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兄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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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兄弟來了
老兵介紹的卸貨的活很適合我,工資日結,雖然不包住但還能吃2頓盒飯,更重要的是這是饒城去周家別墅唯一的陸路,我給工頭展示了一下我抗包的體力,然後又編了一個悽慘的理由終於獲取了只要幹6小時活的特權,現在終於可以研究研究怎麼血刃仇人了。
抗包的時候想起老兵的話我完全放下了自尊,老闆們的催促和粗話我都一笑而過,只是領過那皺皺巴巴的工錢的一剎那,還是有一股辛酸在胸頭翻滾,但我很快就定住了那矯情的自憐,一想到冰冷劉默,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現在,只要能報仇,哪怕讓我當孫子我也願意。
我揣著60塊錢在工地和周家別墅外來回遊蕩,當然這一次我的偽裝還是做得比較到位,周雨萱應該不會有所察覺,如果沒有觀察疏忽的話,周雨萱的車子中午駛向饒城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遠遠地看著周家別墅,那紅牆白院裡曾經留下了我**的身影,現在,我不會猶豫。
周家別墅果然沒有一點氣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轉回了國道,在街邊找了一家商店的公用電話給於卓撥了過去,可是連續撥了幾次都不在服務區,我原本是擔心王軍他們會繼續撥打周家別墅的電話,我沒有精力去分析他們給周雨萱打去電話後會有怎樣的後果,我只是簡單的不希望他們牽扯進來,亡命天涯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不欠劉默什麼,唯有我還欠她一杯溫暖,這事必須我親自去做,或許只有那樣我才能少許的寬恕自己。
這兩天我就棲息在了周家別墅外的灌木叢裡,上午抗包卸貨,下午和晚上就潛伏著等待莫須有的機會。可能是好幾年沒有乾重體力活的緣故,短短三天的勞作,我的腿腳就有點不太靈光了,中午吃飯也沒那麼多講究,和工友們一樣一屁股蹲在地上狼吞虎嚥,髒兮兮的瓷碗裡滿滿的一碗米飯,上面蓋著幾片白菜葉子,發飯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頗有那麼幾分的姿色,可惜打扮得很是風塵,給我一種村姑弄潮的感覺。一個叫王老賴的工友這兩天總糾結於我的飯裡比他們多澆了一勺湯,女人給他遞飯的時候他順手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粗著嗓門抗議她的偏心,其他工友嘴裡包著滿口的飯菜鬨笑著,女人隨手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王老賴輕劈過去,笑罵道:“死癩子你回家日你娃他奶奶去,再敢碰老孃一下我放把火把你**毛給燒了。”女人收拾著盆罐踩著三輪而去,老賴們意猶未盡的看著女人漸行漸遠的屁股大笑著扒拉著米飯,似乎那個女人就是他們碗裡最美味的下飯菜,我也吃得極香,倒不是因為傳說中女人多添的一勺菜湯,我也奇怪,這幾年我什麼佳餚沒嘗過,可怎麼今天就覺得這碗白菜葉子蓋著的湯飯是如此美味,其實人與人之間沒有什麼三六九等之分,有的人總是一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樣子,那他媽都是在裝b,你要是讓他餓個死去活來,他指不定也會趴到垃圾桶裡找發餿的饅頭吃。
老賴吃完飯走過我旁邊似乎是故意的在我腳上踩了一腳,痛得我抱著腳跳了好一陣也沒緩過來,老賴用衣袖抹了一把嘴有些挑釁的看著我,我苦笑一下,搖晃著瘸著腿走開,難不成我還能劈頭蓋臉的揍老賴一頓?我可沒興趣和他去搶女人。其實這幫子工友並不壞,斤斤計較是他們根深蒂固的秉性,打牌的時候為了幾毛錢都能臉紅脖子粗,對方家祖墳裡的千年古屍都能拿來意**幾下,但也他們身上也散發著一種樸實的氣質,直來直去,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氣極了幹一架,但絕對不會設計些什麼陷阱讓你跳。我之所以和他們的關係一般,或許一來是行為處事上和他們略有不同,融不進他們的圈子,二來,我自己也在刻意的逃避和他們走得太近,因為我早就說過,我來自人間,可最終要走向地獄。
我收工拿錢的時候,老賴他們還在忙碌,我揣著錢拐到林子裡把衣服褲子脫下來拍淨了塵土,毫不猶豫的登上了一輛進城的中巴。
周雨萱已經三天沒回家了,這不是一個好徵兆,我原本守株待兔的計劃看來要落空了,如果再等下去,周洋很可能就會消失在我的世界,那讓我怎麼去面對另一個世界裡的劉默?
饒城,我張佳琪又回來了,透過中巴灰沉沉的車窗玻璃,我看到饒城的街道依然是那麼紛亂和繁忙,熙熙攘攘的人群,步態沖沖,或許他們各懷著心事,有的歡喜有的憂傷,馨園鐘樓上那座高懸的掛鐘一如2005年我第一次來饒城時的那樣,依舊面無表情的記錄著一分一秒,記錄著這個小城的滄桑。
我下了車,在周洋曾經出現過的地方來回遊蕩,現在的我一身骯髒,拉碴著鬍鬚,可在這座城市裡我並不比當年西裝革履來得稀罕,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少形形色色的人,沒有人在意你是穿得體面還是邋遢,我並沒有覺得現如今的這幅尊容給我帶來了額外的回頭率,我依舊是那麼渺小得微不足道。沒人留意我,這是我行動最好的偽裝。我站在一個餛飩攤前躊躇著去哪裡揪出周洋,可自己卻突然的心煩意亂,總覺得背後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回過頭,我看到一個男人雙眼噙滿了眼淚悲傷的注視著我。
在部隊的時候上至軍區首長,下至連隊戰士都知道我和王軍特殊的戰友關係,王軍沒念多少書,在他的世界裡就只有他自認為的是和非,是他就順,非他就反,哪怕是天王老子他都敢過去扇他兩耳光,以至於集團軍首長和機關督察經過他的連隊都避而遠之,害怕高高在上的自己會在王軍這個渾人面前丟了面子。我辦公室的電話只要一響起,我就知道無非兩件事,要麼有特勤任務,要麼就是我的兄弟王軍犯了渾,需要我過去處置。
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王軍對我會是那麼的服帖,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一次酒喝大了,王軍抹著眼淚鼻涕的對我說,老貓,這個世界上我老爹我都敢打,唯有你,到死我都會敬你。
我還沒來得及對著突如其來的偶遇做出應對,王軍就一把把我拉了過去,兩個男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任憑周圍異樣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射,過了好久,王軍推開我說,走,老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