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一章 驕蠻少女也嬌羞

第八十一章 驕蠻少女也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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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驕蠻少女也嬌羞

枊飄香看著有條不紊一個個指令發下的文離,眼中閃過種種情緒,相對於文斂的淡定與舉重若輕,文離果斷快決的行事手法更讓她佩服,尤其見他在短短時間裡便憑一己之力,使得那些利益至上的商人對其俯首帖耳,聽話乖順,她便會想起爹曾經說過的那一位文家先祖——以商人之身,成不世之業,文家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精彩。

文離將最後一個指令交待完畢後,微一轉頭,看到了安靜坐在椅上的枊飄香,眼神不由微凝。幾日相處,這名女子表現出來的種種才能亦讓他驚異,眼光獨到,往往能從一些小事中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提出一些奇妙的想法,做事幹淨利索,且又能沉得住氣,在他看來,不比當年的餘敏差,就天賦而言甚至更上一層樓。

兩人坐著,一時似乎找不到什麼說來說,有些尷尬的靜默著。過了片刻,枊飄香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微微咳嗽了聲——自那天病發後,她的身體好像就差了許多,一直沒完全好起來過。

“嗯,文公子,既然今天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文離跟著站起,對她點了點頭道:“枊姑娘有病在身,應該在家休養才是,不必每日都來這裡。”

枊飄香只是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過身正打算離開,從門口處出現的人卻讓她頓住了腳步。

望著那個同樣頓住的身形,枊飄.香扯了扯袖子,有些漠然地注視著。

文離看到這樣的情形,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心裡也明白了幾分,走近幾步,臉上帶笑地問道:“許老闆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許如芒微微失神後收回看枊飄香的視線,對著文.離勉強一笑,拱手道:“文公子事務繁忙,許某前來打擾實是不該。只是……”說著將頭垂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本來要走的枊飄香,此時一會兒摸摸頭髮,一會兒.整整衣服,或者像是突然被這屋裡的擺設吸引而觀賞起來——反正就是不往外走了,甚至還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

文離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也不說什麼,客氣地向.許如芒伸手道:“許老闆有何事,不如坐下再說。”

許如芒的眼睛.時不時瞟向枊飄香,眼中諸多苦澀無奈之意。可是枊飄香看桌看椅看盆栽,就是不看他許如芒,對他眼中的懇求之意更是徹底忽視。

低頭沉默片刻,終是鼓起勇氣對文離說道:“許某此來其實是有事想求文公子,文公子以雷霆手段整頓定州商市——許某,想請文公子手下留情。”

文離眉頭微皺,雖然在許如芒剛出現時已經猜到其用意,現在聽到他當面說出,還是覺得有些為難。不等文離答話,正舉著一隻茶杯細細端詳的枊飄香忽然說道:“我們主要針對的是匡衡,沒有涉及其他人,因此也沒有手下留情一說。”

許如芒表情一滯,慢慢轉動眼珠向她看去。枊飄香全部目光依舊停在那隻茶杯上,語氣也顯得很輕鬆隨意,“沒辦法,誰叫我是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罷休而又睚眥必報的小人呢。我做不到虛與委蛇,明著跟人推心置腹,暗地裡卻狠狠捅人一刀,我做不到這樣省事,所以只能大張旗鼓地向他宣戰,光明正大地打敗他了。”

說到那光明正大四字時,她狠狠地加重了語氣,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隻杯子,像是要用視線將其灼穿似的。

許如芒全身都變得僵硬,吶吶地說不出一句話來。文離對他二人間的事瞭解地並不深,現在實在不能說什麼,不過,他目前所做的事是關乎到文斂,甚至是文家的未來,所以不管什麼人來都是不可能妥協的。擰眉想了一會兒,逐對許如芒說道:“許老闆請回吧,文離訂下的計劃已經全然開始,現在不可能為任何一個人停下。許老闆若有什麼損失,事後我或許可以給你補上。”

“縱有損失也損的不是自己的那一份,何必心疼,文公子又何必出一份冤枉錢,白便宜了某些人。”枊飄香終於放下茶杯,卻也沒看在場兩人的任何一人,而是直直注視前方,冷冷地說了一句。

許如芒嘴脣微顫,眼中痛楚之色一閃而逝,迅速站了起來對著文離一拱手道:“既如此,許某打擾了。告辭。”

然後不等文離答話,有些急促地走了出去,那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文離若有所思地望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再向此時坐在椅上一動不動將頭低垂著的枊飄香看去一眼,微微嘆氣道:“既然恨不起來,何必要強裝出一副憎恨的模樣,傷人一千,自傷八百。”

枊飄香身體微微一顫,文離注視著她認真道:“或者,他是有什麼苦衷,你也不必如此自苦。”

“苦衷?”枊飄香一聲充滿譏諷的冷笑,讓文離稍稍愣了愣,枊飄香抬起頭,眼裡盛著無限冰冷之意,“世人就是有太多苦衷,所以到最後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有了苦衷,就可以做任何事而不受指責了嗎?就可以將所有做過的事而推託了嗎?苦衷,好一個苦衷,有了它,什麼事情都能變成理所應當。”

文離怔怔然看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枊飄香一通發洩後,驀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冷著一張臉從文離身前走了出去。枊飄香離去,這屋子裡就只剩文離一個人了。

過了半晌,文離lou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喃喃道:“世人皆有苦衷,卻也不是做什麼事都能得到諒解——鏡,你呢,你的苦衷可以讓你無愧於心,去做任何事麼?”

本來沒有第二個人的屋子裡,簾幕微動,一個人影很詭異地出現,銀白寬袍,髮絲掩面,倚著柱子lou出半張邪魅的臉,開口,聲音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魅惑之意。

“那要看是什麼心,若是良心麼——那東西打出生我就沒看到過。”

這樣的情形與對話文離都似習以為常,笑了笑,沒說話。

鏡淡淡向他看來一眼,說道:“你家的老頭幫過我一次,所以我這次助你渡過難關後,從此便不欠你們文家。”

文離翻看著賬冊,聞言呵呵笑了起來,“你可真恩怨分明啊,報了恩之後就是去報仇了吧?可是我也說過,爺爺幫你的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你突然找上門,我其實想不出有什麼要你做的。不過或許再過幾天就會有你出手的機會了。”

鏡目光微凝地向他看去,文離卻微微一笑不再說了。對於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鏡,說什麼要報當年爺爺對他的相助之恩,文離其實並不怎麼在意,因為他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瞭解,除了知道他武功了得能隨意隱身來去外,其他的一無所知。不過,他也從沒想過要向外人求助,況且他以商入手不訴諸武力,一切kao自己的力量來解決,所以雖然知道鏡是個神祕高手,卻也一直沒動過他的主意。

鏡的身形慢慢淡去,若有可能,他其實並不想在定州出現。

文離將手頭上的事處理完後,站起來伸了伸腰,看看時已近午,他跟慕容名約好了要一起吃午飯的。慕容名對經商不感興趣,所以在文離辦事時他便自去溜達,逛逛街,去寒士閣坐坐之類的。

一手輕撫著腰間的荷包,臉上lou出溫暖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時小五上寺裡求來的,他們幾個兄弟都得了小五親去求來的護身符。小五感情內斂,對家人卻是真的關心在意,所以他也不能讓小五一人承擔如此辛苦。

或許,該是去與小五見面的時候了。

定州城最大的酒樓,此時人滿為患,不過文離倒不擔心,慕容名早上去了一趟寒士閣後,接下來便在這酒樓裡坐了很久,直到現在。

文離找到慕容名早先跟他說過的位置,一看之下卻不由愣住:不大的桌邊已經坐滿了人,居然沒有他的位置了。

慕容名看到他來,快速地站了起來走向他一拍文離的肩膀道:“賢弟你可終於來了,你再不來大哥可要去找你了。”

文離被他拍地愣了愣,向那邊桌上掃去一眼,認出是莊宮兩家的人。其中那宮倩兒瞪著他,很不客氣地說道:“喂,就是你讓名哥哥在這裡等這麼久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哎,名哥哥餓了怎麼辦?”

莊築翻了個白眼,得,您老人家還知道有禮貌倆字呢。

文離被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看看她,再看看慕容名,然後笑意爬上臉龐,卻只是笑而不語。

莊笙此時也站了起來,對著文離與慕容名一拱手道:“兩位既然事先約好了,我們也不便打擾,就此告辭。”

慕容名含笑回禮,“莊兄客氣,是我失禮了,改日我當請諸位吃茶陪罪。”

莊笙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宮倩兒一跺腳生氣地喊道:“才不要呢,好不容易見到名哥哥,為什麼要因為這個人而要我們走掉。要走也是他走。”說著氣呼呼地瞪著文離。

宮如暖慢慢走過來對著文離與慕容名歉然一笑,道:“小妹不懂事,讓兩位見笑了。”文離當她小姑娘,不與她一般見識,慕容名也是輕笑著搖了搖頭道:“倩兒天真率性,沒想到三年不見依舊如此活潑,真是令人羨慕呢。”

慕容名這話說得很真誠,但除了宮倩兒一臉喜色外,其餘人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地眼神。宮倩兒歡歡喜喜地跑到慕容名身邊,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低著頭,有些扭捏地問道:“名哥哥真的認為倩兒、認為倩兒讓人羨慕麼?”

慕容名一臉如春風般的笑容,點了點頭,宮倩兒的臉更紅了些,飛快地抬起頭向他看去一眼,那一眼無限嬌羞,簡直要滴出水來。

“那,名哥哥說話要算數,倩兒、倩兒等你。”說完後身子一扭先自己跑走了。留下幾個人或錯愕,或無奈,或嘆息,表情各異。

莊笙苦笑地搖了搖頭,再次嚮慕容名和文離一抱拳,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