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8 地獄

008 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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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地獄

青蕪打起精神,換了一件淺綠色的衣衫和碧綠的大坎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麼是清朝呢?要是傳到別的朝代該多好啊,青蕪一直覺得寬袍大袖,裙拖江水的漢服是很漂亮的,不管是多素雅的款式都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風致。

而清朝的……雖然,咳,各領**。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個人偏好的原因,青蕪自從在網上看了一張光緒皇帝妃子合照的照片之後,對旗裝就留下了嚴重陰影,總覺得怎麼看怎麼臃腫……

當然改良過後的國粹旗袍除外。

想到這裡,她念頭忽起:“哎,枇杷,你會不會改衣服,要不咱把這衣服改改。”

枇杷顯然是被她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你要改衣服?太大了不合適?”

青蕪不說話了,要真改出一件旗袍來,那開叉lou腿的……她搖了搖頭,提醒自己,現在是還未開化的古代,自己只是一個生命比草芥還不值錢的宮女,所以這種對別人來說太過新奇的想法,還是能少說盡量少說。

枇杷見她成沉默了,也不再問,兩個休息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頭就跑進來叫人了:“娘娘已經梳洗完畢了,柳姑姑叫你們過去伺候著。”

兩人便跟著這個丫頭走到後殿,又穿過了幾重繁複的門,就連方向感極強的青蕪幾乎都不辨東西了,總感覺是在打著圈走。

再走了一會兒,那個小丫頭就聽了下來,指著前面被珠簾遮住的房間說:“恪妃娘娘在裡面。”

青蕪和枇杷走進去,只見一個衣著素雅的旗裝美人正坐在榻上,斜歪著頭,閉目而息,柳姑姑隨侍在一邊,應該就是恪妃無疑。

青蕪仔細一看,恪妃果然貌美非凡,一張精緻的巴掌臉,柳葉眉,櫻桃小口,雖然閉著眼,但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揚起的眼尾,掃出一抹不易擦覺的媚色。

“大膽,娘娘沒有吩咐,誰許你抬起頭來?”柳姑姑怒視著青蕪。

青蕪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

“不妨事。”恪妃緩緩睜開了眼睛,微笑著道:“抬起頭,你們叫什麼名字。”

青蕪聽見她說抬頭了,這才敢把臉抬起來,恭敬地行了個禮:“奴婢青蕪。”枇杷也同樣行禮,說了名字。

恪妃妙目盯著青蕪的臉看了一會兒,輕輕“咦”了一聲,道:“你在石府多久了?”

青蕪按照石申跟她說好的答道:“回娘娘,奴婢和枇杷都是娘娘入宮不久後到石府的,已經一年了。”

恪妃點了點頭:“老爺夫人可還好?”

“回娘娘,老爺和夫人一切都好,叫娘娘不必掛念,好生侍候皇上。”這些話石申教給她以後青蕪翻來覆去背了幾遍,現在說出口十分順當。

恪妃見她回答得體,面上也有了幾分喜色,道:“本宮在宮裡雖然自在,但是少了幾個手腳靈便的丫環,這才稟報聖上從家裡選來,老爺既然選了你們,必是心靈手巧的。今後就好好在本宮這裡做事,年齡到了,本宮自會為你們尋覓一個好的去處。”

青蕪和枇杷只得行禮謝恩,青蕪心裡卻一陣發寒,忍不住想到齊速會不會不管她們,等到了年齡就真讓這娘娘不明不白地嫁了,了此一生……忽又覺得要不可能,拿不到雪蓮只有一年的壽命了,想到這裡,青蕪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兩個丫頭初來乍到,禮儀難免生疏一些,碧蟾你要多費心了。”恪妃轉頭對柳姑姑說道。

原來她叫碧蟾,青蕪又看了柳姑姑一眼,她雖然對下人一副冰塊臉,到了恪妃面前卻是滿臉笑容可掬,答應道:“娘娘放心,奴才自會**。”說著穿過頭看向兩人,道:“我見枇杷長得端正,也懂規矩,娘娘可以留在身邊使喚,青蕪規矩生疏,長得也不甚周正,先幹些粗活磨一磨也是好的。”

青蕪聽見她說這話,氣得差點吐血,這叫什麼道理,好吧,沒有規矩這她承認,畢竟沒學過、但是長得醜就活該做粗活嗎?這是屬不屬於相貌歧視……人身攻擊?

恪妃沒注意道青蕪哀怨的眼神,只點了點頭:“你做主便是,安排好就傳膳罷。”

柳姑姑答應著,對枇杷道:“你留在這裡侍候娘娘用膳。”又對青蕪道:“你跟我來。”

青蕪本就是個心裡想什麼臉上就是什麼表情的人,演技很爛,此時此刻更是怎麼都裝不出笑容,一臉怨憤地跟在柳姑姑身後出去了。

剛走出門,柳姑姑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便拉下臉道:“我說過什麼來著,在宮裡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哭喪著臉,主子看著要怪罪的。”

做粗活就算了,不高興都不行,青蕪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臉上擠出一個虛偽至極的笑容:“這樣行了嗎?”

柳姑姑皺了皺眉:“你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青蕪臉上瞬間僵硬了,收去笑容。

這才一會兒,就因為長得難看被連續兩次人身攻擊了……

青蕪只好什麼也不說,埋著頭跟著她走路,走著走著,不知道柳姑姑什麼時候停下來了,她一個沒看見,結結實實地撞到她的身上,柳姑姑因為是上等宮女,穿著花盆底鞋,這一撞幾乎就要將她撞倒,青蕪忙伸出手去拉住她,望著她蒼白的臉道:“你沒事吧?”

柳姑姑一站定,望著她的臉上已經有了怒色:“怎麼走路的?你給我記住了,站立和走路的時候,不準亂搖亂擺,頭不許搖晃。”

青蕪目瞪口呆地望著她,不講道理到柳姑姑這個地步實在是一種境界,她突然停下來被撞時活該,自己出手拉住她,不說謝謝就算了,還被訓斥一頓。

柳姑姑無視她面上的憤怒之色,指著面前的一條走廊道:“你今天早上就把這條走廊打掃乾淨,欄杆給我仔仔細細擦一遍,我檢查過了才能吃午飯。”

兩個時辰以後,青蕪已經累得幾乎要直接癱在走廊上了,這個該死的柳姑姑,她說的一條走廊居然九曲迴轉,這麼長……青蕪一陣灰心,把身體倚在掃帚上喘著氣。

“掃完了?”耳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青蕪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有氣無力地答了一句:“差不多了。”

柳姑姑看了一眼她掃過了地方:“都擦過了?”

青蕪點了點頭:“都擦過了。”

柳姑姑走過去,在欄杆邊蹲下來,用手在底下的死角一抹,看到手指上的灰塵,臉就是一沉:“沒擦乾淨,重新擦一遍。”

青蕪現在又累又餓,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我吃完飯再擦行嗎?”

柳姑姑冷冷看著她:“不行,沒有不幹活就吃飯的道理,擦不完不許吃飯。”

青蕪心裡罵了她幾百遍,翻了她一眼,心想不吃就不吃,反正又不是沒有餓過,埋著頭繼續掃地。

柳姑姑吃了這一個白眼,自然不高興,冷哼道:“你就給我好好掃吧,下午還有別的活要做,做不完可不讓睡覺。”

青蕪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不睡就不睡,又不是沒熬過夜。揮著掃帚看也不看她一眼。

柳姑姑似乎被掃起來的灰塵嗆到了,退了幾步:“你輕點!”青蕪對著她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哼,怕髒就不要來找茬。

好不容易將一整條走廊掃完,把所有的欄杆擦完,青蕪再從頭走到尾專找死角用手指再試過一遍,這才滿意地出了口氣,放好掃帚往後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