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胡思亂想

第40章 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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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胡思亂想

第四十章 胡思亂想

“明崇儼!”

白衣少年勒住馬回頭,看見唐影氣喘吁吁的追上來,趕忙下馬等候。

唐影捂著胸口喘了會兒氣,萬分歉疚的說:“請別生他的氣,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師父……只是很重視**,也不太喜歡跟人打交道罷了。”

明崇儼聽後淡淡一笑,溫和的說:“我並沒有生氣,畢竟我來的還是唐突了。影大人也請不必介意。”

“可你是在我的邀請下才來的。咱們趕了一個月的路……”唐影說著眼眶有些紅了。明崇儼見狀,趕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沒事的,我好久沒來長安,正好也能四處轉轉呢!”

聽他如此體恤人心,唐影更覺得不好意思。她甚至覺得,明崇儼才能算是世間最有涵養的人。看著他柔和的神情,唐影不覺心頭一軟,不由自主的說:“等我這邊處理妥當,也許還會去洛陽帝后身邊。”

“嗯。”明崇儼笑了,“放心,咱們總會再見面的。”唐影忽然覺得此情此景有些怪異,怎麼像是捨不得丈夫遠行的小媳婦一樣?

他重新上馬,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彎腰對她說:“我剛才見太史氣色不太好,叫他多吃點補氣血的東西吧。”唐影忙不迭的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明崇儼簡潔的點了下頭,調轉馬頭,“再會,我走了。”

“嗯。”唐影目送他騎馬跑開,不捨和歉疚混合在一起,變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明崇儼有才卻內斂,溫和又謙遜,特別是這種淡然的氣度,像極了當年的李淳風。

唐影回望小院,李淳風灰色的身影,一半露在半掩的門外。看不清楚,也捉摸不透。十六年的歲月,換來了漸行漸遠。她痴痴的走向他,不知兩人間的尷尬如何收場。

幸好他沉默著伸出手臂,再度將她摟在懷裡,熟悉的溫暖叫她無聲的哭了。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懂李淳風的心,越來越看不透他的思想。這也許是上千年觀念的不同導致的隔閡,她好怕這種隔閡會將他們推離彼此。

她是那麼愛他,以至於用沉默埋葬自己的真實情緒,對兩人詫異和誤解視而不見,寧可忍耐也要保持關係的穩定。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

李淳風在院門口看見了一切。與唐影的想法出奇相似的是,他也從剛才的場景中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身影。而且這白衣少年是真正的年輕!

也許,他與唐影原本就是個錯誤?這個念頭又偷偷跑回來折磨他。

他更摟緊懷裡的摯愛。自己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怎能再將唐影耽誤下去?

他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日子在他的舉棋不定中流淌,很快過了溫暖的夏天,到了蕭瑟的秋天。唐影整日百無聊賴的陪著他,讓他陷入了更深的自責。他的身體已經支援不住歡好之事,唐影也不好總要求他。見唐影壓抑本性跟他過著清修般的生活,他愈發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唐影發現她在家的這段期間,李淳風除了舞劍之外幾乎不再做任何修煉,特別是對長生術的修煉,這讓她內心十分不安,就像是李淳風刻意尋死一樣。

其實李淳風的想法正好相反,他是怕長生將他他快速引導向不破不立的必死結果罷了。

秋天之末,太子李弘回到長安,一同歸來的還有些大員官吏。帝后和明崇儼都準備在洛陽過年了。唐影進攻去看了李弘,他說帝后在洛陽過的不錯,只是李治風眩之病多發於嚴冬,武媚覺得他不應勞碌,不如等到明年春天再回來。

弘還想著唐影的生日,此次又給她帶來了禮物。唐影收下告辭,沒有立刻離開蓬萊宮,而是去看了武順。

這個與世無爭的和順女人,在失寵和失女的雙重摺磨下,再沒有當初的風姿。如今變得形容枯槁,似乎還病得不輕。親兒子賀蘭敏之雖然混跡在長安,卻始終把這個母親當成“武家人”從沒來看過,甚至還不如她從小帶大的李賢常行孝膝前。

武順見到唐影還保持著一貫的尊敬和喜愛,拉著她的手,說兩句便陷入沉默,叫唐影無從接話。還是等天黑了,唐影忍不住要告辭的時候,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皇上,身體還好嗎?”

這一刻,唐影很感動。也許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女人真心惦念著李治。雖然武順愚昧無知,是她見過的最沒有個性的女人,但她對李治的關心是絲毫不輸給自己的。當即,她便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一定要轉告李治,並讓他回來看武順一眼,儘早。

回到西山,唐影見李淳風在秉燭看書,便想了個叫他開心的方法,又纏著他叫他教自己寫字,沒想到被李淳風拒絕了。

他現在手已經開始發抖,寫字是最容易看出來的,他只是不想讓唐影產生懷疑。唐影滿腹委屈,縮在床腳開始在心裡歷數李淳風最近冷淡的表現。兩人又這樣,對話一天比一天少,簡直要把唐影憋瘋了。

李淳風察覺到她的不快,也不知緣由是何。兩人日日在一起,所謂長相廝守不就是如此嗎?想來想去,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滿足不了她,因此產生了深深的羞愧和無力感,竟然愈加也生起悶氣來。

臨近年關的時候,明崇儼帶著武媚的手諭來看唐影。他身為御醫明明不用跑腿,卻親自跑到這裡來見唐影,其心思可見一斑。

這回明崇儼沒有自討沒趣的進屋,連帶唐影也在院外陪著說了半天話。

武媚手書寫的是叫她去洛陽來給李治寬心。她跟李淳風雖然處得不好卻捨不得離開。明崇儼看出她的猶豫並未強求,只是叫她慢慢想,他先回長安城的驛站去。

唐影將他送走後,見李淳風面露不悅的站在門口,只簡單說:“媚娘叫我去洛陽。”

李淳風問:“為何不是信使,而是他?他還直接找到這裡?你跟他說咱們住在一起了?”此時,李淳風單純覺得這個叫明崇儼的男人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總覺得大有可疑之處。

唐影跟明崇儼的相遇完全源自泰山封禪的發病,一切皆為偶然。再加上請明崇儼來西山也是她主動邀請的,所以她將李淳風的懷疑,理解成對自己的不信任。積壓許久的憤怒,終於如火山一樣爆發了。她衝進屋子收拾了一些衣物,轉身便朝院外衝出去。

“阿影!”李淳風厲聲喝住她,“你要去哪兒!”

唐影咬咬牙,一忍再忍,還是沒捨得把刺痛他心的言語說出口,只是冷冷說:“我要遵聖旨去洛陽過年……你一個人保重吧!”說著她快步走出小院。

雖然她極不願意承認,但是,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有輕鬆自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