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百章 奸細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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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百章 奸細現形
老容說:“半個多小時前,這裡的暗藏內奸,從自己窗子處,向敵人聯絡哨發出了訊號。這訊號的意思不難猜出——‘我們這裡來了重要人物,請留意’。”
此話一出,小應小賢眼珠子都鼓了些,看向丁老闆和老惠兩人。兩個年輕人面上表情都是疑惑與驚怒交織。
丁老闆和老惠則互相看看,表情也是驚疑不定。
老容說:“敵人監視哨,設在遠處五金日用品樓上。敵人探子看見了剛才從這裡發出去的訊號,也發出了訊號,然後去敵人的祕密據點報告。”
四個人同時都顯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容繼續道:“敵人監視哨發出訊號的位置很好,可以同時通知幾個地方的敵人哨位。可以想得到,從剛才那一陣子開始,所有進出這間客棧的人員,都會被記下特徵,準備傳到隔江交通站兩側的淺沙站和望城站外的敵人監視小組。
那邊敵人也不用費太大的勁,‘按圖索驥’就成——等到特徵相似相同的人員到了那兩站,便可基本確定那就是走我們交通線的我們組織的人。
在這些同志離開淺沙站或者望城站時候,便可根據需要下手或者繼續跟蹤。”
老容說到這裡,目光直直地定在老惠臉上:“老惠,我說的不錯吧?”
另外三人都把目光轉向老惠,死死盯住他。
老惠出聲,聲音一時變得怪異:“老容同志,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懷疑是我?”
老容苦笑道:“本來,我連懷疑都不願意,可是,剛才那訊號,就是從你的房間裡發出去的。”
老惠聲音大了不少:“訊號?什麼訊號?我那房間裡能夠發出什麼訊號?”
老容沉穩道:“本來,好幾次任務的重要性,只有你們兩位站長知道,而小應小賢兩位同志,一向遵守紀律,從來不問任務具體內容。敵人情報和行動的準確,從反面證明,問題就在你們兩人中一人身上。剛才外面我們同志祕密觀察,連通敵人耳目的訊號渠道,這一端就在老惠你的房間,你房間的燈光亮滅,引動了整條敵人的監視線路!”
老惠面色大變,不理睬另三人的目光瞪視,他望著老容:“老容同志,您不能這樣武斷吧?我房間裡燈光亮滅,要是有別的人進去開關呢?”
老容看看另三人。
三個人都搖頭,表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丁老闆沉重地說:“老容同志,看來你這回帶了能幹同志來,在外面佈置好了——不過,就您現在說的,好像還不夠明確證明,這個,除非,嗯,老惠,你到底做了些什麼?難道你真地——?”
老惠兩手一攤:“我能做什麼?我準備接受組織上嚴格審查吧!老容同志,您剛才說了,今晚我們大轉移,那麼,就請佈置行動,我聽組織上的命令,轉移到了新的地方,全由組織上進行詳細調查。如果是我背叛了革命,我甘願受任何懲處!老容同志,我可是從紅軍隊伍上下來的,死在我手裡的反動派,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老容並不直接回答老惠的提問要求,似是自言自語:“-----剛才我們同志,按照老惠你發訊號的方法,在你的房間裡也照葫蘆畫瓢發了好幾次--
---這樣,就打亂了敵人監視哨的思路——他們大概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亂髮訊號——敵人留下的監視哨兵又沒有進一步立刻發出大訊號的辦法,只好趕緊下了那樓,自己再去報信。他沒到達地方,被我們同志截下了。後面我就不用多說了。我只提醒一句:那敵人說的並不多,只是提到了,這裡的內奸,是跟這隔江城裡一個反動派大官的小老婆勾搭上,其後叛變革命投靠了反動——”
他的話聲嘎然而止。
因為一個人動了,動作很快。
動的正是老惠。他身體側歪,往下一個半蹲,右手到了右小腿邊,手握住了一支左輪的槍柄,卻是立刻凝住不動。
他的眉心前,黑洞洞的手槍槍口冷冷地停在那裡。
持槍的老牛——小薛說:“你抽槍試試?保證給你先開個洞。”語聲冷峻,任何人聽了,都毫不懷疑,說話者絕對說到做到。
老惠果然停住不敢再動。
小薛保持槍口位置不動,一彎腿,從老惠右小腿外側拔走左輪槍,手一閃,不知把左輪槍塞到了身上哪裡,又迅速地摸了摸老惠身上幾個地方,自己先站直了身體,用手中槍口擺擺,示意老惠站直了。
老惠站直了,臉如一張白紙。
另三個臉上表情都是又怒又驚。
怒的自然是——“老惠居然是內奸,還要反抗,這就徹底暴露了他的嘴臉-”,驚的是“真是想不到-----還有,這走交通線的重要同志老牛,居然有這樣的身手!”
老惠說:“老容同志,同志們,我曾經堅決殺敵,立過功-----”
老容說:“不錯。的確有些叛徒,幹革命的時候立過功——而叛變革命以後,在反動派那裡,也是拼命立功。他媽的,你老惠,這幾個月,已經害死了好幾個重要同志。反動派費盡心機都抓不到的好同志,就死在你的手裡!”
老惠喃喃道:“不,你們不能就這樣殺了我,這——”
他突然變了聲音,厲聲喝道:“還不動手?”
應聲又有一個人動了,急如風起。
是丁老闆。
丁老闆是在兩個月前,被老惠“拉下水”的。
那天他出隔江城去,到城郊一家退休老教師家裡去看一幅字畫,算是忙裡偷閒,過過眼癮——文化人的習慣。
他出了城東門,走了二百公尺,停下了。
他看見了路邊一個茶水攤懸掛的木板招牌上的“茶”字。
白色水粉寫的“茶”字,向下的一豎勾,這會兒只有豎,沒有勾。
丁老闆走過去,坐在桌邊長凳上,笑嘻嘻道:“老闆娘,來一杯甜糖茶。”
這甜糖茶是這小茶攤的特色茶,讓過往客人解渴同時,加點熱量。
老闆娘是個中年婦女,實際上是一位地下黨員。這茶葉攤是隔江站駐城外的聯絡點。
老闆娘送一杯茶過來,寒暄幾句,放下茶杯就又忙她的去了。
她在寒暄的空隙間,輕聲告訴丁老闆一個交通線上傳來的通知:“有同志明天要經過隔江。”
丁老闆喝了茶,留了茶錢,起身走了。
他沒有繼續他的去看字
畫的行程,而是在幾公尺之外的一個茶具小攤上,買了一把茶壺,就轉身回城去了。
聯絡點老闆娘的話簡單清晰,正是一向以來凡有有重要同志要經過時候,上級採用的明快通知內容。
丁老闆當然知道孰輕孰重——有空了再看字畫,現在需要趕緊回站,與副站長老惠商議,作好接待重要同志的準備。
就這樣出了城門,喝一杯茶就回進城裡去,那樣就太笨了,容易引起人懷疑。所以丁老闆買了一把茶壺。
丁老闆回到客棧,意外發現老惠不在。
小賢小應一個在櫃檯上,另一個在收拾客房。
小賢說:“老惠說是有事,往城南那邊走了。”
聯絡站的兩位年輕同志,都嚴守紀律,不該問的,絕不會多問。小賢說的,也就是老惠告訴他的。
丁老闆說:“好,你和小應留意一下。我去找老惠。如果老惠回來,我還沒回來,你跟老惠說,要他不要外出,等我回來,有重要事情。”
小賢看出丁老闆臉上表情有些嚴肅緊張,立刻道:“好的。”
丁老闆向城南方向快步而去。
他有些緊張起來,並不是因為面臨的任務。這聯絡站已經完成過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接送同志,以及轉送重要物資的任務。
他感覺緊張,是因為他覺得“老惠有些不對勁”。
這感覺,是一個地下工作人員特有的**和警覺,因一些蛛絲馬跡積累而產生。
他向城南方向只走了不到二百公尺,就拐了彎,向城東而行。
又走了十分鐘,在一條小街口外,他進了一家茶館。
坐在一個視窗邊,要了一壺茶,臉上帶著微笑,在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聲音中,實際留意著小街口裡頭一戶人家的門口。
那門裡小院,住著一戶有錢人的外室,一個年輕的漂亮女子。
丁老闆是在半月前,偶爾發現老惠從那門裡出來。
作為地下聯絡站站長,自然要對各種情況保持高度警覺。這其中,也包括對部下的異常言行。
這是地下組織負責人應有的能力內容之一種。
兩天前,丁老闆從別的渠道,獲知了這小院的主人的情況。
他暗中吃驚:“沒想到老惠有這麼個朋友!”
吃驚的原因在於,老惠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都在東南蘇區。
這兩天,丁老闆一直在考慮怎樣向老惠提出問題,得到準確的答案。
如果老惠和這漂亮女人要好,事情就嚴重了——作為祕密重要交通站負責人之一的老惠,是不能有這樣的行為的。撇去道德規範不談,中心交通站本身的重要性,就限定了其成員的行為,必須極其嚴謹。
丁老闆聽了兩個鐘頭的書,喝了兩個鐘頭的茶,並不見那漂亮女人居住的院門開啟。
他在進茶館之前,向那邊走了幾步,看得很清楚,院門從裡面插著的。就是說,院裡房中有人。
現在他想:“也許我那次看到的,也就是老惠偶然因為什麼事情,跟這院裡女人打了一次交道,又不方便跟我講----”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種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