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九百六十章 小南山

正文_第九百六十章 小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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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百六十章 小南山



何啟廷和王天卓都為之色變。

黎之虎微微笑了笑,說:“不管怎樣,還是何司令說得對,我們打掉了洎江共產黨手槍隊老窩,掃蕩了包括手槍隊長家和幾間商鋪的祕密聯絡點,現在正在清除他們的地下祕密電臺-這已經是空前輝煌的勝利!

下一步,司令,請您安排。”

何司令鎮定一下說:“上面佈置大圍剿第二部分行動正在進行中,我們洎江在後方保障方面的作用,嗯,這個我不多說,我們不可鬆懈-----我不去市政府那邊了。我已經通知劉書記長,請他在那邊坐鎮。我就在警備司令部,管全面,主要是交通道路的安全-----

王參謀長,從現在起,你開始親自盯守碼頭重地。

黎先生,繼續搜尋偵輯洎江共產黨殘餘的行動,由你全權負責,需要調動人馬,直接找我或者王參謀長,或者呂——”

何司令突然收住了話。

好長時間以來,他一直習慣於向自己的機要祕書下令。

機要祕書突然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司令部的機密檔案,包括這次大圍剿的軍事部署後續詳細計劃。

“媽的,不知道情報報來的,那洎江共產黨祕密電臺,最後發出的是不是這份檔案-----”

想到這裡,何啟廷再度沮喪,“這呂祕書,實在是個人才,給司令部做了那麼多事情,媽的怎麼就是個共產黨呢?

這事,不會有其它原因。黎之虎的祕密調查剛剛隱隱指向呂祕書,費烈提供的情況也將呂祕書圈在其中,不待查實,他就跑了。這是個百分之百的共產黨!

老子待他不薄,只怕他一直偷偷笑呢!”何啟廷恨得牙癢癢。

黎之虎看何啟廷面色變化,知他生氣,便道:“司令,共產黨下了大功夫,才把這洎江攪得不安寧。這下好了,內奸一去,匪巢被搗,國民革命在洎江這一塊的事業,要大成功啊!”

何啟廷笑了:“黎老弟,你到底是腦子好使,嘴皮子也好使,對,你說的不錯。再說,我們手裡還有費烈費先生,他馬上就要到達洎江。這可是塊至尊王牌,我們這一大局,能贏到底。啊,哈哈哈!”

站在碎木焦土滿地血跡之間,三個人一齊笑了起來。

洎江共產黨地下手槍隊的第二集合點,設在城外小南山的破舊廟宇裡。

小南山下一帶,原本住戶密集。百姓住房曾一度延伸到小南山下半坡上。

北伐戰爭時,一片密集的住戶房屋被北洋軍放大火燒盡,結果沒阻擋住北伐軍,倒是把老百姓都燒死燒跑了,留下小南山下一圈廢墟,和遠處的大村遙遙相對。

山上廟宇曾經有一段香火旺盛的日子。經過那次大火,加上不斷的兵災匪災盜災火災,廟宇頹破殘敗,無人照看,草深石亂,被四下探查的手槍隊員們看中,在裡面深處,設立了緊急集合點。

小龔小達小笨等人,先後進入破廟,“經營”日久,基地漸漸成形。

而手槍隊首腦申強和老鬱等人都是從蘇區來的,以前都幹過“堅壁清野”,這方面有經驗。

在廟宇裡,地上地下的暗處,都藏了糧食和水以及

槍枝彈藥。

申強老佘小薛到達廟門外。佘老闆伸手在廟門外石階邊上一摸,說:“隊長,有弟兄到了。”

申強說:“好,聯絡。”

小薛豎耳聽聽,兩掌相擊,三下,稍停,再擊兩下,再停,再擊三下。

裡面連響了四聲擊掌。隨後兩個人影奔出來。

月色裡,正是老耿和二聚。

老耿道:“隊長,我們還有十二個在裡面。”

二聚嗚咽道:“隊長,師傅,薛哥,那邊店鋪,老鬱政委,小山子,阿亮,老魯,還有,嗚嗚。”

申強只覺兩側太陽穴突突猛跳,右手連連抖動。他悶聲道:“裡面去說。”

碼頭上的,城西茶樓的,新去古塔下襬攤的弟兄們都到了。燭光火把亮中,申強一個個弟兄看過去,一隻隻手握過去。眼神交流情感,手掌傳遞信念。

一向多話的司紅光,兩眼泛紅,緊咬牙關,和申強握手時候,看著申強說:“老瓦,總指揮,隊長。”再說不出多的話來。

握完一圈手,申強站在當中,問道:“同志弟兄們,都吃飯了麼?”

眾人一愣。

停了幾秒鐘,有幾個說:“中午吃了。”有幾個說:“,沒吃晚飯。”

靠牆邊地面一個蒲團,小龔坐在那裡,聽著。小達和小笨在他身邊站立,一邊一個。

小達背了一挺機槍,手提一支步槍,一副準備出發打仗的架勢,站在那裡猶如一大截子鐵塔。他說:“我吃飽了。隊長,什麼時候出發和敵人幹?”

小笨經歷過眼見生死弟兄死在面前的大劫難考驗,這時候竭力鎮定著情緒說:“飯菜都熱好了。”

看他的樣子,這話應該是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申強開始說話,頭兩句聲音顫抖,後兩句才穩住了些:“同,同志們,我們現在,這個,首先要吃飯,吃飽了,才好和敵人反動派,開火。

我們常常打勝仗。算算,我們在洎江和外面,打了多少次勝仗了?就是做生意,我們也沒賠呀!”

眾人都不出聲,有兩個勉強笑了笑,笑容一閃即逝,依然是悲憤神情。

申強繼續說,他的聲音激憤起來:“弟兄們,打仗,就會有勝負。

是的,今天我們敗了,敗得很慘!敗在我們的隊伍中出了叛徒,大叛徒!這個狗日的,把我們害慘了!”

眾人都紛紛出聲,罵了起來。他們已經知道,使一批弟兄身陷絕境,又使他們倉皇逃命的是誰。

幾個人都忽地拔出槍來,左右看看,又把槍插回去,說:“隊長,怎麼幹?”

申強說:“沉住氣,等訊息。現在,先吃飯,吃飽了好打仗!”

飯剛吃到一半,放哨的二聚等人發出訊號,有自己人來了。

三個人進來,頭一個是趙十華,最後一個是老車伕發老大,中間一人是“鐵圈”。

“鐵圈”背上背了一人。

申強眼睛一掃,手一鬆,飯碗落地。

盧秀兒面如金紙,雙目緊閉,背後胸前都有血漬。

-趙十華到達祕密電臺那屋時,盧秀兒正在給慶兒織手套。

慶兒好動,爬這裡,抓那裡,上次織的手套已經破了。

盧秀兒曾經對申強說:“你看你兒子,你還沒教他呢,就折騰這樣,以後要是再跟你學了,那手套還不得一天一雙?”

申強笑答:“不用,我從小就不戴手套。”

盧秀兒驚道:“那慶兒練什麼,還不把手都磨破了?”

申強說:“手上破皮,腳腿磕腫,男孩子嘛,算不了什麼。要是練腿功,那就更苦了。”

盧秀兒心痛道:“那別,那就不學了!”

申強道:“秀兒,你心疼了?”

盧秀兒說:“我不怕吃苦,可慶兒——”

申強笑說:“秀兒,我們不是早就說過,慶兒以後,也定是要幹革命的。”

盧秀兒道:“那是一定的!”

“那就好,”申強說,“幹革命就要學本領。不練武,也得學好文化,那也是苦的。而且,幹革命,就有危險。咳!我怎麼跟你說這個,跟你還用得著說這個麼?”

盧秀兒也笑了:“我也是一時想簡單了。就希望我們事業早日成功。那,慶兒就不用像我們現在這樣危險了。”

她說到危險兩字時候,語調平靜。

申強輕輕摟住妻子肩膀。他知道,盧秀兒和自己一樣,經歷過多次危險考驗,已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趙十華拿出申強的手槍,盧秀兒大吃一驚。

趙十華說:“嫂子,隊長讓我拿這個給您看。”

盧秀兒放下心來,說:“這是有最緊急任務。小華子,快拿出來。”

趙十華掏出哨笛中的疊紙:“嫂子,隊長說,十萬火急。現在敵人的偵測臺已經被破壞。您發完,立刻撤離。”

盧秀兒道:“敵人沒了偵測臺,不會知道我在這裡,為什麼——”

趙十華打斷她的話:“嫂子,出了大事故!發完立即撤離!這是隊長說的。”

盧秀兒立即道:“好,我馬上開始發報。”

趙十華說:“我掩護嫂子您。”

盧秀兒掃一眼已經譯成電碼的情報,說:“我發這個很快。你先到這個位置——你出這樓大門,向左拐,第一個衚衕口左轉進去,走二十公尺再向右拐,遇到第一個巷口,再向左拐,第二個突出的牆角——就在這樓後面,稍有些遠,在那裡等我,記住了?”

趙十華迅速複述一遍:

盧秀兒說:“對,你先走!”

趙十華急速出門,到了盧秀兒說的那個突出牆角處。

他再走出一截子,到了寬處,轉臉剛好可以看得見盧秀兒租住的那舊樓房。

只見盧秀兒所居房間窗子緊閉,有窗簾遮擋。

趙十華大揹著匣槍盒子,大搖大擺走出去一段,又大搖大擺繞路回來。遇到的軍人或警察多認識他,點頭招呼。

趙十華心道:“還不知出了事的到底是誰,要是認識我知道我底細,跟敵人一說,老子就完了。”

事後根據所得情報分析,趙十華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敵人抓捕,大致因為叛徒急於向反動派說的事情太多,想起趙十華來的時候,稍稍晚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