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9章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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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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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和姜衫特別的投緣,他對萬玉研有多厭惡,對姜衫就有多喜愛。

姜衫沒能立刻回答出來他的問題,換做其他人,免不了又要被這群七竅玲瓏心的秦家人多想上很多,可秦老爺子不但沒表現出質疑和不悅,甚至還好言好語的安慰了她兩句,竟沒有追問下去。

秦戰和秦亦灝最清楚秦老爺子的性子,要知道秦老爺子雖然看上去和善又好說話,實際上是秦家最難接近的人物。他對誰都樂呵呵的,但對誰也就只有那三分樂呵呵,多了就沒有了,想再進一步更是比登天還難,算得上是秦家最難討好的人物了,也不知道姜衫哪裡合了他老人家的眼緣

基於對姜衫的瞭解,再加上男人天生具有的某種奇特的直覺,秦亦灝對姜衫的訊息來源幾乎有一種本能性的敏銳猜測,只是姜衫明顯沒有想說的意思,秦亦灝心思數變還是暫時把疑問按捺了下來。

送姜衫回去的路上,兩人半晌無言。

快到姜宅前,秦亦灝冷不丁的開口了。

“以後誰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直接打回去,自己不想出手了就告訴我,不用受氣。”秦亦灝的聲音低沉認真,“還有,不管誰在你面前再說什麼,有誤會了及時說清楚,像今天萬玉研去找你這種事情,以後不要悶在心裡,我們之間不需要彼此猜測,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你不需要對我有任何的防備。”

姜衫一怔,他突然冒出來的話那樣的鄭重,明明聽上去像是在不悅的控訴,可那話裡的意思卻又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著某種承諾。

直接打回去?不想出手了就告訴他?

這樣的說法讓姜衫心裡湧現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她已經習慣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去解決,解決不了的就使法子利用人,這世界上還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看似狂妄實則太過護短的話。

“恩。”姜衫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橘黃色的光線在城市上方逐漸彙集,男人俊美的過分的側臉在傍晚的餘暉映襯下看上去有些不似真人。

秦亦灝絕對不能說是一個良善之輩,可他卻長了一副太具有欺騙性的長相,眉眼狹長,筆挺脣薄,俊臉瘦削淡漠,不說話時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間煙火意味,如果再加上一頭長髮廣袍,就像極了那些畫手筆下飄飄欲仙的謫仙人物。

姜衫從小到大因為學舞蹈的原因,周圍的人顏值都非常高,再加上有白岐這麼個禍害存在,她一向對男人的長相免疫,可這會兒被這光線刺著,她竟然看著秦亦灝好看的側臉出了神。

秦亦灝連眼珠子都沒有動,嘴角卻突然勾了勾,那樣瞬間的驚豔又恍了姜衫一下。

“看夠了嗎?喜歡看,回去給你好好看。”

秦亦灝突然道,語氣裡是顯而易見的愉悅。

姜衫瞬間回過神來,頓時被自己這不不合時宜的反應給鬧了個大紅臉。

秦亦灝低低的笑出聲來,渾厚又帶有磁性的聲音溢滿了車廂。

姜衫練舞十分刻苦,每次回到家裡,只要有空還是要繼續加班加點的聯絡,秦亦灝知道她如果回去難免還會繼續折騰自己,快到姜宅的時候車速突然放慢了些,轉而拐到了另一條路線上。

姜衫不解,“你這是去哪裡呢?”

秦亦灝道:“帶你去散散心,練了一天的舞,下午又這麼一番折騰,你回去怕是又要繼續練,怕你受不住。”

秦亦灝今天嘴上像是抹了蜜,每一開口那話都體貼的像是要把人心個暖化似的,姜衫渾身上下更不自在了。

於是為了壓住心裡不自在的姜衫話就這麼不經大腦思考的蹦了出來。

“我現在正是年輕精力旺盛的好時候,又不是你年紀那麼大,哪裡會累。”

秦亦灝原本尚好的臉色驀地一僵。

姜衫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看了看秦亦灝的臉色,姜衫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整天坐辦公室裡,再不運動身體機能就該衰老了。”

秦亦灝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衰老?”

姜衫心虛的低了頭,“我的意思是…”

“好了。”秦亦灝黑著臉扯出了一抹咬牙切齒的淺笑來,“我送你回去就是了。”

車子一轉,秦亦灝又掉頭轉回了姜家。

於是從回姜家伊始,為了證明自己的秦大少身體力行的向姜衫展示了什麼叫做年輕力壯,龍精虎躍。

從傍晚折騰到後半夜,雙腿都軟的沒了知覺的姜衫眼角含淚,累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秦亦灝依舊精神抖擻,背上被氣惱的女人抓的一道道深痕也不管,拿著溼毛巾耐心的給姜衫擦拭著身體,耐心的伺候著身體太過嬌嫩的她,手邊是一字擺開的藥膏。

他已經儘量放輕了動作了,可還是傷到了她。

秦亦灝略有些心疼的看著姜衫身上的紅腫,還是做的太少了,秦大少有些自責,如果平時多適應些,也不會總這麼狼狽,是他的錯。

以後打死也不會再說一句讓他鍛鍊身體的話,昏昏沉沉間姜衫懊惱的想,體力好成這樣,簡直不是人…

***

白慎這陣子因

為白岐的事情短短几日裡像是蒼老了十歲,連鬢角的白髮都滋生了很多,白岐能醒來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白慎懸了太久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大悲大喜後的失而復得讓白慎對白岐的態度也改變了許多,以前的嚴厲和苛刻裡多了不少慈愛出來。

可所有的慈愛都在得知白岐在查姜衫的資料的時候轉瞬間化為了暴怒!

“你竟然還在想著那個女人?”白慎恨鐵不成鋼的對著白岐吼道:“她都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麼對你的?你病危那陣我讓她來看看你,她說讓你去死!你救了她,她忘恩負義的甚至不願意來看你一眼!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告訴我你的調查是為了對付她,阿岐,別讓我對你太失望。”

白岐昏迷了那麼久,驟然醒來後即使身體素質過硬,還是暫時虛弱的下不了床,一個月的時間都是靠著營養液來維持生命,他消瘦的露出了高高的顴骨,原本長相清俊溫的他現在看上去多了幾分冷漠的凌厲來。

半靠在**,白岐慢條斯理的翻著手中的檔案,白慎的話沒有在他的臉上引起絲毫的波瀾。

“不會對付她。”白岐淡淡道:“救她是我心甘情願,也是我欠她的。”

白岐的話讓白慎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自己的兒子他還是瞭解的,這種話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白岐這樣的人嘴裡說出來,如果不是臉沒換,這一瞬間白慎幾乎要懷疑**坐著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你再說一遍?”白慎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岐。

白岐合上手中薄薄的資料,其實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姜衫的履歷了,白岐天生記憶力驚人,她從小到大發生過什麼他甚至比姜洛生都要來的清楚的多。

她幾歲學會跳的第一支舞,哪一年拿的第一個獎項,她幾歲來的第一次初潮,甚至她的生理期是哪一天。

只是到底難以置信夢裡經歷的事情,白岐總有幾分不甘心,不肯相信事情的發展竟會是那樣進行,可越是清醒的回憶,姜衫那些毫無預兆的改變和日常裡的蛛絲馬跡月讓白岐心驚。

白岐看向床邊氣憤不已的父親,“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麼,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碰姜衫。”

白慎所有的憤怒、焦灼、恨鐵不成鋼和不可置信都定格在了臉上。

白岐垂眸,“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您不要再插手了,其他的事情,您怎樣安排都成。”

白慎氣的摔門而去!

白慎走後不久,斯男人就到了。

“白少,查出來了。”

斯男人畢恭畢敬的站在病房裡,細緻的把白岐昏迷這段時間以來姜衫做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白家有自己龐大的訊息網,動用了所有的人力去查,即使有秦家若有若無的護著,姜衫的動靜還是被打探出來了個大概。

等聽到姜薇被姜衫控制關起來以後,白岐平靜的俊臉突然一凌,握了握拳,白岐的聲音有些暗啞。

“她…把她關在了哪裡?”

斯男人忙道:“在近郊的一處療養院裡。”

說著斯男人報出了一個在s市很有名的療養院名字,這裡出了名的條件優越安靜,十分適合療養。

“……對外說的是姜薇精神失常,因此每天都被關在屋子裡,常規的治療而已沒有用,都是靠著鎮定劑來穩定情緒,明顯是在報復。”斯男人試探道:“您看要不要把這訊息散出去?這可是個把柄,足夠…”

白岐打斷他的話,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來。

“在哪個房間?”

斯男人一愣,“啊?”

白岐冷冷道:“我問,她把姜薇關到了哪個房間。”

斯男人被白岐銳利的視線看的心頭一顫,忙低下了頭,“這,這個我倒是沒…白少您要親自過去?這不合適,您的身子還…”

“去查。”

白岐的聲音不耐,斯男人就沒敢再多做猜測和勸告,忙應了下來。

打了幾個電話,沒一會兒斯男人就問了出來。

白岐聽到房間號,薄脣抿成了一條線,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斯男人都有些站不住了,擔心的看向白岐還太過孱弱的身子。

“白少?”

白岐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紗,“下去吧。”

***

姜蜜這一陣一直在試圖跟姜衫討價還價,如果把姜衫要的那些立方集團的資訊洩露出來,本就正在風口浪尖上的立方集團倒臺幾乎是毫無懸念的,劉天擇的反撲會讓姜蜜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按照姜衫的指示把劉天擇蓄意謀殺的事情抖露出來,作為同謀的自己也絕對跑不了,無論是哪個選擇,對姜蜜來說打擊都是毀滅性的,她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

姜衫自然知道姜蜜不會輕易的鬆口,可她要的就是姜蜜的不答應,姜衫忍耐了許久的反擊,又怎麼會是簡單的讓她們受到法律的制裁。

一面是心愛的女兒,一面是自己的榮華富貴和安危,就看這母女兩人怎麼煎熬掙扎了。

“你怕劉天擇會反擊,那就想辦法把他架空,沒了勢力他自然就不能對付你了。”

姜衫可有可無的應付著姜蜜的話,逼的太緊會狗急跳牆,轉圜的餘

地沒有,卻也可以做出有的樣子來。

姜蜜氣結,“我架空他?你開什麼玩笑,我哪裡有本事架空他!連我手裡的持有的這些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我怎麼會鬥得過他。”

姜衫表示了自己的同情,“那我就沒辦法了,你自己想辦法,要女兒還是要錢,看你了。”

姜蜜急道:“如果只是錢我當然不會猶豫,可…”

姜衫好心的提醒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還有,如果只是因為錢,你會不會猶豫誰也說不好,不如你去問問姜薇,看她信不信你?”

姜蜜尖叫,“姜衫!”

然後姜衫就掛了電話,姜蜜再打過來她就不肯再接了。

姜衫當然知道姜蜜的痛腳在哪裡,如果天天盼著出火海的姜薇知道姜蜜明明有辦法把她帶出去,卻一直不肯付諸行動,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這兩人都是自私到骨子裡的人,尤其是姜薇,她可不會去想姜蜜有沒有什麼苦衷。

以往她們都將這樣自私又自我的心態放到別人身上,做出什麼樣的齷齪事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常常能用一種奇異的被害者的心態把錯處推到對方身上去。

也是時候讓她們知道世界不是圍繞著她們轉的,姜薇看不懂,姜蜜想必會對女兒肖母,而且還是對映到她自己身上這一點後悔至極。被至親的人拋棄敵對的感覺,姜衫曾經可是在她們身上體會到了個淋漓盡致,始作俑者怎麼能不瞭解瞭解那樣的滋味兒。

掛了姜蜜不停打來的電話,姜衫正要把手機收起來,螢幕上卻顯示了個許久沒有出現過的號碼。

白岐…

姜衫眉心瞬間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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