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東風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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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東風在手
回到府中，牧安若三人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再次聚到了書房之中。
“你們也看到了吧。剛剛去康親王府的，可是皇帝的侍衛總管。”顧衍之一臉八卦的模樣說道，“你們覺得，康親王會如何做？會不會把那密信交給皇上？”
牧安若看了看莫離，又看了看顧衍之，然後搖了搖頭。
“侯爺覺得他不會？”莫離歪著頭，忽閃著眼睛問道。
牧安若心裡暗罵了一聲，你這個丫頭，就不知道在別的男人面前收斂一點兒麼！你沒事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幹什麼？
牧安若干咳了一聲，“嗯。我覺得，以卓泰然的心性，這份東西，只怕不到太子最後落馬，一切塵埃落定，他是不會拿出來的！”
“為什麼？”顧衍之問道。
說著，他看了看莫離，見莫離一臉的平靜，彷彿這些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歷朝歷代，沒有哪一個皇帝願意看到父子相弒，手足相殘的。”牧安若淡淡的說道，他看了看莫離，其實到目前為止，他對莫離執意要將太子通敵叛國的證據交給卓泰然這個問題也是心存疑惑的。
莫離見牧安若雖然與顧衍之說話，可是眼睛卻一直總往自己這裡掃，心下便知道他想問自己什麼。
“想知道為什麼我把證據給卓泰然是麼？”不等牧安若發問，莫離先開口說道。
“你剛剛不是對他說，是感謝他對你的‘情意’麼？”顧衍之一臉壞笑著說道。
莫離無語的看了看眼前這位從不調挑會死星來的外星朋友，微微一笑。
“其實，就算是卓浩然已然事發，估計他也不會把那份密信交給皇上吧！”牧安若說道，“畢竟，雖有物證，可是並沒有人證。如果他一個弄不好的話，不止搬不倒太子，只怕還會把自己也賠到裡面。”
顧衍之聽了牧安若這話，思索了片刻，然後看著莫離問道，“你這是幫他還是害他？”
莫離笑笑，“是幫是害，要看他自己怎麼掌握。”
牧安若和顧衍之都沒有說話，而是等著莫離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莫離喝了口茶，潤了潤喉，這才接著說道
。
“雖然據我所知，這些年以來，卓泰然都只是站在遠處冷眼旁觀卓浩然與卓赫然你爭我奪，沒有露出半點對大位的心思來。可是，作為一個心智健全，且才謀皆在那兩人之上並且有能力競爭皇子，他既沒有做為智囊私助於某人，也沒有像他人一樣拉幫結派。那我所能想的到的，就只有韜光養晦。”
“而且，這次把東西交給他，除了答謝之外，更重要的是我想試探一下他的真心。”
“他的真心？”牧安若皺眉問道。
“如果他真的把東西交給了皇上，那麼，就算皇上再沒有他選只能將他送上大位，那我們也不能聽之任之。否則，只怕它日他真的大權在握了，我們的日子會比現在還要難過！”
“真的？”顧衍之問道。
“是。就算卓浩然再是個混蛋，一個對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推自己親兄弟下水的人，你還指望他對旁人能有幾分真心。”
“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那我們能助力的就只有卓悠然了。”牧安若說道。
莫離笑了笑，“其實，說白了，這些皇子之中，唯一真的對那個位置沒興趣的人，也只有卓悠然。一來他母家出身寒微，沒有像其他皇子的母家那樣，給他提供幫助。二來，說到底，他才是最這些皇子之中，最聰明的那一個。與其與他人打破了頭去爭那麼一個位置，還不如吃好喝好玩好的做個閒散的王爺，用這一輩子的時間去幹自己想幹的事情，總好過被綁在那個位置上，事事不由自己強的多的多。當然，如果卓泰然也不能成事的話，那這些就真由不得他了。你們想沒想過，如果今天晚上，卓泰然進宮將密信交給皇上的話，你覺得他和太子誰會先走一步？”
顧衍之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一臉欣賞一臉得意的牧安若，無語的搖了搖頭。同時，他也為牧安若捏了一把汗。
這要是有一天，牧安若真的安不住本份有了外心，我的天，後果實在是不敢想像！我可求求你千萬把她關好了可別放出來。這樣的女人，也就你牧安若敢收。
“說了這麼多，你覺得皇帝會如何處置太子？如果單單只是圈禁的話……”
莫離笑了笑
，“卓泰然不除，日後必有大亂。我當然不能看著皇上只用些藉口把他圈禁起來，留著他的活口。”
“你準備怎麼辦？”顧衍之問道，“聽你的意思，只怕已經是有了打算了吧。”
莫離點頭，“當然了。”
“有把握？”牧安若問道。
莫離笑笑，“這些江湖上的把戲，侯爺這樣的君子自然是做不來的。但我是江湖人，又不是君子，所以，只有我來辦了。”
“你準備怎麼做？要不要安排些人手給你？”牧安若問道。
莫離搖了搖頭，“只要侯爺許我與侯爺一道前去觀禮，一切自然手到擒來。”
“可是，”顧衍之皺眉說道，“太子最近可是調動了京裡的不少兵馬，我們的兵馬又不能進城，只怕……”
牧安若微微一笑，“皇上雖然蠢點兒，可還沒傻到底。估計他今天晚上派人祕密接卓泰然進宮為的就是這事兒了。”
莫離打了個哈欠，說道，“時候不早了。明天還有一場大戲要唱。不如早些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天我們也好看戲啊。”
顧衍之聽莫離這麼說，站起身來，識趣的打了個招呼便抽身離去。
牧安若與莫離並肩朝著莫離現在所住的院子走去。一路無話，直到進了院子，牧安若才拉住準備進屋去的莫離說道。
“等把眼下的事情結了，我會請旨回邊境，到時候，你隨我一起回去吧。有時間，我還要去天煞宮走走。”
至於這“走走”為了什麼，兩人心裡皆是非常的明白。
莫離搖了搖頭，“只怕侯爺到時候還真不一定有這個時間。”
“為什麼？”
莫離輕嘆了一聲，“若是一切皆如我們所料，那麼大翊與西番和親之事必將無望，接下來，邊境只怕還會有一場惡仗要打。”
牧安若苦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莫離的腦袋，“你這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天天想那麼多，不累麼？”
莫離藉著月光，看著牧安若，微微一笑，“原本是累的。但是現在所有的事情之中，都有一個我願意想到的人，所以，一點都不會覺得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