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固地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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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固地死守
“哎...！”大鴻的視線追逐著常先的背影，笑罵道:“這個臭小子...他想得美？”
“美事兒嘛...誰不想？”軒轅說道:“你們倆口子去安頓族人吧！好幾千人可得忙一氣呢...對了大鴻，可把你那些猛虎看好了，可別嚇到了江族的姐妹。”
大鴻立刻應道:“是。軒轅族長，你儘管放心...。”說著，和江魚兒一道離開。
軒轅四下掃了幾眼，問道:“二叔，我怎麼沒有看到方艾呀...？”
雷相答道:“自那天被犬戎族人的火牛陣打敗，方艾就一直親自監視犬戎族人...。”
“哦...”軒轅看看日頭離西山不高了，便說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看看犬戎族人營地...。”
色坎和雷相陪著軒轅走進營地。聽說是幫著江族女人幹活兒，除了站崗、值班的兵士，其餘的人大多數都去了，所以偌大的營地空蕩蕩的。
雷相笑罵，“這些沒出息的東西...！”
“異性相吸嘛...！”軒轅說道:“正常、正常，如果對女人不感興趣，那還是男人嗎...？”
色坎連連點頭，“對、對對，大縉雲說得有道理...。”
“嘿嘿...理兒固然是這麼個理兒，”雷相說:“那也得悠著點啊！這倒好...找個人都費勁...”雷相自去找人烤肉拿酒...
第二天，軒轅只和方是兩個人早早的出了營地。這時晨光才啟，地面還在黑暗之中、只有天空是亮的，能看到南方浮著一片灰雲。
方是說道:“也不知道這片雲有沒有雨，這一晃兒有三個多月沒下雨了。再不下雨田地裡的作物可是要夠嗆...！”
“可不是嘛，”軒轅馬快，只能就和著方是慢行，“今天秋冬季恐怕只能吃肉了...！”
心裡想:如果是在現代，天天吃肉、而且還是純粹地道的山珍野味，那得是大富大貴之人才敢想像的日子；可是眼前這時期，卻是勉強餬口、度日，真是造化弄人啊！
方是說道:“軒轅丘那邊可能要受些影響，兩狼山這邊有天目湖、水源倒是不愁的...。”
“嗯...那是最好的了，否則明年的稻種都要成問題...。”
兩個人邊走邊聊，將近兩個時辰後遠遠看到犬戎族人的大營。
此時天光大亮，日頭剛升起一杆半高、便顯現出它強大的威力；花草打蔫、樹枝垂頭，雖然是坐在馬上不動、汗珠子都接二連三的往下滾。
“咦...？”方是奇怪的說道:“犬戎族人玩什麼把戲...這營地...？”
前方三百步之外，通向姬水城的路依然是暢通的，兩側的山坡、土丘之上卻分別紮了一處營柵。
軒轅的目力比他好、早就看到了，思謀之下也沒有想明白犬戎族人是何目的，“再走近些，這裡太遠看不明白...。”
兩個人走了沒幾步，忽然從左側山坡上的樹林中鑽出一人，遠遠的喊道:“大縉雲...這邊...！”
軒轅扭頭看去，依稀是方艾的模樣，便問道:“山上能看到犬戎族人的營地嗎...？”
“可以...，”方艾可沒有軒轅那麼足的底氣，扯著嗓子喊道:“大縉雲，你向左...向左，那裡有條小路...蛟駒能騎上來...！”
“好了，聽到了...！”軒轅移目向左，果然在灌木叢中發現一條初具形狀的小路，兩個人便順著那條小路走上去。
剛剛鑽進樹林、就看到方艾騎著蛟駒迎上來，軒轅說道:“這些天可是辛苦你了...。”
“大縉雲可別這樣說，承蒙你看得起我、我這都不知道怎麼回報呢！”
方艾笑著說:“再說了，大熱天的在這樹林裡待著很舒服的，哪裡辛苦了...？”
軒轅心想這個人還行，用得過。嘴上問道:“犬戎族人立了兩處營地嗎？”
“嗯...大縉雲，你二位跟我來...，”方艾在前面引路，“犬戎族人的確立了兩處營地，兩座營柵相距不過一百步；
因為兩處營地都立在高處，可是不好攻打。雖然中間的道路沒有封堵，卻是在對方的弓箭、飛石的射程之內，根本無法通行...！”
“他孃的，犬戎族人來了高人怎麼的？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方是在後面罵道。
方艾應道:“有可能，犬戎族人好像又添了不少兵士...。”
在林中走了能有一刻鐘，方艾讓軒轅、方是兩人下馬，然後徒步走到樹林邊。
方艾搞情報工作時間久了、很有經驗，選的這處觀察點剛好可以看到犬戎族人兩處營地的全貌，因前方有幾塊岩石遮擋、下面的人又很難發現。
只見近處的營地設在一個獨立的小山頭上，與軒轅所處的大山頭之間有一道山凹，再想使用滾石、木球等計策進攻可是不能夠了。
遠處的營地在隔道的一處土丘之上，二者一前一後相差了能有三四十步；兩座營柵都是高木深埋、結實無比，上面密密麻麻好像還有一層東西。
軒轅納悶的問道:“方艾，犬戎族人的營柵上是什麼東西...？”
方艾未答先笑，“這些犬戎族人壞透了。先前我也納悶，前天晚上我一個人摸了上去，直到營柵前我才看清；犬戎族人找了許多荊棘、老槐樹的木刺裝在了營柵上，就算裡面沒有人防守也很難爬上去...。”
“他孃的...！”軒轅笑罵，“看這架勢，犬戎族人是要死守此地啊...哈！兩座營地裡都堆了石塊，那些大個子火戎人還沒死絕啊...？”
“還有呢...”方艾指向遠處，“大縉雲，你看看那邊...攔路還有一座營地呢...！”
軒轅舉目觀看，離了這兩座營地二百五十步遠、路旁有一片樹林，林中影影綽綽好像有不少人馬。
方艾解釋道:“那邊沒有多少兵士，卻有一千多頭犛牛...。”
“嘿嘿...，”方是說道:“犬戎族人還挺捨得下本錢...有機會把他們那些牛都搶來...。”
“嗯...那都是給我送的禮，呵呵...”軒轅笑過又皺起眉頭，“這兩座營柵...可是不太好對付...。”
連他都沒有辦法，方是、方艾就更不用提了。
觀望良久，軒轅也沒有想出應對之策，說道:“先不管他，回去再慢慢想辦法...方艾，你也回去歇歇吧？看你眼窩子塌的...好幾天沒睡好了吧？”
方艾笑一笑，“沒事兒...。”
“那怎麼行？等到累壞了就歇不過來了...，”軒轅扯了他的袖子往回走，“讓你的手下看著點就行了，一半天我們不會發動進攻。看犬戎族人的樣子也是堅守不出的架勢...。”
方艾道:“好，我跟你回去...不過，我安排安排...。”
軒轅這才放手，隨口問道:“這附近還有我們的人嗎...？”
方艾微微一笑，答道:“還不少呢。不然的話，我們還能這麼安靜的觀察敵人的營地呀？犬戎族人的探子早就來了...。”
“哦...”軒轅笑起來，“我說呢...！”
軒轅和方是回到坐騎處等候，方艾則鑽進樹林深處，過了不大功夫便返回來，“我們可以走了...。”
軒轅對他的工作很放心，具體事務便也不去過問，回去的路上只問了下犬戎族人的人數。
方艾答道:“南邊的營地裡能有將近兩千人，北邊的營地離得遠些、看不太清楚，估計也得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另外，那片樹林中還有四百人...。”
方是說道:“按照人數算，犬戎族人又調來了至少一千五百人...。”
“這些恐怕是犬戎族人全部家當了，”軒轅撇了下嘴角，“所以，犬傲才擺出一副死守的架勢。打垮了這些人，犬戎族人非崩潰不可...！”
將近中午，三個人回到營地。清晨看到的那一片雲彩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烈日當空、彷彿下火一樣。
一進營地，軒轅等人便鑽進營帳內；得到訊息，雷相、大鴻、色坎、常先都聚攏過來。
清洗一番、又喝足了水，軒轅才將犬戎族人的情形講了一遍。眾人聽後，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出什麼辦法。
沉默了一會兒，常先說道:“大夥都散了吧？讓大縉雲好好睡一覺...。”
雷相聞言詫異的問:“這研究軍情呢，你怎麼扯到睡覺上去了？”
常先振振有詞道:“連軒轅大縉雲都沒有辦法，我們幾個人能研究出來個啥？讓他好好睡一覺，腦子清醒了沒準就能想出辦法來呢...！”
“嘿嘿...你也不能什麼都指望我啊！”軒轅也有一些無奈，“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怎麼辦？氏族就不生存了...？”
“呵呵...，”常先咧嘴一笑，“現出你不是在呢嘛！再說了，你能上哪去啊？你是神仙轉世，也不可能有人能殺...傷到你...！”
軒轅被他氣樂，“你小子，衝你這種思想就不配當帶兵的大將...。”
“壓根我就不是啊！”常先嘻嘻笑著說:“你是大將。我只是個...是個小將...小將...。”
“小將你也算不上，你小子就是個沒有出息的貨...。”眾人都笑起來。
常先說道:“大縉雲，他真不是我不想、我也想有出息，像你那樣一眨巴眼睛就想出一個主意，可是我真想不出來啊！
你們一說這種情況，我就想用火攻的辦法，把他們的營柵燒了看他們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