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百二十九章 “做賊似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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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百二十九章 “做賊似的長官---”
“長官!您辛苦了,您來到我們小鎮,應該好好休息,讓我們好好招待您老人家!”
院裡那屋內卻是沒有人應聲。
伙伕說:“鎮長,那長官說,他就是吃喝點東西,馬上就走,還要鎮長您保密,為長官保密!”
鎮長聽清了伙伕的話,立刻高聲對著鎮公所正門說:“是,長官。您身負要任,卑職絕不敢打擾,您慢用,您慢用!”
伙伕又低聲對鎮長說了一句什麼。
鎮長臉色變了,對中隊長說:“繼續操練!”
中隊長立刻揮手下令:“聽我口令——槍放下!”
眾士兵立刻都放下端著的槍,原地站立不動。
中隊長繼續下令:“退子彈!”
兵們各自動作,退出槍膛裡的子彈。
中隊長喝令提醒:“注意動作規範!”
有幾個兵連忙轉動身體,調整槍口方向。
方向不對,走了火是要打死人的。
中隊長跑出去十幾步,站在場地中,下令道:“面向我集合!”
眾士兵呼呼拉拉也都跑過去,站成佇列,自動看齊站好。
操練繼續進行。
兵們的臉按照中隊長口令下達的應向位置擺動,眼珠子們卻都滴溜溜轉動,想瞅見那院裡屋裡的那位不露臉的長官。
他們中少數是新兵,大多數卻是老兵,見過的國民革命軍長官多了去了,可還真的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院裡屋裡這號的!
早餐的肉包子和大米稀粥的香味早已經飄出隊部院子,散開在清晨新鮮的空氣中。
兵們毫不擔心裡面的那長官會吃掉他們的早餐。
不要說是一個人吃不了多少,就是再來二十多個,吃光了早餐,伙伕一使勁,很短時間內還會做出足夠的飯來。
兵們只是好奇:“這他媽的哪一路的長官?怎麼像做賊似的?”
伙伕接了鎮長遞迴的證件,又顛顛地跑回屋裡去。
鎮長站在院子門口,看看三心二意地操練計程車兵們,又看看院裡房屋門口。
過了好一陣子,伙伕又從裡面出來了。
“報告鎮長,那長官,他走了!”
鎮長簡直不信自己的耳朵。他一邊向屋裡走,一邊問。
“長官走了?從哪裡走的?”
“報告鎮長,長官從後窗戶出去,翻後院牆走的。”
“啊?”鎮長目瞪口呆,“隊裡在後牆外的哨兵呢?”
伙伕說:“報告鎮長,長官說,他讓那哨兵睡一小會兒,就會醒,還請鎮長不要責怪哨兵,也儘管放心----長官說,這鎮上別的地方,不會有人能夠擋住他的-----”
鎮長愣神,又問:“你之前說的,那長官說的那話,是真的?”
伙伕道:“當然,卑職不敢撒謊!”
這伙伕其實原來是保安團的一個副小隊長,相當於副排長。某次打仗,一個排被赤匪全部消滅,就跑了他一個,結果被跟他有私仇的自己人告一狀,說他“貪生怕死,只顧自己逃命”,遂被降為伙伕。所以他說話軍人味道十足,還自稱“卑職”。
一個伙伕算哪門子“卑職”?他也是雄心未滅----
為了鎮長相信他說的都是實話
,伙伕再次重複他之前悄悄告訴鎮長的話:“----那長官說了,他的隊伍吃了赤匪的大虧,他現在誰也不敢相信,到這裡也就是找些吃的喝的,馬上就走,也不想當面打擾鎮長和弟兄們了,如果不好說話,他可以用手裡的花機關槍和大家說話-----剛才他走之前,要我轉達他的謝意,下次來,他將當面致謝。”
鎮長眼皮一跳:“那長官拿的是什麼槍?花機關?”
伙伕說:“報告鎮長,是的,是‘花機關’,槍管上都是這樣長的窟窿眼----”他伸出油乎乎的手指頭,比劃著。
鎮長鬆一口氣:“那就不會錯,是專門隊伍的長官。老子去年見過花機關,是劉師長的警衛挎著,那可是什麼歐洲國家大兵工廠新做不久的槍——他媽的,赤匪怎麼弄的,能把拿這樣槍的隊伍打成這,這樣?”
他說的“這樣”,自然指的是,是那沒見面的長官的獨自落荒而逃,一直逃到這裡,還不相信他們這些政府的人。
“那長官現在什麼樣?”鎮長隨口問道。
“和證件照片上差不太多,就是臉上有擦傷,鬍子長了些,頭髮亂些,衣服破了好幾處,背了個包,上面有泥----”
鎮長聽得微微搖頭。
他看看開飯臺上,肉包子筐裡下去了一層的包子們,聽聽還在外面操練計程車兵們亂糟糟的踏步聲----
“那長官,一個字,慘!”鎮長暗想。
他下令道:“你出去,讓弟兄們進來休息吃飯,要是不夠飯,你再給弟兄們做一些。”
伙伕出去了。
鎮長這裡嘰咕:“那長官,好像帶了些包子走了,希望他一路平安,到達洎江。”
“白無常”離開小鎮,繼續曉行夜宿,路上還分別槍殺了三個他看著覺得不怎麼對勁的山民,最後終於到達洎江城外一個大哨卡。
在哨卡里,他見到了來哨卡巡視的洎江偵緝大隊韓四喜副大隊長。
“白無常”終於鬆了一口氣,一頭倒下。
醒來時候,“白無常”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醫院病房裡。一個女護士正在擺弄掛在病床邊的吊針瓶子。
見他醒了,女護士立刻到門口,和什麼人說了句話。
門一開,一個青年人進來,一身偵緝隊員打扮。
“白無常”識得此人,認出是市裡偵緝隊隊員。
隊員說:“康隊長您醒了?”留神看“白無常”的眼神。
“白無常”問道:“這位弟兄,我這是在哪裡?”
隊員說:“市醫院的病房裡。康隊長您醒了就好。我馬上向姜大隊長報告。”說著就要出門去。
“白無常”說:“你去打電話?”
隊員說:“是。姜隊長說了,您一醒,立刻向他報告。”
“白無常”說:“等等。”
他坐起身來,隊員連忙過來扶他。
“白無常”擺擺手:“我看看我感覺怎麼樣。”
他感覺,除了身上稍有些無力,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說:“請你報告姜大隊長,我可以去他那裡了。”
隊員說:“是,康隊長。”
“白無常”看看他的眼神,笑道:“他媽的,赤匪沒打死老子。老子就還是一條時刻要跟
他們過不去的好漢!
你們有車在醫院裡等著吧?”
隊員說:“是。”眼神裡依然有疑惑,似在說,“康隊長您怎麼知道有車在等?”
“白無常”微笑:“你去打電話,就說我一會兒就到隊裡,當面向姜大隊長報告情況。他應該在等著呢!
剿滅赤匪,不怕流血犧牲!”
最後這一句,是覆沒了的“山邊別動隊”集訓時候隊訓中的口號。
一小時之後,在洎江市偵緝大隊隊部裡,“白無常”眼含淚水道:“----姜大隊長,我經歷的過程,就是這樣。”
姜貴在聽他講述時,曾經好幾次摸駁殼槍柄。
最後一次,他終於將兩支駁殼槍都抽了出來,放在自己面前的辦公桌面上。
“白無常”只是平鋪直敘自己的這段親身戰鬥經歷,而且有的地方,還有些改動,他說的,卻是能讓姜貴如親臨其境。
姜貴說:“康老弟,你辛苦了。”
說罷,他開啟一份地圖,說:“黎科長到省城那邊辦事去了,我會盡快把老弟你說的情況,報告給他。
現在,你感覺還行的話,我們一起簡單看看地圖。有一個任務,還是跟那邊山區有關。”
“白無常”站了起來:“姜大隊長,我可以出動!”
雖然前幾天九死一生,歷盡艱險才逃出生天,逃回路上還又累又怕,而此刻,身處戒備森嚴的洎江偵緝大隊本部,站在一臉殺氣的姜大隊長面前,“白無常”只覺得身上力氣正在迅速恢復,一股子不服,一股子憤怒,已經從心底的萌芽狀,急速生長起來!
過去多次與共產黨打交道,主要都是在城裡抓地下黨人,“白無常”都是捏對手如同捏小雞一般。
這一次,身為精悍的“山邊別動隊”副隊長,竟是僥倖加上絕殺詭計,才逃得一命,實在是奇恥大辱!
而剛才聽得姜大隊長說,比他“白無常”的能力只高不低的年三少隊長,已經殉難於戰鬥之中!
“白無常”先不去看地圖,他目視姜貴,等待姜貴先說個大概決定,把任務交給自己,然後他便可全力投入準備,定要一雪前恥!
“白無常”確信,以洎江警備司令部連同附近多縣的剿共實力,在新的一次圍剿匪區大軍漸次雲集的大形勢下,“山邊別動隊”失敗這一大虧,將很快以十倍百倍的勝利,撈回來!
作為一名跟共產黨作對的偵緝好手,他現在渴望,再當先鋒!
姜貴讚許地拍一拍“白無常”的肩膀。
“敗而不餒,好!用何司令的話說,‘我們幹國民革命,剿滅共產黨,必定路途艱難多險!我們不怕!因為我們是三民主義的忠實信徒,是總司令的忠實追隨者!總司令在國民革命戰鬥中,就曾經遇到極度的危險,但他從未怯懦退縮過!’
康老弟,你是好樣的!以後,還有你大顯殺敵本領的時候。
這一次呢,你就不必冒險衝殺了。
我看啊,現在先不看地圖了。
你先好好休息幾天。同時,我們也要等待那個方向的新的情報到來。
新的情報到了之後,我們再設計安排,調動人手,由你坐鎮第一線,主要接應一名決心投向國民政府的赤黨頭目順利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