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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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節
因此,杜魯門有理由認為,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結束戰爭,將美國從朝鮮戰爭的泥潭中解脫出來,而即使聯合打到鴨綠江邊,非但戰爭不能因此而結束,反而意味著更大規模的戰爭就要開始。麥克阿瑟所主張的“把戰爭引向中國國內”的建議,是一種不現實的、連日本人在中國本上的失敗教訓都不顧的愚蠢的建議。中隊的耐力是驚人的,的“人民戰爭”和‘持久作戰“正是建立在這個東方民族性格基礎上的絕妙的理論。況且,蘇聯人一旦參戰,戰爭就不只是亞洲的事了。那麼,美國人是否值得為所謂”統一朝鮮“而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這也就是說,所付出的價值是否超出了政治目的的價值?長期陷在朝鮮戰場上是否真的中了蘇聯人的圈套?即使強行使用武力”統一“了朝鮮,美國人在亞洲的利益究竟能夠得到多大的收益?
又是否值得為此而成為亞洲國家的死敵?
從中國方面來講,至少在第五次戰役之後,中國領導人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要想在戰爭中取得勝利,就必須投入巨大的財力以加強軍隊的現代化裝備,而恰恰這一點,是建立不到一年半的新中國目前不可能辦到的事。中國也不大可能為朝鮮而耗盡它的本來就十分微弱的國力,中國領導人此時需要面對的更為重要的問題是臺灣問題和西藏問題。況且,中隊成功地制止了聯合“統一朝鮮”的企圖,這在政治上講本身就是一個勝利。至於其他的政治目的,可以在保持軍事壓力的基礎上獲得。
最後,協助金日成“統一朝鮮”從來就不是中國方面參戰的首要目的。
6月,在北京連續接見了參加朝鮮戰爭的四個主力軍的領導,並且與這些滿身硝煙還未散盡的指揮官們進行了長時間的談話。四個軍的領導分別是:第三十八軍政委劉西元,第三十九軍軍長吳信泉,第四十軍軍長溫玉成,第四十二軍軍長吳瑞林。他們是在志願軍副司令員鄧華的帶領下回國彙報工作的,在北京,他們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在各軍兵種領導的陪同下,他們吃了北京的涮羊肉、烤鴨和譚家菜,但是,令他們難忘的,卻是的“家宴”,儘管是四菜一湯,而且其中只有一盤帶肉的菜。和軍長們的談話完全是在一種聊天式的氣氛中進行的。的和藹、幽默,以及思路的嚴謹令軍長們心生敬畏。
除了問到諸如“怎麼乍待這場戰爭”、以及對大的戰役的看法外,令軍長們驚訝的是,居然問到了一些具體戰鬥的極其細微的細節。
最後的結論是:要有年期與美軍對峙的思想準備。
此時的已改變了自己對於朝鮮戰爭的作戰指導方針思想,這種改變是根據朝鮮戰爭的現實而做出的,就在一封致彭德懷的電報中可以看出:德懷同志:歷次戰役證明我軍實行戰略或戰役性的大迂迴,
一次包圍美軍幾個師,或一個整師,甚至一個整團,都難達到殲滅任務。這是因為美軍在現時還有頗強的戰鬥意志和自信心。為了打落敵人的這種自信心以達到最後大圍殲的目的,似宜每次作戰野心不要太大,只要求找軍每一個軍在一次作戰中,殲滅美英士軍一個整營,至多兩個整營,也就夠了。現在我第一線有八個軍,每個軍殲敵一個整營,共有八個整營,這就給故人以很大的打擊了。假如每次每車能殲敵人兩個營,共是十六個營,那對敵人的打擊就更大了。如果這樣做辦不到,則還是要求每次每軍只殲敵一個營為宜。這就是說,打美英軍和打偽軍不同,打偽軍可以實行戰略或戰役的大包圍,打美英軍則在幾個月內不要實行這種大包圍,只實行戰術的小包圍,即每軍每次只精心選擇敵軍一個營或略多一點為物件而全部包圍殲滅之。
這樣,再打三四個戰役,即美英師都得有三四個整營被幹淨殲滅,則其士氣非降低不可,其信心非動搖不可,那時就可以作一次殲敵一個整師、或兩三個師的計劃了。過去我們打蔣介石的新一軍、新六軍、五軍、十八軍和桂系的第七軍,就是經過這種小殲滅戰的一段路程。但是還不夠,還須經過幾次戰役才能完成小殲滅戰的階段,進到大殲滅戰的階段。至於打的地點,只要敵人肯進,越在北面一些越好,只要不超過平壤、元山線就行了。以上請你考慮電告。
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六日以中隊的一個軍打美英軍的一個營,這就意味著戰鬥將是一萬人打八百人。
集中絕對優勢兵力,這是中隊著名軍事將領劉伯承的作戰原則。他的原話是:殺雞就要用牛刀。
以他特有的語言風格,給中隊在朝鮮的作戰重新制定了一個基本的作戰指導方針,這就是著名的“零敲牛皮糖”戰術。
牛皮糖,是中國南方一種用麥芽做成的圓餅狀的糖。賣糖人用小錘一塊塊地敲下來零賣,顧客買多少賣糖人就敲下多少。
的意思很明白:朝鮮戰爭今後一般不會再有大的戰役發動了,在與美軍的接觸線上,中隊採取的戰法將是零打碎敲。
把英率比喻成“能吃”並且“好吃”的“糖果”而不是其他什麼穢物,除了的幽默之外,其中至少包含了兩層含義:一、中國人民對於美帝國主義,還是要“吃”的,只是吃法不同而已。
二、美帝國主義是可以被吃掉的,只是吃掉它所用的時間長短而已。
世界著名軍事理論家馮。克勞塞維茨針對政治與戰爭的關係有過這樣的論述:戰爭從來不是盲目的衝動,而是受政治目的的支配的行為。所以,政治目的的價值必然決定著願意付出多大的犧牲做代價和承受犧牲時間的多長。
所以,當力量的消耗過大,超過了政治目的的價值時,人們就會放棄這個政治目的而採取媾和。
1951年6月,聯合北進的攻勢一停止,朝鮮戰爭一下子就如同進入了死衚衕一般,於是,一個現象隨著軍事與政治的程序自然出現了:雙方似乎都打消了在軍事上取得朝鮮戰爭全面勝利的念頭。
也許,戰爭的另外一種形式就要產生了:談判。
“獵狗”凱南與來鳳莊
美國紐約海濱長島倫克福莊園是一座環境幽雅的鄉間別墅,是蘇聯駐聯合國代表團成員週末常來度假的地方。在美國國土上的這個蘇聯外交官的特許的場所裡,任何一位美國人的出現都會引起極大的注意。那是美國麥卡錫主義盛行的時代,和蘇聯人接觸,對於美國高層人士來講,是一件“絕對危險的事”。
1951年5月對日,一輛黑色轎車駛入倫克福莊園別墅的大門。一個美國人在主人的迎接下走下了汽車。
這是個記者們都熟悉的美國人:美國國務院資深顧問,著名的蘇聯問題專家喬治。凱南。
沒有人知道他到這地方來幹什麼。
凱南到訪倫克福莊園的目的,只限於杜魯門總統等幾個人知道。
想向與自己沒有外交關係的中國表達美國願意停戰並且坐下來和談的願望,不但令美國政府
內心矛盾、窘迫、尷尬,本身也是件周折,艱難、困苦的事情。
因為在戰爭一開始,作為交戰一方的中國,就曾經多次主張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朝鮮問題。美軍在“仁川登陸”後,中國領導人多次表示,希望美軍能在三八線上停下來,透過和平的方式協商解決朝鮮問題,但是,氣勢正旺的美軍那時一心要吞併整個朝鮮。1950年10月2日,美軍越過三八線向北朝鮮發動進攻時,蘇聯等國就向聯合國大會提出了和平解決朝鮮爭端的提案,中國政府對該提案表示了支援的態度,可是在美國政府操縱下的聯合國卻否決了這項提案。同年的11月18日,出席第二屆世界保衛和平大會的中國代表團團長郭沫若,向大會提出了五項建議,主張從朝鮮撤出一切外隊,實現朝鮮問題的和平解決,但沒有得到美國方面的任何反應。1951年1月11日,美方突然向中國方面提出“停戰談判”的建議,並且通過了美國操縱的“聯合國朝鮮停戰三人委員會”,提出瞭解決朝鮮問題的五項意見。但是,由於這明顯是美軍在第三次戰役中受到重大損失之後的緩兵之計,美方的建議沒有回答中國方面關於一攬子解決包括中國臺灣問題和中國加入聯合國問題在內的原則要求,因此中國方面予以了拒絕,同時提出了真正能夠和平解決朝鮮和遠東問題的計劃,可這時美軍已經在朝鮮戰場上開始了反擊,軍事上的傾利令美方又一次放棄了可能的談判機會。
到了1951年2月1日,在美國的操縱下,聯合國竟然通過了“中國是侵略者”的決議案,正如周恩來所說的,這一決議案的透過露骨地證明“美國政府及其幫凶是要戰爭不要和平,而且堵塞了和平解決的途徑”。此時的杜魯門,不僅把和平解決朝鮮問題的大門關上了。而且操縱聯合國又連續通過了對中國實施禁運等議案,這使中國方面打消了一切和平解決朝鮮問題的念頭,開始做長期戰爭的準備。
規模空前的第五次戰役結束了,雙方投入的兵力都已超過了百萬。戰線終於在三八線上穩定下來的時候,內外交困的杜魯門想坐下來談判了。可這時杜魯門才發現由他自己關死的門再想開啟實在是太難了,正如國務卿文奇遜所說的那樣:“於是我們就像豬拘一樣到處尋找能和中國方面取得資訊交流的線索。”
艾奇遜首先指示在巴黎玫瑰宮的查爾斯。波倫向蘇聯駐德國的管制委員會主席弗拉基米爾。西蒙諾夫進行試探,而對方好像就是無法領會一樣地沒有反應。
美國駐聯合國使團的歐內斯特。格羅斯和托馬斯。科裡,在聯合國大廈內努力向蘇聯駐聯合國的代表們表示親近,但是,試探似乎剛有點眉目的時候,《紐約時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蒐集了一些“美國要在朝鮮戰爭問題上和談”的零星跡象發表了,美國國內頓時謠傳四起,令正受到麥卡錫主義困擾的美國政府趕快出面“闢謠”,原來剛剛略有所悟的蘇聯人也躲開了。
傷透腦筋的艾奇遜決定直接尋找中國方面的線索。他透過美國——瑞典——莫斯科的渠道極其祕密地試探了一下,還是沒有效果。於是,他派人到香港去,採用的是中央情報局慣用的某些手段,千方百計地力求找到一條通往北京的“外交”之路,而美國準備在香港進行接觸的人的名單正是中央情報局提供的,是四個“可能的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