簡體版 繁體版 100-碎邪金

100-碎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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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碎邪金

眾人跑到大祭司的客廳,開啟電視機一瞧,正好看到電視裡面的新聞畫面。

播音員一臉嚴肅地吉爾吉斯斯坦語說著什麼,趙登峰聽得不太明白,可隨即看到畫面上飛快翻過大量的遊行示威鏡頭,以及騷亂的人群。

鬱金香革命!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差點跳了起來。

詹姆斯在尼瑪鎮失敗了,可中情局在整個吉爾吉斯斯坦的佈局顯然不止詹姆斯一顆棋子。 難道他們成功了?

大祭司嘆了口氣,眼角的皺紋更深,手上低低劃了個十字:“果然變天啦。 ”

白翦翦竭力辨聽著播音員沉緩的發言,眉頭漸漸皺緊:“總統已經被迫辭職,呃,詹姆斯那夥兒成功了。 ”

趙登峰傻傻看著大祭司,喃喃道:“原來您早就猜到……”

大祭司嘆息一聲:“我作為摩傑教大祭司,怎麼會對這個國家的變化毫無感覺。 一個國家,坐擁豐富的資源,卻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就跟手握重寶的三歲小兒沒什麼兩樣。 走到這一步,是早晚的事情吧。 所以我會要村民把CIA的人送給警察局處理。 ”

這下趙白兩人都苦笑起來。

有倒黴的,沒倒黴得這樣的。 兩人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金山,被安德烈逼到這異國他鄉,又好死不死遇到人家鬧政變。 這人生地不熟的,可怎麼混回去?

大祭司見趙登峰綠著臉發愁。 倒是哈哈大笑:“彆著急,既然兩位是我們摩傑教地朋友,我一定會幫你們想辦法的。 ”

兩人到這份上,鬱悶也沒用,只能接受事實。 於是謝過了大祭司。

但還是有些疑惑未消,兩人與大祭司談起摩傑教,心裡都有個共同的疑惑:這麼相似的名字。 難道摩傑教的創立者正是當年趙墨的西域軍醫摩傑?

大祭司說:“連我也不知道摩傑教的第一代大祭司是誰,不過我也認為此人是趙墨地屬下。 如果真有個軍醫叫摩傑。 而且是景教徒……恐怕就是他了。 不過,我們摩傑教兼有景教和伊斯蘭教、佛教的一些特點,似乎不止一人所設。 所以我推測,當年趙墨建立帝國之後,為了統御來自不同地方地佛教徒、基督徒、伊斯蘭教徒,可能任命了某個有聲望的人作為三教合一的大祭司,給三教之人平等待遇。 從而衍生出一個新的宗教。 ”

三教合一?如果非要找個有聲望的人統帥三教教徒,軍醫具備救死扶傷的事蹟,倒是個很好的選擇。 趙墨本身地個人魅力,足夠令這位西域醫生同意為此獻上一生忠誠。

這個大膽的設想讓白翦翦心頭一跳。

但她還是不解:“既然如此,您也知道摩傑教其實是怎樣來的,您的天神其實是一位古代皇帝……”

她本想說:“趙墨永遠不會復生,神啟碑除了紀念作用,怎麼可能等到天神重現?”話到嘴邊還是改口了。 問:“為什麼大祭司還專門派人設立多處神啟碑,希望引來神的使者降臨……”

大祭司淡淡反問:“你們不是來了嗎?”

原來,神啟碑對摩傑教,既是一種文化象徵,也是歷代大祭司統御族民的精神支柱所在。 但也許因為風化作用,也許別的緣故。 從兩百年前開始,神啟碑逐漸有了裂紋,偶然會有零星的碑石碎裂下來。 這種碎裂一直沒有停止過,讓村民十分痛苦惶恐,摩傑人為此祈禱長號,卻苦無計策。

不知何時起,摩傑教有了個傳說,只有天神地使者降臨,才能截止神啟碑的分崩離析。

趙登峰和白翦翦兩人來的十分湊巧和奇異,不管怎麼說,大祭司打算把兩人作為神的使者招待了。

趙登峰苦笑起來:“我算啥啊……我……我哪裡有本事阻止神啟碑分裂……”

大祭司神祕地微微一笑。 並不回答。 白翦翦看得毛都立了起來。 覺得這老頭一定在打什麼歪主意。

趙登峰之前的一些疑惑有了答案,可是更多的疑惑卻湧了上來:“大祭司。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看到神啟碑就會出現強烈地幻覺,連我朋友帶走的拓片也飛快腐爛——難道趙墨真的在神啟碑留下了什麼超自然的力量?呃……難道真是趙墨指引我們來這裡的?”

布魯蘭大祭司沉吟說:“其實,你朋友並沒有完全對你說實話。 他帶走的不只是拓片,還有一小塊來自神啟碑的碑石吧?那才是他所有幻覺的來源。 ”

趙登峰倒吸一口涼氣,想著之前趙行簡慌亂不安的表現,不禁撓撓頭:“碑石?”可這碑石為何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趙行簡甘冒得罪摩傑教地風險也要盜走碑石,事後祕而不宣,到底為了什麼?

大祭司嘆口氣,說出摩傑教一段往事。

原來,撿到神啟碑碎石回家供奉地人,往往死於強烈痛苦的幻覺,但傳說中也有人因此看到別人看不到地財富和機會,就此飛黃騰達。

據說,當年縱橫蒙古草原的蒙古一個貴族,少年時候就來過尼瑪村,帶回一塊碑石,從此發展茁壯,終於成為蒙古勢力最大的一枝王公貴族。 雖然這位王爺最後還是敗落了,他的傳說還是吸引了很多冒險者,不惜代價獲取一塊碑石回去。 神啟碑是摩傑教至高無上之物,自然沒人敢直接從碑上砍一塊石頭下來。 但盜取碎落碑石的風氣卻一直不減。

趙登峰聽大祭司說起蒙古故事,頓時心頭一跳。 但他更困惑的是。 神啟碑難道真有超越自然地力量?

布魯蘭大祭司似乎看出他的困惑,解釋道:“你大概沒注意吧,神啟碑的材質很特別。 ”

對於這一點,白翦翦倒是留神過,一聽就介面說:“這倒是。 神啟碑晶瑩光潔,色做深藍,手一碰到有種觸電似的奇異感受。 這很像傳說中能夠聚集念力的寶石——碎邪金。 可我沒敢認。 誰敢想那麼巨大一整塊的碎邪金呢?完全違反物理學。 ”

趙登峰聽迷糊了,皺眉問:“什麼碎邪金啊?我就知道紅寶石綠寶石。 可沒聽過這玩意。 ”

布魯蘭大祭司微笑:“小姑娘的見識真不壞。 沒錯,第一神啟碑是用整塊碎邪金刻成地。 其實碎邪金俗稱的碧璽,倒不是多麼罕見。 但像這樣深藍得接近黑色地,又如此巨大無暇,的確是碧璽中無與倫比的珍品。 碧璽本來就是能聚集念力的神物,所以中國古代人會叫它‘碎邪金’,如此純淨巨大的整塊碎邪金。 力量比一般的碧璽精純強大太多了,否則不會有神啟碑的奇談。 ”

他這麼一說,白翦翦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碧璽又叫電氣石,本身含有弱電性,對生物電更是有特別地感應。 這塊巨大無比的碎邪金,矗立在尼瑪鎮廣場上,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摩傑教大祭司的念力,多少摩傑教徒的祈禱。 其中蘊藏的巨大生物能量,只怕難以想象。 所謂神啟碑的說法,看來不是無故而發。

趙行簡做了這麼久的中亞歷史研究,是不是也多少明白神啟碑的威力,動了貪戀,所以想搞一塊碑角回去。 結果卻弄得自己幻覺連連,日子十分難熬?

這樣地事情對一個教師而言還是很羞愧的,怪不得他不肯明說。

但白翦翦隨即想到了疑點。

碎邪金多產於巴西、美國、斯里蘭卡等地,尤其是藍色碧璽,一般出產在巴西,顆粒較小。 這塊巨大的神啟碑,怎麼可能來自中古時代的美洲大陸?實在太不合情理了。

趙墨是雄霸阿拉伯和中亞世界的共主,但按照那時候的科學技術,沒道理他擁有一塊來自南美洲地巨大碧璽吧?

布魯蘭大祭司見她神色古怪,倒是笑了笑:“小姑娘又想到什麼了?”

白翦翦說出疑惑。 卻見布魯蘭大祭司驚喜的眼神:“你的觀察力不錯。 這麼快想到這個問題。 其實,我也困惑了很多年。 ”

大祭司知道新疆的阿爾泰山也能出產碧璽。 色彩還挺豐富,一度懷疑這塊神啟碑來自阿爾泰山。 那一帶正好鍥合趙墨的行軍路線,說來也合理。 但他真的到了新疆之後,就知道錯了。 阿拉泰的碧璽並不是這種成色。 只有來自巴西的帕拉依巴碧璽有可能達到如此驚人的純度和色澤。

大祭司微微一笑:“這就是整件事情最有趣的地方了。 我不明白,西丹皇帝半人半神地傳說中,怎麼會伴隨著這樣一塊絕無可能出現地巨型寶石。 除非——他真的是神,擁有挾泰山超北海地驚人力量。 ”

居然知道挾泰山超北海……好傢伙……趙登峰不由得暗自讚美了一下這老兒驚人的漢語水平。

白翦翦撓撓頭:“既然這樣,寶石應該是後人從巴西漂洋過海帶回來的。 看來,它不是趙墨所立……可上面刻著對白國公主的祝詞,又怎麼解釋呢?而且,看神啟碑的年頭少說也幾百年了,以那時候的力量,要專門從巴西帶一塊巨型寶石到吉爾吉斯斯坦,這可不是一般的費勁兒。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

布魯蘭點點頭,說出他的推測。 在這塊第一神啟碑之前,可能還真有一塊來自新疆阿拉泰山的原始神啟碑,是西丹皇帝趙墨行軍之中親自所立。 後來它不知道怎麼毀掉或者消失了,但天神達石林牙的傳說和信仰已經形成,所以後人花大力氣從巴西帶回了更優質的寶石取而代之。

大祭司摸著白鬍子笑了起來:“既然前輩可以從巴西弄一塊寶石替代原始神啟碑,如今神的使者已經來了,我們自然可以在第一神啟碑旁邊再樹立一塊第二神啟碑,現在是補充之用。 萬一將來第一神啟碑徹底崩裂了,此碑也可作為替代。 所以……我是萬事俱備,只缺神使降臨啊!”

趙登峰恍然大悟,苦笑起來:“搞了半天,你只是想借我們兩人的名義懾服民心,不管怎麼再立上一塊神啟碑就算數。 ”

大祭司現出狡黠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