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Chapter 8.死前總要讓人說點真話

Chapter 8.死前總要讓人說點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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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死前總要讓人說點真話

學校的夜很安靜,路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

空中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更為清晰,暖黃的光暈一層層鋪散開來,黑夜也變得沒那麼空寂。

花前月下好談情,月色溫柔,感情最易爆發,彼此間好像也多了點不一樣的依賴。

兩人乾脆不再騎車,推著車權當在散步。

“紀明澤,那裡有個超市,我們可以買點吃的。”黎人安指著前面驚喜道。

簡直是久旱逢雨露,可惜他已經餓過頭了……

兩人將車停在門外,一同進了超市,選了幾個麵包和兩杯奶茶。

結賬的時候,黎人安問收銀員,“你好,請問實驗樓怎麼走啊?”

收銀員高冷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著一個方向,“從這條路一直走,過去有個小花園,穿過,再一直走,大概就能看到實驗樓了。”

黎人安:“……謝謝。”

兩人出了超市,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超市外面的休閒涼棚裡,準備吃完再走。

紀明澤也不挑,從袋子裡拿出麵包就吃了起來,雖然仍是慢條斯理的樣子,卻吃的很專注,料想定是餓了。

想到明明是開豪車的鉅商,卻要在涼棚裡啃幾塊錢的麵包,黎人安就覺得說不出的喜感和……心酸。

看紀明澤吃得香,黎人安也吃了一口,麵包的味道還不錯,色拉加的也足,比外面那些全國連鎖的著名麵包店實誠的多了。

黎人安又咬了口麵包,嚼了幾下,吞掉,忽然輕聲道:“對不起。”

紀明澤笑了一聲,揉揉他的頭髮,“沒有的事,是我吵著鬧著要跟過來的。”

黎人安:“……”這到底是安慰還是諷刺?

有了明確的目的地,兩人也不再耽擱,騎著車沿著收銀員指的路一路飛馳。

越往後騎,景色愈加荒涼。

兩邊的樹木不斷後退,放眼望去,建築物也隨著黑暗越來越遠。

黎人安猛地剎住車,前方不遠處,隱匿著一座看起來挺大的樓,五六層的高度,呈半環形。

離得不算近,天又黑,看不清上面有沒有寫‘實驗樓’幾個字。不過如果剛才那個收銀員指的路沒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這裡了。

從這裡通到大樓有條彎曲的小路,腳踏車不太能騎,兩人就把車停在路邊,徒步走了過去。

走得近了才看清,這樓雖然大,但是已經有些舊了,而且大樓沒有一盞燈,黑黢黢的立在那裡,顯得有些鬼氣森然。

黎人安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往大樓上一照,果然看到‘實驗樓’三個大字,筆法甚為狂野。

如果是實驗樓的話,晚上沒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話雖如此,但黎人安總覺得這地方陰森森的,有些嚇人。沒有燈的窗就像無數空洞的眼,死死的盯著站在它面前渺小的人類。

本來,九月底的夜風就透著股涼意,而實驗樓邊的風更甚,吹上肌膚,挾著陰冷,令人背後生寒。

兩人走到樓梯口,黑暗模糊了階梯的稜角,一直蔓延而上,好像是一條死亡之路。

黎人安不由壓低聲音,“會不會鬧鬼啊?”

“說不定。嬰兒的哭聲……女人的尖叫……行走的屍體……”紀明澤也跟著放低了嗓音。

黎人安呼吸一滯,餘光瞥到紀明澤嘴角的笑意,將手機的光束打到自己臉上,衝紀明澤做了個鬼臉。

紀明澤低低的笑了。

黎人安瞪了他一眼,先一步踏上樓梯。

卻聽到紀明澤不掩調侃的聲音,“安安,慢一點,實驗樓鬧鬼。”

黎人安:“……”

紀明澤也開了手機的電筒,兩束在無邊的夜裡顯得尤為微弱的燈光打在腳下,映照出汙跡斑斑的樓梯,黎人安甚至不敢細看這些汙漬是什麼。

兩人的腳步聲都放的很輕,然而在寂靜中,再輕的腳步聲也會被無限放大在耳邊。

好不容易到了四樓,黎人安小小的鬆了口氣。

走廊綿長空曠,甚至望不到盡頭,兩邊都是緊閉的門,肅穆而陰沉。陰寒之氣透過鞋底交纏上延,一絲絲的滲入肌膚骨肉。空氣中隱隱可以嗅到福爾馬林的味道。

黑暗賦予人們想象,黎人安似乎可以預見走廊兩邊的某扇門被緩緩開啟,良久卻不見有人出來,耐不住好奇心的人們忍不住想湊過去看看,卻正對上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黎人安不禁打了個寒戰。

紀明澤見狀,湊近他耳邊,熱氣氤氳了一小片面板,低沉的嗓音因為放得低而顯出一些沙啞,“你要是怕,可以牽著我的手。”

“……”黎人安側過頭看他,“算了吧,萬一我還沒走幾步,發現一直牽著的是具行走的屍體怎麼辦?”

紀明澤:“……”

黎人安勾脣,“還是其實怕的人是你?”

紀明澤:“……”

黎人安笑了笑,心情愉悅,耍弄完紀明澤後就開始正事,將光打到實驗室的門牌上,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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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間是421,也就是說401在最前面。

紀明澤也看了看他那邊的門牌號,是420。

由此,黎人安得出結論,401在走廊盡頭。

想罷,招呼了紀明澤,黎人安就悶頭往前走。

早死早超生,集中注意力看路,不要想兩邊的一扇扇門後面是什麼。

腳步聲迴響在長廊裡,略顯急促和沉悶。

紀明澤不緊不慢的跟著黎人安,“真的不牽手麼?”

黎人安:“……”

紀明澤悠閒道:“安安,我怕。”

黎人安:“…………”

地面牆上的黑影就像蟄伏的惡鬼,彷彿隨時會撲上來啃噬人的血肉。

黎人安放慢腳步,等紀明澤追上,勾住他手指,“勉強讓你牽著吧,誰讓你怕呢。”

紀明澤:“……”

路終於到了盡頭,黎人安舉起手機照了照,401。

扯了扯紀明澤,“就是這裡。”

看著緊閉的門,黎人安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轉了轉門把,果然,打不開,門被鎖住了。

就像久行於沙漠的旅人突然間發現一汪泉水,滿懷欣喜的走近,卻看到,泉水早已乾涸。

明明離成功只差一步,卻遇到了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那種膨脹的喜悅陡然被一戳而破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難受。

“去另一扇門看看。”紀明澤安慰道。

黎人安點點頭,打起精神向另一扇門走去,心裡很矛盾,既覺得另一扇肯定也鎖了,又期待它沒有鎖。

握上門把,黎人安轉動幾下,轉不動,在意料之中,又有點失落。

紀明澤也握住,試著輕輕一擰,‘咔噠’清脆的一聲,門開了。

黎人安:“……”

實驗室裡黑暗迭起,只有微弱的燈光透過窗簾照進室內,幸而,並有什麼血肉模糊的人,只能隱隱綽綽的看到裡面放了幾張蓋著布的鐵床。

而布的下面,鐵**面,有著什麼,不言而喻。

黎人安打著燈光一照,光線劃過鐵**隆起的弧度,心跳又快了點。

遺憾的是,講臺還在另一頭,也就是說要到那兒,必須得經過這些鐵床。

肩膀忽然搭上一隻手臂,黎人安猝不及防下,嚇得抖了一抖,就聽到紀明澤的聲音,“是我。”

黎人安抓住紀明澤搭在他肩頭的手,“講臺在前面,咱們得走過去。”

紀明澤鼓勵似的回捏了一下,“沒事的,我們兩個行走的活人還怕打不過幾只行走的屍體麼。”

黎人安:“……”

紀明澤走了一步,卻見黎人安仍沒抬腿的意思,剛想說話,就見黎人安看向他,“死了還要被拿來當解剖教材,肯定怨念很重,要不我們先拜拜?你帶香燭了麼?”

紀明澤:“……”

“遺體都是家屬自願捐獻的,哪有什麼怨念。”紀明澤微微無奈道。

黎人安:“那不是怨念更深,死了還被家人賣了。”

紀明澤:“……”

…………

講臺上凌亂的攤著一些紙張,右上角還堆著厚厚的一疊作業本。

黎人安一手打著手電,一手在那堆紙裡翻找起來,主任和他說過,那份資料的左上角寫著他的名字。

可是,黎人安將那些紙張全部翻找了一遍,也沒能找到。

於是他決定再仔細找一遍,想讓紀明澤幫他照著燈,四下一看,卻看到紀明澤正舉著手機研究靠牆的大理石臺上的一排標本。

一個個玻璃罐,泡在福爾馬林裡灰暗的不明器官,像是連環殺人狂精心收集的被害人身體的一部分,放在自家的地下室裡日日欣賞。而此時打著燈興致勃勃的紀明澤,無疑就像是那個殺狂魔。

黎人安無奈,想過去把人拉過來,一轉身,正對上幾步以外一具完整的骷髏。骷髏幾處鋥亮的地方在暗處反出幾抹幽亮的光。

黎人安定了定神,心道,來這實驗室一趟,心臟都要被嚇出毛病來了,還要摺好幾年的壽。

忽然,“咔嚓”一聲響,在安靜的室內顯得異常清晰,黎人安定住了,盯著那具骷髏。

如果他沒有聽錯,聲音就是從它身上傳過來的。

所以它是要活動筋骨準備開始夜生活了麼?

不知道明天的頭條會不會是,海娛新任總裁攜不明人士暴死某高校實驗室內,死狀極其慘烈,死因難以判別……

一聲響動後,也不見骷髏有什麼動作,黎人安暗自嗤笑自己太膽小。

不就是一具骷髏麼,就算它突然動了起來,也能一拳把它打散架了,難不成它還能重新組裝起來嘛?

黎人安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小心翼翼的靠近骷髏架子,剛才離遠了沒看清,近了才發現這骷髏並不是自己站在那裡的,而是被釘在一副鐵架上,不死不活的立著,看著

也挺可憐。

而剛才那聲響,也許是因為這具骨架有的地方骨位不正,黎人安一走動,帶動了這一小片區域的氣流,空氣流動,產生了力,而在力的作用下,使得原本錯位的骨骼恢復原位,這才發出了聲音。

這麼隨便一胡謅,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黎人安笑了笑,對著骷髏大大的眼眶眨了眨眼,心道,嘿,哥們兒,你的眼睛可真大,多少姑娘夢寐以求呢。

於是,哥們兒回答說,嘿,小夥兒,你沒看到我是沒有眼睛麼,既然你喜歡,那咱倆換一換。

黎人安咧了咧嘴,骷髏也咧了咧嘴。

黎人安:哈哈。

骷髏:……

腦補完畢,做正事。

黎人安轉身,卻不見紀明澤。

“紀明澤?”黎人安小聲的喚了一聲。

沒人應。

黎人安拿著手機往四周照了一圈,沒照到紀明澤。

嚥了口口水,黎人安屏著息緩緩的往前走,就怕路過鐵床的時候,某個兄弟忽的伸出手,‘友好’的抓住他……

好在,直到出了門,他還健在。

“紀明澤?”黎人安又喊了一聲。

依舊沒人應。

突然,黎人安僵住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緩慢而沉悶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從樓梯上傳來,越來越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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