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誰也不能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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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誰也不能傷害你
第151章 誰也不能傷害你(1/3)
只是這個表字不為人知,是鳳鴻澤還是庶民的時候,一位算命的老先生給他起的。
而鳳綰衣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為前世,夜臨風告訴她的。
“所以你猜測,你爹表面上支援夜臨風,其實是想離間大楚各勢力之間的關係,好讓梁國撿個便宜?”
“沒錯,只是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不是西涼,不是苗疆,偏偏是梁國。”
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牽連。
這整片蒼蘭大陸,大楚領土最廣,將整個大陸一分為二,北邊接壤西涼,南邊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沙漠,東南角則緊靠著苗疆,苗疆過去便是梁國。
一直以來,大楚便是整個蒼蘭的王者,其他國家雖然各自立主,但是對大楚,都存在一種莫名的敬畏。
梁國比之大楚,國土面積比大楚京城大不了多少,這樣的小國,卻有著如此大的野心,妄圖聯合鳳鴻澤吞併大楚。
這難道不是以卵擊石嗎?
夜鸞煌同樣想不明白其中緣由,而這也讓他更擔心鳳綰衣的處境。
“若是讓你爹知道你已經發現了這個祕密,只怕……”會有什麼後果,夜鸞煌說不出口。
鳳綰衣當然會有什麼後果,冷笑道:“只怕他會為了滅口,毫不手軟地除掉我。”
在鳳鴻澤眼裡,哪裡有什麼親情可言。
這樣也好,他們各自謀劃,彼此都無須手軟。
“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要不是為了他,鳳綰衣又怎麼會鋌而走險去偷取奏摺,不去偷取奏摺,也就不會知道這樣的訊息。
在夜鸞煌看來,這樣的祕密,不知情遠比知情要好得多。
從此以後,鳳綰衣該如何面對一個叛國賊的爹?
看出了夜鸞煌的擔憂,鳳綰衣衝他微微一笑,讓他釋然。
“你無須擔心我,倒是你,可要多加小心。目前你最需要對付的,不是夜臨風,而是我爹。”
夜臨風自有她來對付,而鳳鴻澤,某種程度上,比夜弘天還要難纏。
撫摸著她的秀髮,夜鸞煌憐惜地說道:“真是難為你了。”
孃親早逝,庶母逼迫,父親漠不關心。
相比於鳳綰衣,自己真是幸福太多了。
鳳綰衣拉著他在窗邊坐下,繼續欣賞著外面的雪景。
紅燭應景地爆了一個燈花,這時候,外面湊巧地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簫聲。
這簫聲有些悽清,飄揚在這寂靜的雪夜裡,顯得很是孤獨。
自小跟著鳳鴻澤學過幾天蕭,這首曲子根本難不住鳳綰衣。
這一曲是前人所譜的《月上謫仙》,本應該很飄渺才對,可為何這簫聲是如此的孤寂?
“定北王府裡,除了你,還有會吹簫的人?”
夜鸞煌勾起脣畔,柔聲答道:“是雁漠北。”
當年還在深山中學藝的時候,每當師父閉關時,雁漠北就會在山谷中吹簫,而他則迎著簫聲舞劍。
那時的生活,雖然沒有鳳綰衣,可有了雁漠北的相伴,也不算太無聊。
雁漠北一向以風流公子自詡,身邊鶯鶯燕燕不少,為何會吹出這樣孤寂的簫聲?
鳳綰衣不明白,而夜鸞煌也不明白。
蒼梧苑裡的雁漠北,獨自坐在廊前,看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專心致志地吹奏著。
腦海裡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女子的音容笑
貌。
漸漸的,眼前的雪花彷彿都變成了她,在這天地裡,翩翩起舞。
簫聲變得有些紛亂,雁漠北索性閉上了雙眼。
可是那面容,卻像刻在了心間,縱然看不見幻象,也能夠想象出她的眉清目秀。
不管怎樣阻止,腦海中的面容依舊揮之不去。
雁漠北睜開雙眼,只能作罷,停了簫聲,獨自飲起酒來。
此刻,鳳綰衣一定依偎在夜鸞煌懷裡,與他互訴衷腸吧。
明知道不該這樣想著那個女人,可是這顆心就是不受控制。
又灌了一杯悶酒,雁漠北只覺得這酒甚是苦澀。
驀地想起很久以前,遇見的那位高人所說過的話。
他是孤寡的命,他愛的人,不會屬於他,愛他的人,最終會離去。
本以為有了這個提示,這輩子不會再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然而……
鳳綰衣是那樣特別的存在,紅塵濁世中,再無一人能像她這般了。
雁漠北拎著酒壺,站起身來,踉蹌著步入飛舞的雪花之中。
“雪滿天地,酒醉人生,快哉快哉!”
若是真能快意人生,又何須借酒澆愁?
整個定北王府裡,都能聽見雁漠北豪放的詩詞與笑聲,間或一陣悠揚的簫聲。
碧溪閣裡,鳳綰衣聽著這樣的聲音,暗自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兩世為人,男女之情對鳳綰衣來說,並不陌生。
雁漠北那暗藏的情意,她豈會感覺不到?
只是,終歸是會被辜負的。
鳳綰衣祕密在定北王府住了下來。
可第二天,夜鸞煌便接到了來自威武大將軍府的密信,邀請他過府一敘。
信中並未明確要求夜鸞煌隻身前往,保險起見,鳳綰衣和雁漠北都跟了過去。
不久前,苗疆內部出現動亂,為了邊境安全,夜弘天將花無涯派去了東南鎮守邊陲。
眼下花無涯回京,可見是危機已經解除了。
這是鳳綰衣第二次踏進將軍府了。
之前打著探望花蝶衣的旗號,實則是為了離間夜臨風與花家之間的關係。
現在花家表面上還是支援著夜臨風,實際上早已歸入夜鸞煌一派。
可笑的是,夜臨風竟然毫無察覺。
三人祕密來到將軍府,甫一進門,便被花無涯身邊的副將領去了書房。
而花蝶衣聽說雁漠北也來了,立即趕了過來,將他給拽去了另外的地方。
不知道這是否是花無涯授意的,夜鸞煌和鳳綰衣也就沒有阻攔。
書房中,花無涯正襟危坐,見到鳳綰衣之後,吃了一驚。
他得到的訊息明明是鳳綰衣和夜臨風正在雲城遊玩,為何此刻會一身男裝出現在他的眼前?
“見過將軍。”鳳綰衣笑得很是神祕,伸手作了一揖。
反正也不是外人,花無涯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二人上座。
“花將軍著急喚本王前來,可是有要事?”
若是知道鳳綰衣已經回到京城,花無涯也不會急著找上了夜鸞煌。
“此次喚王爺來,的確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王爺。”
這件事情關乎到皇室的聲譽,所以他不得不先告訴夜鸞煌,再另作打算。
光是看花無涯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夜鸞煌與鳳綰衣對視了一眼,然後示意花無涯說下去。
“王爺可還記得當年蘭妃的薨逝?”
雖然已經
過去了這麼多年,此刻聽到他提起自己的母妃,夜鸞煌還是有些介意。
臉色不由得微沉,夜鸞煌沉聲問道:“難不成是與本王的母妃有關?”
花無涯點頭,神情很是冷峻。
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對於蘭妃一死,其實一直爭議不斷。
那一年,鳳綰衣尚在襁褓之中,而夜鸞煌,也不過五歲。
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直就是夜鸞煌噩夢的源頭。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母妃笑著飲下一杯毒酒後,七竅流血倒在他面前的慘狀。
母妃性格很是清冷,但是待他極好,宮中漫長寂寥的歲月裡,母妃除了陪伴著他,其餘的時候更是呆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對於她的死,所有人都說因為抑鬱成疾,不堪忍受,所以飲鴆自殺。
而當時,夜鸞煌還年幼,對於父皇下了定論的事情,不敢違背,加上母妃的確沉默寡言,他也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現在花無涯再次提起,莫不是當年母妃的死另有隱情?
“殿下,末將在鎮守東南邊陲時,曾去過苗疆,在那裡,意外得知了一件事情。”
“苗疆?到底是什麼事情?”
難不成他的母妃還跟苗疆有什麼瓜葛不成?
“末將得知,已逝的蘭妃娘娘,其實是梁國人。”
前有鳳鴻澤通敵梁國,現在又說蘭妃是梁國人,會不會太巧了?
不等鳳綰衣細想,夜鸞煌立即衝動地反駁道:“這不可能,本王的母妃是已故善國公的嫡女,怎麼可能是梁國人!”
雖然蘭妃母家早就敗落,但那是在嫁給夜弘天之後!
善國公也是知曉當年皇室祕聞的人員之一啊!
花無涯張了張嘴,到底沒將這話說出來。
“你先別激動,聽將軍把話說完。”鳳綰衣連忙柔聲安撫。
她知道強行揭開已經結痂的傷口有多疼,但是為了還原真相,他必須忍耐。
“王爺,末將絕對不可能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而且末將斗膽猜測,蘭妃的逝世,正跟這件事情有關。”
“你的意思是說,父皇也知道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夜弘天為了根絕夜鸞煌的勢力,所以才會下令處死蘭妃?
這個訊息真是太令人震驚了,連鳳綰衣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更別說夜鸞煌了。
見夜鸞煌這副表情,花無涯很為難,不知道是該說下去,還是就此打住。
“若是王爺不信,那就原諒末將多嘴了吧,這件事情,末將會爛在肚子裡,絕不外傳。”
“不!”夜鸞煌伸手打斷他的話,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繼續說下去,完完整整地說。”
嘆了一口氣,花無涯開始慢慢敘述。
鎮守邊陲的隊伍裡出現了叛徒,花無涯帶人前去苗疆,與苗王對峙,竟是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情。
早年,善國公出使梁國,不料遭遇刺客襲擊,全軍覆沒,而他自己也是奄奄一息,拼盡全力躲進了一旁的草叢之中。
當時適逢大楚皇位爭奪大戰,善國公是夜弘天的死忠派,這些刺客的目的就是取他首級,所以根本不肯輕易放過他。
就在這群刺客找到善國公藏身的草叢時,一聲嬰孩的啼哭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個嬰孩就是尚在襁褓之中的蘭妃,正是她,挽救了當時善國公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