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九十四章“堅決跟上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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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九十四章“堅決跟上可疑之人!”
三個人坐在了靠門邊一張小桌邊,也要了不多的酒菜,開始說話喝酒。大個子又注意地看了“小無常”一眼。
“小無常”心中又是一動,“那兩個一眼都不多看老子,你個大狗熊一般的大個子,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多看老子一眼做什麼?你那眼光,看老子像是要看到老子骨子裡,哎呀,他媽的,他剛才那眼光位置,好像是在看老子身上,帶沒帶傢伙!”
“小無常”心中稍稍緊了一點,他又想起了黎科長授課時候所說,“----你自己不能有讓對方生疑的地方,至少不能過於明顯,那樣,你反倒成了明,對方相對又成了暗----”
他的腦子轉得不慢,這時候想起了昨天跟蹤半天白跟蹤了的那位痴情男青年的神情,“老子直接賣那一套就是,慢一點,別太過了。”“小無常”開始邊回憶邊假裝,“這樣老子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才不會被懷疑,大個子,你還是明,老子是暗----”
直到這時候,“小無常”都還是把這一段,當做對他三天前學到課程的實習,根本沒想到一定會有真的什麼意外大收穫。
他的驚喜,產生在過了一陣子之後。
一個青年說:“麻袋哥,那狗日的老八這些日子總是跟我過不去。昨天上那船大米,我明明扛了二十七袋,老八當時說‘沒牌子了,我記著你的數就是’——後來老八說記準了數,我扛了十九袋!我當時就急了,說,‘八哥,你不能見數就減八,算成是你的吧?你這八哥的名字,難道是這樣叫出來的?’老八說,‘老子就是這樣給你記的數,記得清楚得很。你要是不願意在老子這裡幹,你到別的碼頭去!’麻袋哥,這事情,你得幫幫我,出個頭。我已經打聽好了,那老八,如今沒什麼背景。以前有個什麼靠山,已經被碼頭上打架打走了。現在這老八,就有兩三個扛活的,算是他的半狗腿子,這幾個,就是全拼了命上,還不夠麻袋哥你一巴掌扇的。”
被稱作“麻袋哥”的壯碩大個子青年先是捏緊了大拳頭,眼中射出些憤怒的光。
可奇怪的是,他很快鬆開了大拳頭,微笑對那同伴說:“小立,我看,這陣子,工作都不好找,犯不上為這點小事情,把工作丟了。這事情呢,也不是我不能不給你出頭----”他的話語口氣和藹,明顯體現出他和同伴的友情並非虛假。
小立說:“我知道,麻袋哥你是要幹大事的人,看不上我這點小事情。行,麻袋哥,我聽你的。“麻袋哥笑道:“也不是看不上——”他突然停下了,警覺地半轉身,看“小無常”這邊。
“小無常”正好自我表演到傷心之處,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他也不朝這三個碼頭工人那裡看。當然他眼睛的餘光絲毫也沒有放鬆,他覺得——有點名堂!
那三人見“小無常”一副自顧傷心喝悶酒的樣子,也不在意,只道也是一個受了什麼氣的小夥子。三個人又只顧聊他們的去了。
“小無常”按照學到的新理論,繼續推演:“這麻袋哥,把能幫朋友弟兄辦到的舉手之勞放置一邊不辦,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和目標,根本不在意一些委屈和不公平’---
-這種表現,已經明顯異乎於常人。”
這時候,三個人說起了震動洎江下層的德國警犬敗於土產大黃狗的故事。兩個青年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熱鬧,麻袋哥卻只是微微笑著,不發一言。他的臉上表情有些怪異。
“小無常”眼睛餘光瞅見不對,他耳朵豎著,急速地正眼掃一下,心中吃驚!
“這麻袋哥,明顯對此事瞭解得遠遠比這兩個正說得熱鬧的傢伙要詳細,可他什麼也不說,也不表示!這按照黎科長說的‘知情人知而不顯,必有原因’的理論,這麻袋哥這樣表現的原因是什麼?”
“小無常”打定主意:“老子今天就跟上你再說!”
“大麻袋”最近很高興。他得到通知,他已經被從外五線調入二線。以後就有更多的重要任務可做,可以更加過癮地揍反動派了。
更大的喜事,則是他剛剛加入了共產黨。
這是國民黨的天下,加入共產黨這個國民黨反動派的死敵組織,不理解的老百姓看,就是“找死”了。
卻是“大麻袋”的夙願。
“大麻袋”小達是烈士後代。
老達——“大麻袋”小達的父親是個身高力大的壯漢,在河北平原家鄉一帶方圓近百里,早年就出了名。他不僅身體高大強壯,還會一些武功。“一力降十會”,加上他還真會些功夫,更是了不得。
家鄉一些富戶人家都想僱他去當護院。哪怕他只是站在大門口當個看門的,那也是半座鐵塔,足可震懾一般盜賊和找麻煩者。
各家提出的條件都很優厚:管工錢,還管吃飽。這年頭能讓這樣的漢子吃飽,也不是一件普通人家容易做到的事情。
老達應承了一家他認為尚可稱得上是良善人家的大戶,願意給他家當長工兼當護院。他不願做純護院:“那不是盡擺威風唬人了?而且對的多是窮苦人。”
結果老達還沒上工,那家富戶在富吃富的爭鬥中,被陰險毒辣的對手勾結山上土匪下來劫了個乾淨。一家人也被殺了個精光,房屋被付之一炬,夷為平地。
老達心涼了,再也不答應任何人家的聘請。他總後悔:“我要是當時早一點去了那家,不戀在這自己家中多幾天,也可能那家人不至於死那麼多口子----”
老達甚至認為自己間接做了孽,便實實在在蹲在家裡只做農活。
那年頭,你不找事,事找你。
不知那土匪頭子從哪裡打聽到,老達是被殺富戶定好的護院。這倒也罷了,土匪頭子竟然聽說了老達的妻子,也就是幼年小達的母親,姿色出眾,便動了要將她劫上山去當壓寨夫人的念頭。
這念頭一出,就得殺了老達才成。
那跟土匪勾結的富戶早已經將老達家裡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很快便一五一十地向那土匪頭子通了氣。
那夜土匪頭子帶了二十多人下山,直撲老達一家居住的土屋。
不料有時候好人自有好人幫,老達在一個脅從了土匪落草的窮漢祕密報信之後,已經帶了婆娘和孩子快速逃走。
一逃就逃了五百里,在一個山村落腳生活
。
老達身高體壯,力氣過人,學山裡農活也很快上手。秋收時候,他一個人能背一個巨大的揹簍,裝上兩個男人才能背動的包穀下山。老達又俠氣好義,更得純樸山民的喜歡。小達——後來的“大麻袋”——也在那純淨得如山間潭水的山村裡,逐漸成長起來。
再偏僻的山村,也是這人間一角。山外國民革命的各種訊息,點點飄進山嶺之間。
老達想到,“這些年沒給爹孃上墳,若有機會,當回家鄉儘儘微薄孝心。如今聽到的訊息,都是對富門大戶還有土匪們不利的說法,尤其那些“惡霸”“惡匪”,應該收斂了不少---”他想出山回家鄉看看。
小達時已長成血氣方剛,隱隱有其父年輕時身架風格的少年。老達向妻兒交代了一下,便出山去。
老達去了一個月,回來時候又喜又氣。喜的是,平原家鄉建立了農會,受苦多年窮人們揚眉吐氣,鬧得一片紅火。氣的是,當年自己攜家逃走,那本來和自己算不上是什麼仇敵的富戶人家,在下山撲空的惡匪面前說了一通,那土匪頭子大怒,先一把火點了老達留下的土屋,又去刨了老達家的祖墳!
中國農民幾千年,最看重的就是祖承。久遠的顧不上,自己爹孃的墳是爹孃魂魄安居的地方,豈容他人任意侮辱?這刨祖墳乃是巨仇之一種。
老達當時就咬破了自己嘴脣,要找仇家。兩個仇家惡霸惡匪卻都早已逃走,因為家鄉有了農會。
農會在,還怕什麼惡霸惡匪?
老達見到了農會的一號領導,那是一位戴了眼鏡的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和老達談到半夜。教書先生一席話,使老達這隻上過兩年私塾的漢子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新天地。
老達回到山村,帶了妻子和兒子出山回了家鄉。
老達當了農會祕書,用他那兩年私塾後又自己發展了些的功底,為農會寫了無數的公告通知,為窮苦百姓寫了無數農會新制作的地契。
國民黨向共產黨翻臉,老達們光輝的新天地一下子變成了全黑暗的世界。
老達已經入了共產黨。因為經歷和知識,他碩大無朋的身體上的腦袋一點不傻。在聽到國民黨開始動手的訊息時,老達就在飯桌上對妻子和兒子說:“看來國民革命的勢頭不對了----”
兒子小達跟父親學過些文字,懂得了一些外部世界的道理,也參加了農會的少年隊。妻子賢惠知禮,原本大字不識,後來隨小達一起學了些識字。妻兒聽老達說,都心頭沉重。
後來小達曾回憶起,那些天父親還說了中國古代歷史上的幾個掌故,說得和一些說書的說的也差不多。只是父親說得更為直白,沒什麼文采噱頭。
父親說的大意是,“----自古打了江山,不可能容得下兩個主人---就是打外來的強盜,比如打元朝蒙古人,自己勝了,兩個強人必倒一個。現在打北洋軍,什麼時候打到北京還不好說,先自己殺起自己隊伍中的人來,這是混蛋才幹的事情----咱中國老百姓,遭罪的日子又要長了----”
他要妻子和兒子回到那山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