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冬至大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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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冬至大祭
力牧笑著說道:“你可拿住了，這把弓挺沉的，你可別給我摔壞了...？”
“嗐！”常先不以為然道:“不就是一把弓嗎？能有多大份量...哎喲？這樣沉啊？”
這把落日神弓比軒轅的九陽神劍還要重一些呢，普通人單是想拿起來都很費勁。常先身體強壯，二百多斤的份量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在手中掂了掂便要試射...
眾所周知射箭時得單手持弓，另一隻手控制羽箭。常先一隻手勉強提起了弓，卻是無法把它豎立起來，一時間鬧得臉紅脖子粗。
“我來試一試...！”大鴻湊上去，把落日弓接到了手中。
他的臂力要比常先好得多，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緩緩拉開來...
大鴻可不是怕把寶弓拉壞了，而是他拉不動啊！咬牙、跺腳、運足全身力氣，只拉了半開還不到...
方且上前比試，也只勉強拉到半開...
軒轅微笑著說道:“怎麼樣？力牧這兩下子還行吧？你們再看看他用的羽箭...。”
常先順手便從力牧的獸皮袋裡拿出一支箭來，只掃了一眼便笑起來，“哈哈...我說老兄，你這羽箭也太不像樣了吧？”
眾人看了石頭箭尖、不是很直的箭桿也都笑了起來，不過、這心裡也便更佩服力牧的高超射技了。
眾人又重新坐下喝酒，常先忽然問道:“我說軒轅大縉雲，你能拉開這把落日神弓嗎？”
“嘿嘿...，”軒轅說道:“你小子這酒勁兒可是要上來了！居然敢懷疑起我來了？”
“呵呵...我可沒有懷疑，”常先瞟了一眼方且，說:“老方都拉不開，我看你呀...也是夠嗆！也就是力牧這樣的體格才能拉開。”
“如果我能拉開呢？”軒轅微笑著問道。
“能拉開就證明你厲害唄！”上一次打賭，可是把常先累得夠嗆，這一次可不敢再提打賭的茬了。
“嘿嘿...你小子害怕了吧？”
“我有什麼可怕的呀？”
軒轅說道:“你不怕，咱們倆就打賭！如果我能拉開這把落日弓怎麼辦吧？”
“拉就拉開唄！”常先可是學尖了，“反正我就是不跟你賭了...。”
眾人都笑起來，干邑說常先膽子變小了、大鴻說常先沒有骨氣、方且說常先你敢賭準贏。
常先將腦袋左搖右晃，“我才不賭呢！哎，老方。你說準贏你和大縉雲賭啊！我才不幹那傻事兒了呢！上次可是讓風后先生把我折騰得夠嗆...。”
“嗨！你這句話說得不對啊！”風后說道:“我那可是正常訓練，誰讓你賭輸了呢？這事兒可賴不到我啊！”
軒轅說道:“常先，願賭服輸，明白不？得...看你那樣也是沒膽子賭了！你就找個目標讓我射吧！”說著，軒轅拿起落日神弓，又向方且要了一支羽箭。
常先尋摸了兩圈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合適當靶子。
軒轅看看這裡離城牆能有二百多步，說道:“常先，把你啃了一半的那個羊頭放到城牆上去。”
常先聞聽，大嘴的毛病又發作起來，“大縉雲，你在吹牛吧？這麼遠你能射到？”
軒轅笑問:“我能射到怎麼辦？”
“你要是能射到，我...我把這個羊頭帶著泥吃了...！”
軒轅就等著他這句話呢，馬上說道:“好！大夥都聽到了！你放上去吧！”
“我還真就不信了...！”常先拎著羊頭跑開去...
風后笑道:“這個常先又中計了！”
軒轅道:“管他射不射得到，我先溜溜他的腿兒。”
“大縉雲，你可得射中啊...！”江魚兒`嘻嘻`笑著說:“常先的烏鴉嘴最討厭了，我倒是想看看他怎麼吃帶泥的羊頭...？”
那邊常先將羊頭擺放好了，便退開二十多步，大聲喊道:“放好了，你射吧！”
軒轅卻故意裝作沒有聽到。常先喊了好幾聲也沒有看到軒轅射箭，只得又跑回來問，“大縉雲，我都擺好了你怎麼不射啊...？”
軒轅說道:“我得等你回來啊！否則我射中了，你說是別人射的、想賴賬怎麼辦？”
“嗨！我是那種人嗎...？”常先說道:“我說到做到，什麼時候賴過賬了？”
“好！你不賴賬就行，我可射了...？”
“快射吧！我都等了老半天了...！”
軒轅端起落日神弓，認箭搭弦、穩穩的拉開弓弦，“怎麼樣常先？我拉開了吧？”
常先也暗中驚訝他的力量，嘴上卻不肯服軟，“光拉開弓可不算啊！咱們說好了，你得射中羊頭才算贏...。”
“你可看好了！”軒轅說罷右手一鬆，羽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那支羽箭正射在羊頭左側羊角的根部，一下子將羊頭撞到了城外。
“噢...噢...好啊...！”江魚兒第一個歡呼起來。
眾人都笑著望向常先，大鴻拍了拍他的肩頭，“兄弟，看來你是運氣不太好啊！”
方且在旁說道:“讓我說，常先不是運氣不好，而是記性不好！你和軒轅主人打賭什麼時候贏過呀？”
常先咧著嘴、撓了撓腦袋瓜，“你...你肯定是蒙上的！”
軒轅`嘿嘿`一笑，“就算蒙上的，我不是也射中了嗎？不是也贏了嗎？怎麼的，你還想賴賬嗎...？”
“誰...誰想賴賬了？”常先只得垂頭喪氣的向城牆外走去，“不就是吃點兒泥嗎...還能怎麼的呀...？”
眾人聽了齊聲笑起來…
軒轅偶然扭頭,看到坐在篝火旁的力牧正端了碗送到嘴邊,便憋住笑不聲不響的看著他.力牧揚脖的功夫剛好和軒轅的目光碰到一處，急忙放下酒碗…
“哈哈...呵呵...”軒轅忍俊不止，“力牧，喝就喝了吧！怎麼又放下了？”眾人聞聽都扭過頭來.
“我是...那個，他那個...。”力牧面對眾人的目光尷尬異常，“我是...有點渴了...。”
“渴就喝唄...！”大鴻向眾人擠了擠眼睛，端起自己酒碗向他邀酒，“來！慢點喝不會醉的...。”
“嘿嘿...”力牧有些不好意思。
風后拍了他肩膀說道:“我也是到這裡才喝這東西，邊吃肉邊喝酒、香著呢...！”
經大夥這麼一勸，力牧才一點點兒喝起來。
江魚兒可是一直想著常先呢，這時納悶的說道:“這個常先怎麼還不回來？按說該回來了！不會是...跑了吧？”
干邑說道:“不會，他的蛟駒還在這呢...！”
“那可沒準啊！”大鴻說道:“那個羊頭從城牆上掉下去，肯定沾了不少泥土。常先這小子看到那麼多的土，他還能吃嗎...？”
“哎...常先回來了。”方且小聲說道。
軒轅扭頭看去，只見常先一手拎著羊頭、邊走邊用另一隻手摘著上面的土粒、草棍兒。
軒轅大喝一聲，“常先，你幹什麼呢？”
常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一哆嗦，手一鬆羊頭又掉到了地上。
“呀...？”常先驚叫一聲急忙撿起來，伸手撣拭上面的塵土。
軒轅高聲說道:“常先，你這是耍賴皮啊！”
“這也太...？”常先拎著羊頭走回來，為難的說道:“這上面的土也太多了...？”
“那我可不管，”軒轅笑著說:“是你自己說連土一塊吃的，又不是我說的。”
“常先縉雲，”江魚兒說道:“你可說你不會耍賴皮的？”
“誰...我才沒有賴皮呢？你們看著...！”常先撕下塊肉，大口嚼起來。眾人看了都大笑起來，力牧將一口酒都噴到了風后身上...
冬至這天，難得天空鋪了一層灰雲，北風比平日又強硬了幾分。
有熊國的祭壇設在軒轅丘上新城以北，五丈見方的夯土臺分上下兩層，外圍用石頭砌成。
住在軒轅丘老城、新城的一萬七八千族人和兵士，除了值班、放哨的人員，其他人都集中到了祭壇四周。
各種祭品收拾得乾乾淨淨，小的用木盤盛、牛羊等大傢伙便直接擺放，偌大的祭壇擺了個滿滿當當。
祭祀之前，少典先登上祭壇頭層，臺下的人一時都靜了下來。
少典對站在壇口的姬晨和軒轅說道:“你們兩個人也上來。我不敢大聲說話，姬晨、由你來向大家說。”
那時的規矩，除了族長和巫師之外，其他人是不允許上祭壇的。軒轅便說道:“爸，讓哥哥一個人上去就行了。我還是站在下面吧！免得壞了規矩。”
“你也上來，”少典的態度挺堅決，“我有事情要說。”
軒轅只得也走了上去。少典這才說道:“父老鄉親們，我少典做了三十年的有熊氏族的族長...姬晨，大聲跟大夥說。”
姬晨便高聲複述了一遍，“父老鄉親們，我少典做了三十年的有熊氏族族長...”
少典接著說道:“有熊氏族能發展、裝大到今天，建立了有熊國我非常高興...當然了，這都是我兒子軒轅的功勞。在有生之年，我還做了一年的有熊國國君，當真是死而無憾了...。”
“爸，”軒轅說道:“你說這些幹什麼呀？”
“你別管...姬晨，跟大夥說！”
姬晨心中有幾分不願意，也只得大聲說了一遍。
少典又說道:“雖然在場的很多人並不是我們有熊氏族族人，但是大家既然加入了有熊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現在，我有傷在身，已經不能盡一個族長的職責了。所以，今天我決定...。”
少典從袖口裡摸出一根黑色的短木杖高高舉起，姬晨一見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