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月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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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月色撩人
當晚,趙世開理所當然地宿在如意園林若華的房裡,這也是自襄陽侯去世後夫妻倆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自從襄陽侯去世,知愧堂就成了趙世開的另一個居所,多半時候他都是在那邊歇息,那清淺雖對林若華不理不睬,對趙世開卻相當殷勤,隨身侍奉不離左右。所以秋梓與淳靜幾個也就有些著急了,等襄陽侯大殯之後,她們便趕緊過去請了趙世開來如意園。
林若華因有痛經的病根,白天忙碌倒不覺得怎樣,睡到半夜,小腹就隱隱作痛起來,她瞥了一眼睡得正酣的趙世開,微微挪動了身體。
趙世開很是驚覺,當下就低聲問道:“怎麼了?”一邊說一邊支起身子來要看。
林若華料不到會驚動他,又不便明說,只得佯作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世子的胳膊壓著妾身了……”
話音未落,趙世開的手臂就從背後纏了過來,慢慢滑過她的腰身,落在她有小腹上,便停住不動了:“為何這般冰涼?是不是很不舒服?”
林若華被他溫暖的手掌一捂,頓覺痛感減輕幾分,不由得說道:“不礙事,往常都是這樣過來的。”
趙世開已覺出這是一般女子小日子都會有的小毛病,當下另一隻手也繞了過來,將她整個人都摟進懷裡,兩隻手掌捂住她的小腹,柔聲問道:“覺得好些了嗎?”
林若華只覺好了許多,便點頭應道:“如此甚好。不過妾身壓著世子的胳膊,卻有些不妥。”
“哪有什麼不妥?我覺得挺好。”趙世開聞言卻將她摟得更緊,不容她有半點掙扎。
林若華只得放棄掙扎,任由趙世開就這樣摟著。
趙世開倒也老實,那雙手就結結實實地捂在她的小腹處,不移分毫。
林若華自然也覺得心安,當下便放心睡去。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當她睜開雙眼,枕邊已是空空如也,不過被窩裡卻多了個暖烘烘的物件,抵在她小腹處,讓她覺得很是舒服,當下她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個銅的手爐,且厚厚的絨布包裹著。
坐在外間的秋梓膝頭擱著一陣月白的袍子,正在繡著襟邊與袖口尚未完工的鑲邊,聽見屋裡有動靜,忙起身來看,見林若華手裡捧著手爐,當下就笑道:“這是世子爺大早吩咐淳靜去燒的,姑娘昨夜睡得可沉了,連世子出去都不知道。”
“哦?”林若華不由自主就想起昨夜捂在自己小腹處那雙溫暖的手來,當下問道:“世子去了哪裡?”
“世子一早去跟老太太請了安,是錦春隨他去的。錦春方才回來,跟我說了世子在喜福院裡說的話——說是跟老太太說,少夫人身體單薄,這些天又操勞過度,想懇請老太太讓少夫人免了這些時日的晨昏定省……老太太就笑,說世子反正守制在家,有空就多陪陪少夫人,這晨昏定省是小事,趕緊讓襄陽侯府開枝散葉才是大事。”秋梓說著,臉就有些紅了。“後來老太太叫錦春出去,留下世子又單獨說了好一陣子的話,臨了還叫錦春給少夫人帶了一屜才出籠的酥餅。”
留下世子單獨說話?該不會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吧?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是最直接的法子。林若華也就不以為意,微笑問道,“世子人呢?”既然他守制在家,又不用上朝點卯,這漫漫時日,且看他怎麼打發。
“世子他……”秋梓就壓低了聲音道,“聽錦春說,從老太太那裡辭了出來就直奔醫館去了,說是要為姑娘尋什麼治肚子痛的偏方。”
“哦?”林若華不免有些吃驚——趙世開竟這般細心體貼,倒還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世子還說姑娘身子單弱需要大補,又怕人参這樣的東西藥效太過,不如就燉些紅棗給姑娘當早點來吃。”秋梓說著,就滯了滯,又道,“要是先夫人在世,知道姑娘嫁了個如此體貼的夫郎,還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
一語勾起林若華的心思,想起那從未謀面的方氏,不免有幾分惻然,秋梓忙又柔聲相勸,說起住在臨市街東巷的林家兄弟和姜氏,這才讓她心裡就有了幾分欣慰。
說話間,已從窗外看見錦春端著一個陶罐過來,後面還跟了個小丫頭捧著紅漆食匣子,老遠就能聞到清香撲鼻。
錦春進得屋來,看見林若華起了床,便笑道:“我來得可巧,還帶了老太太賞的棗泥酥餅過來,少夫人正好趁熱吃些。”
林若華就笑著叫她先放在案桌之上。這時,小丫頭藍兒已打了熱水進來,林若華綰起長袖,把長髮隨意往腦後一挽,用牙粉擦了牙,又洗了臉,秋梓就把一碗熱騰騰的紅棗端了上來。
林若華平生最愛吃甜食,對這東西自然也不排斥,一碗甜甜的熱湯下肚,那不舒服的感覺就漸漸消失了,當下又吃了半碗,方才叫秋梓她們幾個就著把餘下的都吃了。因為沒有先例,錦春與錦蘭初時還再三推辭,直到秋梓笑著率先吃了一碗,她們才羞怯地吃了。
等錦春為林若華梳妝打扮妥當,趙世開也恰好推門而入,抬眸看見林若華梳著龍蕊髻,用鑲金的絲網包著,鬂邊只斜插著一根黃燦燦的飛鳳金籫,再無其它飾物,身上著淺紫色交領夾衫,下穿深紫色長褥裙,腰間繫了淺紅色汗巾,外罩月白色繡工精細的長褙子,看起來楚楚動人。
林若華看見趙世開進來,不禁又想到昨夜那雙溫暖舒適的手,頓時燦然一笑,頰邊梨渦微現,更顯得嬌美如花。
秋梓與錦春幾個看見趙世開驚豔的眼神,就抿著嘴兒偷笑,忙尋了藉口掩袖出去了。
林若華對上趙世開炯炯的目光,迎上前去,柔聲說道:“世子的懷抱太過溫暖,竟讓妾身睡到日上三竿,只怕要惹人笑話了。”
明明是嗔怪他的話,卻又像在讚揚他的體貼溫柔,說得婉轉柔和,還隱隱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讓趙世開情不自禁地笑了:“反正無事可做,睡到日上三竿又有何妨?”
“無事可做?”林若華也笑道,“呃,是了,世子說要隱居山林的,自然無事可做了。”
趙世開忍不住伸手在她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一擰,咬牙說道:“往後這話就不許說了,今日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林若華就忍了笑,又問:“世子吃過早飯了嗎?”
“吃了,在老太太那裡吃的。老太太還讓錦春拿一盒棗泥酥餅過來呢味道不錯,你吃了嗎?”趙世開道。
“味道的確不錯,都是大補的好東西。”林若華忍不住笑起來,“照這樣下去,妾身不出一個月,就能長成個大胖子。”
“錯了,哪能讓你長成大胖子呢,充其量長成個小胖子就行了,呃……將來順便就做一個大胖小子他孃親吧”一語未了,也撐不住笑起來。
林若華沒想到一向嚴肅守禮的趙世開竟也有如此油滑的一面,當下就佯作生氣的模樣,鬱郁地轉過臉去,不發一言。
趙世開就上前撫了她的雙肩,微微笑道:“看起來你還不想做一個大胖小子他娘……呃,你是要做好多個大胖小子他娘吧?”
一語未了,林若華再也憋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趙世開就俯下頭看著她,那雙狹長的鳳眼裡閃爍著曖昧的光芒,低聲說道:“將來,我要做十個孩子的爹……”
林若華對上他熾熱的目光,心裡不由得怦然一跳,隨即想到清淺,便垂下眼瞼,正色說道:“再過三年五載的,老太太自會為您納上幾房妾室,世子想做十個孩子的爹也不是什麼難事。”
趙世開見她似嗔非嗔,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她生了醋意,當下故作深深嗅了嗅,皺起眉頭說道:“不提這事了,你聞聞,這屋裡有什麼異味兒?”
林若華不明其意,當下也用力吸了吸鼻子,道:“想是方才秋梓為妾身抹了些桂花頭油,世子不慣聞這味兒吧?”
趙世開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哪裡是桂花油的味道呀,分明就是打翻了醋瓶子,滿屋都是酸味兒呢”
頓時讓林若華鬧了個大紅臉。好在秋梓幾個已知趣地退了出去,只有兩人相對,她便趁機道:“妾身自小身體虛弱,怕是沒福當十個孩子的娘……”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什麼時候真要你生十個孩子了?”趙世開就擁她入懷,“別多心,先養好身子再說……兩個孩子,這個應該不難吧?”
林若華作出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該撒嬌時撒嬌,該玩笑時玩笑,存心看趙世開怎麼安排這一天的時間。
兩人嘻鬧了一陣。不多時就有小丫頭領著一箇中年男子進來,說是高府的管家,特意來給世子和少夫人問安。
“高家?哪個高家?“林若華就笑:“無緣無故的派人來給我們請什麼安?”便說便斜眼看了看向趙世開。
趙世開眼裡就微微閃過不耐,沉吟片刻才道:“叫她進來。”
秋梓就打起簾子,請了那中年男人進屋。
因是內室,那中年男人始終低眉斂首進了屋,連頭也不敢抬,只輕聲說道:“小的是濟寧府高家的管事餘成,九日九日是我家老爺的生辰,特來邀請老太君和世子、少夫人一家前去喝得壽酒,小的已經見過老太太了,她老人家說要看世子意思。”
林若華一聽就留了心,濟寧府高家?這不是高氏的孃家麼?又看這餘成說話,語氣不輕不重,不緩不急,心知高家既派他來,必不是這麼簡單的,當下也就作壁上觀。
果然,那餘成見趙世開沒有回答,就瞥了他一眼,又徐徐說道:“那日皇后娘娘也會鳳駕親臨,不知世子肯不肯賞臉?”
看樣子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林若華就在心裡微微冷笑。以高皇后和高家的關係,只怕此去赴的是鴻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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