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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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準備就緒
牧安若跟莫玄走罷了五個圈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莫離坐在燈下等著他們兩個，見他們倆一前一後的進了大帳，沒好氣的把手裡的書放在桌上，然後從身旁的小桌上端過一個小鍋來放在大帳中央的圓桌上面。
一開蓋子，兩人就聞到一股子甜甜的香氣撲面而來。
“什麼東西？”
“山楂糕！”
兩人再次同時說道。
牧安若看了看莫玄，又看了看莫離，忽然想起，當日在侯府裡，莫離就曾經跟自己說過，她就會做一樣點心，那就是山楂糕。那時候，自己還說，讓莫離什麼時候給自己做來吃。沒想到，這一等再等的，竟然在今天這個時候吃到了。
莫離長嘆了一聲，“你們吃了那麼些個不好消化又發漲的東西。吃點這個幫忙消化一下吧。”說罷，給每個人盛了一碗。
兩人各尋了個座兒，吃著酸甜可口的山楂糕，心裡剛剛那點子怨氣這會兒都煙消雲散了。
這時，就聽莫離說道，“剛剛我語氣重，沒給你們留面子，是我不對。可是，兩位，我知道你們胸有成竹，覺得接下來的一戰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你們倆個就不覺得自己剛剛那番舉動實在是太過幼稚了麼？”
說罷，莫離站起身來，就準備出去。
“都這會兒了，你去哪兒？”牧安若問道。
莫離站住回身，“剛剛你們在外面消食的時候，我收到青憶先生的信，他告訴我，今晚子時，就會起風。這會兒已經快到亥時了。我剛剛跟小葉子聯絡過了，為了多些勝算，我一會兒會和他一起出去，在街道城頭多撒些藥水。至於那邊巫師的事兒，衍之兄他們已經去辦了。今兒晚上，你們兩位就好好的在軍營裡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為什麼？”莫玄問道，“你們的手腳能有我們麻利？”
莫離搖了搖頭，“我們不需要動作麻利。反之，如果動作太麻利了，反倒會讓人起疑。
一會兒打二更的時候，我們會跟著打更的一起出去。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嘛。順便撒點水，也在情理之中。”
“另外，你們別忘記了，太上皇和十王爺這會兒可還在咱們這兒呢。”
莫離這話，提醒了牧安若，可不是麼，太上皇跟十王爺還在這兒呢。而且，這幾天，據顧衍之他們觀察，有不少西番人在大帳外面活動。畢竟，牧家軍幾十萬的人馬，誰也不能保證，這裡面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樣的！
誰讓人總說，就怕萬里有個一呢！
莫玄乍一聽太上皇，還沒反應過來，坐在那裡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想明白了，笑著說道，“喲，是那老爺子啊。可有日子沒見了。我一會兒就去陪他去。”
牧安若聽了莫玄這話，第一次覺得莫玄的身影高大了起來！就衝他進宮幾次，把太上皇他老人家嚇的夠嗆，這朋友自己也應該好好交交。
莫離無論的翻了個白眼，“你想他，他可不想你！咱們可說好了，你陪歸陪，可千萬別把他嚇死了！小葉子救他辛苦極了，你要是真敢把他給弄死了，小葉子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莫玄擺擺手，讓莫離放心。
莫離放心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眼下，也沒有讓自己更放心的辦法了。莫離只好把希望寄託在了牧安若的身上。
牧安若見莫離看向自己，微笑著起身，取了件薄厚適宜的披風親手給莫離繫好。
“你也要多加些小心。外面隨時會有動靜。快去快回。”
莫離點了點頭，對著牧安若微微一笑，然後走出帳外，還沒等走出十步呢，就聽中軍大帳裡又吵起來了。
“那是阿離給我的！”
“胡說。小離哪句說是給你的了！她說是給我們倆消食的。”
“你都吃了兩碗了！”
“你也盛第三碗了！”
莫離撫額，怎麼明明一個兩個都是挺靠譜的人，湊在一起就那麼不靠譜了呢！
此時，二更已經將至，莫離也不再準備繼續給那兩人當什麼合適佬了，他們一直被世人所比較，就算他們都是心胸開闊之人，但卻也都有一顆爭強好勝之心。只怕，想讓他們倆個消停下來，只能等到大戰之後了。
雖然，牧安若在面對莫玄的時候非常的孩子氣，很幼稚，可是，這並未有半點影響到他關注莫離的心思，莫離他們這邊才剛剛把藥水準備好，那邊兒，一個先鋒營計程車兵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大門處等候著了，這些士兵替換掉了衙門裡的衙吏，親自護送著莫離和葉亦兵分兩路，開始在永定城內撒潑藥水。
與此同時，顧衍之與鄭言兩人也已經在一處民居之中做好了準備。
經過幾天的明查暗訪，顧衍之他們已經將最近這段時間滯留在永安城內約有百餘個來自西番異族的落腳步查了個清清楚楚。
原本，因為這些人因為居住的十分的分散，顧衍之他們還有些擔心，但在今天莫離收到青憶先生的來人之後，他們也將居住在城東北角和城西北角兩家客棧的約有十餘個西番人鎖定為重點目標。
理由也是非常簡單的，因為今天晚上將會颳起極大的北風，而且，只有這兩家客棧是三層的小樓，而那些西番人則將三樓全數包了下來。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顧衍之也沒有放棄對其他人的監管。
因為，出於我們顧將軍的直覺，如果今天晚上做這件事的人是自己的話，他絕對不會把人馬這麼集中的擺放。很有可能，那些人馬，只是他們用來釋放毒蟲的小兵，而真正控制毒蟲的人，會置身於別處。
一切準備就緒……
此時此刻，牧安若和莫玄正坐在太上皇和十王爺的帳篷之中，莫玄坐在一旁抓耳搔腮的看著已經康復了七七八八的太上皇路十王爺下棋，牧安若則站在大帳的門口處。
在太上皇與十王爺手談了一局，和棋收子的時候，就聽牧安若幽幽然的說道，“起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