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0.真相實在太難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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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真相實在太難探究
催命鈴還在繼續,黎人安嚥了口口水,磨磨蹭蹭的挪過去,戰戰兢兢的瞥了眼來電顯示,又迅速移開目光,回憶一下,覺得號碼有點熟,再次看向來電顯示,心重重的落回原地,又不禁微微提起。
“喂,媽。”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才傳出黎人安母親溫柔的聲音,“小安,吃過飯了嗎?”
黎人安看了看茶几上那碗麵的殘羹,“吃過了,媽你呢?”
“我也吃了。”
原主父母很少打電話過來,即使打了也無一例外就是那幾句,‘在幹什麼?’‘吃過了嗎?’‘注意身體’之類的,客套生疏的完全不像母子間的談話。
一成不變的對話進行完後,黎母沒有像往常一樣和黎人安話別,反而躊躇著像是還有話要說,又很難開口的樣子。
“媽,還有什麼事嗎?”
“嗯…沒什麼……”黎母猶疑不定。
黎人安勾起笑,嘴裡卻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等一下!”黎母果然匆匆阻止。
“嗯?”
“額……馬上春節了,你,你今年能回家過年嗎?”黎母遲疑著,語聲都弱了一點。
說起來,自他穿來的半年多,他從沒回過“家”,黎人安的父母沒有提及,他也自然不提,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黎人安的短暫停頓讓黎母更加不定,她驚惶道:“你要是沒空沒關係,不要勉強,你自己注意身體……”話雖這麼說,言語裡卻滿是失落。
“好啊,”黎人安道:“媽我會回來的。”
“啊?”黎母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很快便轉為驚喜,“真的嗎?太好了!小安,你願意回家就好。”
黎人安揚眉,讓兒子回家過年需要這麼吞吞吐吐嗎?兒子同意回家需要這麼興高采烈嗎?心中愈發確定原黎人安與家裡的關係大有章。
黎母並未激動多久,便又支支吾吾起來。
黎人安無奈,“媽,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黎母這回猶豫更甚,過了許久,才試探著問:“小安,你知道的吧,阿振也會回來?”
阿振?黎人安心裡一慌,含糊的應道:“唔…”
“那你還肯回來?”黎母的聲音再一次上揚起來。
“嗯…”
“太好了!你都好久沒回來了,你爸也一直念著你……”依稀能聽到電話那頭有個男聲說了句什麼,黎母嗔了他一句,繼續高興道:“你跟阿振和好了?”
黎人安心裡發慌,面上卻故作高深莫測道:“時間會改變很多。”
“你能看開就好,能看開就好…”黎母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又絮絮叨叨唸了幾句,才依依不捨道:“好了,小安,媽就不打擾你了,就這樣吧,再見。”
“再見。”掛上電話,黎人安鬆了口氣,不禁慶幸又逃過一劫。
他曾經將原主的東西都翻過一遍,找到過一些原主和父母拍的照片,不過似乎都有些久遠了,年紀最大的幾張,原主大概也就介於初中和高中之間,很耐人尋味。讓他覺得無比慶幸的是,其中有一張的背面寫著:
爸爸:黎鐵生媽媽:潘若華
兒子:黎人安
攝於xx年xx月xxx日
這可真是幫了大忙,讓他不至於連“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他從劉寶德那裡瞭解到,黎父黎母都是s市一院的醫生,職稱還都在副主任以上,既如此,黎人安為什麼會孤身前往無親無故的t市,而不是留在有父母廕庇的s市?照理說,t市和s市都是國內首屈一指的一線城市,醫院的等級一樣,名氣也差不多,不存在“良禽擇木而棲”這一說。就算這點可以用‘原主不想靠家裡想靠自己打拼’解釋,但從黎母對他的態度可以看出,原主和家裡的關係不好。
這也正是最奇怪的地方,本來他還想會不會原主也是基,跟家裡出櫃了,關係才搞的這麼僵。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和父母相處時,應當是原主更恭順才對,怎麼現在卻反過來了,反而像是黎母出櫃了一樣。
還有那個阿振,到底是誰?
阿振會去黎父黎母家過年,也就是說阿振很可能是他們的親人,但是原主卻跟阿振存在著矛盾,跟父母的關係也不好,那麼會不會問題的關鍵在這個阿振呢?離異第三者插足?不會,從電話裡就能聽出來黎父黎母的關係好著呢。小三私生子?不會,剛說過,黎父黎母的關係好著呢。
想的腦仁發疼,想不出個所以然,黎人安甩甩腦袋,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煩心事就留到夢裡解決吧。
…………
近日,蘇泯因在一部時下最為賣座的武俠片裡反串出演一個女人而大紅大紫。
有網友評價:“妖媚入骨,比女人更像女人”,“神韻兼備,蘇泯做到了反串的極致”。
也有大不贊同的,“閹狗滾粗!”“簡直秒殺某國人妖”。
雖然眾人對此褒貶不一,但不可否認的是,正是這些或讚賞或批評的言論將蘇泯一再推至娛樂版的頭條,被更多的人所熟知。
在這一片火熱之後,其實潛藏著一個推波助瀾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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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蘇泯塑造的角色或許很成功,但要是沒人僱水軍替他造勢,也吵不了這麼火。
不論如何,蘇泯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在他背後的那個男人,蘇泯新傍上的金主,某房產大亨。
哼,杜維霄那個孬種怎麼比!早知道就早點踹掉他,真是白白浪費了他那麼久的時間……蘇泯進-入新到手的高階公寓,邊哼著歌邊想。
正想刷卡進門,旁邊忽然竄出來個人,將他拖拽至樓梯間裡,正是被他一腳踹掉的杜維霄。
事情還要從前天說起,杜維霄被人打了一頓。
準確的說,是再次去堵黎人安的時候,被幾個人拖到人少的地方蒙著頭打了一頓,末了,來人還威脅:不許再找黎人安麻煩,否則就不只是打一頓那麼簡單了。
竟敢威脅他?你說不找就不找麼!杜維霄憋著滿肚子火惡狠狠的想,卻也是果真不敢再去找黎人安了。
什麼家裡有人之類的,都是嘴硬而已。紀明澤早就調查清楚了,杜維霄家裡普通的很,最硬的關係離他家也隔了幾代血親,說到底,不過是個只會嘴上逞能的軟腳蝦。
滿臉鬱氣的回到住處,喝完一罐啤酒後,杜維霄覺得有點空落,這才發現平日裡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蘇泯竟然不在,更甚的,沒有跟他說一聲。遍尋不到蘇泯的蹤跡,杜維霄的臉不由沉了下來,這個小賤人,是吃豹子膽了麼!
等了一個多鐘頭,不見蘇泯,杜維霄的臉色黑如鍋底。本就心情不佳,在黎人安那兒屢遭碰壁暫且不說,誰讓人家有個比他厲害的男人,但是現在竟然連蘇泯也敢給他擺架子,杜維霄的不悅簡直到了極點。
咬著牙打給蘇泯,電話“嘟”了很久都沒人接,最後自動轉為忙音,杜維霄差點咬碎一口牙,陰著臉再次撥通,這次又是響了很久,不過有人接了。
“在哪裡?趕緊滾回來!”
電話那頭窸窣了一陣,才傳來蘇泯微啞的聲音,“喂…”
“餵你個鬼啊!我讓你滾回來聽見沒有!”杜維霄忍不住罵道。
“我……啊!”杜維霄聽出蘇泯聲音有異,不由眯起眼,“你在幹什麼?”
那邊傳來幾句低語,聽不清內容,但杜維霄清楚的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再結合剛才那曖昧之聲,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杜維霄當即火冒三丈,不敢置通道:“蘇泯!你竟然敢出軌?!”
蘇泯披了件衣衫走出房間,“杜總,說那麼難聽幹什麼。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咱們好聚好散吧。”
杜維霄慢慢冷靜了下來,此時聽到蘇泯所說,不由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真是抱歉,他出的價更高,我不願意當你的小末末的替身了。”蘇泯態度囂張,頗有點揚眉吐氣的意思。
杜維霄臉色陰沉,“蘇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說過的話,還有的玩,否則……”
“誰稀罕跟你玩!”蘇泯冷笑著打斷,“你自己有多少能耐你自己清楚,裝什麼裝,也不怕噁心死人!”言罷,不由分說的掛掉電話。
杜維霄看著被掛掉的手機,滿臉陰鷙。
於是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你幹什麼!”蘇泯掙扎著甩掉杜維霄的手,瞪著眼,“我告訴你,你趕快走,不然我報警。”
被打的時候杜維霄拼命護著臉,因而臉上才看不出什麼,但因幾天不料理,下巴上卻是已經冒出了青茬,顯出頹唐之色,正和滿臉春風的蘇泯形成鮮明對比。此時聽到蘇泯的話,杜維霄不由冷冷道:“你報啊!正好我把你前一段時間拍的那些精彩的影片拿給他們。”
本以為蘇泯聽後必然大驚失色,沒想到他反而笑道:“是嗎,那麻煩你回去仔細找找那些東西還在不在你電腦裡。”
什麼?杜維霄面色一凝。
“哦,還有啊,就連網上的那些我阿納達都找人撤了。”蘇泯滿臉得意。
“好啊,好的很。”杜維霄臭著臉連連點頭,“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看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想到印則新一事,蘇泯悚然一驚,“杜維霄你幹什麼,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的,你弄我就等於弄你自己。”
“一條船上的?嗬。”杜維霄冷笑一聲,凌厲的眼神掃了蘇泯一眼,轉身就走。
蘇泯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出口阻攔,只是表情卻有些扭曲。
…………
車裡向紀明澤報告,“……並沒有查出字跡出自何人之手,老大,你也知道,光從字跡就想找出它的主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沒有犯罪前科。”見紀明澤點頭繼續道:“不過那房子,我倒是查到了,屋主叫林見成。”
紀明澤輕點幾下手指,“林見成,好像在哪聽過……”
“老大,我查過了,全國叫林見成的總共有……”
紀明澤用手勢阻止matt,篤定道:“不必了,他既然能逍遙到現在,必定不可能用真名。”
“那調查豈不是又進-入了瓶頸期?”matt憂心道。
半晌不見紀明澤反應,抬頭卻見他正看著窗外某處,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被記者包圍的一人,不由隨意道:“那不是最近很紅的蘇泯麼。”
紀明澤勾起脣,不
語,眼神卻森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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