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百零五章 “搶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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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百零五章 “搶在*前面！”
那警察痛叫一聲，身體彎曲。
圓臉漢子腳下叮噹亂響，急速向警察身後偷步移動，兩手一上一下，拉下了警察肩上的步槍-----
就在被他擊打痛叫的警察發聲時，另一個被扶住站立的瘦臉漢子也發動了。他肩膀抖動，甩開扶住他的警察的手，人往下蹲倒，倒下過程中，兩臂展開，抱住了那警察的兩腿，腳下也是嘩嘩鐵鏈響，和警察兩人一起，倒下地面去。
第三個四方臉漢子，本是自己勉力扶牆站立，並無士兵扶持他。他整個人連連踉蹌衝移，衝了兩三步，嘴中也吼一聲，“殺”！躍撲向只有三公尺遠的黑無常！
黑無常嘴中赫赫怪叫兩聲，人往旁邊一閃，手中槍響了，連響兩下。
四方臉漢子噗地落地，一動不動，再無聲息。
瘦臉漢子和一個警察已經滾到了角落裡。
那警察身體壯實，在瘦臉漢子的摟抱中摔了一下，又在滾動中被瘦臉漢子打了一下腦袋，嘶聲狂叫，在瘦臉漢子身下伸出兩手，撕拉對方卡住自己脖子的手。
圓臉漢子已經用槍頂著被他奪下了槍的警察，吼道：“不許動！你們誰動，老子就開槍斃了這個！”
警察兩手舉起，臉嚇得慘白，嘴脣亂抖：“長，長官，不要開槍，不——”
“小無影”的槍在手中，機頭開啟，槍口晃來晃去，不好開槍。
“黑無常”已經殺了一個，這會兒，他冷冷一笑。
手中駁殼槍再次響起，卻是直對著舉起了雙手的警察射出子彈！
那警察一個後仰，推動了圓臉漢子的槍口偏移。
圓臉漢子完全沒有料到，黑無常的這麼一下子。
這漢子明顯受過軍事訓練，在警察倒向他的時候，迅速移動身體，腳下嘩嘩響不停，人已經閃到一側空當，兩手端槍上舉，還在上舉過程中，就已經擊發！
子彈飛向“黑無常”站立位置，卻打了個空。
“黑無常”在圓臉漢子兩手端槍上舉動作開始時候，腳下突地一滑，人往前側仆倒，右臂卻是舉著駁殼槍往前往上，開了槍。
又是連續兩槍。剛好“小無影”這時候也開了槍。
三發子彈全都打在了圓臉漢子身上，把他打得向後倒退兩小步，仰臉向後，倒在草鋪上。
門外站的局長等人都衝進牢房裡來。見燈光下里面橫倒豎臥，還有正在廝打中的兩人，都端了槍，槍口亂擺不定。
這時“黑無常”手中槍又響了。
剛才打倒了圓臉漢子，“黑無常”繼續臥倒在潮溼冰冷的牢房地面，兩肘支地，右手持駁殼槍向前端起，左手託在右手腕下，轉動槍口，再次連射兩個單發，都打在牢房一角，正雙手卡住地面警察脖子的瘦臉漢子身上。頭一槍命中，瘦臉漢子一抖，第二槍命中，瘦臉漢子倒向一側。
他的兩臂，還是伸得筆直，兩手依然卡住敵人的脖子！
“小無影”衝了過去，用槍口頂在瘦臉漢子太陽穴上。
他看出，瘦臉漢子已經死了。
“黑無常”命令道：“小龐，你在這裡看著，我和局長先上去了。”
“小無影”應令道：“是，組座！”
他心中震撼：“康隊長說過，‘黑白無常’，組座排在他前面，他心服口服。看來，組座真是快手，更是狠手-----”
進來的人，有的用槍口對著已經死了的赤黨，仔細在昏暗燈光下辨別死活。又過去兩個，使勁掰開瘦臉漢子的手，將兩眼翻白的警察拉起來。警察站不住，坐倒，直脖子吐出一口大氣，出聲道：“媽也！”
“黑無常”在局長室裡，聽局長說了準備上報的文字內容，點點頭道：“大體這樣。簡單一些更好。這三個赤黨，都是鐵定要被斃的死硬分子-----”
局長連連點頭稱是，連夜修改了文字。
次日早上給“黑無常”送過去。
“-----是夜，赤黨死硬分子三人自知死期將近，暴起襲擊看守人員，正值有關長官為查案到獄審看，官兵齊心，擊斃三名赤黨死硬分子。我部一人殉職-----”
局長有些擔心地問：“組座，上峰如果責問，卑職當如何再報？”
“黑無常”笑道：“不用擔心。老子就是管這一攬子事的主管。那死了的弟兄，你安排好撫卹金下葬的事情就成。別的不用管。等著記功就是了。”
局長連連道謝。
“黑無常”帶了“小無影”等人，搬出祕密基地，住進警察局大院。“黑無常”說：“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現在咱們再祕密駐紮，沒什麼意義了。放鬆幾天！”
他和黎之虎科長通電話，補充報告了一些情況。
黎之虎在電話中勉勵了“黑無常”，並要他轉達對其他弟兄的問候。然後，又問及另一地方的線索。
“黑無常”報告了所知情況，又說：“我馬上就出動過去。”
黎科長又問：“現在是誰在那邊盯著？”
“黑無常”答道：“小遊在那邊。”
黎科長說：“這就好，小遊的特點就是不怕人跑，只要讓他看見影子了，就有很大把握跟上-----”
“黑無常”召集手下說：“弟兄們，放不成假了。那邊事情還要抓緊些-”
一幫人第二天離開了隔江，向北而去。
再過一天，“黑無常”在北石偵緝隊隊部，和“由你走”碰了面。
“黑無常”問了問情況，沉吟道：“從隔江到這北石，再往北邊一段，也算是赤黨東南匪區交通線之一。隔江的丁老闆過去交代過，此線不長，也有重要作用。不少物資，都是從這條短線運輸，經過隔江交通站再繼續南下進入東南匪區去的。
赤黨能夠快速撤轉那條長線，就很有可能也要撤轉這條短線。短線的北邊總站，咱們現在還沒摸到頭緒，北石這裡，情況已經差不多了-不能拖，咱們馬上動手！“
“由你走”等人立即隨“黑無常”出動。
之前，“由你走”帶了兩人，祕密監視這裡的一個地下赤黨交通站。為了保密，沒有向北石偵緝隊詳細說明。
北石偵緝隊隊長等人知道“由你走”他們來頭大，都不問，就等著命令配合行動。現在見到“黑無常”等一幫凶神惡煞人來了，趕緊抖擻起精神來。
從“黑無常”這裡得了命令，隊長一聲令下，隊員全體出動
，又要了一個排的保安團精悍士兵協助。
地下共產黨交通站，設在一家日用雜品店裡。店老闆就是站長，這是個中年男子。還另有兩個年輕夥計。據隔江聯絡站老丁老惠等人之前的密報，這兩個年輕夥計，也都是赤黨分子。
“黑無常”先仔細看了地圖，佈置了全面包圍捉拿手段。
人員都到位之後，“黑無常”令“小無影”先進店探看探看。
“小無影”化裝作一個富家僕人，進了店門。
店裡沒有其他顧客。
老闆正和一個夥計在低低聲說話，見“小無影”進來，立刻招呼一聲；“先生來了。”走了過來。
“小無影”抓起一把長柄拖把，問滿面笑容的老闆：“有沒有把兒比這還長半尺的？”
店老闆陪笑道：“先生還要把兒更長的？現下店裡沒有。不過我可以替先生定製，這樣，我一會安排夥計去說一聲，做一把更長柄的。明天一早先生就可以來取。要是先生著急要用，今天晚飯前也可以拿到。先生您看？”
“價錢呢？”“小無影”問道，他的目光從店老闆肩上看過去。他看見剛才和老闆低聲嘀咕的夥計正在收錢櫃臺裡面快速地收拾什麼。
店老闆陪笑說：“一個價，絕不漲一文錢。”
“小無影”說：“好，你讓你店裡現在不在的那個夥計出來，派他去定做。”
店老闆臉上肉一哆嗦：“現在不在的？這個——”
“小無影”冷笑一聲，將手中長柄拖把向上一舉！
店門外嘩啦嘩啦腳步聲拉槍栓聲亂響，偵緝隊員和士兵們一連衝進七八個來。
店老闆站立原地一動不動。他眼瞅著對著自己的槍口，哆嗦說：“長官，老總，這是怎麼說？”
“小無影”笑道：“要說就好好說，不想好好說，老子就用這個，”他晃晃手中槍，“用這個跟你說。你他媽的個老赤黨，你以為你看出了老子是幹什麼的，就能先安排手下人跑了？哼哼！除非他會飛！媽的，就是會飛，老子們也要把他給打下來！你信不信？”
店老闆說：“我信，我信！不過長官，您是誤會了，誤會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扭臉，卻不是看已經衝進店堂裡，站在四個方位的持槍人們，而是看向收錢櫃臺那裡。
“小無影”也向那裡看。
收錢櫃臺那裡，一個年輕夥計已經走了出來，卻站住了不動，臉色慘白。
一支駁殼槍一支漢陽造步槍的槍口正指著他。
“小無影”看見，店老闆目光中閃過擔憂的光，又在凝神，好像在聽什麼。
這時候，“黑無常”穩步從店門口進來了。
“小無影”對店老闆笑說：“老闆，老子要你派另一個夥計去辦事，你沒答應。因為你就在之前那短短時間裡，把他派出去報信了吧？你也不想想，老子們今天這樣的架勢，他能跑了？你也聽見後面動靜了吧？你死心算了，好好跟政府合作！”
店老闆臉上完全是莫名其妙加上驚懼的神情。
他對站在了自己面前的“黑無常”說：“您長官來了。您說說，小店有什麼不對，犯了什麼法？長官們弄錯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