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7章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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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嶽沫兒和閆森怎麼著也是場上的一個婉兒了,他們自持身份,當然不會親自上去陪兩人排練,這兩人站在一處準備看姜衫和吳銘怎麼收場。

舞臺上的排練恰巧是告一段落,有伴舞演員之間槓上了,這麼熱鬧的事情不少人都沒心思練歌,站在臺下湊熱鬧。

嶽沫兒和閆森兩人選的是一首九十年代末期的經典英對唱《dontknowmuch》,久遠的旋律一響起來,立刻就將人拉回了那個年代。

綠草初生的後花園裡,潔白的床單晾晾晒在空地處,微風吹來,你就看不真切掩映處的愛人躲在哪一處在跟你戲耍。

一上場,那兩人整個就變了。

有種人自帶發光體質,初見面時候可能不顯,但總會有那麼些時刻,只要他想,你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女人從身後抱住男人的腰,臉半埋在男人清瘦的肩胛骨間,露出的側臉雙眼微闔,深情繾綣,身前的那人就是全世界。

男人腰部一沉,腿部不動,旋轉身子試圖低聲私語,女人卻不肯,像是整個人長在了他的身上,他側身,她便像沒了骨頭的浮萍,一隻腳尖點地,身子跟著男人矯健有力的旋轉依附而動。

旋轉、抬腿、下腰、躬身,兩人的舞姿精準到像是同一個人,柔軟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延展性,明明從來沒有合作過,也從來沒有排練過,那樣高難度的姿同步姿態,卻被兩人如行雲流水般輕易而自然的做了出來。

影片在同步的放著,所有人都驚駭的發現,不只是動作,這兩人和影片上連每一絲每一寸傾斜的角度,每次揚手俯身的時機和弧度竟然都一模一樣,活像是影片上的人被直接搬上了舞臺一般!

導演啞然,這怎麼可能?出邪了不成!

這些人又怎麼知道,這樣昔日對手間的初次合作,天才與天才之間的較量,可能他們窮其一生都不一定有機會能夠親眼見到。

男人終於將女人抱進了懷裡,兩人緊緊貼著,視線瞬間相交。

鋼琴聲弱了下來,只剩下同一個音符在琴鍵上重複敲擊,悠揚的大提琴倏然響起。

看這張臉龐,已經爬滿了歲月的痕跡,而這一生,我仍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寬廣而空曠的老舊客廳裡,管家束手而站,男人女人臉上已經染上了歲月的痕跡。

視線相交的瞬間,吳銘原本應該按照編舞走的託舉的動作就是一頓,那環在女人肩際的手移到腰間,動作陡然間慢了下來!

吳銘換舞姿了!

那標誌性的慢動作倏然間出現,姜衫眸色一變,轉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的就幫自己,驕傲如他哪裡會是中規中矩按照別人的編舞走的人,這舞蹈改編的雖然精彩,但在吳銘眼裡怕是還不夠看,他竟是在臨場重新編舞!

他這已經不是在單純的跳舞了,她這些日子在考量他,他又何嘗不是,只是他的考量更直接些,不問不談,峰迴路轉間急速出手,打人個措手不及。

如果姜衫動作亂上一瞬沒能接上,她知道以後想要讓吳銘這樣的天才舞者服她信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也絕對不再可能了。

姜衫竟和吳銘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來!

在吳銘的手間姜衫像是沒有了重量的布偶,那託舉的動作極其的緩慢,身子還在不停的下壓,與此同時姜衫的動作倏然間也是一變,音樂依舊悠揚,姜衫手臂半展,在吳銘的手間腰身緩慢的,用同樣的舞蹈方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幀後仰。

懂舞蹈的人那臉色就陡然大變,滿臉都是震驚!

那動作看上去竟然像是完全忽視了重力,這樣的角度和仰身的動作太過刁鑽,哪裡是正常人類該能穩住的身形?

男人和女人均已經不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鬢染霜白,垂垂老矣,那些美好的歲月卻已經刻在了骨血裡。

看啊,那形容滄桑,連動作間都已經現了腐朽和頹敗之色,歲月冗長,已經快到了不良於行的時候了。

可你看啊,看看這個男人,領受著神靈的庇佑,看看他的靈魂,仍舊渴求著有所皈依。

女人被男人託舉至制高點的時候,女人那展開的雙臂終於不堪重負,腰身不動,上身緩慢的下行,一雙繾綣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

這樣的姿勢宛若橫空出現的神祗突破天際驟然降臨,用最溫柔包容的姿態臨幸渴盼的男人。

看啊,那茫然尋蹤的眼睛,看啊,那支離破碎的夢境。

那麼多的問題,我還沒能找到答案,盡頭已至,歲月中還有那麼多的我尚且沒有解決的問題。

女人的腳尖自身後緩緩上行,身子以一種最信任而包容的姿態在男人手中綻放。

男人怔怔的看著女人,虔誠的仰望著她,本就負擔了極大重力的腳尖穩穩的立了起來,整個人呈現了一種經典的敦煌壁畫裡託舉飛天的姿態。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時光太長,歲月迤邐而至,可我最親愛的人吶…

竟又無需知道的太多,但只知道我愛你,那樣多我茫然尋蹤窮其一生都無力解惑的問題,但也唯有這一條了。

也許這就是我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我知道我愛你。

我們竟已經相伴了一生,從無法回返的時光盡

頭處中回望,那少年少女曾經在草地間羞赧的互相追逐。

然後時光突然就如水靜好,內心寧靜,黃泉將至,我也終不會再有任何惶惑。

曲終,男女用最親密的姿態相擁覆地,雙目相交,那脣齒似挨非挨,已經看得人呼吸都慢了下來。

唯恐驚碎了眼前美好至極的畫面,半晌兩人相攜著重新站直了身體後,導演才敢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站直後分開一段安全距離站立的姜衫和吳銘對視了一眼,片刻又不動聲色的移開,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動,這種同類相惜的殊死較量最容易摸清對方的底細。

他(她)很強,那種真正的強大。

還是編舞老師率先回過神鼓起了掌,接著場下才傳來了陣陣熱烈的掌聲。厲害,舞臺上站著的這兩人太過厲害,實在沒想到導演竟然能招到這樣的人來當伴舞。

嶽沫兒和閆森眼神複雜的對視了一眼,已經不知道此刻該作何感想,姜衫和吳銘兩個人將這首歌的情感演繹的太過充沛,以至於他們連挑刺的話都找不出來。

這樣的程度的舞者看的已經不是長相,用靈魂跳舞的人自有一番能夠撼動人心的力量,他們這樣的人無所謂搶不搶演唱的人的風頭,如果姜衫和吳銘以這樣的狀態上去伴舞,那加分的程度已經足以讓他們穩操勝券了。

本就只是一些私下裡的小心思,思量下一意識到姜衫和吳銘兩人的伴舞對己方的利大於弊,兩人原本想把姜衫替下來的念頭也就消了。

經紀人走過來提醒,“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去景天娛樂了,合同的事情還沒有談妥,怎麼好讓那邊的人等了咱們?可不能再耽誤了。”

這是大事,的確比眼前的挑選伴舞重要的多,嶽沫兒想起一件事來,“我聽說景天老總今天會去景天娛樂視察,是真的嗎?”

經紀人點了點頭,嶽沫兒悄無聲息的笑了起來,明豔的面容嬌媚。

熟悉她的閆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娛樂圈裡潛規則黑暗繁多,他們兩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在更迭迅速的娛樂圈闖出一番名堂,自然也有著一些不足與外人道的本事。

經紀人一向對兩人這樣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這一次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秦總不喜歡女人近身,沫兒你別冒險,萬一觸怒了秦總,你們的前途可就沒了。”

嶽沫兒一怔,這世界上還有不喜歡女人接近的男人,真是稀罕,不過轉瞬間她又恢復了淡定,覷了一眼身邊臉色白淨的閆森。

紅脣勾起來,嶽沫兒曖昧的勾了勾閆森的胳膊,笑眯眯道:“這世界上就這麼兩種性別,不是喜歡女人,那自然就是喜歡男人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默契的沒再提換伴舞的事情,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姜衫和吳銘身上,悄無聲息的帶著經紀人離開了。

雯雯和其他幾個同舞團的好友也被姜衫和吳銘的舞蹈閃到了眼睛,那深不可測的舞蹈功底自然不是他們這種程度能夠及得上的,男舞伴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繃緊了嘴站在原處不吭聲,回過神意識到不但自己沒了上場的機會,約莫著男朋友也要被唰下來的雯雯,心裡這才開始急了起來。

雯雯指著還在迴圈播放著的影片,對著導演天真道:“導演您看,他們的舞蹈動作怎麼跟影片上的不一樣啊,也就開頭的時候像了些,後面的全改了,這不是編舞老師辛辛苦苦為了決賽編排的舞蹈嗎?怎麼能把原定的舞蹈給改了呢!”

這挑撥並不算特別高明,卻最容易讓人心生嫌隙,編排一場舞蹈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自己的東西不經同意被擅自改動在任何領域都是一個大忌諱,‘白帆’組合上場後的編舞打的可是編舞老師的名字,他們這樣改動下,真上場了算是誰的?

編舞老師想吭聲,話還沒出口就被男舞伴給搶了。

男舞伴沉著臉搭腔,主動在給自己找臺階下,“改不改倒在其次,關鍵是態度的問題,舞蹈不是那麼好記的,又何必做出一副只看一遍影片就能完整的跳出來的假象?還說什麼之前都沒有跳過雙人舞,我看這是想把我擠下來,想讓你朋友上位故意設的圈套吧。真想跳了讓給你們就是,又何必吃相這麼難看,做出來這樣一幅嘴臉呢?”

姜衫勾脣,好聲好氣的問,“是照你的要求當場把舞蹈合了一遍,我怎麼聽不明白,這會兒怎麼就又成了我在給你設圈套了?”

姜衫提醒他,“不願意合舞的是你,不是我。”

男舞伴有些下不來臺,轉瞬間卻又找了了別的理由,冷笑道:“怎麼,你是要說你們剛才後半段跳的舞蹈以前沒有一起練過,兩人都是第一次合舞,臨場發揮編排的這麼一出嗎?都不是門外漢,別當我們都是傻子糊弄行嗎?摸著良心說,這舞蹈你們真的是第一次跳嗎?要不是你最開始說自己沒有跳過雙人舞,我會因為怕耽誤了程序想要換舞伴嗎?還說不是在設圈套!”

從姜衫和吳銘開始跳舞后才被叫來的編舞老師想說話,卻又被雯雯給搶去了話頭。

“實話實說也沒什麼的,我看著你們兩個跳的還行,我們不會怪你們的,就想得一句實話,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樣子的欺瞞大家以後相處起來難免會尷尬不是嗎?”

抬頭不見低頭見?吳銘奇怪的蹙眉,姜衫說眼前的伴舞只是臨時的兼職,大部分的活動時間還是在涅槃,他們準備怎麼見到姜衫?

心下疑惑,吳銘不自覺的就把話問了出來,“你也要加入到涅槃裡嗎?姜衫馬上就要回去了,你怎麼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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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說著又搖了搖頭,“不對,你走路時候的姿態我觀察過,不是個有天分的舞者,雖然沒見你跳過舞,但大致瞧上去骨骼間略僵硬,涅槃不會收你。”

雯雯那張漂亮的臉蛋瞬間就被吳銘說的漲紅起來!

“你!”

女朋友被下了面子,男舞伴的臉色也沒光,怒氣衝衝的看著姜衫和吳銘兩人,“不願意承認就算了!何必要做出這樣的姿態來羞辱人?”

姜衫緩聲道:“你讓我承認什麼?這的確是我和吳銘第一次合作,怎麼,臨時編舞對你來說竟然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嗎?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專業舞者的基本素養。”

這樣明問暗損的話聽得男舞伴氣結,“真可笑,誰會信你…”

“我信。”半晌沒機會插上話的編舞老師終於湊著這麼個間隙開了口。

這些伴舞這幾個月一直在走場,平時也不關注這些專業性的比賽,可他不同。

他是看過省賽上姜衫和吳銘兩人的影片和記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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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寒風習習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3-2512: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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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麼麼噠

#論禽獸面對同性勾搭的一千零一種可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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