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燼滅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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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燼滅作戰

鬼子少尉雙柱拄著指揮刀，微微笑道：“聽見了嗎？我們的援軍到了，如果你們能夠投降，我想我可以向我們中隊長說下，讓你在皇協軍當個連長，也不辱沒你這身本事。”

鬼子少尉要是知道眼前的這個“草人”，就是前任參謀長板垣下令通緝的徐夢歸，恐怕寧願這群手下被全殲，也會下令直接將徐夢歸拿下，可惜的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有多危險，竟然打起了納降的主意。

徐夢歸嘿笑不已，突然喊道：“石頭。出來。”

石川應聲而出，徐夢歸一指鬼子中尉說道：“這孫子打算招降咱們，你看行不行？”

石川打量著鬼子中尉繞了一圈，鬼子中尉也奇怪地看著獨臂的石川。石川定住身形，搖頭說道：“沒興趣。”說著一指中尉手中的指揮刀說道：“我倒是有興趣讓他手上的那把尉刀成為我第三十二把品，頭，你知道，我的長刀組現在正缺刀使。”

“他們歸你了。”徐夢歸笑罷，臉色驟然變冷道：“一個不留。”

石川臉上喜氣十足，而鬼子中尉早就被徐夢歸這目中無人的態度氣的哇哇直叫，一聽徐夢歸的意思，“酷少次！”（可惡）

鬼子中尉舉刀砍向徐夢歸，徐夢歸往後一退，隱入草叢，石川一個箭步擋住中尉的去路，單手出刀，中尉看到石川手中的刀柄和甩出的刀鞘，驚道：“將刀！”石川趁中尉失神的功夫，右腳飛出將鬼子手中的尉刀踢飛，一個華麗的轉身，將刀平切而過，而後單手雙刀也遁入了草叢。

少尉的腦袋就像皮球滾落在地，無頭屍體仍舊站立當場，電光石火的突變驚呆了所有的鬼子，舉槍想要反擊卻再一次失去了目標。

“殺！”

一聲暴喝在草叢中想起，幾個方向同時想起槍聲，兩挺歪把子在戰士們手中，憤怒地咆哮著，聚整合一堆的鬼子成片地倒下，而鬼子手中的槍無論怎樣設計都未傷到任何一名戰士，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中心地帶已經變成一處人間煉獄，哀號聲此起彼伏，徐夢歸叫道：“打掃戰場，馬上撤離。”

戰士們一躍而起，迅速向中心地帶跑去，凡是見到發出哀鳴的鬼子，上去就補上一刀，徐夢歸喊道：“注意，別有裝死的。”

該巧不巧，真被徐夢歸給蒙準了，兩頭閉氣裝死的鬼子見戰士們只要遇到屍體，不管有沒有氣的，全部照心臟位置紮上一刀，跳起身就衝向正靠近他們的戰士，短兵交接，兩個戰士各自和鬼子拼了起來，長刀組的戰士只用了幾刀就將鬼子一劈兩半，而神槍組的戰士也處在上風，其他戰士迅速朝最後這名鬼子靠近，鬼子心知命不久矣，毅然掏出一枚手榴彈，還未拔下引信就被及時趕到的英子一鞭子抽掉，鬼子見自殺式攻擊行不通，端起三八大蓋有衝向他所面對的戰士，神槍組的戰士冷哼一聲，喝道：“和我玩刀？老子是你祖宗。”

“砰~”

戰士應聲倒下，接著連續幾聲槍響，開槍的鬼子被四面八方射來的子彈打成了八面透光，徐夢歸衝向被鬼子擊中的戰士，扶起來喊道：“還有沒有氣？別嚇我。”戰士虛弱道：“別晃，再晃就真沒氣了。”

徐夢歸心裡喜不自禁，背起戰士喊道：“往東南方向撤退。”

自有戰士擔起了尖兵和掩護的角色，眾人急行軍五六里地，半路上對受傷的戰士做了簡單的包紮，待身後緊隨而來的追兵再也沒了蹤跡，重又折向牛金方向挺進，徐夢歸一路上不斷和身上的戰士說話，生怕這個戰士挺不過去。

一路上沒聽到傷員回一句話，徐夢歸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待回到牛金山區，徐夢歸將傷員放道林婷和童萍面前的時候，飽受徐夢歸言語摧殘地傷員，此時倒是精神甚佳，竟然還對他笑道：“你很嘮叨，像俺娘。”

徐夢歸氣不打一處來，氣道：“還有氣啊，路上咋不說話？”

傷員委屈道：“你就沒停嘴，我哪來的時間說話？”

此時林婷檢查完傷員的傷口，站起身說道：“貫穿傷，沒傷到臟器。”

徐夢歸這才放下心，對著傷員說道：“沒事就好，好好養傷吧。”

徐夢歸雙肩塌拉著，無力地走到已經趕回來的運輸隊那裡。揹著兩袋水泥還有自身所帶的裝備急行軍幾十裡地，戰士們也是累的可以，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見徐夢歸過來，又都馬上站起了來，徐夢歸虛壓了下手，讓大家繼續休息。已經和褚秀才一起趕了過來的劉山，正帶令留守的戰士清點物資，見徐夢歸過來，問道：“怎麼還有軍服？”

徐夢歸一坐在被服堆上，回道：“四輛車只有三輛裝的是水泥，第四輛是被服，既然有，不拿白不拿，這些軍服只要燒鍋開始用草汁染染色，正好統一下咱們的服裝。”

劉山看看戰士們雜七雜八的衣服，自然點點頭，徐夢歸的指揮能力他是看得見的，牛金的隊伍靠近重兵駐守的石門與敵周旋，與其說是在牛金山區騷擾敵人，還不如說是被鬼子打壓的無法動彈，只得在山區依靠山林的掩護在夾縫中求生存，而徐夢歸這幾個人以來，立即便有了起色，不但武器能達到人手一支，這回還搞來了軍服，傷亡自然是有，但與以前猛打猛衝比起來，幾乎和已算是忽略不計，最可貴的是，經過這一陣子的休養生息和前一次主動出擊老牛峪炮樓，已經有老牛峪的青壯年主動和回去送驢車的戰士聯絡上，要求參加隊伍了。徐夢歸所說的人和，已經顯露出來。

劉山下定主意，開口說道：“老徐，我打算…”

“報告！”

一個戰士跑了過來，對徐夢歸和劉山各敬了一個軍禮，將一個信封遞向劉山說道：“我們在這批被服裡發現一個包，裡邊有一封信，上邊寫著‘機密’，我們沒敢動。”

劉山接過信封，看了眼徐夢歸，將信封送到徐夢歸跟前，說道：“還是你看吧，我剛才想說的就是，以後這支隊伍就由你來帶好了。”

徐夢歸剛接過信，一聽這話，猛然站起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師裡派我們來是協助你們開展工作。雀佔鳩巢這種事，我徐夢歸做不出來。”

戰士們被徐夢歸一嗓子喊得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看了過來，劉山看著一雙雙疑惑的目光，說道：“跟著我的老同志都清楚，我劉山能當上隊長，是我的資格最老，而論起打仗，根本就是兩眼一摸瞎，按以前的老說法，那就是守成有餘，進取不足…”

“老劉，你…”

徐夢歸剛張開嘴，就被劉山一把按住。

“你讓我說完。”

劉山止住徐夢歸的發言，繼續說道：“每次去開會，看看其他地方上的同志，一個個幹得有聲有色的，尤其是人家山東方面的同志，連山炮都有了。再看看咱牛金，百十口子人，兩個人還分不到一支槍，上頭的領導知道咱們牛金的情況特殊，從沒有點名批評咱們，可我自己抬不起頭啊。可打你一來，僅僅幾個月的功夫，一切都變了，別的不說，咱牛金槍是人手一支，連迫擊炮都有兩門，人數更是達到二百多人，這還不算九牛的那些人，訓練上去了，除了行軍時的隊形還不行，打起鬼子，一個個都是嗷嗷直叫，隊伍能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劉山做夢都想的事，讓你老徐做到了。”

徐夢歸不好意思道：“可那些人都是崔鵬拉過來的，又不是我招的。”

“那也是衝著你來的，我劉山要有這麼大的面子，那還用的你來指揮隊伍？主動讓賢不醜，最重要的是，這群戰士在你的指揮下，才能真正發揮他們的作用，我劉山寧願替你打下手，當個副職就行。”

說罷，劉山衝著戰士們喊道：“你們同不同意。”

劉山是牛金的老人，要是直接叫喊同意，劉山嘴上不說，但心裡在留下點什麼陰影，那就不好說了。戰士們嘿嘿直笑，也不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劉山氣道：“笑什麼笑，都給我說實話！”

戰士們還是嘿嘿傻笑，徐夢歸嬉笑道：“看了嗎？這就是民意，你還是老實地當你的隊長，打仗的時候聽我的不就成了。”

劉山氣不過，一把拉過一個戰士，喝道：“你小子同不同意？”

那戰士愣道：“同意啥？你主動讓賢那是你的事，誰打鬼子我就聽誰的，一個隊長，一個連長，根本搭不上邊，這不是難為人嘛？”

徐夢歸也說道：“就是，你都說你守成有餘，那你就來守不就成了，你當你的隊長，我當我的連長，等咱們隊伍再擴大一些，打下一片天地，咱們還是要分開的，到時候我打鬼子佔地盤，你帶人去守。你守我攻，兩不耽誤。”

“你想走？沒門！”

“我現在不是還沒走嘛！”

“以後走也不行，你小子那都別想去，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牛金。”

……褚秀才在一片看著兩人像小娃娃，你一言我一語吵得正歡，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爭什麼，實際上卻是在互相推讓，哭笑不得道：“你們一個管軍事，一個管生活不就行了。”

徐夢歸瞪眼道：“那要你這個指導員幹什麼！”

戰士們笑聲頓時平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褚秀才說道：”以後我就管政治教育。”

“我的媽喲”

哀號聲不斷響起，劉山說道：“我不管那麼多，我就當個副職就成，我這就像上級打報告，以後你是連長，我就當副連長。”

尚文跳起來喊道：“劉隊，你那不是搶我的飯碗嘛！”

戰士們哈哈大笑，大家都清楚，尚文不是爭明好利的那種人，他這一嗓子根本就是在幫徐夢歸說話，劉山笑罵道：“我還知道你是一排長，一肩不挑二職，你老是當你的排長就行了，要不這樣，你當副連長，我當排長也成。”

徐夢歸驚道：“老劉，你是鐵了心的想並了我的隊伍？”

“屁！”

劉山笑罵道：“你當連長我當兵，是你並了我們牛金還差不多，送上門的你都不要，你傻啊你。”

徐夢歸求助地看向褚秀才，褚秀才一聳肩道：“我管政治教育。”徐夢歸又看向尚文，尚文無視地看向遠處，說道：“我當我的兵。”說完，還吹起了口哨。徐夢歸無奈道：“成！一幫沒人性的東西，以後看我整不死你們。”

劉山滿臉渴望道：“你同意了？”

徐夢歸嘆道：“你弄死我得了。”

劉山喜道：“那我這就打報告去。”

劉山轉身欲走，徐夢歸一把來住，亮了亮右手裡的信封說道：“這事不急，先看看這裡說的什麼，如果真有緊急情況，也得通知上邊。”

劉山一拍腦門，笑道：“光激動了，忘了這茬了。”

徐夢歸咬著腦袋拆開信封，只見檔案上滿是列印的日文，只看懂‘五月一日’。‘掃討作戦’‘燼滅作戰’等幾個漢字，但從這幾個漢字仍舊可以看出，鬼子在五月一號這天要有大的行動，對身邊一個戰士說道：“石頭，過來。”

石川快步趕了過來，徐夢歸將檔案加到石川手上，說道：“看看上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石川張開檔案，上下瞄了一遍，說道：“敵人要在五月一日集結皇協軍五萬餘人，出動坦克。汽車，並且有飛機掩護，由其華北駐屯軍司令岡村寧次親自指揮，要發動一次“鐵壁合圍”行動，掃蕩要求是…燼滅作戰。”

“燼滅作戰？”

在場的戰士都沒聽懂，石川解釋道：“就是咱們通常說的‘三光政策’。”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三光政策大家都明白，那就是皇軍一過，寸草不生，比他們的同族‘蝗蟲’有過之而無不及。徐夢歸急道：“那有沒有具體地點？”

石川回道：“這檔案只是調集補給的例行檔案，並沒有說主要攻擊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