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節

第7節


如果愛情會說話 修羅魔尊 邪盜 黑榜(修改版) 穿越之農家女難為 英雄無敵之召喚千軍 美豔召喚圖 英雄聯盟之史上最坑 高校女老大 太后十三歲

第7節

“一頭讓人捉摸不定的、狂妄的、難以駕馭的公牛。”杜勒斯和杜魯門對麥克阿瑟的評價完全一致。由於解放菲律賓、接受日本投降等一系列戰績而獲得最佳感覺的麥克阿瑟從沒有意識到,軍人在戰爭結束後終究會成為政客們的掌中之物。杜勒斯看出麥克阿瑟很有點兒歡迎朝鮮戰爭爆發的感覺。將軍是靠戰爭輝煌的,這不,戰爭又一次來了!

70歲的美國遠東軍最高司令官麥克阿瑟將軍已經到達了一個職業軍人權力和榮耀的頂峰。這位參加過一次世界大戰,並且在二次世界大戰中戰功赫赫的傳奇名將,用自己傑出的軍事才能和成千上萬士兵的生命換來了在遠東至高無上的地位。

麥克阿瑟身高一米八0,清瘦,腰桿兒永遠筆直,軍裝永遠筆挺,說話滔滔不絕,無論什麼話題,均能繪聲繪色,詼諧而又條理分明。他非凡的記憶力和博覽群書的吸納力,令他的崇拜者對他更加五體投地。麥克阿瑟渴望別人對他的崇拜,渴望出人頭地,於是和所有自我感覺極端良好的人物一樣,他往往言過其實,不能容忍批評,有時甚至為掩飾自己的過錯而大言不慚地撒謊。

正是這點最讓記者們高興,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位將軍善於製造新聞,“極具表演才能,像一名電影明星”。美國作家小布萊爾寫道:“削瘦細長的手指舉著菸斗,點了又點,火柴劃了一根又一根,專心致志,神采飛揚,讓很多來訪問者為之感動,無不從內心深處油然升起對他的無限欽佩。”麥克阿瑟似乎永遠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的每時每刻都在被記入史冊,於是,他的舉手投足和言談舉止都彷彿在彩排一樣地具有舞臺的誇張感。他說話時從不喜歡坐著,因為那樣會妨礙他的表演。當他口若懸河之際,他會踱來踱去,不時地做出讓攝影師滿意的動作。麥克阿瑟的一個隨從參謀估計,他每講一席話,“至少需要踱步五英里”。

麥克阿瑟1880年1月16日出生於美國阿肯色州小石城的一座軍營裡,是一個棉花商的女兒與一個美國陸軍上尉的愛情產物。他說:“在我會走路和說話之前,我就學會了打槍和騎馬。”他13歲進入西德克薩斯州軍校,顯露出打仗需要的才華。

他是學校的網球冠軍,是優秀的棒球游擊手,他率領的足球隊以堅固的防守名噪一時,“任何球隊都沒有攻破西德克薩斯軍校球隊的大門”。麥克阿瑟的理想是進入著名的西點軍校,在經過第一次考試失敗後,1899年,他終於成為西點軍校當時公認的最英俊的學員,同時也是最優秀的學員之一。麥克阿瑟在西點軍校四年的成績中有三年名列全班第一,而他畢業時的成績是98.14分,據說是西點軍校建校以來的最高分數。1917年,麥克阿瑟渴望的作戰機會來了,他被派往法國,任美國“霓虹第二十四師”參謀長,軍銜上校。他很快在戰爭中出了名,“是戰爭中最勇敢無畏的軍官之一”。他拒絕戴防毒面具,裝束從來與眾不同:發亮的高領毛衫,一頂俏皮的軟帽,手裡提著根馬鞭。新聞界對他的稱呼是:“遠征軍中的花花公子”。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麥克阿瑟當上了西點軍校校長,30歲的他以整頓軍校的教程和紀律而聞名,他將西點軍校帶入了現代軍事時代。1930年,麥克阿瑟就任美國陸軍參謀長,是美國曆史上就任這一職務最年輕的人。二戰開始後他成為盟軍太平洋戰區最高指揮官。

在對日作戰中,他指揮的諸多戰役令他的軍事才能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萊特灣大海戰、呂宋登陸、收復巴丹、沖繩戰役,麥克阿瑟的陸軍軟帽、深色墨鏡、玉米芯菸斗以及走路時胳膊大幅度擺動的姿勢,一時成為舉世仰慕的英雄形象。經過大撤退和大****的戲劇性戰爭程序,他和他的司令部參謀們在菲律賓海灘登陸時,麥克阿瑟讓記者導演著在渾濁的海水中來回走了幾次,然後他說:“我說過,我要回來的!”這句“臺詞”登在世界各大報

紙的顯赫位置,讓飽受日軍**的亞洲百姓熱淚盈眶。

麥克阿瑟曾回憶最初影響了他軍事生涯的父親對他的教誨:“更為重要的是啟發我的責任感,我懂得了,對於該做的正當之事,不管個人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要去實現它。我們的國家高於一切。有兩件事必須終生忌戒:永不說謊,永不惹是生非。”

然而,麥克阿瑟終生被人攻擊的兩點正是他不斷地說謊和不斷地惹是生非。

6月27日杜勒斯將從東京返回美國時,麥克阿瑟堅持要到機場送他,結果飛機出現故障不能按時起飛,於是麥克阿瑟就和杜勒斯聊天打發時間。參謀人員試圖把最高司令官拉回到辦公室去,因為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要求立即和麥克阿瑟舉行電傳打字會議,並告之華盛頓將有重大決定。但是,麥克阿瑟堅持留在機場不走。“告訴他們,我正忙著為杜勒斯先生送行,讓我的參謀長跟他們說好了。”至於此刻人人都擔心的朝鮮戰場的局面,麥克阿瑟對神情緊張的杜勒斯說:“如果華盛頓對我不礙手礙腳的話”,“我可以把一隻手綁在身後,只用一隻手就可以對付”。

參謀人員決定想出個辦法將固執的司令官騙回去。他們讓機場廣播室播出一條假訊息,說飛機準備立刻起飛。麥克阿瑟把杜勒斯送上飛機,進行了親切得誇張的話別,然後才離開機場。麥克阿瑟走了之後,杜勒斯立即被請下飛機,又在休息室待了好一段時間,飛機才真正起飛。

杜勒斯在日本充分領略了麥克阿瑟的神氣活現。他回到美國向杜魯門總統彙報遠東局勢時,其中的一條建議是:讓那個狂妄的老傢伙下臺。

然而,朝鮮的情況確實不妙了。

6月25日中午,美軍駐南朝鮮顧問團真正意識到戰爭局勢的嚴重性。

戰事沿三八線全線展開,但激烈的戰鬥發生在兩條直指南朝鮮首都漢城的公路上。

在鐵原——議政府一線,北朝鮮人民軍由蘇制T-34坦克開道,在重炮、迫擊炮和重機槍火力的支援下,兩個師加一個團,共2.8萬人,迅速突破南朝鮮僅一個不滿員師的戰線,然後以驚人的速度向前推進。沿著西海岸的公路向南,人民軍和南朝鮮軍的兵力對比和鐵原——議政府一線一樣。這兩個方向一東一西,像一隻張開的鐵鉗,將要在南朝鮮的心臟漢城合口。

北朝鮮人民軍在蘇聯武器裝備的援助下,當時已編有10個步兵師,1個坦克旅和1個摩托化團,兵力不多,但其軍官素質和士氣是南朝鮮軍隊所不能匹敵的。其土兵的來源大部分是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戰土,也有參加過中國的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朝鮮族士兵,即使是新兵也大都是剛剛翻身解放的工人和農民,政治優勢使北朝鮮軍隊在戰爭初期顯示出驚人的力量。

高浪浦方向,南朝鮮第十三團在第一波次的交戰中死傷就達90%,人民軍的坦克很快突破了南朝鮮軍的陣地。

臨津江方向,南朝鮮第一師在美軍顧問羅德維爾中校和白善燁師長的指揮下,在臨津江南岸部署陣地,等待潰敗下來的十二團,然後重新組織抵抗。結果,十二團潰敗計程車兵蜂擁而至,後面緊跟著的是人民軍第一師的追兵。南朝鮮工兵飛快按下電鈕,想炸掉臨津江大橋,但電纜已經被切斷,人民軍潮水般地湧上來,佔領了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大橋。

議政府方向是軍事上極為重要的地理走廊,坦克可以從此展開,這個方向是漢城淮一的屏障。駐守在這裡的南朝鮮第七師面對的是人民軍最精銳的第三、第四師。人民軍兩個師同時展開攻擊,工兵在坦克和自行火炮的掩護下,破壞了公路兩邊的

碉堡,步兵登上公路邊陡峭的山崖向敵後滲透,公路上正面進攻的坦克部隊堅決地推進,南朝鮮軍隊的前沿陣地很快瓦解了。

只有春川方向的南朝鮮軍隊在人民軍第二軍的進攻面前進行了區域性的反擊,但由於議政府方向南朝鮮軍隊的潰敗,春川已成為孤立的突出部,如果不逃命就來不及了,於是推一的抵抗被放棄了。

被美軍顧問團團長威廉。羅伯特准將稱為“亞洲之雄”的南朝鮮陸軍在戰爭爆發時的表現,與其說是讓顧問團失望,不如說是讓美國人震驚。滂沱大雨中,到處可見已經不成建制的南朝鮮軍隊在向南渡逃。

就在這個時候,美軍顧問團又接到了令他們更為震驚的報告:人民軍數架蘇制雅克螺旋槳飛機飛臨漢城和金浦機場上空,金浦機場的控制塔臺和一架美製C-54運輸機被擊中,一個油罐起火,漢城附近的另一個小型機場也遭到攻擊,機場上的10架教練機被擊中了7架。最為嚴重的是,這些機場上的飛機已開始沿著公路北飛,在已經驚恐萬狀的南朝鮮軍隊的上空低空射擊,使本來的潰敗變成了綿延幾十公里的恐怖。美軍顧問團不得不在發給麥克阿瑟將軍的電報中說:“無論從軍事形勢上還是從心理上看,韓國陸軍已經完全垮了。”

6月25日晚上,麥克阿瑟在東京看電影的時候,潰敗中的南朝鮮軍隊真的在漢城北部的彌阿里一帶建立起一條阻擊陣地,稱做“彌阿里防線”。南朝鮮軍隊企圖利用這一帶環抱京元公路的丘陵地形,為守住漢城做最後的抵抗。這的確是最後的抵抗,戰鬥一直進行到27日中午,人民軍終於突破了“彌阿里防線”前面的“倉洞防線”,天一黑,人民軍士兵便大規模滲透到了整個防線的後方,“彌阿里防線”徹底垮了。

麥克阿瑟得到的形勢預測是:漢城可能會失守。

戰爭最後的受害者永遠是平民百姓。6月25日晨,漢城雨過天晴。星期日的街頭,城市風景和昨天一樣。10時,街上突然出現軍隊的吉普車,憲兵透過車上的喇叭喊:“****官兵立即歸隊!”吉普車消失後,載著士兵的卡車和牽引火炮從街上疾駛而過,漢城市民們開始猜測:也許邊境上又發生什麼事了吧?漢城報紙的號外開始滿街散發:北朝鮮軍隊今日拂曉從三八線開始南侵,我軍立即與敵交戰,正在將敵擊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