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陷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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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陷雒(1)
第622章陷雒(1)
吳懿遙遙的望著五里外發生的一切,神情呆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派出的五千軍居然會在這一個衝鋒之中就全然覆滅在李晟軍的陣前。雖說在把軍隊派出之後的不久他就有些後悔,知道這出去的五千人,對於嚴陣以待的李晟軍來說很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但他怎麼也不曾想過這有去無回的場面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如此的一幅。
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相信了。李晟動用了多少步兵?看他列出來的陣勢動用的數目不會超過一萬,再加上他後來動用騎兵,也就是說他和我五千步兵交戰的也就是那一萬五千人。儘管那五千的騎兵足足可以相當於兩萬五千的步兵來使用,但李晟直到最後才把這五千騎兵派上場。
可以說,他這五千騎兵在這場戰鬥中完完全全只是作為一個威懾力量存在的。真正吃掉自己五千步兵的也就是李晟那列著整齊隊形的一萬步兵。以五千對一萬,居然一個照面就被全殲,這吳懿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了。
這是川軍和李晟軍自開戰以來第一次正面的陣戰。吳懿本以為在這樣的陣戰中自己即使不能和對方打一個平手,卻也可以在稍稍的微露下風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大軍保住的。他始終沒有想過自己會敗,更沒想過自己會這樣的慘敗。
正面和對方一對一的戰鬥,居然還會敗得如此慘法,這一個事實是最容易打擊軍隊士氣的。吳懿聽著自己左右那一片的抽冷吸氣之聲,便明白他們這些人的心中已然是膽怯了。
怎麼辦?吳懿小聲的詢問自己身邊的一位親兵。
他身邊的這人身著普通的衣架,拿著普通的騎搶,乘著最普通的川馬,一切的打扮都和其他的親衛騎兵沒什麼兩樣。但吳懿這位主將對他的態度卻是相當謹慎的,謹慎到了甚至有些恭敬的地步,這就不能不說明他身份的特殊了。
他現在只是一個隸徒而已,但他的名字卻曾經被這兒的每一個人所聽聞所敬服。劉璝,這就是他的名字。他曾經是這數萬川軍的主將,是帶著他們與李晟打了好幾戰的主將。雖然那些戰打得都是敗仗,但要說對李晟軍的瞭解,他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得多。
還能怎麼辦呢?眼下不是逞能的時候。經歷了剛剛的一戰我手中,這些士兵計程車氣更加低落了。李晟軍的強大不是你我短期可以超越的。我想我應該去依託我們可以依託的東西,而不是用們的短處,去對上李晟軍的長處。
劉璝想了想向吳懿建議道:鳴金收兵,謹守營地。利用營盤的重要性,來吸引李晟軍的進攻;依託營盤的堅固性來,抵禦李晟軍的進攻;利用時間的流逝來拖延李晟軍的精力;利用綿竹守將李嚴的武勇來完成對李晟軍的最後一擊。這就是我們眼下所能進行的計劃。李晟軍直奔我們雒城而來,卻把綿竹關撇在後頭,他是定是得到了我們城中虛弱的情況才會如此。
若他能迅速的攻下我們雒城,那一切還好說。若是時間拖延的久了,只怕綿竹方面就將成為他喉中的一根利刺。綿竹的李嚴可以算是我們益州軍中第一能打的將軍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和綿竹方面聯絡一下呢?已經顯得有些焦頭爛額的吳懿聽劉璝提起綿竹的李嚴,頓時眼睛一亮,終於意識到李晟眼下孤軍突進的情況,頗有幾分興奮的問自己好友劉璝:我們可以讓李嚴帶兵去襲擊李晟軍的糧道啊。有綿竹那邊出發來襲取李晟軍的糧道,那位置不是正好嗎?
李正方不會答應的。劉璝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吳懿不解的追問道。他久在成都,與各城的守將並不太熟悉,對於李嚴他有的也僅僅是數面相見的印象罷了。
因為這裡。劉璝用手比了比自己的心,李嚴的個性與嚴顏老將軍頗有些相似,都是愛民之人,且他更富有野心。若我軍處於上風,你讓綿竹方面去襲擊李晟軍的糧道,那他或許還會答應。但眼下,我們處於下風,他那心中恐怕連投降李晟的心都有了,又怎麼會輕易的答應你呢。
只要,李嚴能在我們打敗李晟軍之前不投降李晟我就謝天謝地了。所以,讓李嚴去襲取李晟軍糧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想了。這些地方上的將軍們首先看重的是自己的實力和利益,而不是什麼忠君之類的。
原來如此。吳懿聽了心又沉了下去。他望著對面那一片的死寂,望著那剛剛吞噬了自己五千勇士的敵人隊伍,無奈的長嘆一聲,很不自信的問道:劉將軍,你認為我們眼下還能取得這一整場戰爭的勝利麼?不要說什麼我們只要拖延時間,等待天下大變就可以反攻的話。那是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對於別人我從來都不怎麼相信。因為,那對於我麼你來說太沒有自主了。
如果能又能如何?如果不能又能如何?對於我們來說一切都還不是一樣的嗎?我們攤上了這麼一個主公,還能有別的什麼話好說的呢?劉璝嘆息了。被劉璋解職貶為隸徒以來,他對劉璋是徹底的失望了,原本的忠君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若不是他還存著一定要打敗李晟一回,為自己正名的念頭的話,只怕他早就去投靠李晟了。畢竟,眼下誰都知道,李晟是一個比劉璋更有前途的主君。
這吳懿也不好多說什麼。對於好友的遭遇他也是頗有些同情的,儘管他也很理解那一般百姓對好友的痛恨。
話題不能在繼續下去了,吳懿知道在繼續說下去的結果是什麼。所以他只能選擇中止。
面對全軍這低迷不振計程車氣,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下達了讓全軍都不由自主的松卻一口氣的命令:鳴金,收兵,歸營。他不想在立在這兒了。自己的軍隊對上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讓他哪怕曾有天大想法也不得放棄。敵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他們不來直接攻打我們就好。這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
益州軍就這麼退了。在經歷了一次的實驗攻擊之後,他們似乎被李晟軍的強大攻擊力給嚇跑,從而不再與李晟軍對戰。這是李晟軍的勝利,也是讓李晟大鬆一口氣的事情。事實上,在吳懿和劉璝都沒有看到的地方,李晟軍真正也多少顯出了些疲態,勝的有些驚險。
為了防止正在修築的大營被益州軍攻破,為了能夠讓益州軍知道自己強大,從而畏懼自己,不敢隨意的與自己交戰,李晟這一次可是把他手頭上能夠派出的精銳都給派了上來。和吳懿、劉璝兩人對李晟軍的估計不同,李晟軍這一次參戰的步兵不是區區的一萬人,而是一萬五千人。
這是為了增強弓箭攻擊效果的緣故黃忠的弓箭營在涪水邊上的那場夜戰中損失慘重,四千的整營,到最後只剩下了不到兩千的人數,這讓李晟軍的遠端打擊力量遭到了眼中的挫折。雖然在後來李晟一直試圖從降兵中挑選精銳的弓箭手加入黃忠的弓箭營,但以益州軍那些疏於訓練沒有多少經驗的軍士無論再怎麼精銳似乎也不可能比得上黃忠那數年訓練下來的弓箭手。
沒有辦法,李晟只好用數年來補充質量了,他從降軍中挑選出六千還夠看的弓箭手編入黃忠的弓箭營中,硬生生的將原來四千人的營,擴張到了八千,使得弓箭營在輪射配合上或許比之原來還有所差距,但在齊射的威力上,卻已經達到原來那些老弓箭手的水平。
正是有了這八千弓箭手的加入,李晟軍眼下才能用堂堂的戰陣,於正面,用弓箭,短矛將衝上來的五千益州軍在衝鋒的途中幹掉。
八千的弓箭手加上四千的大盾兵和三千的長槍兵擺出密集而堅固方陣,用了整整一萬五千的兵力,這才在李晟軍的外圍形成了一道堅若磬石的防線。當然這樣由純粹步兵組成的防線也只能用來對付幾乎沒有任何騎兵的益州軍罷了。
若是遇上曹操那樣擁有大量騎兵的勢力,李晟可是萬萬不敢在立營之時將自己最為雄厚的兵力擺在一個方向的。在不知道敵人到底從哪裡衝過來的情況下,這樣擺卻是一種送死的行為。
這算是針對特殊人使用的特殊戰術吧。可一而不可在啊。眼見對面的益州軍偃旗息鼓下去,李晟終於也從戰場上撤了下來,他走在建得差不多的營地之上,對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龐統和法正如此說道。今天的戰鬥表面上沒有遇到任何的波折,但李晟顯就是有因此而產生了些許煩亂,這讓他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可一而不可再,這話說得好。事實上,這天下之大還有什麼是可一而在的呢?龐統很是贊同李晟的話,當然除了吃飯、睡覺、喝酒這樣瑣碎以外。
龐統如是說道,卻是讓李晟法正兩人聽了微微一愣,隨即又忍俊不禁的笑起來:你這個士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