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參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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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三十多個黑衣青並排站著,清一色的黑衣蒙面,眼神蕭冷冰涼,沒有一絲感情。
青蕪的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很好奇,這些人到底經過這樣的訓練,為何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點生的氣息,而是死寂如灰。
“所有人都在這兒了。”南宮尋站在最前面,他的黑衣與別人不同,雖然也是勁裝,但是裝飾要繁複一些,竟然有些像鎧甲,只是比古代的鎧甲要簡化許多,看起來英武挺拔,說不出地順眼。
“這是殺神壇的三十五名精英殺手,殺佛壇有五十四名,只是這些人分散在各地,暫時不能拜見堂主。”南宮尋淡淡道,一雙冷厲雪亮的眼睛始終定在她的身上,彷彿想看穿這女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原本,蕭元清被誅之後,神佛堂裡就他這個殺神壇的壇主擁有最大的權利,但是消隱了六年的鬼字竟然又重現人間,而且是在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手裡,神佛堂的九十九人,從此以後就要為這個人賣命麼……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眼.裡的陰沉之色越發濃重。
“神佛堂一共九十九人?殺神壇的.主要職責是什麼?殺佛壇的呢?”
青蕪有些吃驚,神佛堂縱橫江.湖,人人聞風喪膽,竟然才只堪堪九十九人,而且殺佛壇的人看樣子平常分散在四方,也就是說,真正聚在一起執行任務的,就這殺神壇三十八人。
而那晚上看到鬼字牌就嚇得臉色蒼白奪路而逃.的洞庭君山飄渺門,光是去江上攔路剪徑的就有幾十個人,本派應該幾百人以上……就是這樣,還如此懼怕這區區三十八人!
“殺佛壇眾人的身份是我神佛堂最大的祕密。”南宮.尋面無表情地道:“天涯海角,自會為堂主效命,堂主不必擔憂。至於殺神壇,主要負責接任務。”
“接任務?”是了,殺手組織要不接任務,從那裡來的.錢,青蕪還未開口,南宮尋已經開口,淡淡地道:“神佛堂除了殺手組織以外,還掌管洞庭湖畔梅花塢的易莊,想要做交易的人都去易莊聯絡,所以堂主還是早些回梅州比較好。”
南宮尋忽然覺.得滑稽無比,他們一群出生入死的殺手,絕對聽命於鬼帝就罷了,鬼帝天人之質,確實令人佩服到底,甘願為他肝腦塗地,但是這平白無故竄出來的小丫頭又是怎麼回事。
神佛堂堂主,鬼字牌,他的目光越發冰冷。
這點波動自然沒有逃過青蕪的眼睛,只是她還沉浸在震撼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鬼帝有本事在南雁峰那麼高的地方蓋一間踏雲居,原來梅花塢的易莊竟然在神佛堂的掌控之中,她以前隨孫靈遠南下蜀中的時候曾經聽他提起過這個地方,易莊說白了是個當鋪,但是上到王侯將相的頭顱,下到江湖之中的祕籍寶器,沒有什麼是不敢當的,上次在古蜀國遺址里弄到的寶物最後好像就是在易莊換成的銀子。
“這樣吧……”青蕪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青年,沉吟了一下,道:“挑選五個人和我去京城,別的先回易莊。”
畢竟不能讓他們為了自己,連殺手的本行都不做了。
南宮尋神色稍松,但是神佛堂中所有的殺手,都是在無數的刀光劍影當中歷練出來的,以一當十,以一當百,全是殺手中的精英,地獄裡的修羅,五個人是很大的損失了。
他沉吟了一下,恭敬卻淡漠地道:“遵命,屬下自會安排,不勞堂主費心。”
“你們四個。”青蕪在殺手裡點了四個人,最後將目光投向了南宮尋:“還有你,一共五個。”
“這個……”南宮尋蒙著面,眼神裡卻透出駭人的冷光:“屬下還是回去坐鎮易莊比較好。”
“這個交給殺佛壇的壇主就好。”
“現在壇主之位空置……”南宮尋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不是交給我指派麼?”青蕪掃了面前這些青年一眼,將目光定到了唯一一個眼睛裡沒有戾氣的人身上:“就他吧。”
從剛才起就在看他了,那雙眼睛和張玄雲酷似,看起來雖然也不帶一絲感情在內,卻不像別人那樣透著森寒之氣,而是淡淡的,看著你,卻又像透過你看著很遠的地方一樣。
南宮尋眉頭皺起,冷冷不言。
“從今往後,你就是殺佛壇壇主了。”青蕪將鬼字牌往前舉出,不管南宮尋越皺越深的眉頭,看著他微微拱手,聲音飄渺淺淡:“屬下洛秋宸得令。”
“到了泉州,你便帶著剩下的人回易莊。”
“是。”那人抬起頭,目光還是和剛才一樣平靜無波。
……
船到了泉州之後,洛秋宸帶著上下的三十二個殺手往梅州去了,青蕪,張玄雲和其他的五個殺手輕裝北上。
青蕪本來打算讓張玄雲和洛秋宸一起回梅花塢養傷,怎料張玄雲執意不從,她也只得作罷——
而且鬼帝與張玄雲之間畢竟還是有一層恩怨在那裡,讓他一人在這虎狼環伺中實在是下策。
丁晴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她不比張玄雲,失血過多,不宜趕路,只得跟著洛秋宸回梅花塢。
施天和楚辰佳還是下落不知,現在孫靈遠的事情比較急,這裡只得暫時放下,七個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向著京城kao近。
現在已經是夏初的天氣,南方是梅雨季節,路上泥濘難行,淅淅瀝瀝地雨一直下著,想起半年前自己南下的時候也是日日下著小雨,抬眼望著前面的濛濛雨幕,青蕪的沒有持轡的那隻手下意識地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熟悉的疼痛竄上來,糾纏入骨,就像蛇一樣,總是默不作地地將一顆心纏緊,再纏緊……然後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地咬上一口。疼得幾乎**,臉上卻一絲一毫都不敢表現出來……
越來越近了……
揚鞭,打馬,放韁。
剛到古代來的時候她還根本不會騎馬,然而和丁晴一路南下泉州之時,騎術已經大為長進,只是一路上,她都感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停在自己身上,森冷陰鬱,透著濃重的懷疑。
這雙眼睛是誰的她心裡清楚,不像別的殺手原本就是毫無權利,南宮尋原本就呆在能掌控整個神佛堂的尊貴位置上,忽然間主宰權被一個外人奪走,換做是她也不會高興。
把他和殺神壇的殺手分開是不得已之為,也不知道能鎮住多久。
不由得暗暗苦笑,鬼帝給的那個鬼字牌,既是安身立命之本,也是巨大的挑戰,因此在泉州南宮尋眼裡帶著不屑之色建議她坐馬車時,青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雖然自己不會什麼功夫,至少也要讓他知道,她不是吃不了苦的弱女子。
只希望京城那邊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京城……心裡掠過這個詞,抬起頭的時候,彷彿又看見了那片的蒼黃的琉璃瓦,紅色的宮牆,還有那至高無上的君王。
半年不見了,福臨……你,可還好?
……
宮闕已經沉寂了很久了,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目光明滅不定的萬歲爺,申貴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又是這樣的表情……自從半年前塔娜格格無故失蹤之後,這位自己看著長大的皇上似乎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喜怒無常了。
看著他佇立在承乾宮的西偏殿門口,望著遠處那個人曾經居住的宮室,申貴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早就已經有了格格的訊息,萬歲爺為何一直不讓人找她回來……
而且……最讓人驚訝的是,最近有人拿著詩籤來求他替義王父子求情,那筆跡是皇上的,卻是已經死去的阿雯來的訊息!
他自然不知道塔娜就是阿雯,只是懷疑,皇上以前這般寵信那個丫頭,為何忽然知道她或許還沒有死的訊息會無動於衷。
申貴滿肚子都是疑問。
但是皇上是這個表情,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開口……通常他這樣皺著眉,就是已經有三分怒意的表現,申貴當這個總管太監也當了很多年,很清楚這個時候不得去拂萬歲爺的逆鱗。
看著天色漸漸地暗了,他硬著頭皮道:“皇上……皇貴妃娘娘……還在等皇上一起用膳……”
順治回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抬腳正要離去,忽然聽到偏殿裡傳來了一陣幽幽的琴聲,玲瓏婉轉,赫然正是那首《紫竹調》,他的腳步頓住,不由自主地往那邊走了兩步,踏進這個半年來都不曾進過的院子。
申貴暗暗替那彈琴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面前的小徑曲曲折折,那個廊下,躺椅還微微搖晃著,花園邊上的藤蔓鬱鬱蔥蔥,一個晃神,彷彿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身影,臥在躺椅上,背對著他,一頭青絲鋪灑在沁涼的竹枕上。只是一眨眼,那影子又沒了,他腳步停住,看著那被風搖晃著的躺椅,眼神越發幽深。
那個女人……該回來了吧?
將一切都瞞著他,算計他,那個妖精……他的手指收緊,生生忍住怒火,拳頭咔嚓作響。
她瞞得他好啊!
這半年來,時時監視著那座該死的碧雲山,等她良心發現自己心甘情願的回來,她倒好,一呆就是半年!
她現在要是敢為了孫靈遠千里迢迢地跑來求他……
察覺到萬歲爺身上的怒火,申貴下意識退了幾步,見他一掌打在欄杆上,眼睛已經在怒火的燒灼下,隱隱透出嚇人的血紅色。
屋子裡的琴聲忽然停住了,門微微開啟,一個身形纖細的宮女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見站立在院子裡的順治,臉色驟然一變,忙忙地下跪:“奴才殊蘭給萬歲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