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首次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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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首次談判
“你他孃的混蛋！”風伯被氣得出離憤怒了，雙眉倒豎、鬍鬚亂顫一氣，“你...你...你...。”
軒轅看了他的樣子自然開心，笑著問:“我怎麼樣啊？我說錯了嗎？你也快二百來歲了吧？請問你有兒子嗎？有孫子嗎...？”
“你...你等著...！”風伯沒有辦法，只好拿出小孩子被欺負時慣用的絕招，咬牙切齒道:“軒轅，總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
“還等著幹什麼呀？你現在就來啊？”軒轅招出九陽神劍，又扔回鞘中，說道:“嘿嘿...你肯定很生氣吧？很想打我吧？
那現在就過來啊？放心，我不用九陽神劍就是了。我要用手把你的長鬍子一根一根拔下來...。”
“混帳東西...！”風伯將木杖都攥出響來了。
色當忽然說道:“算了，巫師。跟一個小孩鬥嘴有什麼用...。”
風伯一想也是，用鼻子出了口粗氣。忽見色當催促蛟駒前行，急忙問道:“色當族長，你幹什麼...？”
色當答道:“我去跟軒轅說幾句話...。”
“那怎麼行？”風伯急催坐騎追上去，拉住他的蛟駒，“族長，你可不知道他的厲害，一旦脫離了大隊隨時都有危險呀...！”
色當倒也不強求，停住蛟駒、朗聲說道:“軒轅，草原這麼大、不能是你們有熊國都佔著吧？”他聲音洪亮，頂著風都能傳出老遠。
“胡說八道...！”軒轅老看看對面的禿頭老頭，雖然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以及此時此刻他能出來說話，足以證明他所擁有的地位。
軒轅問道:“你應該是狄族的大族長色當吧？”
“是我...！”色當說道:“我們狄族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草原上，怎麼這草原倒成了你們有熊國的了？
據我所知十多年前這裡還沒有什麼有熊氏族呢，你們有熊氏族是後遷移來的才對。所以不管怎麼說，這草原都輪不到你們說了算吧...？”
“嘿嘿...”軒轅冷笑道:“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兒子色目還真是一樣啊...噢，你們狄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這天下的草原就都是你們家的呀？
這是哪來的道理？就算你們狄族人一直生活在草原上又怎麼了，是這兒的草原嗎...？”
色當聽到他提起小兒子，心中又悲又怒，高聲喝道:“雖然不是。可也不能說是你們有熊國的啊...？”
“當然能！”軒轅也提高了嗓門說道:“兩狼山的日向族你總聽說過吧？”
“聽說過怎麼樣？”色當反問道:“日向族又關你們什麼事兒啦？”
“哈哈...關我什麼事兒？我就是日向族族長！這兩狼山便是我的族地，你說這裡應該歸我還是歸你呀...？”
其實，色當是知道日向族加入有熊氏族的事情的，只是剛剛心情激盪給忽略了；此時不免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軒轅佔住了理，接著說道:“嘿嘿...你們狄族人很擅長強詞奪理啊！一次次的偷襲、進攻不成，居然打起了牲畜的主意。這時卻又反過來誣陷我們強佔草原...？”
這個色當跟他兩個兒子略有不同，他多少還是有一些是非心理的；雖然他不反對兒子們向南方草原的擴張，因為那是為了氏族能更好的生存，但是兒子們的做法畢竟是不佔理的。
風伯見色當紅著臉不吭聲，哪裡知道他是心中理虧？還以為他是被氣的呢！
遂高舉木杖，大聲說道:“狄族的勇士們，那個人就是殺死了你們成百上千同族兄弟的大仇人——軒轅！今天，報仇的機會到了，大家一起上前殺了他...！”
軒轅的名字在狄族人中可以說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尤其是上一次一個人獨擋一千多人、早在族人中廣為流傳。
所以，當風伯說完之後、幾千人竟然有短暫的靜場。
風伯也沒有料到軒轅的名字在狄族人中有如此的震懾力，繼續鼓動道:“狄族的勇士們，你們是草原雄鷹的兒子！勇猛、彪悍、無所畏懼，難道殺死你們族人、兄弟的仇人就在眼前，你們...。”
“停！”色當突然攔住了他。
風伯納悶異常，“色當族長，你這是...？”
色當並不理會他，向著軒轅說道:“軒轅，我們兩族已經打過幾仗了，雙方都有很大的損失。再打下去只能給族人帶來更大的傷害，不如我們以此為界、從今以後互不侵犯，怎麼樣？”
軒轅自然也不願意打仗，便說道:“互不侵犯當然可以，不過以此為界卻是不行...。”
“那你說，從那裡劃界...？”
軒轅事先沒有想到色當會有此提議，匆忙之間也無從判斷他是緩兵之計還是真有此心，想了想說道:“其實也不用劃什麼界線，你們狄族人只要退回原族地就行了...。”
此言一出，眾多狄族人議論紛紛。“憑什麼啊？這大草原又不是他們家的...？”
“就是，這邊的草原土地肥沃、牧草茂盛，我們既然來了就不回去...。”
“再說了，是我們先到的...！”
更有些沒見過軒轅出手的狄族人罵了出來，“你是誰啊？拿你自己當天帝了...！”
“大夥打他！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厲害...！”林林總總，說什麼的都有。
剛剛風伯鼓動族人進攻軒轅，而族人們無人響應、無人行動，令色當吃驚不已。幾千個人面對一個人、居然都沒有人敢出頭挑戰？那個靜默的場景給了他太深的震撼，從那一刻起、色當真的萌生了講和之心。
但是聽了軒轅的條件，色當當然不能接受，高聲說道:“聽到了吧軒轅...你的條件太苛刻了，我的族人不能接受啊？”他的嗓音洪亮而高亢，竟然壓過了眾人的嘈雜之聲。
“不能接受？”軒轅笑道:“我的條件還沒有說完呢！你們的人突襲搶走了我們三千多頭牲畜，得雙倍歸還！還有，你們兩次進攻軒轅丘，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也得做出賠償...”
“軒轅！”色當打斷他問道:“你們損失巨大？難道我們就沒有傷亡嗎？我們的損失比你們還要大吧？就連我兒子色目都被你們...我們的損失誰來賠償？”
“你們是咎由自取！是你們狄族人無緣無故來進攻我們，又不是我去打你們，再大的損失都是你們自找的...！”
那時候的人都屬於還沒有開化的狀態，哪裡有什麼是非曲直可言？絕大多數人的頭腦之中只有利己的思想，只要是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就是敵人、不能接受。所以，軒轅這一席話使得狄族人立刻炸了鍋。
“軒轅，我要給我的族人償命...！”
說話的是狄族之中最小一個分支的族長，他的族人在風伯第一次進攻軒轅丘時死傷了一百多人，那可是他那個小氏族一半的兵士啊！
因此上，早將有熊氏族恨得入骨，這時聽軒轅說他的族人該死，豈能不怒？不等話音落地便催促坐騎衝出大隊，揮舞著手中大棍直奔軒轅而來。
怎麼說是大棍呢？原來，這個族長天生力大無窮，又搞不到太多的鐵製造兵器；他便找了根大腿粗的硬木，削磨成前粗後細、類似於今天壘球棒樣的大木棍。
軒轅猛眼一看到這根大棍也嚇了一跳，一轉念間便明白是根木頭，心想我先殺你一個立立威風！雙腿一夾，銀子立刻飛奔著迎上去。
那族長看到軒轅竟然空著雙手，心想你也太能裝了吧？就算你有本事，難道還想用手接我的大棍嗎？
兩個人相向而行，眨眼便到了。那族長掄起大棍迎面便砸，他這邊的大棍還沒有落下呢；只見軒轅一伸手、不知怎麼手裡便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兵器，輕輕一揮、大腿粗的棒頭便飛了出去。
軒轅一劍斬斷大棒，反手橫掃將那族長攔腰砍斷,捎帶腳連蛟駒的頭也一併砍了下來。軒轅兜馬回到原處，那無頭蛟駒馱著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族長才杵倒在地…
軒轅將九陽神劍向空中一拋，那劍自動認鞘歸位。一時間，幾千個狄族人都驚得呆住了，沒有一個人說話、只聽到蛟駒嘶鳴犛牛噴氣。
軒轅說道:“還有不服的嗎？”
色當看到可以力敵十數人的族長連一個照面都沒過、就被軒轅殺了，心中暗歎軒轅驍勇無敵，咬咬牙說道:“狄族的勇士們，為了保護我們的家園、你們會害怕嗎？”
“不怕...！”
“不怕...！”
“大家一起上啊...！”
“雄鷹的子民，現在就是我們保護家園的時候了...！”色當高舉長矛，“勇士們，我們無所畏懼...！”
“我們無所畏懼...！”
“無所畏懼...！”
吶喊聲中，狄族人紛紛抖動韁繩向前衝去。嘴上說不害怕，但是沒有人敢領頭衝鋒、兩千多人排成一線向軒轅壓過去。
軒轅再能打，也不能一個人獨鬥幾千人啊？笑了一笑，撥轉馬頭回歸本隊。
色目看到有熊國的兵士也排成一線，彎弓搭箭的嚴陣以待，馬上命令族人停下...
軒轅回到隊中，常先、石措便湊過來。常先問道:“軒轅，你都跟狄族人說什麼了？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軒轅鬆了口氣，笑著說:“這會不用擔心了，狄族人沒有那麼多藤甲。八成也就是那幾百副...。”
“哦...”石措這才明白過來，“大縉雲，原來你是搞偵查去了...？”
說話的功夫，雷當領著幾個情報處的人從後面走過來。常先奇怪的問道:“老雷，你怎麼是從後面回來的...？”
“沒有辦法啊，”雷當先向軒轅施了禮，才說道:“狄族人太多，我們只能繞了大圈才能避開他們...軒轅大縉雲，狄族人另外有安排...。”
“噢...”軒轅急忙問道:“他們有什麼安排了？”
“我們的前方並不是所有狄族人，他們在西側藏匿了一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