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


女生公寓男管理員 官路鴻途 絕世風華之至尊召喚師 神醫狂妃:天才召喚師 浣花洗劍錄 悍妃當道 網遊之無敵劍聖 鳳凰紋之異世安生 禁裂區13號 辣媽要出逃

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

我一陣恍然,心裡莫名一動。

李夫人笑嘻嘻的介紹道:“這是我表弟邵青峰。”然後將我往前一推,笑眯眯道:“這便是我常說的石慕容館主,有才又有貌,為人也好。”

邵青峰站起身對我微微含笑施禮:“久仰館主大名。”

我尷尬的笑了笑。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只當是結交個朋友罷了,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模樣我也做不來,於是實打實打算好好吃一頓飯。

不料,李夫人剛坐下不久便藉故離開了,雅間裡只剩下我和邵青峰。他一直挑著話頭,想緩和氣氛。可是我生性木訥,不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便有一問沒一答的。有時候抬起眼簾,便會碰到他柔情脈脈的目光,頗讓人不自在。

吃過飯他送我回到武館,然後告辭而去。我看著他高挑的背影,心裡暗想,他倒真是個斯文有禮的讀書人,相貌也好,可惜我心如止水一般,一點也沒什麼想法,大約是冬天吧,人懶,心也懶。

這時,李夫人追了進來,笑呵呵問道:“你對青峰印象如何?”

“很好。”這是她的表弟,我總不能當著她的面說他不好。

“那,你可願意?”

“李夫人,我委實現在無心此事。”

李夫人有點失望,哦了一聲。“那,慢慢來吧。既然有好感就好說。”

我一轉身,發現陳格格正怔怔的看著我。神色怎麼有點像幽怨的小媳婦?看著我這個久不歸家的“夫君”。

“館主今日在外面吃的飯?”

“嗯,是。你吃過了麼?”

她的眼神越發的幽怨,“我一直等著館主呢。”

我心裡歉然,忙道:“你快去吃吧。”

她低頭哦了一聲,很失落的樣子。

我這時才看見她的手指頭上纏了道布條,還滲出血了。

我驚問:“你這兒怎麼了?”

“殺魚的時候,割了手。”

“可上了藥?”

“不用了。”

“那可不行,來,我這裡有藥。”

我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到我的房裡,打開藥箱拿出一瓶藥膏,揭開了她手指上的布條。

“你看,傷口還很深呢。”

抹上藥又將他傷口重新包紮好,我一抬眼,發現她直直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館主,下回若是不在家吃飯,可否告訴我一聲。”

“好。”

過了半晌,她又道:“館主,是想要再嫁麼?”

我臉上一熱,忙道:“你多想了。”

她似乎不信,不錯眼珠子的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直發毛。

這一天,陳格格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我怕她切菜再割了手,晚飯便親自去做。果然做的很難吃。陳格格挑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估計是難以下嚥。

吃過晚飯後,天上飄起了小雪,飄飄揚揚的像是細鹽一般,我正要洗洗鑽到被子裡看書,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我心裡奇怪,這大冷天的還有誰來串門呢?

小蘭去開了門,片刻之後來回我:“館主,是一位邵公子來訪。”

我一聽明白了,定是邵青峰。不知這麼晚來,有何要事?

“請他進來。”

我挑開了棉簾子,迴廊下的風燈被薄雪籠的霧濛濛的,邵青峰從院門處快步走過來,高挑的身影,在飛雪中影影綽綽的極像雲洲,看的我心頭一跳。

邵青峰也沒進屋,就站在迴廊下,拱著手施了一禮。

“石姑娘,今日天寒,我家裡剛好有些炭,讓下人送了兩框放在門外。”

我很久沒被人叫為姑娘了,一下子紅了臉。

“多謝邵公子,我們習武之人不是太怕冷。”

“石姑娘不用客氣。”

說著他一招手,門外的兩個下人將炭送到了廚房。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裡是蓉宴齋的糕點,城裡最有名氣,我挑了些給館主當宵夜。”

他手裡還提著一個檀木小盒,輕輕遞了過來。

我連聲道謝,不好意思的將他讓進了屋子裡。

邵青峰很有禮節,也很知趣,又長的有幾分像雲洲,我看著他頗為親切順眼,恍惚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他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辭了,我將他送到大門口,看著他冒雪撐著油傘離開,心裡十分感謝。雪中送炭這個成語,今日活生生的被他用上了。

我將小蘭小蕊叫了進來,又將陳格格也叫了來,大家一起吃糕點。

兩個小丫頭一見糕點都喜不自勝,唯有陳格格悶悶不樂的也不動手。

“你怎麼不吃呢?”

“館主,你闖蕩江湖可聽過**毒藥什麼的?他是個什麼來路你可瞭解,怎麼一點都不提防?”

小蘭被一塊糕點嗆住了。小蕊嚇得把糕點吐了出來,呆呆的看著我們。

“啊,你是說會有毒?”

陳格格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沒說,就是提醒一下館主。”

我心裡猛地痛了一下,想到了那一晚。是啊,我真是不長記性,被人害過一回,還這麼大條。

我嘆了口氣,將糕點收了起來,悶悶的洗洗去睡。

我沒想到的是,邵青峰從翌日起,便經常到武館來。一日兩次,早晚各一。他雖然來得勤,但特別斯文秀雅,通常只是和我聊上幾句就走。他時常送我些書看,再和我聊聊些有趣的事,就這樣,我和他熟絡起來。

李夫人經常關心我們的進展,不時問我的意思。我的回覆一直都是,無心此事。但是,邵青峰卻鍥而不捨的繼續來,絲毫也沒有放棄的意思,我心裡有點不安歉然。

這一天落了雪,我便早早的裹在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棉簾子一挑,陳格格端了一個大火盆進來。

我高興不已:“你想的真周到。”

她籠著手,坐在火盆邊,鬱鬱寡歡的模樣。

“陳格格,你近來怎麼不大高興,是不是,想家了?”

“是。”

“那,你回去吧。”

不想我一片好心,陳格格卻不悅的瞪著我:“館主是想嫁人了,將我趕走麼?”

我忙道:“不是,我是看你想家了,讓你回去看看。”

“館主喜歡那個邵青峰麼?”

我臉上一熱,她怎麼能這麼問我呢,我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陳格格見我不答,臉色都變了,怔怔的看著我又問:“你真的喜歡他?”

我嘆了口氣,想起了雲洲,於是淡淡道:“沒有。我就是覺得他長的像一個故人。”

陳格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看著我。

我又補充道:“那個故人也是這樣斯斯文文的,不善言辭。”

“特別是他們不說話的時候,很像。看書的樣子,也像。”

陳格格握著拳頭,眼睛快要鼓出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她閉著眼睛長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咬牙切齒的問道:“那你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的眼神想要咬人一樣,莫名的我覺得有點熟悉。

“不喜歡啊。我剛才說過了。”

她又長吸了一口氣,忿然道:“那,館主要對他明說自己的心意,不然他老是抱著希望,這樣反而害他越陷越深。”

“可是,他也未說喜歡我,要與我怎樣,只是來說幾句話,送我些書看。我若是對他說那些話,豈不是顯得我小氣,多想?”

“他若是對你無意,怎麼會一天來兩回,見了你,眼神就直勾勾的。連我找個外人都看出來他喜歡你,你自己居然不知道?”

我訕訕的不好意思起來。為了不讓自己顯得自作多情,我一向都是把曖昧往清白了上抹。

“我再也不會喜歡誰了。我打算一個人單過。”

陳格格的臉色灰了。“你,一個人,單過?”

“嗯。我一個人單過多逍遙自在,銀子多的花不完。也不用擔心丈夫欺騙我,或是在外面尋歡問柳,娶小妾什麼的。”

“你,一點都不想你的丈夫?”

“我沒成親,沒有丈夫。”那一晚,委實不算洞房花燭夜,頂多是黯然傷神夜。

陳格格呆呆的看著火盆。半晌才道:“那你對那個人,一點都不想?”

“不想。想他做什麼。”他這會兒一準抱著魚慕溪郎情妾意的蜜裡調油呢。一想到他抱著另一個女人,愛的也是另一個女人,我眼眶漲漲的又澀又痛,彷彿被小針扎著,心裡酸溜溜的快要流下淚來。

我怕當著陳格格的面落淚,便一個翻身躺下揹著她,啞著嗓子道:“我睡了。”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門被輕輕關上了。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悶頭大睡。我才不想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