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集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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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集訓（2）
翌日，馮起龍帶兩名少尉領著徐夢歸等人，參觀了集訓營全貌，轉悠了一天，任誰也沒提訓練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帶著他們在靶場多呆了一會。馮起龍盛情邀請幾人開幾槍練練。除了徐夢歸其他四個人都興奮不已，八路軍的彈藥補給實在是太少了，大多還是從鬼子手裡去奪，實彈射擊的機會幾乎等於零。
又過了一天，晉綏軍上峰通知他們，除了徐夢歸，其餘四人参觀完集訓營都可以回去了，理由是：作為一名槍手，他們四個缺乏自控能力（什麼狗屁理由）。四人很是氣憤，不就是昨天打了一天的槍嘛！他們晉綏軍又不是八路，不缺這點子彈。但畢竟是在人家地盤上，既然人家已經開口送客，總不能撕破臉非得在這裡待著吧，幾人無奈，只得一一與徐夢歸作別，希望他能圓滿地完成上級首長所賦予的任務。
徐夢歸心裡明白，肯定是那馮起龍在裡邊給使了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晉綏軍上峰那裡是不是已經““了他何能的身份，他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泰然處之地呆了下來。
從第三日開始，在晉綏軍送走所有“不歡迎”的人後，集訓營終於開課了！一個身著西裝，矮個子敗頂的大鼻子老外，身邊跟著一個翻譯，在靶場之上，擺上了一張桌子，開始授課。
老外講，翻譯解說。徐夢歸作為一名唯一軍服與別人不同的人站在那裡，鶴立雞群，顯得很是扎眼！甚至連那老外都在講完課後，眼睛看著他，不知道在那翻譯耳朵裡嘰咕著什麼。徐夢歸根本不在乎那老外在翻譯耳邊說什麼，他現在正努力消化著那個老外所講的這個時代最為科學的射擊理論知識。
終於到了集訓理論課程結束的那天，那大鼻子老外透過翻譯說道：“我的所有的知識都已經賦予了你們，真正的運用，就在於你們的天賦和努力了，中國的戰士們，你們還有什麼疑問的話，請現在提出來，我可不想在我回去和我的小情人的時候接到你們的電話，那可是很敗興的！”
下邊一陣鬨堂大笑！笑歸笑，就是沒有人舉起手來，主要在於那些不懂裝懂的人，如果提出那些驢脣不對馬嘴的問題也是很丟人的！
徐夢歸可不管這些，他對於這些軍事理論還是懂那麼一點點的，都是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他所看到的和現在這個大鼻子講到的有很大的區別，這裡的區別不在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在於他以後是否能安然地活下去，他已經遇到了何老爺子，這說明他以前的估計應該是正確的。在他當上連長之前，應該是安全的，但是當上連長之後呢？誰知道知道的那幾位都在幾十年後，他需要安全地活下去，就得去幹掉所有想幹掉他的人，沒有他法！
徐夢歸站了出來，問道：“教官先生，請問您，在戰場上作為一名神射手，在出使特殊使命的時候，比如遠距離射殺敵人的指揮官，對於這名神射手最重要的是什麼？”
那個老外教官很是愕然，唯一一個提問的竟然不是邀請他來的軍隊計程車兵，但是他還是回答道：“在我認為，當然這是我的個人觀點，在我們德國，這種士兵並不叫做神射手，而是叫狙擊手！而作為狙擊手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目標，他需要在最恰當的時間，在最恰當的地點，射殺目標！當然這些都需要狙擊手自己感覺去尋找！你認為我的回答可以嗎？或者你有你自己的見解，可以提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討論下！”
徐夢歸這個外國教官是德國人？德國人不是鬼子嗎？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回道：“謝謝教官，我的確有一點自己的見解，希望大家不要取笑與我！”
教官聽完翻譯後，又經翻譯回覆了一句：“不！士兵，我們不會取笑與你的，不論什麼科學理論都是在探索中去得到的，您可以說了！”
徐夢歸點了點頭說道：“在我認為，就按您說的，狙擊手！嗯！對，是狙擊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安全……”
話還沒說完，下邊一片鬨笑！
“你他孃的不就是想說怕死嗎？”
“怕死就別來打鬼子！”
“回家吃奶去吧！哈哈哈哈！！”
“上了戰場多帶條褲子，不然不夠用，哈哈哈”
……一群軍官紛紛起鬨。
德國教官雙手在空中虛按了按，下邊止住了笑聲，對著徐夢歸點點頭，讓他繼續。
徐夢歸也根本沒在乎過這些人，繼續說道：“教官先生，這就是我的見解，作為一名狙擊手，出使特殊任務，這就說明他的任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這名狙擊手，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目標的情況下，就已經被敵人發現，並且射殺！他所失去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生命！！還有他的使命！而他的使命很有可能能夠改變一次戰鬥，或者一場戰役，甚至於一場戰爭！”這時，教官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徐夢歸微微一笑，繼續道：“能夠作為狙擊手指定目標的人物，絕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安全措施，狙擊手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儘量避開敵人的視線。就算是找到了最恰當的時間，最恰當的地點，首先也要保證自己完成任務後，能安全地離開！”
徐夢歸看了看四周的晉綏軍官兵，繼續說道：“就說在座的諸位，你們的上峰花費了那麼大精力和金錢來培養各位！應該不是隻為了一錘子買賣吧！”
這時四周已經無人再取笑他了，開始思索這個問題。教官笑著對徐夢歸說道：“這位先生說的很好，那在您認為，應該怎麼去躲避敵人的搜尋和隱藏自己，來保證自己的安全呢！”
徐夢歸繼續解說道：“並不是只有狙擊手有任務的時候需要這麼做！而是在任何時刻都得注意。”
教官對著新奇的說法也很感興趣，問道：‘哦！我親愛的朋友！您能解釋的清楚一些嗎？”（孃的，老外也是勢利眼，看這口氣變的，三變了）
徐夢歸點了點頭，說道：“有很多，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斷我。”其實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去打斷他了，似乎現在徐夢歸才更像是教官。
徐夢歸看著自己已經寫的差不多的小本子，說道：“第一，不要固守日常活動的時間表，如進餐時間。彈藥補給時間。各類集會或任何每天都進行的活動。這樣遵守時間規律是很容易讓敵人摸清的。第二，所有的會議。簡報或任何聚集人群的舉動都必須在掩體內進行。否則的話，不論是站在上邊講話的，還是坐在前邊的，都是容易受到襲擊的目標。第三，遮蓋或隱藏所有重要裝置和補給品，別讓敵人看出那是什麼，在陣地上無論是誰都還是比較喜歡打手無寸鐵或者餓著肚子的敵人的，因為那樣更安全。第四，摘去頭盔和衣領上的軍銜標誌，不要向軍官行禮，軍官們也不應該凸顯自己的領導形象。那樣你會更安全些。不過你如果你對你的長官有什麼不滿的話，可以忽略這點。”
周圍一片笑聲，教官故意“嗯嗯”了兩聲，下邊又靜了下來。很顯然這個老外是聽得懂漢語的。（那要什麼翻譯的，裝B）
徐夢歸對著周圍笑了笑，繼續道：“看樣子贊同我的友軍，還是不少嘛。”
德國教官似乎已經被這個話題深深地吸引住了。翻譯提醒道：“教官先生很希望您能繼續把下邊的講下去。”
“是。”
徐夢歸繼續說道：“第五，增加戰場監視能力，如增加觀察哨和巡邏隊等。這樣的話，就算敵人混了過來，也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困擾，讓他產生危害的機會降低到最低程度，甚至於沒有機會。第六，簡短的巡邏以尋找單發消耗的彈藥。不同的偽裝材料等等。這是為了以便於以後出任務，偽裝時候使用。第七，不出任務的情況下，不要使你以狙擊手的裝扮出現。否則，你會比你的長官還要受到敵人子彈的歡迎。最後一點，不要輕視任何女性。她們如果真的拿起了槍，會比爺們還狠。
徐夢歸合上手中的本子，裝到衣兜裡，對著眾人笑道：“暫時就這些，謝謝大家能聽我講完。”
整個靶場靜了一會，接著就是熱烈的掌聲，包括教官。這是多麼好的論題啊，這位與眾不同計程車兵，足足把狙擊手的理論提前了50年不止。（廢話）
教官竟然激動地用中文說道：“我親愛的朋友，我實在無法相信你只是一箇中國計程車兵，您現在可以對我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盡量的滿足您。我只需要您把您剛才的理論給我一份就足夠了。”
徐夢歸依然笑了笑道：“就以您願意用漢語和我對話，我以十分誠懇的態度滿足您的要求。我只需要您提供我兩箱7.92毫米口徑的毛瑟步槍的子彈就可以了。當然……”
徐夢歸停頓了一下，看著大鼻子教官繼續說道。
“還有您保留的遠距離射擊提前量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