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三浪淘沙 第三十六章 地牢之中救人質

卷三浪淘沙 第三十六章 地牢之中救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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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浪淘沙 第三十六章 地牢之中救人質

此際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玄啟城東十五里的平風崗,黑鴉鴉的岩石矗立著,偶爾風起,吹得一人高的草“沙沙”作響。驀地一條人影從草堆裡站了起來,謹慎地向四下裡看去幾眼,然後回過頭往身後無聲地招了招手,“刷刷刷”靜謐無人的草叢裡霎時冒出好幾條人影來,他們全都瞅準了一個方向貓著腰緩緩行去。

一塊高大的岩石被藤蘿密密地遮蓋住,一般有人往此經過只看到叢叢青草綠藤,也就不會去多看一眼。黑影來到此處,撥劍一挑,lou出裡面黑幽幽的洞口。反身對著後面一點頭,所有的黑影如靈貓般迅捷地鑽了進去。

離此不遠的一處山坡上,一大一小兩條影子面朝這個方向站著,夜風吹動著衣袖翻飛,然而那個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卻顯得異常寧靜。遠處的山峰莊嚴溫柔,而那個背影則透著一種靜穆。

“他們——已經到了。”何雪落站在文斂身後,為她擋去大部分的寒風,輕輕說了一句。

方便嗯了一聲,依舊眼也不轉地望著那個方向。

何雪落望著她,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對於文斂所做的,他向來是靜靜站在她身邊,做一切他能做的,卻一會多說些什麼。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做起事來總是心裡有數,心裡總是認定了才會那樣做,也是別人三言兩語無法改變的。

靜謐的夜裡,偶有風裡傳來.的夜梟叫聲,文斂站著一動也不動。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何雪落忽然眉頭一皺,輕撥出聲。

“怎麼了?”文斂終於發聲,抬頭看向.他問道,臉上也隱有急色。

何雪落凝神細聽,雙眉緊鎖,“似.乎有打鬥聲,看來他們遇上了。”

文斂怔然,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何雪落忙伸手.抓住她。“你不能去!他們既已被發現,那就說明這真是個陷阱,你不能去。”

“可是——”文斂眼望著那個方向,輕聲說道,“那些人是我.招來的,找爺爺的是我,可現在冒著生命危險身入險地的卻是別人,我卻什麼事也沒有地站在這裡。”

何雪落眉頭一皺,拉著文斂的手並不放開,“他們.既以王戒為尊,聽從手執王戒之人的號令,那你也不併太過在意。”頓了頓,望著文斂說道,“如果你不放心,我去一趟。”

文斂默然片刻,.抽出了自己的手,搖搖頭道:“不必了,如果是他們想引我去,爺爺也不會真的在那裡——他們如此做,難道只是想引我出來?”文斂一手撫額,神情很是苦惱無力。

“再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

何雪落點頭,這附近還有他們的人,倒也不怕文斂身陷險境無法拖身。風裡隱隱約約傳來刀劍擊鳴聲,還有——血的腥味。

正在二人安靜等待之時,前面的草叢忽然飛起一隻夜梟,一道人影迅急地往這裡掠來。何雪落一驚,攔在文斂面前,全力戒備著。

那一道黑影飛到文斂面前跪了下來,“裡面埋伏的人太多,我們的人手不夠,請求支援。”

文斂擰眉看著他,“你們遇到了什麼?可有傷亡?”

“裡面是一座地牢,我們已經打開了幾間房救了些人,只是這些人大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帶著他們很難離開。除了機關,裡面守護的人都是些武功高強之輩,很難對付,到現在我們已經死了三人。”

“有機關,有守衛,這裡關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啊?”何雪落喃喃低語,他沒想到一個無意發現的地點竟是如此難纏,那天命流的人不知在謀劃些什麼。往文斂看去一眼,卻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文斂緩緩抬起頭,對著那人點頭然後輕輕揮了揮手。四周頓時又冒出不少人來,那人向文斂躬身行禮,然後乾脆利落地轉身,領著眾人往來時的方向飛掠而去。

三人,死了三人。文斂慢慢地抬頭望著夜空,今夜星星很少,月亮也被烏雲遮住,她在心裡沉沉地嘆息一聲。現在還只是個開始,為了能讓家人得到安寧幸福的生活,能夠將爺爺找回去,與天命流的敵對已成必然,那死亡也不可避免。要死多少人才能將爺爺救出,才能讓文家真正得到安寧,才可以讓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為了救一個人,為了心中的一片樂土,須要付出許多代價,須要——有人傷,有人死。她雖然不後悔,可心裡已難得安寧。然而,她不會因此而停步,她不是個好人,好人的定義是為了多數人的幸福可以放棄自己的幸福,可她若傷心了,寧可以天下為她發洩的場所,令天下之人與她一同流淚。

如果因為她所做的一切而必須有人受處罰的話,那就讓懲罰降臨在她身上吧,她並不在乎,哪怕她入了地獄,只要她所關心在意的人能幸福快樂,她亦能含笑面對。

她拿出了成王戒,招集人手攻入天命流的地牢,這已經是與天命流宣戰,雙方從此,已無轉圜餘地。

文斂一直抬頭看著天,看著天際一抹亮色慢慢跳出,黑夜無聲退去。

這一夜梗在心頭令她放不下的事,是那地牢中究竟有無爺爺的訊息,她不奢望能馬上找到爺爺,可若辛苦一夜卻是一點線索也找不到的話,那是否表示天命流已經不想讓她找到,或者——其實她已是不能找到?

“我們——去吧。”當天際第一抹曙光出現時,文斂輕輕地說了一句。

當文斂與何雪落來到那處地牢時,戰鬥也已結束,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濃郁的血腥味加上地牢常年不見日光透風少而產生的怪味,使得剛進來的人都忍不住掩鼻皺眉。

那些被關著的人虛弱的要死,此時除了手銬腳鏈一個個癱在地上,竟是沒有人急著逃出這黑暗不見天日的地牢。在看到文斂與何雪落二人走來,這些人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

何雪落看著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忍不住搖頭皺眉道:“連這麼老的人都關進來,這天命流真是沒有人性。”

哪知那位白鬍子老頭聽了他的話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以一種乾澀嘶啞——明顯是長期不說話的原因——聲音說道:“老朽雖不算壯年,今年也不過五十又二,並不如這位小哥說得那麼老。”

何雪落驚訝地看著他,鬍子雪白長到胸口,臉上看起來也是皺皺的像老樹皮,就跟祿壽堂八十歲的高壽老人一樣,居然只有五十二歲嗎?

老人似乎知道他心裡的疑問,捋了捋鬍鬚繼續說道:“如果你像我一樣被不見天日地關個十幾二十年,你看起來與我也差不了多少。”

“十幾二十年?你們——你們竟是被關了這麼久嗎?”何雪落更是吃驚,一臉震驚地向坐在地上的有看去,“可是這麼多人被關在一個地方,沒可能二十年都沒有發現吧?”

似乎是知道了文斂與何雪落是救他們的人,在老人與何雪落進行對話時,另外的人也向他們看來。此時聽到何雪落所說,有人解釋道:“我們並不是一直被關在這裡,都是近段時間才送來此處的。且大家被關的時間也不一樣,長則二十年,短則一兩年,我從被抓到現在,算起來應該有七年了。”

文斂聽到這裡,看向那人問道:“你說是近段時間被關來此處,那是什麼時候?是何種原因而轉來這裡?”

那人看了文斂一眼,倒不因她年紀小而輕視她,回答道:“大概一個月前,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那關押我的人,我到現在還不十分清楚他的身份。”

文斂心中一動,問了一句,“請問你在被抓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是名商人,在力秋有十八家店鋪。”

文斂再看向那名老人,“請問您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是樂安號的大掌櫃,樂安少了我,生意一定大受影響,也不知現在怎樣了。”白鬍子老頭說著嘆了口氣。

文斂再看向另外一個人,這人不等她問已自說道:“我是錢櫃的老闆。”

到後來,只要文斂眼睛看去,就有人報出自己的營生。

“我家是做燒酒的。”

“震威鏢局可是我一手建起來的啊。”

…………

何雪落聽著也是越聽越驚詫,這些人具體所做雖有不同,可有一點相同——都是做買賣的生意人!而且都是一方富豪,跺一跺腳都是震動一州的人。天命流將這些抓來一直關著到底有何有用意?

“那麼,你們被關後那些人可有要你們做過什麼?”文斂聽完後,平靜地問了句。

那名老人臉上lou出深思的表情,他此時看文斂的眼神也與先前不同了,已經不再是將文斂當做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自我被關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來讓我寫一封信,說是要送給家人看的。我見識過這些人的手段,在我認識的人中根本沒有人可以與他們相抗。所以就寫信告訴家裡的人不要擔心,我只是有事暫時不能回去,等事情解決了自會回家——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二十年了啊。”

頓時好幾人跟著嘆息起來,說了各自的情況,與這位老人是大同小異。文斂聽著感覺心越來越沉。這些人,明顯是被抓來做人質,以其性命逼迫其家人效力,如此役人,不正是天命流的手段嗎?爺爺被抓去,不也是為了同樣的原因嗎?

雖然對天命流的手段早有了解,可她沒想到竟是十幾二十年的威逼脅迫。另外,以天命流的手段,將人關押了這麼多年都無人發現,為何卻叫她給找到?一個月前轉移,這是否表示正等著她來發現?

如此做,是威懾?是警告?還是隻是想告訴她,她其實別無選擇,只有乖乖就範?

文斂輕輕握拳,久久無語。

(自電腦丟後,靈感也跟著丟失了,這些天寫出來的實在是很沒水平,我自己也知道。今天去重新買了一臺來,狀態也慢慢好起來了,我相信後面的不僅會恢復正常,還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