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隻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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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隻身犯險
“哈哈...”軒轅笑著說道:“色當族長，那就這樣說定了...！”
“什麼就說定了？”色當瞪大了眼睛，“好像我還沒有說同意呢吧？”
“沒說嗎...？”軒轅仍然笑容滿面，“沒有關係。我這只是個提議，色當族長大可好好考慮、仔細想想、慢慢的琢磨。沒事兒，我的時間很多很多...”
聽他如此說，色當突然感覺軒轅的笑容有點兒壞壞的、不由心中一驚:他怎麼這麼說？他是真不著急嗎？還是他故意這樣說，而暗地裡有別的安排...？
疑心病一犯，越想越是那麼回事。色當試探著問道:“你的條件...一點也不能降了嗎？”
“哎呀，色當族長...”軒轅提高聲音說道:“我所說的話都是替你們狄族著想，哪裡還稱得上是什麼條件啊？
你不想多歸還牲畜，行！一頭也不用還。你們狄族想要大片的草原放牧，行！全給你們、隨便放牧。你還想怎麼樣啊？
你想合併也行，不願意合併也可；聽你的聽我的都由你來決定，還不行嗎？我這邊是什麼條件也沒有了啊！還怎麼降？讓你自己說...！”
軒轅學習過現代漢語，辯論起來條理清晰，論點、論據、論證充分有力，就算十個色當也說不過他啊！
色當聽了這一大段話不由得怔了怔，想了一下才答道:“氏族合併的事情...是件大事兒，我得和其他分支族長商量一下。”
“好、好好，”軒轅又露出笑容，“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色當族長可以慢慢商量...。”
色當心中又是一驚:他怎麼老是讓我慢慢的呢？不行，我可不能聽他的！這小子鬼著呢！如果我聽他的肯定要吃虧。你讓我慢，我偏要快！
想到這裡，色當立刻站起身，“那好吧，軒轅。我這就回去找其他族長商量商量...。”
“色當族長...，”軒轅故意說道:“你這來一趟可是不容易啊！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不了，謝謝你了...”色當邁步向外走，沒走幾步又停下來，“軒轅，這幾天...那條小溪的水不...不是太乾淨。如果你們沒有乾淨的水，可以到山上去打水...。”
軒轅明白他是在試探，拉了他的手說道:“那小溪水不好吃的，我們紮營之後就...自己弄了個泉眼，水很甜的、請你嘗一嘗...。”說著，拉了他便走。
色當聽了心中很是吃了一驚...自己能弄出泉眼來？這...這...可能嗎？好奇心驅使，色當便也沒有拒絕、隨著軒轅向南走出營地。
“你看，那不是泉眼嗎...？”
色當順著軒轅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三十步外有一小片水面...`這裡怎麼...怎麼會有泉眼呢？不可能啊？`色當雖然不敢相信，但是那水面便實實在在出現在眼前、也不由得他不信。
軒轅將色當一直領到水坑前，讓人舀了一碗水給他。
色當見坑中之水很是清澈，簡直可以說是一眼望到底，心中愈發的驚訝了；試著喝了一口水，雖然沒有軒轅說的那樣甜、卻也是清涼可口。
這時，有兵士來打水飲蛟駒。色當心想:這麼大點個小坑，能有多少水？人吃、喂蛟駒，哪裡能夠？誰知，他眼看著兵士一罐一罐的舀水，那水面卻一絲一毫也不下降。
詫異之餘不免暗自慶幸，前幾日多虧了沒有聽信風伯的言語，否則不知道又得死傷多少族人啦！
等色當離去後，方是、常先等人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色當的來意。
“嘿嘿，他是來講和的...，”軒轅說道:“我們熬的辛苦，他們狄族人也快熬不住了...。”
“哈哈...呵呵...，”常先大笑不止，“雷相縉雲，怎麼樣？讓我猜中了吧？”
“算你聰明行了吧...？”雷相小聲嘀咕道:“瞎貓還能碰到死耗子呢！有什麼了不起了...！”
“嗨...！”常先知道雷相是女節的親二叔，衝著軒轅的面子不好與之爭吵，便說道:“甭管好貓瞎貓能碰到就是本事，不信你把眼睛蒙上碰個死耗子讓大家看看...！”
“轟”的一聲，眾人笑得喘不過氣來...
方是問道:“軒轅，那你和色當談得怎麼樣？”
“還好吧，他回去跟其他分支族長商量去了...，”軒轅說道:“大家說說，我們把狄族人也拉進有熊國怎麼樣...？”
“那個...可能嗎？”常先說道:“我們和狄族人很是打了幾次大仗的，讓他們加入有熊國也太...太...。”
石措也疑慮道:“如果狄族人肯加入當然是好，我們的國力可以擴張一倍還多。可是我們殺了那麼多狄族人呀？就怕他們不肯...。”
“其實也沒有什麼...，”軒轅說道:“我猜想狄族人向南擴張、攻擊我們，應該是和風伯有關係。
狄族人本身和我們又沒有仇怨。至於說死傷的狄族人嘛...我們不也死傷了很多人嗎？就算兩頂了，互不相欠...。”
“軒轅，這只是你的想法啊！”方是說道:“誰知道狄族人怎麼想呢？我看這件事情...很難啊！”
“我看也是，”雷相說道:“狄族人能同意和解就不錯了...。”
“我看...不見得，”軒轅說道:“剛才色當說，風伯已經離開狄族人了。這就說明狄族人已然看穿了風伯的險惡用意...
死者不能復生。我想狄族人也知道再打下去的話，他們會死更多的人。還不如雙方講和，生者好好的活著...”
軒轅忽然停下來，眉頭碰在一處冥想著什麼。
方且嘿嘿笑道:“等一會兒...都別吭聲...主人又要有奇思妙計了...。”
“老方，你說對了...，”軒轅笑著說:“狄族人世代遊牧、居無定所，終日只食肉喝奶...所以他們才想佔據南邊肥沃的草原，也是想生活得更好罷了。呵呵...
我可以讓他們改變現在的遊牧生活啊！你們幾個人說說狄族人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呢...？”
第二天辰時，軒轅單人匹馬來到雄山腳下。早有狄族族人看到他過來，在路障後面聚集了一大群人，個個挺著長矛、舉著石斧怒目而視。
軒轅舉起雙手，笑著說道:“眾位，別激動，我軒轅今天來沒有惡意。昨天，你們的族長色當到我的營地去了、你們都應該知道吧？我呢，今天就是來回訪的。請你們去報告色當族長一聲...。”
“不用了！”隨著聲音，色坎出現在眾人身後的山坡上。
軒轅說道:“你來得正好，我要見色當族長，你讓族人們都讓開吧！”
色坎問道:“你見我爸爸要幹什麼？”
“好事兒，對你們狄族人來說絕對是好事，”軒轅拍了拍身後的獸皮袋，“我給你們送來點兒禮物...。”
“什麼禮物？”
“我進去了自然會告訴你，”軒轅一直保持著微笑，“我絕對不會對色當族長有什麼惡意，如果有惡意、昨天你爸爸就回不來了對不對？”
色坎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想了想讓族長們撤開路障。
軒轅說道:“不用撤路障，你們讓開就行了...銀子，跳過去...！”
只見銀子稍微退後了幾步，然後啟動、加速、起跳，很輕鬆的便躍過了一人多高的路障。
狄族人中雖然有不少人都知道銀子並非凡物，可也沒想到它只助跑了十多步便能跳起來那麼高，都是驚歎不已。
色坎掃了軒轅兩眼，向族人們說道:“仔細看守，一有異常情況立刻報告...軒轅，跟我來吧。”說著當先引路。
山腰以上就是狄族人的居住地了，認識軒轅的人都不免怒目相向；眾人不知道這個大對頭幹什麼來了，便隨在後面向色當的住處走去。
外面人聲嘈雜，色當自然聽到了，走出木屋一看不由一愣，“軒轅，你怎麼來了...？”
軒轅等到了近前、跳下馬才答道:“我是給你們狄族送禮來了...。”
色當那裡肯信了？又問道:“送禮...是什麼東西？”
軒轅不答反問:“色當族長，我們兩族合併的事情商量得如何了？”
昨天，色當一回到山上，便召集了各分支族長和族裡德高望重的長老開會研究。
與會者不外乎兩種意見，一種是同意、另一種是不同意，而且人數大體相當、搞得色當也很難下決定。這時聽軒轅問起，一時不好作答。
軒轅察言觀色知道是有人反對，看看四周越來越多的狄族族人，朗聲說道:“色當族長，雖然我們兩族人互相攻擊都死傷了不少族人，可是我們繼續打下去的話只能死更多的人。對不對？
事情的起因，我們也不用追究了，罪魁禍首風伯既然已經離開了、我想我們兩族和平共處才能讓族人們過上安定、富庶的生活...。”
軒轅的聲音不是特別的大，但是他中氣充沛、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到；表面上他是跟色當說，其實是說給眾人聽的。
色當也明白他的意思，介面說道:“可是我們有一千多族人都死在你們手中，族人們...無法接受呀！”
這時，各族的族長、長老都湊到了軒轅身前，便有人說道:“是啊！你說得好聽，我們有多少族人都是死在了你的手上。我們怎麼能相信你這個殺人魔鬼說的話呢...？”
說到這個問題，軒轅只能是一臉的苦笑，“可是我們的族人也有很多被你們狄族人殺死了？而且，我自己也差一點被風伯和你們請來的幫手打死，這些你們應該知道的啊？
死的人...唉，不能因為有親人有族人死去，我們兩族人就一直打下去吧？那樣的話，最後還能有幾個人活著？我們活著的人應該好好的活下去，才能對得起死去的人啊！否則我們的族人不是白死了嗎？”
“不行！”一個大漢向前跨了兩步，大聲說道:“我們要報仇！要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對！我們要報仇...！”
“殺了軒轅，數他殺死我們族人最多...！”
“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