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五百三十九章 刀光殺氣 (二)

正文_第五百三十九章 刀光殺氣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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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百三十九章 刀光殺氣 (二)



如果兩頭惡狼都對著自己,發起攻擊時同時撲向自己,自己硬幹,刺死一頭的同時,受些傷的可能性也很大----

倘若開槍,這麼近的距離,足以一槍擊斃一頭狼,刺刀迎戰一頭-----

現在,只有一頭狼面對自己,練之猷完全可以照何總站長的命令列動,不必開槍了。

練之猷看見,對面那頭狼明顯地後退了一步,和自己的同伴尾巴靠近尾巴,充滿警惕地看著自己。

練之猷拼刺刀經驗豐富。這一瞬間,他想到:“他媽的,狼和人一樣,它有了些怯意,卻還沒有逃走的念頭,這眼神,和人的一樣,它等老子出手呢!”

練之猷這會兒,並不想立刻主動發起攻擊。

他能暫時牽制住這頭狼,不讓它和同伴並肩發起對何總站長的撲擊,就是對何總站長的支援。

何總站長說了“能不開槍,就不開槍”,足見他除了手中槍,還另有辦法!

這辦法,起碼達到了一個較高級別,“殺法”級別!

練之猷對何總站長,有極大的信心。

前面,兩狼一人,舉動都在練之猷眼中。

就見何總站長動了,不緊不慢,抬起左手臂,將盒子槍接轉到左手,槍口始終對準前面離他約十公尺距離的狼。

何總站長空著的右手落下,越來越快,在右側腰背上晃動摸索,一閃,又到了身前。

就聽得何總站長哈哈一笑。

“你們這兩頭畜生,知道老子在這山裡好久了,沒怎麼用這老子的本行刀子,今天要讓老子開開葷。好,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地上?老子要讓你們死得不乾脆的話,老子算個屁的老廚子,來來來,快來!”

練之猷遠遠看著,目瞪口呆。

就見何總站長,左手將盒子炮向腰裡順下去,一縮腰腹,順勢將關上機頭的槍插進腰間。

而他的右手,端了把白光閃閃的形狀怪異的剁肉刀!

練之猷這麼遠看過去,都覺得自己感覺得到那刀上的冷寒殺氣!

練之猷心中一樂:“這何總站長老哥,玩手槍動作不弱,而這剁肉刀在他手裡,這一轉動,簡直就好像他的手掌長出的一般,好傢伙!那剁肉刀,明顯是被何總站長改造過,像大號的匕首,又像圓斧,前端還有些像大號的槍刺----這一捅,或者一砍劈,那狼,還不粘著就非死即傷?就是兩頭狼一起上,何總站長剛才那一比劃橫向掃砍,這倆畜生,落不了好!誰先上,誰先被劈成兩截子,兩頭一起上,總站長老哥只要一閃身,連續兩下,這兩頭畜生都得完蛋操!哈-----”

這時候,兩頭狼一齊動了!

練之猷看到,面向何總站長和麵向自己的兩頭狼,一前一後,幾乎同時跳躍起身!

它們的跳躍動作不同,顯得十分怪異。

面向自己的這一頭,嘴大張開,遠遠都可看見它的森森白牙。

它身體縱出,卻不是直線前進,而是幾乎呈變向九十度,落地後,橫向竄出。

面向何總站長那一頭狼,幾乎是直直向上跳起,身體在空中靈活地一轉,落下在山道上,整個身體一蹲,然後蹬地發力,猛地躍出,正

跟在它的同伴屁股後面,下了山道,在斜坡上的草石間,蹬滑竄落,一溜煙,兩頭狼進了斜坡上的林子,不見了。

練之猷已經做好了突刺預備動作,見狼們急逃不見,不禁愣住。

何總站長在狹窄山道口那裡,也愣住了。

兩個人遠遠相望,都咧開嘴,尚未笑出來,身體都各自發力!

何總站長手中的改良剁肉刀,在空中橫劈豎砍,一連殺出七八刀,緩緩停下。

練之猷嘴中低吼一聲,蹬腿擰腰推槍,動作一氣完成,雪亮槍刺如電向前,砰然到位,虛空拔槍,嘎然收住。人鬆下一口氣來。

兩人遠遠相對的咧嘴一笑,這時候才笑出聲來。

剛才面對惡狼,兩人的搏殺動作都已經待發,渾身肌肉滿腦子精神念頭都已經到位,如箭在弦上,拉滿了弓,最好是將箭射出——這才渾身舒暢。

這時候,高處又有口哨聲傳下,是事先定好的緊急詢問訊號。

練之猷看見何總站長左手抬起到嘴邊。

哨音在山谷裡傳開——沒事,繼續前進!

翻過了這座山,向低處走,再繞過一座山腰,遠遠看見,深綠色林子和青灰色山岩中,竟有一片黃黑相間色,雖有綠色點綴其間,亦可讓人一眼斷定,那是一大塊山間高處土地。

按照行前佈置,前隊停止了行進,和中隊會合,再和最後到達的後隊匯合。

小老汪手腳並用,爬上了一棵大樹。他看了看,對下面說:“可以看到兩邊山道,不,可以看到三面山道,前面三百米之外,一個埡子口,後面一里地左右的一個過溪口子,左邊那座稍低些的坡道上,有條長路,對了,那就是什麼‘鯽魚背’----有間石瓦土屋,沒有煙,看不見人,屋外有幾根大木,好像沒人住----””

何總站長說:“好,小汪弟兄,你就在上面守住,我們在下面開個短會。你也全能聽到,有特別不同的意見,你直接衝下面說就是。看見任何人,馬上說。”

小老汪說:“是。”

兩個孩子到邊上一塊大青石上坐著歇息,吃點肉乾。這幾個大人,四個在低處一個在高處,商議起來。

何總站長說:“同志們,咱們基本上算是一路順利,到了這裡。”

幾個人都微微笑。

何總站長說:“當然了,本來咱們可以吃上一頓狼肉,也許我急了一些,刀子擺得有點過於厲害,把兩頭狼給嚇跑了----”

幾個人,連樹上的小老汪,都笑出聲來。

何總站長也笑了:“這也不能全怪我,也是弟兄們的主意腦子,把咱們的行軍佇列,弄得殺氣十足,哈哈!”

大家更樂了。

何總站長收斂了些笑容:“總指揮臨行前的叮囑,咱們都必須時刻想到,決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如果沒聽說過敵人的什麼狗日的‘山貨計劃’,咱們還真地沒什麼可多擔心的,按照縣委同志們交給咱們的情報看,這附近二三十里之內,沒有什麼敵人的固定力量。就是三十多里之外的敵人一個區公所的清鄉小隊,戰鬥力有限,咱們要是設個埋伏,一定能把他們收拾得乾乾淨淨。

可是,敵人有一個‘山

貨計劃’,這他媽的就十分討厭了。這也是咱們一路行來,一直小心的緣由。

咱們一號站弟兄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把這倆孩子,送到年蘑菇同志跟前,具體下一步,再跟年蘑菇同志商議,有幾種辦法——這個不是最重要的,咱們和年蘑菇同志會齊了再說。

最重要的是,現在咱們到了年蘑菇同志的家門口了。

哎,小汪弟兄,有什麼發現沒有?”

“沒有!”小老汪在樹上的報告聲,簡短乾脆。

“好,”何總站長說,“咱們還是按照前中後三隊的步驟,向前向上方去。

按照縣裡劉書記的佈置,年蘑菇同志那裡,將採用新的暗號和咱們聯絡。

這一套暗號,只有老劉同志,咱們,還有年蘑菇同志知道。

咱們誰都沒見過年蘑菇同志,按照老劉同志的描述,年蘑菇同志個子本來稍高,因為戰傷,腰腿都壞了些,平時顯得個兒都不怎麼高,行動也不怎麼特別麻利----年蘑菇同志家中親人除了他的兒子和兄長留下的孩子,就是毛慄和板栗,其餘的都被敵人害死了,當然,那大惡的年家圍子,也被咱們給收拾了個乾淨----這些,年蘑菇同志都已經知道了,咱們和年蘑菇同志會合之後,大家注意,不要提這些事情,這些讓人傷心地事情,狗日的反動派,他媽的-----

現在從外部看,年蘑菇同志這個點,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情況。

但咱們不應該改變咱們自己定好的行動規矩。

咱們還是前哨先出動,老張哥你在暗,老林哥你在明,小心前進----

老林哥你對上暗號,確認沒有問題時候,小汪弟兄你帶板栗毛慄上去,和年蘑菇同志會合----

弟兄們,敵人的‘山貨計劃’,咱們從內線到外線,都費了老鼻子勁頭,居然到現在,一點實在的影子都沒見到。所以,總指揮走前,最後跟我一再說:‘要小心再小心,對任何可疑,都要弄個清澈見底,才能交代真章,決不能有絲毫的馬虎----’這也是總指揮和特地趕來的一位可能認識敵人潛伏人員的弟兄,趕去西邊的原因。”

幾個人紛紛說:“總站長,咱們就按照規矩辦,時刻小心,發現不對,立刻撤退就是!”

“咱們不是定了緊急訊號嗎?一旦有不對,無論是老張頭,或者是何總站長你這裡,發出訊號就成了,咱們全都立刻撤退!”

“咱們既然分了三隊,就是要將即便遭受的意外損失減到最小。他媽的,敵人要是偷偷地跟著摸上來一小隊,咱們三隊,又有有利地形,還不讓他們吃個大虧?只是,這一個點,換個地方就是了----”

商議了一陣子,何總站長說:“好,咱們幾個,算是把這一步行動的細節,討論了個清楚!就按照最後大家都同意的步驟,行動!”

林世山走在了蜿蜒向上的小道上。

這一路行來,他多在暗處行走,也就是常常在路邊的林子裡,或者稍高處的大石頭後面,看老張頭大搖大擺地走山路。

有許多地方,根本沒有藏身之處,更遑論行進暗路了。他便或先走過去,藏身在某處,等老張頭晃晃地走過去,他再前進,換個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