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神棍奮鬥史 重生地產大亨 嬌豔都市 豪門盛寵,首席的甜心嬌妻 雪玉神笛 黑帝纏愛偷心妻 仙臨天下 宿將 逍遙仙錄 馭夫
第28節
解方立即指示要嚴密監視,不許暴露,放下電話時,解方還是對如此迅速出現的敵情感到意外。覺是不敢睡了,解方把副司令員洪學智叫了起來,兩個人心緒不寧地守著電話機。沒過一會兒,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師長鄧嶽親自打來的:“我們的偵察員已經聽見他們說話了,都是講朝鮮話,看來不像是美軍,可能是偽第六師。”
洪學智說:“要是偽軍的話,就把他們放進來!”
按照本來的計劃,應在這一線將志願軍各軍展開,佈置下“大口袋”,尋找到有利的戰機,以突然襲擊的方式一下子圍住南朝鮮的幾個師。可是,—一八師正面出現敵人的報告如果是真的話,遭遇戰就不可避免了。因為中隊參戰的事實一旦出現在戰場,就談不上戰役的突然性了,原定的計劃全會被打亂。
但願—一人師的情報是一場虛驚!
南朝鮮軍第六師的進攻計劃是沿著球場——溫井——古場的公路前進,最終目標是中朝邊境上的碧渲和楚山。其七團前進的速度極快,他們已經越過溫井,快要到達古場了。按照六師的進攻序列,二團跟在七團後面前進。
本是秋高氣爽的天氣突然變得陰暗起來,天空佈滿了烏雲。
遠處,岩石**的狄逾嶺山脈上鋪著一層薄雪。眼下的公路是先頭部隊七團走過的,因此應該說是安全的。溫井是進入朝鮮北部山區的門戶。向北,一條南北方向的公路沿著崇山中流出的九龍江蜿蜒北上。東側則是長滿松樹的山巒,枯草搖曳。西側是江水和延伸到江邊的高山峽谷。江兩邊的谷地是開闊的稻田。
志願軍第四十軍—一八師三五四團計程車兵們就是在公路兩側山坡上樹下的枯草中度過了寒冷的夜晚。現在晨霧已經漸漸散去,江水清澈,田埂細密,茅屋瓦舍依稀可見。山坡下的公路匕空無一人,向下看去它像一條僵死的灰白色的蛇。
從地形上講,這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草叢中的中國士兵開始睜大了黑眼睛。
公路的盡頭終於出現了隱約的煙塵,漸漸地,煙塵越本越濃厚了,中國士兵已經可以看清,走在前頭的是步兵,分成兩列端著槍沿公路兩例慢慢移動,接著,由汽車組成的隊伍超越步兵,浩浩蕩蕩而來。
緊張和興奮的情緒在中國官兵中立即蔓延開來。日日夜夜為此產生過許多設想的情景今天就在眼前了。
三五四團政治委員陳耶發現,就在這個時候,團長諸傳禹不見了。三個步兵營的電話全打了,還是找不到團長在哪裡。陳耶讓通訊股開設電臺向師裡聯絡,但是師指揮所處在靜默保密之中,根本呼叫不通。面臨出國後的第一戰,情急中的陳政委顧不上許多,立即把參謀長、政治處主任、作戰、通訊、組織、宣傳。保衛各股的股長召到身邊,召開緊急會議。會議產生兩個方案:一是把敵人迎頭頂住,這樣不但穩妥保險,而且可以保障後續部隊和指揮機關的安全,缺點是很可能打成擊潰戰和消耗戰;二是把敵人放進來打,放進來一個營,然後打殲滅戰,但這有一定的風險。大多數人主張第二種方案。方案確定之後,參謀長劉玉珠命令部隊沒有命令不準開槍,把敵人放進來。
這時,與陳政委幾乎交談了一個夜晚的那個人民軍團長要
求參加戰鬥,陳政委沒有同意,要求他立即轉移。這個人民軍團長消失在中國士兵背後的密林中了。
敵人近了,其尖兵的鋼盔閃閃發亮。
志願軍士兵們在有線電話裡聽見的是參謀長反覆而嚴厲的聲音:“沒有命令,誰也不準開槍!”
所有的步槍、機槍、迫擊炮、擲彈筒,都對準了公路。士兵們的面前,堆著成束的手榴彈。
這時,褚傳禹團長找到了,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與敵人遭遇了,他還在一營三連。他同意緊急會議決定的打法,並決定由他帶一、三營出擊,政委帶二營“扎口袋嘴”。
沒有總指揮部的指示,一切是由三五四團決定的。
這是一場末預期的遭遇戰。
所有參加過這場戰鬥的中國士兵在他們的回憶中都對那天他們看到的南朝鮮士兵若無其事的樣子感到十分驚訝。從溫井開來的二團的尖兵根本沒有進行火力偵察,並且連車都不下,他們坐在車上啃著蘋果談笑風生。當載著尖兵的卡車壓上兩顆中國士兵埋下的觸發地雷時,由於地雷使用的不是速發雷管,卡車沒受到損失,而車上的南朝鮮士兵竟然一點驚慌都沒有,卡車停也沒停照樣前進。
由於南朝鮮第六師二團三章是乘車的機動營,所以,雖然它是最後從溫井出發的,但此刻它已經超越了作為先頭營的步兵二營。結果由中型卡車牽引的12門榴彈炮成了整個二團隊伍的先頭。這種在進攻中把炮兵放在最前面的陣勢也令中國士兵前所未見。在炮車的後面,是20多輛載著輜重和步兵的汽車。
炮兵和汽車在最南邊的三五四團二營四連的眼皮下過去了。沒有開火的命令。中國士兵緊扣扳機的手汗津津的。
突然,他們聽見了歌聲,公路上的地車和卡車也停了下來。
原來領頭的炮車已開到豐下洞的村口,竟有一些老百姓揮著太極旗歡迎“****”。走過歡迎的人們,車隊繼續前進。這時產生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由於汽車行進的速度快,步兵行進的速度慢,二團的整個隊伍在公路上的長度前後足有好幾公里!為了把南朝鮮的步兵營放進來,其跑在前面的車隊已經超越過三五四團的防區,直接闖入了—一八師的指揮部所在地,師指揮部雖然知道其前衛團可能會和敵人遭遇,但是由於電臺的靜默,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敵人會這麼快闖來。當南朝鮮的車隊到達的時候,—一八師的指揮車還在路邊停著,人員還在旁邊的村子裡休息。
在車上的南朝鮮士兵立即發現了敵情,他們開了槍。停在路邊的中隊指揮車的玻璃立即粉碎,正在裡面睡覺的司機縱身飛撲到山溝裡。師偵察連立即開槍還擊,連同師長鄧嶽在內的指揮部人員倉促地本山佔領了陣地。
這時,三五四團指揮所終於在南朝鮮步兵營全部進入了伏擊圈後,下達了開火的命令。在突然而來的密集的子彈中,南朝鮮土兵立即亂成一團。三營八連的迫擊炮手何易清把一發炮彈打到了一輛已經掉頭準備往回跑的卡車上,癱瘓的汽車把逃跑的公路堵塞了。在中國革命軍事博物館裡,何易清使用的這門60毫米的迫擊炮今天仍然陳列著。
對於南朝鮮第六師二團計程車兵們來講,這個日子是世界的末日。在中國士兵端著刺刀衝上來的時候,公路上、稻田中、江岸邊,到處可以看見驚慌失措的南朝鮮士兵被追殺。南朝鮮軍沒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僅僅在20分鐘之內,一個營就完了。
在公路的最南邊負責阻擊南朝鮮軍後續部隊進攻的四連經受著嚴峻的考驗。南朝鮮軍隊的火炮把最前沿的八班陣地打成了一片火海,在擊退敵人的數次進攻後,八班的陣地一度丟失,
一個班全部傷亡,而南朝鮮軍付出了70個士兵的生命。
奇怪的是讓三五四團放過去的那個機動營的舉動。在與力量薄弱的—一八師偵察連形成僵持後,他們對身後的劇烈的槍聲似乎並沒有給予重視,也沒有即刻採取回過頭進攻的做法,而如果是這樣的話,三五四團將陷入兩面遭受夾擊的局面。此時的機動營依舊固執地認為他們所遇到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騷擾,於是隱蔽起來,等待後援的到來——“以趕走他們的指揮員想象的一小股北朝鮮的阻滯部隊”——美軍隨軍記者約瑟夫後來寫道。
結果等來的是鄧嶽調來的另一個步兵團——三五三團的圍殲。
隨軍記者約瑟夫繼續寫道:“在幾分鐘之內,該營就傷亡慘重,七百五十人中有三百五十人被擊斃、擊傷或俘虜。”
25日下午15時,三五三團清理戰場,統計的結果是:擊斃“敵人325名,俘敵161名,繳獲汽車38輛、火炮12門、各種槍支163支。其中一名美軍顧問被打死,另一名美軍顧問格倫。C.瓊斯中尉負傷後被活捉,他後來死於戰俘營。
幾乎與此同時,第四十軍右翼的先遣團一二零師三六零團也與南朝鮮軍隊打響了。
三六零團在徐銳團長的帶領下,在雲山城北的262.8高地。
間洞南北山、玉女峰一線構築陣地,準備阻擊從雲山城北上的南朝鮮軍隊。他們的任務是要頂住南朝鮮軍隊,掩護第四十軍的展開,同時等待第三十九軍的到達。徐銳是個作戰勇敢的指揮員。在中國解放戰爭三大戰役之一的遼瀋戰役中,就是當時任副團長的徐銳率領一個營,深入敵後,襲擊了國民黨廖耀湘兵團的司令部,這個情節被日後描寫遼瀋戰役的眾多作品多次記述。
其時,守衛三六零團前沿陣地間洞南山的是一營三連。陣地前僅隔著一條河就是雲山城。
天還沒亮,汽車燈光就把天際照得雪亮。南朝鮮第一師的北進部隊在凌晨時分進入雲山城。陣地前一營三連計程車兵們連城裡敵人在開早飯都看得清清楚楚。7時,南朝鮮軍隊由尖兵為先導,緊接著是坦克和自行火炮的車隊,浩蕩開出了雲山城。
徐銳命令把尖兵放過去,然後對準大部隊突然開火了。三六零團的團屬炮兵也向南朝鮮軍的坦克開始射擊。南朝鮮坦克的隊形立即混亂地向後轉向,而南朝鮮的尖兵大部分就地死傷。徐銳命令把俘虜到的南朝鮮士兵立即送到他這裡來,他迫切地想知道敵人的番號和實力。然而美軍的飛機像大鳥一樣從空中突然飛來了,中國士兵以及他們所押送的南朝鮮俘虜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
與三五四團的伏擊戰不同的是,三六零團進行的是一場艱苦的阻擊戰。南朝鮮第一師在猛烈的炮火、大量的坦克和美軍戰鬥機的支援下,開始強攻中隊的阻擊陣地,其重點是位於三六零團前沿的一營三連所堅守的間洞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