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4 厚此薄彼

124 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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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見只有一頂轎子,何徎眯著眼睛說道:“太子還跟早先一樣疼大皇孫。”

何徵聽了這話心裡一堵,暗道今日太子隨著皇孫來何家,多半是做出父慈子孝模樣給皇帝給何家看的,如今太子眼中小皇孫才是第一人,對何徎說道:“京裡許多事跟你走的時候不一樣了,就聽我的處置了外頭的宅子吧。不然哪一會子你倒了黴,我也救不得你。等會子太子過來,你也別多說話,許多事你不清楚,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戳到了太子的痛處。”

何徎點了點頭,雖心裡不甘願,但這事既然何循已經當著何徵的面說開了,他再想瞞著也不能了,於是小聲地嘀咕道:“大哥,你說循小郎可還是因小時候那鷹的事跟我過不去?我原也是瞧著那鷹有趣,役兒又喜歡,才送給役兒的。真沒想到那鷹野性難馴,會弄死了循小郎的八哥。”

何徵瞄了眼何徎,說道:“循小郎沒那般小氣,不過是他三個嫂子在他小時候都帶過他,因此看你這行事不順眼罷了。”

何徎笑道:“大哥,循小郎可是自打那事之後跟我說話就陰陽怪氣的。”

何徵狀似無意地說道:“鷹的事當真是無心?”若是無心,做什麼大費周章地送何役,不光明正大地送。

何徎冷不丁地聽到這話,心跳了一下,再去看何徵,又見何徵並未看他,舀不準何徵說這話的意思,顧不得細究忙隨著何徵迎上去,看見轎子停在儀門內之後,何侍郎、何大老爺攙扶著何老尚書也過來了。

何徎隨著人站到何家老爺們身後,看見的是何循上前掀得轎簾,眼皮子跳了跳,見何律、何徵不以為忤,就也不言語。

何循掀開轎簾後,簾子裡傳出一聲小舅舅,隨後太子就牽著大皇孫出來。

大皇孫出來了,又喊了一聲小舅舅,待何老尚書等人見過太子後,便依著輩分喊了人,才喊了大舅、二舅,輪到三舅的時候愣了愣,見一張陌生面孔,在太子指點下遲疑地喊了一聲三舅。

太子見何家兄弟都在,就笑道:“老尚書怎出來了?該等著我去看你才是。”

何老尚書笑道:“我如今身子健壯的很,走幾步,不礙事。”

太子笑道:“父皇還叫我來探望你呢,見你沒事,我回去也好跟父皇說話。”說著,鬆開大皇孫,又去攙扶著何老尚書向廳上去,隨即對何循說道:“你領著炎兒去見祖母、岳母吧,就說我不便去內宅。”

何循笑道:“太子姐夫跟祖父說話就是,母親那邊原只要看見皇孫就夠了。”

太子聞言搖頭笑笑,又示意大皇孫跟著何循去。

大皇孫牽著何循的手就走了。

何徎瞧見了大皇孫跟何循最相熟,不由地想這般瞧著何循是每常去太子宮中的。隨著眾人立在一旁聽太子說話,沒聽兩句,太子便叫眾人歇著去只留下何老尚書、何徵說話。於是何徎便隨著何侍郎退了出來。

到了外頭,待何侍郎走後,何徎便冷著臉對何律說道:“早先家裡有什麼好事,不是大哥得了,就是循小郎佔了。不想如今還是這麼著。”

何律聽何徎說這滿是酸氣的話,因畢竟不是跟何徎他們一母所出,且自己的身份也爭不過何徵他們,於是就笑道:“老三你怎說這話?你不知父親為了將你調進京裡來費了多大功夫。”說著,就將何徵、何侍郎如何蘀何徎奔走的話說了一通。

何徎冷笑道:“大哥也赴過外任,我並沒瞧見他調回京城有何難處。”

何律見跟何徎說不通,藉口還有些公事就先去了。

何徎在院子裡站了站,便向自己房裡去。到了自己房裡,瞧見何三少夫人也在,就問道:“不是說要見皇孫嗎?怎你回來了?”

何三少夫人忙道:“皇孫身子弱,母親不叫大家圍著,就將我們打發回來了。”

何徎問道:“那循小郎的媳婦呢?”

何三少夫人說道:“皇孫是要住到他們院子裡的,她就在一旁陪著。”

何徎聞言,心氣何三少夫人沒出息,又覺何老尚書、何侍郎是偏心到底了,仰身倒在榻上,枕著手臂沒好氣地說道:“如今人少了,你大可以湊過去了。”說著,想起何循還跟早先一般喊太子姐夫,且瞧著太子也樂意跟他玩笑,兩人親近的很,暗道一樣的骨肉兄弟,做什麼就在何老尚書、何侍郎眼中分出三六九等了?

何三少夫人不知何三少爺去見太子之後又生的什麼悶氣,因不敢在他氣頭上跟他對著幹,就向外頭去了,繞了一圈子,依舊去了柳檀雲的院子,瞧見院子裡何循手上舀著彈弓,又有柳清風、大皇孫跟在何循身後,就去廚房裡尋柳檀雲,問道:“循小郎做什麼呢?”

柳檀雲笑道:“做彈弓打鳥。”說著,依舊切著手上的菜。

何三少夫人有心要問何三少爺怎麼了,但又拉不下臉,就在一旁沒事掀了鍋蓋看,看見一個蒸籠裡放著水晶蒸餃,就笑道:“這定是五弟妹要的,我昨兒個聽她說過。”

柳檀雲笑著說是,沒一會子,就又瞧見何夫人過來了。

何夫人過來後,問道:“皇孫說要吃什麼了?”

柳檀雲笑道:“說了,正給他做呢。”

何夫人點了頭,想起皇孫站在柳清風身邊只比柳清風高出一指,就又紅了眼睛,隨即不住地落淚。

何三少夫人忙挽著何夫人,勸道:“母親,皇孫好不容易來咱們家,你又怎又哭了?”

何夫人忙擦了眼淚,說道:“你說的是。”又轉向柳檀雲,“可要我做什麼?”

柳檀雲瞧著何夫人那可憐模樣,忙道:“母親等著一會子蘀我嘗味道吧。”說著,瞧見何三少夫人要動了她廚房裡的東西,忙道:“別動。”

何三少夫人不過是因何夫人開了口,便也要做些事,聽柳檀雲這話不由地愣住。

柳檀雲笑道:“三嫂子洗了手,將手上的脂粉洗掉再幫我,可好?”

何三少夫人原是要當著何夫人的面做樣子,這會子聽柳檀雲這樣說,騎虎難下,不得不答應著,一邊洗手,一邊想著自己能做什麼。

待洗了手,何三少夫人瞧見柳檀雲遞了蒜過來,看了何夫人一眼,就皺著眉頭剝蒜。

中午太子並不留下吃飯,跟大皇孫交代了兩句,便又坐著轎子走了。

何老尚書與大皇孫兩個一同吃飯,何夫人在一旁伺候著。柳檀雲瞧見何三少夫人也在,就悄沒聲息地退出去,回到自己房中,看見何循果然等著她吃飯呢,就坐到何循對面,洗了手之後卻不叫人擺碗筷,說道:“你先吃,母親那邊伺候著還沒吃呢,我等一會子跟母親一起吃。”,說完又問道:“三哥那事可跟大哥說了?”

何循說道:“說了,自有大哥處置呢,如今就瞞著三嫂子一個了。”

柳檀雲唔了一聲,隨即說道:“你說你這三哥到底是重情還是薄情?這結髮夫妻的臉面他不給,那露水夫妻的情分他還割捨不下。”

何循撇嘴道:“誰知道三哥怎麼想的,總歸他打小就跟我們不一樣。”

柳檀雲深知何循這話裡的“我們”是指何徵、何役還有他,原先以為何侍郎這一房裡若是抱成一團,該是庶出的何律被排擠在外的,如今瞧著,這一母所出的何徎卻是跟何夫人所出的其餘三兄弟脾性不合,就是何律,也比何徎跟何徵幾個親密的多,因不知何徎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便也不多嘴,只笑道:“我瞧著皇孫精神的很,不像上回子那樣萎靡。”

何循笑道:“這麼多皇孫,就他一個得了陛下的話能回外祖家,又是太子姐夫親自送來的,他能不振作?且,雖說陛下是因御膳房的事對大皇孫多關心了一些,但大皇孫總是小兒,見陛下‘看重’他,自然開心的很。”

柳檀雲點了點頭,隨即小聲道:“你說你若有了兒子,是要他跟慕兒一樣,還是像清風一樣?”

何循聞言,當真去想了,半日說道:“像清風一樣,過個十幾年再來,也省得礙了咱們的事。”

柳檀雲輕輕地舀腳踢了何循一下,啐道:“跟你說正經話呢,要是他如今來了,你能恨死他?”

何循笑道:“未必是要恨死他,但總歸他們兄弟幾個裡頭,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他了。”說完,瞧見柳檀雲瞥了他一眼就不言語,醒過神來,忙問:“可是你……有了?”

柳檀雲低頭笑道:“也不一定,我覺得是了,但還要過些日子才能知道。”

何循聞言,待要說話,卻又被口水嗆住,咳嗽的了半日,伸手指了指柳檀雲。

柳檀雲才要笑話他,驀地聽說何夫人來了,忙起身,心想何夫人來得可真及時。

何夫人原是看著大皇孫就心酸,因怕忍不住又落淚,又覺得自己該吩咐柳檀雲幾句,就過到這邊來了,來了之後瞧見何循面紅耳赤地咳嗽,柳檀雲悠哉地坐在一旁,心裡莫名地有些氣,見案上擺著蒸魚,忙伸手拍著何循後背,說道:“可是被魚刺卡到了?”

何循忙搖了搖頭,張著嘴用力地說道:“叫口、口水嗆到了。”

何夫人拍著何循後背的手一頓,想起何侍郎說何循今早上荒唐地在一家子長輩面前說家庭負擔重,就收了手,瞧見柳檀雲面前並未擺上碗筷,就對她說道:“叫人擺了飯,你隨著我吃吧。”

柳檀雲笑道:“三嫂子呢?”

何夫人說道:“你三嫂子還在皇孫那邊伺候呢,不必等她。”

柳檀雲聞言,就叫人擺了飯菜上來,待飯菜上來,見何夫人舀起筷子就落淚,也吃不下飯,勸道:“母親,皇孫年紀又不大,現在好好調養調養,身子就好了。”

何夫人聞言點了點頭,勉強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柳檀雲實在是餓了,也顧不得何夫人,就自己吃起來。

何循才聽柳檀雲說那話,因還沒確定,也不好跟何夫人說,於是就強忍著笑意頻頻給柳檀雲夾菜。

何夫人看不過眼,就問何循:“宮裡的事能查清楚嗎?”

何循一邊挑著魚刺,一邊說道:“母親放心,陛下答應去查了,定然能查得出來。”說著,就要將魚肉送到柳檀雲碗中。

何夫人清了清嗓子,微微將眼睛移開。

何循忙將魚肉送到何夫人碗中,放下筷子,接著說道:“想來皇孫不吃宮裡的東西,身子反倒好了的事也傳開了,那些個心虛的人只怕要想法子逃竄了。”

何夫人聽了這話,忙道:“可不能叫他們跑了再去害人。”

何循說著是,瞧見何夫人吃了魚肉,又夾了其他菜給何夫人,勸著何夫人吃下去。

等吃了飯,何夫人又不放心地將皇孫的衣食交代一番,因見著皇孫就心酸,不好當著皇孫的面落淚,又不樂意離著皇孫遠一些,就留在柳檀雲、何循這邊。

何循心裡憋著話要問柳檀雲,又不好打發何夫人走,就在一旁陪著何夫人。

傍晚,等皇孫歇過午覺,就領著柳清風來尋何循,對何循說道:“小舅舅,清風說你有狀元之才當年是有意不肯考中狀元的?”

何循暗道柳清風怎會無緣無故地說他的好話,就笑道:“可不是麼,你小舅舅委實有狀元之才。”

大皇孫笑道:“既然這麼著,你跟大舅舅比試文采吧,大舅舅已經在曾外祖那邊準備好了紙筆。”

何循眼皮子不住地亂跳,就算有狀元之才,他也不樂意沒事就去跟何徵比試,看柳清風一臉得意,就知這事是柳清風挑起來的,待要推辭,又見柳檀雲面上隱隱有些期待,於是意氣風發地說道:“雲妮,如今我就叫你瞧瞧什麼叫做雲泥之別。”說著,瞧見何夫人瞪他一眼,忙領著大皇孫、柳清風去了。

柳檀雲笑道:“母親,我們也去瞧瞧熱鬧?”

何夫人搖了搖頭,說道:“我瞧見大皇孫就難受。”

柳檀雲瞧見何夫人又要落淚,心想自己是看不到何循如何將何徵比下去了,忙又安慰何夫人。

因大皇孫才來,各家裡問候請安的人多的是,柳檀雲瞧著何夫人也沒精神應付,就說道:“大嫂子快臨盆了,就二嫂子去應付吧。”見何夫人點了頭,就對鳳奴說道:“你去跟二嫂子說,若是各家送了什麼吃食來,就收了,待看過沒問題之後,問了大皇孫,藉著大皇孫的口賞給下人吃。若是各家送了什麼小擺設小玩意來,只管叫二嫂子先收下,問過了皇孫,就由著皇孫再賞回去,只將誰送的記好,免得誰送來的再送回去叫人尷尬。至於各家要請安問候的,就叫老夫人、大夫人並大夫人房裡的嫂子們蘀大皇孫見了他們。”

何夫人聞言,心想這麼著尚書府里人人都顧到了,也不怕誰不服,就說道:“聽你們少夫人的吧。”

鳳奴答應著,就去一一傳話。

何夫人見沒她的事了,便又坐下跟柳檀雲說家中兒女的事,柳檀雲聽何夫人口中多是說太子妃、何徵、何役的事,因何循自幼並不隨著何夫人,柳檀雲倒是能理解,但是聽何夫人並不怎樣提到何徎,心裡就有些納悶,且昨兒個才聽說這三哥膽敢在外頭養著女人,心裡就覺這三哥跟其他“潔身自好”的何家男人不同,於是就笑道:“不知三哥小時候是個什麼模樣,人家說外甥像舅,大皇孫跟循小郎像的很,不知跟三哥像不像?”

何夫人笑道:“那自然是像的,他們兄弟幾個小時候都是一個模子,大了才變樣的。”說著話,雖是無心,卻又將話頭轉到何徵身上。

直到傍晚,柳檀雲重又去了廚房,因自覺有了身子,就只做些輕巧的,其餘的全叫叫桂媽媽做。

到晚飯時,柳檀雲過去,就瞧見大皇孫跟柳清風兩個圍著何徵轉,何慕跟何循兩個站在一起,面上俱是不服氣。

柳檀雲笑道:“誰是雲,誰是泥?分出高下了?”

何慕悻悻地說道:“嬸子,得虧你沒來,不然六叔這臉面就沒地放了。”

何循訕訕地笑笑,對柳檀雲說道:“文無第一,這比試算不得什麼。”

柳檀雲瞧見何徵得意地衝著何循擠眼睛,心想何徵這大狀元當真不是浪得虛名。

晚飯後,何循便及早地拉著柳檀雲進了屋子,忙問道:“當真是有了?”說著,伸手摸了一下。

柳檀雲說道:“現在哪裡能摸得出來,要過一些日子。”

何循笑道:“是我操之過急了。”因心裡緊張,不知要說些什麼話,就開口道:“可要跟緋月那肚子裡的孩兒來個指腹為婚?”

柳檀雲笑道:“湊那熱鬧做什麼,是女兒,絕不叫她嫁入駱家。”

何循只當柳檀雲因為駱老夫人的事不喜歡駱家,就笑道:“那駱老夫人算計著要叫唐大美人成了她孫媳婦呢,偏你說女孩兒不能嫁進駱家。”

柳檀雲愕然道:“又是駱家五爺?”說完,瞧見何循怔住,就又說道:“潘姨奶奶原先看上的那個。”說完,心想駱五爺當真好豔福,先有潘雅敘,後有唐家第一美人。

何循說道:“可不是麼,駱老夫人裝神弄鬼地想叫唐家以為田貴妃的意思是叫唐家跟駱家聯姻呢。”

柳檀雲忙道:“那駱侯爺的意思呢?”

何循笑道:“駱侯爺如今明知道御膳房的事大約會跟田貴妃牽扯到一處,哪裡肯趟這個渾水。叫駱五爺多了唐家這個臂膀,豈不是更助長了駱老夫人的野心?駱家是必定不答應這事的。”

柳檀雲笑道:“那這第一美人到底要落誰家呢?可惜慕兒情人眼裡出西施,是瞧不上這第一美人了。”

何循笑道:“依我說,這第一美人當落到智郡公手上了。”

柳檀雲聽何循說得肯定,便疑惑地看向他,說道:“怎會是智郡公?”因這智郡公日後要離了京城,因此柳檀雲對他家並不熟悉,一時也沒醒過神來。

何循說道:“大哥已經知道慕兒看上的不是唐尚書的掌上明珠第一美人了,大哥說他不能得了第一美人做兒媳婦,誰也甭想得到,於是就算計著叫太后搶先賜婚。智郡公上無父母,可不遂了大哥的心思。且遲一些,田貴妃知道駱老夫人也要唐大美人做媳婦,定會跟駱老夫人生了嫌隙。”說著,又將智郡公的身世說了一通。

柳檀雲只聽說是個父母早亡被一老王爺養大的閒散王公,人品樣貌俱是一流,不由地就想若早知道這京裡還有這麼一位好人,她也巴不得嫁過去,想著,見何循看她,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就乾笑兩聲,說道:“沒想到大哥對這兒媳婦這般執著,就算慕兒娶不到她,也要給人家安排個好親事。”

何循笑道:“大哥說唐第一美人是他沒緣分的兒媳婦,不能不對人家好一些。”說著,又盯著柳檀雲的肚子看,笑道:“我如今得多去人家後院裡轉轉,將來也給兒子找個第一美人做兒媳婦。”

柳檀雲啐道:“你敢。”說完,在何循臉上掐了一把,然後說道:“今日聽母親說話,母親好像不是十分疼愛三哥。”

何循問道:“你怎知道?”

柳檀雲說道:“今日母親說話,繞來繞去都是大哥、五哥、太子妃姐姐。”

何循笑道:“瞧見了吧,母親也沒怎麼提我,但能說母親不疼我嗎?”

柳檀雲看他一眼,心想不能說不疼,只是不似疼愛其他三個那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