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陳婆婆的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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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陳婆婆的講解
第二十二章 陳婆婆的講解
柳‘玉’瑾的心裡一瞬間閃過了很多個念頭，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我也沒想起來家裡在哪兒，想起來的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以前的事兒，就覺得頭痛，好像是有根細小的針在扎我的太陽‘穴’一樣。”
林俊彥立刻緊張地湊上來道：“你頭痛了？快讓我看看。哎呀，你就別想了，現在你在咱們家不是‘挺’好的麼？我，你，還有娘，咱們三個在一起不是很開心的麼！”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拉著柳‘玉’瑾的胳膊，彷彿怕她下一刻就會倒下來一樣。
柳‘玉’瑾噗嗤一聲笑了，一邊拉開他握著她的胳膊握得緊緊的手，一邊對他道：“我沒事啦。我也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們三個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樣，我覺得這就是我想要的，最美好的生活了。”
聽到柳‘玉’瑾這麼說，林俊彥終於放下了心。他繞著柳‘玉’瑾走了半個圈，上下打量著柳‘玉’瑾道：“嗯，我的‘玉’瑾妹妹這麼好看，過一兩年一定會有世家公子上‘門’提親的。到時候我和娘給你好好看著，一定讓你嫁一個滿意的人家。”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卻把頭扭了過去，不想讓柳‘玉’瑾看到他的眼裡一閃而過的黯淡。
柳‘玉’瑾沒有注意到林俊彥的動作，她只是很在意林俊彥的話：“什麼？我不能這麼快就出嫁啊！我還要照顧林嬸呢。她身體不好，我要看著她好起來。還有，你不是要考進士的麼？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要嫁人呢！”
“‘女’大當嫁啊，娘有我照顧呢。”林俊彥沒有說什麼。柳‘玉’瑾的心裡有他們兩個人，這已經讓他的心裡很是感動了。考進士這件事，現在看來，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可是問題是，這樣就要去很遠很遠的廣平府上去。那裡的消費水平已經不是這小小的雙水村或者鎮上可以相比的了。想要去廣平府，需要至少幾十兩銀子作為路上的‘花’費。林俊彥很孝順，他為了這幾十兩銀子，已經糾結了很久了。
柳‘玉’瑾想起她有一次睡下了之後，模模糊糊地聽到林俊彥和林嬸在房間外面談話的聲音，大致是林嬸想多賣掉些糧食，自己省下一口吃的。而林俊彥說什麼都不同意，說林嬸的身體最重要，一定要先治好她的身體再去考進士。兩人爭了半天，最後林嬸說了一句：“難道你想一輩子留在這個地方麼？”林俊彥這才不說話了。
就在他們聊天的功夫，陳婆婆的攤子前面來了個大嬸。她先是蹲下身子拿起陳婆婆面前放著的‘玉’米粒，然後細緻地用手搓了搓，再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柳‘玉’瑾一直用眼睛看著她的動作，想要從她這“專業”的動作中學到一些挑‘玉’米的知識。
大嬸似乎對於陳婆婆賣的‘玉’米很是滿意。她微微點了點頭，對陳婆婆道：“這‘玉’米多少文錢一斤？”
陳婆婆道：“七文錢。你看著‘玉’米可好了，多飽滿，一個沒長開的粒子都沒有。”
大嬸道：“便宜點吧，我都要了。”
陳婆婆對於有人想要一下直接買完她的東西表示很開心。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大嬸買走了陳婆婆剩下的所有的‘玉’米。陳婆婆一邊收拾攤子，一邊問站在旁邊的林俊彥和柳‘玉’瑾道：“你家的手套賣完了？怎麼樣啊？很多人買麼？”
林俊彥還沒有回答，買‘玉’米的大嬸突然抬起頭來道：“你就是賣手套的那個小哥？哎呀，你家那個手套什麼時候還能再來賣啊？我也想要啊！”
林俊彥忙保證道：“下次集市，下次集市一定還有的！”
柳‘玉’瑾得意地看了林俊彥一眼，林俊彥低下頭對著柳‘玉’瑾笑。手套在鎮上還這麼受歡迎，是他們之前沒有想到的。所以這次林俊彥才會買了很多做手套用的‘花’布和棉‘花’，就是想在下次集市的時候再來賣一次手套。照今天的形勢來看，哪怕下次只賣出去三十雙，賺來的錢都比往年林嬸和林俊彥兩人省吃儉用辛辛苦苦賺來的多多了。
兩人幫著陳婆婆將她擺攤用的東西搬回了馬車上。陳婆婆的兒子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因為天氣寒冷，他一直繞著馬車走來走去，讓柳‘玉’瑾看了覺得十分的好笑。她上了馬車，坐在林俊彥的身邊，一邊對自己冰冷的雙手哈著氣，一邊道：“陳婆婆，剛才那個大嬸挑‘玉’米的時候又搓又聞的，她是在做什麼啊？什麼樣的‘玉’米是好‘玉’米啊？”
陳婆婆知道柳‘玉’瑾喪失了記憶。在她和林嬸看來，柳‘玉’瑾那細嫩的雙手就表示出，這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現在柳‘玉’瑾留在了林家，陳婆婆還一度替林家擔心他們會養不好這樣的小姐，反而會讓柳‘玉’瑾將林家陷入更加窮困的境地。沒想到柳‘玉’瑾不僅會做很好吃的飯菜，讓林嬸減輕了不少做家務的負擔，還想出了手套這樣新奇的食物，讓林家因此賺了不少的錢，生活反倒更加寬裕起來。她是個淳樸而又和藹的農‘婦’，不僅心裡絲毫沒有嫉妒，反而是替林家開心。在她看來，林家越來越興旺，這一定是早就去世的林俊彥的爹爹在保佑這無依無靠的母子倆。她替他們一家感到開心。
陳婆婆和藹地對柳‘玉’瑾解釋道：“搓一搓呢，是看‘玉’米是不是有沒長成的粒子，就是那種癟癟的。要是搓完‘玉’米粒，手裡還剩下很多的話，說明‘玉’米沒長成的很多，吃起來就不夠香軟，有的還會很硌牙。聞是聞‘玉’米的香味，當年的新‘玉’米不會有一些發黴的味道。如果是放了很久的陳年‘玉’米，或者是打下來之後沒有好好晾乾的‘玉’米，就會發黴甚至生蟲。有的人為了賣錢，會把長蟲子的‘玉’米用水洗乾淨再拿出來賣。但是無論如何洗，發黴的味道是洗不掉的，所以買之前要先聞聞。”
柳‘玉’瑾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沒想到挑‘玉’米還有這麼大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