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兩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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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兩相宜
這話隨意地就說出口了,說完了青蕪才察覺到裡面的酸意,忍不住怔了一下。 難道自己一直悶悶不樂,竟是因為他今天去看了董鄂妃不成?想到這裡,青蕪有些吃驚,忙低了頭,掩去臉上的訕訕之色。
順治卻笑了,笑得很是開懷——記憶中他還從未如此笑過,自己這句話能讓他樂成這樣,也算是值了,青蕪不抬頭去看他的表情,轉過了身:“怎麼還不走?”
“你今天去太后那裡了?”他語氣一轉,忽地問。
“嗯。 ”青蕪輕輕地答:“不過是去看一眼,她囑咐我好生管著你這個皇帝。 ”
“那你管是不管?”他的腳步聲越近,腰上一緊,就被攬進了他的懷裡。
“管不住。 ”青蕪輕輕翻了她一眼,別過頭去:“福臨……”
“什麼。 ”他微微一揚眉。
“你……以後還是少來一些罷。 ”她終於將這話說出口,抬眼淡淡的瞧著他,臉色不似玩笑。
“為什麼?”他的表情裡已經有了怒意。
“你來了,你的女人們還會放過我嗎?”青蕪儘量說得輕鬆,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真希望少見著他嗎?還是竟然在鬥氣?!只是這股氣又是從何處來?
連她都有點不明白自己了。
順治悶聲笑道:“你說這話,是要朕不來。 還是怪朕不來?”
果然是皇帝,一針見血。
青蕪一張蒼白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正要說話,他地嘴脣已經覆了下來……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腦袋裡的那些彆扭似乎都丟到了一邊,青蕪這才發覺,原來自己也太好哄了一點!
想了想。 撐起手抵住他的胸膛。
“怎麼了?”他起頭,不滿地看著她。
“福臨……”她咬了咬嘴脣。 要說什麼,卻還是嚥進了嘴裡,將頭別到了一邊。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順治伸手輕輕在她臉上一刮:怎麼這次回來,倒怎麼都不快活了?”
“拜萬歲爺所賜,奴才快活得很。 ”青蕪輕聲地道,嘆了一口氣:“只要你少來一些就好了。 ”
“何處此言?”順治已經皺起了眉。 “我說什麼了?”青蕪好笑地問,抽身一躲。 卻看到舒魯正站在後面,剛才得到纏綿奉旨應該也已經盡收眼底了,她臉上騰地一空,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順治推了開。
“給皇上請安……”舒魯看到順治不悅的目光,渾身一顫,立馬跪了下來:“是……是……皇貴妃娘娘現在身子不爽快,奴才不敢隱瞞皇上……”
青蕪的臉色微微一變,順治已經站起身來:“又怎麼了?”
“太醫說。 動了胎氣。 ”舒魯顫聲回稟:“請皇上過去探視……”
“怎麼又動了胎氣?”順治地眉頭皺得更深,正要走,忽想起什麼,回頭看向青蕪:“我……”
不用“朕”而用“我”,不是他心中有鬼,就是有愧。 青蕪淡淡一笑:“皇上,龍兒要緊。 ”
她說完,順治便點了點頭:“如此,朕晚些再來看你。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迴廊拐角處,青蕪嘆了口氣,看向面前跪著地舒魯道:“起來吧,皇貴妃既然身子有恙,你為什麼那部早說?”
“奴才也想早說,只是皇上和格格……”舒魯的臉上出現了狡黠的笑意:“奴才不便打擾。 ”
青蕪苦苦一笑。 輕聲道:“扶我起來吧……在這兒也坐了半天了。 ”
“依奴才說。 萬歲爺倒是當真把格格放在心裡面的。 ”舒魯微笑道:“上次皇上傳茗貴人侍寢,怎料皇貴妃忽然染了風寒。 只是小疾。 皇上卻將茗貴人在那裡晾了一晚上,只求陪皇貴妃娘娘。 ”她素知茗貴人和格格不可,所以特地挑了她的事來說,原本以為會將格格逗樂,沒想到青蕪反倒垮下了臉:“沒事盡學那些老嬤嬤搬弄舌根,你要是再吵一些,就不要怪我遣你走。 ”
舒魯聞言立馬跪下了:“格格恕罪,奴才不該搬弄是非,請格格降罪,但是千萬不要遣奴才走……”
青蕪忙將她扶起來:“我就說一句,你何苦又跪著?”又道:“不過是說說嚇你罷了。 ”
舒魯才放了心,眼圈卻已經紅了一圈,想是剛才急的,青蕪嘆道:“如今我宮中是非多,你不要切忌多言,免得惹火燒身。 ”
舒魯忙不迭地點頭,已經將青蕪送到了房裡。
梳洗了一番,青蕪想著晚上順治要來,便也沒有早早歇下,倚在榻上看了一會兒書,拉開窗戶,忽看到月影鋪灑進來,心中一動,對舒魯道:“你快幫我把殊蘭傳進來。 ”
“殊蘭姐姐?”舒魯怔了一下。
“是。 ”青蕪道:“叫她帶著琴。 ”說著,竟然又開始咳嗽,舒魯忙勸道:“格格,你身子才好些,這麼晚了,又何苦勞這個神?”
“叫你去你就去,還管起我來了不成?”青蕪半開玩笑地跟她說,臉上的威脅之意卻不假,舒魯只得住了嘴,出去叫殊蘭。
殊蘭自從來了這裡以後,天天就穿著白衣,一頭青絲也不怎麼打理,此時更是眼裡帶著絲絲倦意,髮絲凌亂,抱琴而入:“格格這麼晚了,傳奴才來……”
話還沒有說完,青蕪便道:“夜來睡不著,可否請你教我那曲……紫竹調?”
“格格要學,自然是好地。 ”殊蘭微微一笑。 傾身將琴架好,拿了凳子放在琴面前:“格格請坐,奴才從最粗淺地教起來。 ”
……
承乾宮的正殿,董鄂妃臉色蒼白地躺在**,一隻手垂在帳外,手上搭著絲帕。
太醫診過了脈象,沉吟道;“娘娘氣虛體弱。 這胎一直不穩,最近更是抑鬱在心。 氣不順,自然就容易動了胎氣……”說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皇上的臉色,卻看他有意無意地在往外看,輕咳了一聲,又道:“皇上……皇貴妃娘娘的這一胎,恐怕會難產……”
順治聽到“難產”二字。 方才回過神,皺著眉問:“這是為何?”
“回皇上……”太醫道:“娘娘體虛,原需要好好將養,只是最近幾日,不知娘娘有何心事鬱積,自然影響到了腹中的龍裔……而且……”
“太醫。 ”他還要說話,董鄂妃已經開口打斷了:“本宮的孩子,沒事嗎?”
“目前暫且是安下來了……”太醫皺起眉。
順治點點頭:“你寫方子去吧。 ”回頭又對董鄂妃道:“愛妃有何事不痛快?”
“臣妾……”董鄂妃低下頭。 輕聲地說:“哪裡有什麼不痛快……太醫說的胡話。 ”
“是嗎?”順治挑了挑眉,立起身來:“如此……”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想起了叮叮咚咚地彈琴聲,不成調子,該是初學。
“是……塔娜格格麼?”董鄂妃愣了一下,微微直起身來:“塔娜格格溫柔婉約。 又是那麼一個妙人兒,皇上要封她當什麼妃比較好?”說著,淡淡一笑。
順治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溫柔婉約不見得,任性別扭倒是真的……朕要封妃,她也不要。 ”
“皇上以前難道這般微笑,看來塔娜格格……”她說著,微微一笑:“倒是很討皇上地歡心。 ”
順治閉口不言,目光卻隱隱帶著溫暖之色,跟從前看著自己一樣的目光。
但是她能感覺到。 那目光在看著她。 卻又像是透著她看向別的人,這樣的感覺剛入宮獲聖寵地時候。 視為奇恥大辱,只是現在,竟漸漸地習慣了。
反而覺得,也許自己像某個人,也是一種福分。
但是一直這樣,也免不了地感到委屈……到了現在,這目光竟然還會分給另外一個人……
董鄂妃想著,忽然覺得小腹上又是一陣生疼,蹙眉喚道:“皇上……”
順治正想走,忽然聽到她叫了一聲,忙問道:“怎麼了?”
“臣妾……”董鄂妃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拉住他的手:“臣妾的肚子……很痛。 ”
“太醫!”順治厲聲喚道。
薛冰忙躬身進來:“皇貴妃娘娘需要靜養……”他說,指著外面說:“可能是琴聲……”
這琴聲確實毫無章法,零零散散,確實不是琴師所彈。
“琴聲怎麼了?”順治臉色一沉,問道。
薛冰看懂啊皇上神色不好,嚇出了一身地冷汗:“回……回皇上……皇貴妃娘娘要靜養的話,還是叫別宮的娘娘不要彈琴為好。 ”
……
青蕪正在的殊蘭的指導下緩緩地勾著弦,一根一根,照著那調子慢慢地調。
雖然還不會,但是一遍比一遍要好上許多,她一邊撥絃一邊期望那優美的旋律能從自己的指尖裡流出來……
明快地,清脆地,帶著一絲纏綿,還有很多暖意……就像對著那個人的心意一樣。
怪不得靜妃學了,只想彈給一人聽。
她要是學會了,只怕也想彈給他聽,只他一人。
想著想著,嘴角不由得浮上了笑意,不由得開始抬頭張望。
正在這個時候,申貴從外面走了進來:“奴才參見塔娜格格……”
聽他語氣不對,青蕪納悶地問道:“皇上叫你來地麼?”
“是。 ”申貴點點頭:“皇上有旨,皇貴妃需要靜養,格格請明日再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