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先父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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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先父遺願】
第012章 先父遺願
荒野上站著劉楓和李行雲,一老一少相對而立,默默無語。
“如果有一個機會,你能夠改變這個世道,讓此等慘劇不再重演,你,可願為之?”
“你們要我做甚麼?”劉楓捂住臉上可怖的傷口,再次開口說話。聲音低沉沙啞,彷彿壓抑的咆哮,又似地獄中的嘶吼。
“需要你的不是我們”李行雲頓了頓道:“是你的父親!”
“他是誰?”
“霸王劉躍!也是我的……主公……”李行雲的聲音充斥著悲傷和緬懷。
霸王劉躍。這個名字劉楓並不陌生。
重生後,劉楓出於習慣與愛好,對歷史故事情有獨鍾。李德祿就像個合格的說書先生,對他的好奇報以了十二萬分的熱情。
第二次童年,沒有了唯美溫馨的童話故事,充斥著歷史車輪下的腥風血雨。
其中就包括了霸王劉躍!屬於這個世界的西楚霸王!
如果問劉楓,在這個世界上,有哪個歷史人物最受他崇敬。答案只有一個:霸王劉躍。
他對這個人物的評價是四句話:皇帝眼中最可怕的威脅,朝臣口中最猖狂的反賊,胡人手中最強大的敵人,百姓心中最偉大的英雄!
霸王的崛起源於二十多年前,時值韃靼首次南侵,趙華無為,屢戰屢敗,失地辱國!
堂堂皇帝屈尊為兒,認賊作父,跪求割地賠款、北上納貢,以換取胡人收兵!
一時間,朝野寂靜,廟堂無聲,但稅賦日重,以至民怨沸騰。
這一切,惹怒了那個男人,他揭竿而起,發出響徹天地的怒吼:“驅逐韃虜,重整河山!”
他自楚地起義,一手建立逐寇軍,高舉赤血金焰大旗,率領麾下二十八宿將,闖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
此人的生平,套用現在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霸王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
他為戰而生!因戰而興!戰敗而死!
他起兵十餘年間,歷經大小戰役百餘場,其中比較重要的,可以歸結為“九勝一敗”。
前三勝,他突破了朝廷的封鎖圍剿,從一介流寇發展成了四十萬精銳大軍,雄踞青、徐、荊、揚四州之地,半壁江山盡入其手;
中三勝,他打敗大華名帥皇甫巨集遠,一舉擊潰朝廷禁軍和諸侯勤王軍,三面包圍豫州,迫使皇帝遷都避禍,下詔封王招安。於是,劉躍成了名正言順的“霸王”——一個坐擁數州之地、不以封地命名的異姓王爵;
後三勝,他放過了風雨飄搖的趙華皇朝,轉而撕毀喪權辱國的《安邑盟約》,揮軍北上伐胡,兵鋒直指幽燕,率領史上最強大的漢人鐵騎擊垮了韃靼人的部落聯軍,並於陣前親手重傷酋首海天大汗,一舉收復幽燕失地,成為了萬眾敬仰的抗胡英雄。
而那唯一的一敗,是他傳奇一生的最後絕唱。
就在霸王連戰連勝,抗胡大業即將功德圓滿之際,趙華背叛了他,將他的作戰計劃和行軍部署出賣給胡人,甚至在兩軍決戰正酣的緊要關頭,突然從背後殺出,與胡人一道前後夾擊逐寇軍。
九原兵敗!霸王身死!
這一戰,史稱九原之戰,享有崇高的歷史地位。後世評述此戰,用了五個字:一戰天下亡。
因為這一戰,不僅是霸王的謝幕,更是趙華滅亡的開端。
此戰過後僅一日,胡人攜戰勝之威,悍然偷襲華軍,二次南侵開始了。
一日破軍,五日入境,四十五日攻克都城長安,生擒大華永靖皇帝趙蕣,並於次日黎明,朝陽初顯之時,由同樣年輕的海天大汗親自動手,將這個昏君梟首於三軍陣前。
世人皆知,活的皇帝比死的管用得多,然而,他選擇要死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人知道。有的人說,那象徵著前朝的龍血映染新帝國的曙光。這,或許是對的。
三年後,趙華國全境淪陷,韃靼建國,國號大狄,從此開始了延續至今的胡人統治。
或許是為了爭取民心,又或者是為了瓦解抵抗,皇帝的首級成了祭品,被放在九龍環繞的鎏金神牌前滴血,龍血為朱漆,描紅了牌位上的十七個字:“先兄大楚霸王劉公諱躍府君生西之神位。”
據說,這塊“龍血”書寫的神牌,至今供奉在上京皇宮的太廟內,配饗王爵之禮。而稱“弟”立此牌位的,不是別人,正是昔日的海天大汗、如今的大狄興統皇帝本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人知道。有的人說,先稱弟,再稱帝,大狄的江山才坐得穩。這,或許也是對的。
可以說,這一切的一切,都與霸王這個名字息息相關。
此外,霸王劉躍的各種奇聞軼事也為世人津津樂道。
其一便是霸王的武藝。
他一生比武從未一敗,無論是朝廷宿將還是韃靼勇士,手下從無三合之將,讓古往今來眾多名將為之失色。
其二便是霸王的性格。
他對部下信任有加,敢於放權,各營不設監軍,分兵不卡軍需,降將不留質子,標下軍務從不橫加干預,如此胸襟氣度,使四十萬大軍對他忠心耿耿,二十年間僅出過一名叛徒,這已是大不易了。
他對百姓關懷備至,霸王所轄之地輕徭薄賦,與民休息,但百姓反而倍貢其稅,踴躍投軍,傾盡全力支援他的北伐事業,成就了一段軍民一心的美談佳話。
他對胡人冷血殘暴,他的前六勝,對手是漢人,他善待俘虜,部隊反而越打越多,可後三勝,對手是胡人,他卻未留一個俘虜,凡有抓獲就地殺死,手段之凶殘冷血,令韃靼全族為之顫抖,為其博得了“魔王”的凶名。
如此多變的性格,讓人摸不清看不透,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霸王。
其三便是霸王麾下唯一的叛徒。
當年霸王兵敗之時,他派遣眾多親信部屬將諸子分送而出,意圖將來東山再起,其中最為重要的嫡長子,他託付給了文武全才的麾下第一大將——屠天煜。
然而,這位託孤重臣卻背叛了霸王,成了逐寇軍名載史冊的唯一的一位叛徒。
他親手殺死了霸王的嫡長子劉柏,親獻首級於大狄,深受興統皇帝器重,入樞密院任僉書樞密院事之職,兼任綠營第一統領。直至今日,天下八十五萬漢人綠營兵,倒有二十萬歸他一人指揮,站在天下漢人的最高點,同時也是萬民唾棄的大漢奸。
其四則有些八卦的成分在裡面,那就是霸王與他的王妃趙風華之間動人的愛情故事。
這涉及到霸王起兵的一段祕辛。世人皆道霸王因外虜寇邊,國勢漸微而憤然起兵,其實…還有另一種說法。
當年,華帝趙蕣要以和親的名義,將幽燕之地以嫁妝的形式正式割讓給韃靼。於是,他下旨在皇家宗室中挑選和親人選。結果,挑中了安慶親王趙廉成的長女,時封萍鄉郡主的趙風華。下詔賜其封號:“和曦公主”。
歷史充滿了偶然,大華永靖帝趙蕣這一生中做了很多錯誤的決定,而這,卻是其中錯的最離譜的一個。
沒有人知道,趙風華身為宗室貴女,居然會以郡主之尊與一名莊稼漢暗許終身,在和親議定受封公主後,甚至為他私奔出走。
其後的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拐走公主的莊稼漢沒有讓她失望,為了保護愛人不被宗人府抓捕,他不惜殺官造反,舉起了義旗。
這個莊稼漢,自然就是後來的楚霸王劉躍。
痴情不懼抗天威,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對恩深義重的有情人,被天下無數的懵懂少年和含春少女奉作經典。
最後的最後,霸王兵敗身死,王妃殉情自盡。夫妻二人生時不離不棄,死亦相隨於地下,這段悽美的愛情,更被世間數不盡的痴情人樹為楷模。
………
自己竟然是霸王的兒子?他料到自己身世不凡,可霸王遺孤的身份卻也太過不凡了。饒是他神經堅如鋼條,也難免一時無法接受,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是他的第九子,是最年幼的兒子,也是僅存的嫡子!”李行雲頓了頓繼續說道,“霸王妃風華夫人就是你的母親。換句話說,你的身上也有一半大華宗室的血統。”
劉楓嗔目大吼:“說我是霸王之子就是了嗎?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
“你的神力就是證據!霸王血脈的直接證據!霸王一生未曾一敗,憑的就是這天生的神力!”
劉楓聞言悚然動容,他一直以為這天生神力是穿越時帶來的影響,原來竟是源於血脈的傳承!
“天下之大,多有天生神力者,或百斤或數百斤,不足為奇。可霸王之力乃是這世上最強大的一種,霸王本人更是有千斤舉鼎之力!霸王九子,只有三人繼承神力,你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也是繼承最完整的一人!”
李行雲的補充讓他有了新的認識。這種神力,應該是一種隱性遺傳基因。孃的!老子這算不算是一種異能?
“你們為什麼不去找其他年長的王子?”
“找過了!十年間,他們或戰死,或被刺,或被叛徒出賣,陸陸續續都敗了,早已追隨主公承歡於地下,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九死一生!果然是九死一生!李德祿那句“事若敗,他必死”彷彿迴盪在耳邊。
“那你為何還活著?”劉楓死死瞪著李行雲。
“你們兄弟九人,每一位殿下都有專人輔佐。事若敗,輔佐之人自然殉主而去,李德祿就是專為你而活的。唯獨老夫例外,哪位殿下起兵,老夫便輔佐哪位殿下,這位若是敗了,老夫便去找下一位。如今就剩下你啦,你沒死,也還沒成就大業,我們兩個老傢伙哪敢先行歸天呢?”
李行雲面不改色,將這番血淋淋的話,說的好似家長裡短一般,反倒讓劉楓臉露羞愧,無言作答。
劉楓直視著他,問道:“你們要我起兵抗胡,逐寇復國?”
“是!我們需要你的帶領”李行雲回答得異常認真。
劉楓仰天狂笑,前仰後合,鮮血如溪流般從手掌間湧流而下,“你們莫不是瘋了?如此大業,你竟要託付給一個十三歲的娃娃麼?”
李行雲深深地看著劉楓,緩緩地說道:“一弩殺雙虎,雙人破百騎,你,像個十三歲的娃娃嗎?”
劉楓頓時噎住。沉默良久,“錢!糧!兵!有沒有?”如果已經無法迴避,那他就要牢牢抓住主動權。
李行雲臉色鎮靜,手心裡卻攥著一把汗,這是他最後的選擇了,同時也是最好的選擇。
劉楓昨晚的表現大大出乎了意料,如果說那是一場考試,他的成績遠遠超過了滿分。
阿赤兒的那一箭,差點把老道的魂兒都給嚇飛了,所幸在內功震音干擾下,箭支終究是偏了這麼一點點,總算讓劉楓傷而不死,否則真是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細細思慮一番,儘管擔心劉楓聽後會萌生退意,但李行雲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種實際問題根本無法欺瞞,有就是有,若是沒有,他這個老神棍也無法憑空變出來。
他斟酌地說道:“有!但都不多,之前經歷了太多的失敗,我們積攢的實力幾乎消耗殆盡了。”
劉楓聽了竟是連連點頭,“很好!我很滿意!”
“恩?”這回輪到李行雲愣住了,一窮二白還很滿意?難道是剛才的打擊讓他瘋癲了不成?
劉楓淡淡地說:“我不想白手起家,但更不想做傀儡。”
只這一句話,李行雲對他的印象分更高了。起兵抗胡,逐寇復國,確非常人可為!絕不是甘於人下者能夠做到的!好!有主見!有乃父之風!!
“我們目前的實力雖小,可比起之前的八位殿下,你卻有一個最大的優勢!”李行雲輕捻長鬚,微笑說道:“狄戎只知霸王有第九子,可卻不知是何人在何處,你的名字是主公最後時刻所起,當時只有我和李德祿在場,外人並不知曉。”
“大狄不知,那散落天下的逐寇舊部也不知,到時誰能證明我就是霸王遺孤?”
“我等老臣便是證據!”
劉楓默默點頭。
老道目露緬懷,一臉沉痛地道:“主公一生忠義,從未想過取代趙華,你們兄弟九人的名字都是“木”字邊,主公是希望你們今後都是國之棟樑。”
他語氣轉高,慨然說道:“逐寇軍旗甲尚紅,因此主公為你取了一個“楓”字。楓者,紅葉也,初時為綠,時節一至,如火如荼,紅遍山野!主公是盼有朝一日,你能重豎我逐寇軍血焰大旗,讓赤血金焰重臨神州大地!”
劉楓沒有說話,還是緩緩地點頭。
“九郎可是答應了?”李行雲心裡一陣激動。
“……沒有”劉楓的回答顯得漫不經心,把李行雲氣的半死,心道:跟著你混至少折壽十年,不!二十年!
他暗下決心,看來只有再出一招了。想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雙手平舉,恭恭敬敬遞給劉楓。
“這是主公當年讓我轉交給你的。”
紙張微微泛黃,顯得異常陳舊,佈滿了壓平的褶皺。看見它,劉楓忽然聯想到秋天的枯葉、龜裂的牆垣、斷折的劍戟、海底的沉鉤……
信封上斑斑駁駁,像是乾涸的血跡,點綴般襯托著上面的兩個漢字:“九郎”。
劉楓深吸一口氣,小心的翻開信紙。
字跡並不工整,但筆力蒼勁,如劍如戟,非但力透紙背,直欲破紙飛出一般。
信上內容不多,一共就幾句話,劉楓卻看得胸口悶塞,幾欲窒息。
外敵寇邊,國當拒之,國若不為,吾來逐之!
廟堂之高,吾不屑之!萬軍之險,吾不懼之!
蒼天可鑑,何罪吾有?神鬼有靈,何錯吾有?
恨乎吾敗!悲乎吾民!願乎吾兒,酬乎吾志!
------愚父絕筆
合上書信,劉楓百感交集,血如煮沸,心如墜石,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胸腔激盪,無法平息,無法宣洩。
平心而論,霸王劉躍是女人眼中最完美的男人,是孩子心中最高大的父親,但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
他是英雄不是梟雄,他的決策帶有強烈的感**彩,戰略上犯了太多錯誤,他的失敗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劉楓忽然想到,同樣錯誤他自己也剛犯過,臉上傷口血猶未止,無辜少女屍骨未寒,他又有什麼資格評判先人的是非功過呢?
放棄唾手可得的天下,只為實現民族大義;將背後交給曾經的敵人,只因彼此同為炎黃血脈。
聖人眼中皆聖人,小人眼中皆小人。可悲、可嘆、可惜……可恨!
無可否認,這樣單純到甚至有點傻的霸王,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物,這種魅力彷彿是攝人心魄的魔力,讓接觸過的人忍不住向他聚攏,從內心深處湧出一股與他並肩而戰的衝動。
劉楓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他只是讀一封信而已,卻幾乎被字裡行間透出的豪情與悲壯所支配,胸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這個人,是他的父親呀!
在每一個孩子的心目中,父親,總是如高山瀚海般堅實而偉岸,劉楓也不例外。事實上,兩世孤兒的他,這種憧憬和渴望,較之常人更為強烈,更為炙熱。
人前,他自小獨來獨往,看似不屑一顧,可心底裡,他自誇自賞,自欺**,早已將父親想像得十全十美,但覺世間再無如此好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子漢。
有李德祿在,他一問便可得知身世,然而他沒問。不是不屑,而是不敢。他害怕,害怕夢碎的時刻。
曾幾何時,不知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晚,他躺在孤兒院的小木**,流著淚欺騙自己,為父母的離去編造種種偉大而又無奈的理由。不知多少艱難困苦的關頭,他望著前方模糊而偉岸的背影,咬緊牙關,勇敢前行,步步遊走在黑暗深淵中。
在他內心深處,兩世為人,兩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卻只有一道背影。高大如山,寬闊似海,十全十美。
這一刻,陌生又熟悉的背影驀然回首,微笑望他,向他伸出手,第一次呼喚他的名字……畫面是如此清晰,聲音是那麼慈祥,他幾乎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抓向識海中的虛空。
眼睛,溼潤了。
因為喜悅,說不出的喜悅——他們沒有拋棄我!爸爸!媽媽!……他們是愛我的!
因為自豪,說不出的自豪——美夢成真了!父親,他真的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子漢!
他突然衝動,想要仰天大笑,可是下一秒,腦海中溫馨的畫面寸寸碎裂。
他們…死了…再不會回來。用盡一生一世,走遍天涯海角,哪怕上天入地,他再尋不見他們…他們…死了!
巨大的悲傷襲來,瞬間將他籠罩,他站立不穩,幾乎跪倒。可是他沒有,有一種力量灌入他的四肢百骸,僵直了他的脖頸,撐硬了他的膝蓋。
這種力量,名為憤怒,火山爆發般的憤怒——他們並未離開,天吶!是有人奪走了他們!
是誰!?到底是誰!?膽敢犯此滔天罪孽!不知死活!
他想仰天狂嘯,他想大喊大叫,但怒火充滿了他的心,仇恨哽住了他的喉嚨,淚水模糊了他的視野。
良久良久,他終於平靜下來,合下眼簾,噙住奪眶的淚,再睜開時,臉上卻已再難看出半分異色。
他輕輕一笑。好吧,無論是誰,付出代價!
手指輕輕地、溫柔地劃過暗淡的墨字:“外敵寇邊,國當拒之,國若不為,吾來逐之……”
劉楓面帶詭異的寧靜,微笑的嘴角絲絲顫抖:“逐…寇…,這,就是您未了的心願,對麼?我的父親……”
忽然,他發現信紙的背面,還有幾行字,湊近一看,卻是一手娟秀的小楷。
那幾行小字是這麼寫的:
“憐兒新生遭此大難,險阻重重一生坎坷,人生予我母子,何其不公?何其不幸?兒齒最幼,待兒長成,料寇勢已至盛極。若諸兄有成,兒可起而助之,若諸兄不利,事不可為,兒必當謹思慎舉,萬不可逆天而行,退而存血脈繼香火,靜觀勢變,以待來者可也。父志難違,母命亦重。何去何從,慎之慎之!”
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