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五十九章 誰是金鋼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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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五十九章 誰是金鋼銅三?
趙十華滿意地點頭:“兩位,你們這活兒幹得不錯。哦,別忘了收好你們的傢伙。”
倆部下去撿了自己的丁字棍,樂呵呵地一邊一個,夾著演講者。
巡捕們過來,看看已經弄完,便去轟散逐漸圍攏來看熱鬧的人群,讓這三個自己處理。
演講者眼珠子滴溜溜轉,看這三個人的臉。
三個巡捕房的年輕好手。一老二新,算是立了一功,都笑咪咪的。演講者看過一圈,也沒看出自己想找的。
演講者想起了事前得的叮囑,眼睛一翻白,倒地不起。
趙十華踢一腳,喝道:“掐他人中!”
小孫直接拿短棍,戳戳演講者人中,不管用,照樣眼睛翻白。
趙十華說:“他媽的,先送醫院!”
小孫小傅連忙又招呼另外的巡捕房人,攔住一輛正在給商店送貨的平板車,不由分說將車上裝的堆得高高的洋人和有錢人才用的廁所用紙推到地上,將似半昏狀態的演講者抬到車上。
小傅說:“趙哥,您也上車。”
趙十華說:“你們倆呢?跟著跑?”
小傅說:“我們跟著跑,就當是練操了。”
小孫也連忙說:“我們跟著跑就行。”
“好,”趙十華滿意地說,一蹦上了平板車邊上坐定,把匣槍木盒子順到懷裡,喝一聲:“去醫院!”
拉平板車的工友看看這幾個凶神惡煞的巡捕房探子巡捕,哪裡敢反駁,想到,“反正今天這事情大得很,老闆也不會讓我賠”。便拉起車子走動。
趙十華斜眼看看,演講者好像要醒未醒,微微睜開眼睛。
趙十華喝道:“他媽的,要看就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巡捕房今天為了你這個狗小子,多少人在忙?他媽的,就你那張破嘴,還搞什麼赤黨宣傳?誰聽你的了?就你他媽的這窮酸樣子,還想煽動老子租界的好老百姓鬧事?媽的,老子後悔剛才沒早點開槍,斃了你個混帳東西!”
他嘴裡罵著,腦子倒不怎麼考慮罵的內容。這些話,都是他平時巡街時候,裝腔作勢罵罵咧咧慣了的詞,不用多走腦子。
他腦子裡想的是:“今天幸虧有弟兄遞了情報,說區偵輯隊的‘小無常’接受了任務,要到租界裡鬧事。又有老發大哥盯住,免了我再識別---這狗日的傢伙大概就是什麼‘小無常’,冒充我們共產黨。他媽的,敵人夠狡猾的!”
剛才趙十華跑到還離這演講者四十多公尺的時候,正好遇到一位拉黃包車的老頭迎面拉車過來。
老頭看見他,腦袋向右擺了兩下,徑直拉車走了。
當時趙十華就邊跑邊掣出了駁殼槍,心道:“我正懷疑,組織上都有了‘不動’規定,怎麼會有弟兄正趕上這關口,在這裡宣講什麼革命?原來是敵人假裝的,這定是‘小無常’!老發大哥絕對不會報錯情報。我先把這小子嚇唬一個跟頭,再將計就計,看看我們這巡捕房新來的人裡,是不是有那位金剛!”
拉黃包車的老發,是在得到了“小無常”要來租界搗亂的情報之後,專門過來等他的。
洎江地下黨的實力強大,在於其組織嚴密,各線弟兄們深入到了各個層面,再加上各類情報全蒐羅,其合成效果甚好。這一套,是金鋼銅三甚至黎之虎姜貴他們料不到的。
倆下屬跑得氣喘吁吁。
趙十華坐在車上,倒是輕鬆許多,他繼續罵這演講者:“老子們在租界給洋人辦差,拿幾個辛苦錢不容易。你小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搗亂。也不看看現在,洎江國民革命軍多少萬,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醒了?不要東看西看,你要是敢亂動,老子這一槍,打不中你的上面大腦袋,也打中你下面小腦袋!哈哈,你小子臉白什麼?害怕了?”
他邊樂著罵著,邊尋思:“這小傅小孫,兩個都跑得直出粗氣,這氣力,不像他媽的金鋼啊。有一個是假裝的?看不出來,再繼續看--”
演講者好像徹底醒了,坐起來,看看趙十華,又看看跟著跑的兩人,嘴咧了咧,像是想說什麼。
趙十華喝道:“你想幹什麼?啊,你小子想早點坦白?哈哈,好好,你說,是誰派你來的?你跟誰接頭?你的組織怎麼跟你說的?說!”
演講者苦了臉說:“長官,您誤會了。我剛才是在練習演話劇,這是我們學校裡排練的一出話劇,叫做,這個,叫做,哎呀,我頭還痛,想不起來了。”
趙十華哈哈笑道:“你個死赤黨,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騙人。你以為老子同情你這個匪黨分子,送你去醫院?老子要不是想從你這裡弄到赤黨情報,還給你治病?治個屁!他媽的,哎,兩位弟兄,這小子不老實,給他一下!”
兩個跟在平板車後面的手下,都氣喘吁吁地同時答應:“是,趙哥!”同時用手上拎著的丁字警棍,照演講者腦袋兩邊,同時砸下!
演講者兩眼翻白,向後仰倒。
趙十華哈哈大笑:“好,就是這樣!讓他知道咱們巡捕房的弟兄,都不是吃素的。這樣好!先不打死,免得獎金少了--哈哈!”
他心裡卻在琢磨:“小傅小孫,兩人的棍子下去,好像都是真打。這倆,誰是銅三?”
到了租界醫院,演講者被醫生三兩下弄醒,做了大致檢查。
趙十華和兩個手下虎視眈眈地在一邊監視。
醫生對趙十華說:“病人受傷了,輕微腦震盪。再就是有些驚嚇過度。需要靜臥休息。”
趙十華笑道:“驚嚇過度?大夫您被他騙了,這小子一個赤黨,死都不怕,會驚嚇過度?”
小傅說:“趙哥,我們派人守在這裡,看住他?”
小孫說:“趙哥,我守在這裡?”
小傅說:“我和孫哥輪流值班,看住他就行。”
趙十華想想,說道:“這傢伙,腦震盪?老子看他腦子清楚得很!他媽的,咱們巡捕房這一段忙得很,哪裡有人專門在這裡看住?給他弄過巡捕房去,那邊保險,拉回去!”
他看看邊上的醫生護士,幾個人臉上似有不忍神色。
再看看小傅小孫,都是服從樣子。
趙十華手一揮:“就這樣,拉走!”
來時的平板車早已經跑掉。趙十華給巡捕房打電話,報告說:“抓到一個在大街上宣傳赤化的共產黨,請大探長派輛車來,把人拉回去關起來。是否立即與洎江地方聯絡引渡移交疑犯,請大探長定奪。”
趙十華和小傅小孫帶著疑犯上了巡捕房派來的囚車,凱旋。
大探長預先已經得到地方偵輯隊招呼,立即打電話與市裡偵輯隊聯絡。
姜貴
正在隊部等訊息,接到電話,便派了七奎和小虎兩個得力下屬前來帶人。
這是依照工部局和市政府議定的快捷合作方式辦事。
姜貴很想見見銅三長官,不過他想,“老子去了,只怕還是認不出銅三長官。再者,那租界巡捕房的當官的,媽的總是擺出一副嘴臉給人看---”他對上次巡捕房什麼審訊官訓他的一幕記憶猶新。
“好在這次任務,照銅三長官說的做就行。這什麼演講者的一套,只是看看能不能證實銅三長官的一個懷疑。”
七奎和小虎坐囚車到了巡捕房,和這邊的弟兄們連帶印度阿三巡捕們都客客氣氣地打完招呼,把演講者從牢房裡拎出來,又銬上手銬,押了出門,上了囚車。
演講者上了車之後,門剛關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說:“奎哥,奎哥,是我啊!”
七奎和小虎都愣了。
七奎看看演講者半腫的臉,疑惑地:“你,你,是,小,小?”
“是我,我是‘小無常’啊!”
小虎不怎麼認識“小無常”,倒是聽說過,據說是江右區偵輯隊的一個好手。姜隊長還曾經想過把這“小無常”調到市裡偵輯隊來,區偵輯隊的頭頭請求再留著幹一段。姜隊長說:“反正都是剿共,區裡好了,市裡也就好了。”暫時放下這調動的事情。沒想到今天這樣。小虎看看演講者。他雖不算熟識“小無常”,以前行動時候還是見過一面的,現在仔細看看,依稀有點模樣相似,只是臉被打腫了,不怎麼好確認。
“---不過,這演講者這樣說,應該是不會錯的了。誰到了這時候,還冒充根本就無法混得過去的角色?”
七奎說:“你,你,什麼時,時候,幹, 幹了,共,共——”
“小無常”大急:“哎呀,奎哥,你怎麼也懷疑我?你還不知道我?我跟赤黨,那是你死我活,啊,他死我活。我怎麼會幹共產黨?”
七奎疑道:“隊,隊長,說,今天,來押,一個,一個共,共——”
“小無常”嘆道:“哎呀,我今天這趟差使,就是姜隊長下命令,調我來乾的。姜隊長說,市裡弟兄們認識的人多,不方便,區裡偵輯隊跨界執行任務,合適,認識的人少。姜隊長他媽的,這個,姜隊長怎麼就不跟你們說清楚,老子是自己人呢?”
他又急又氣,腦袋上傷處疼痛,忍不住抱怨道。
小虎說:“你說的要是真的,那就是我們隊長把你這趟差使當成大事情,連我們都不告訴。”
七奎說:“有,有可,可能。”
演講者大悟道:“啊,是了,是了。這差事,本來就是要看巡捕房那邊,那些探子巡捕裡,有沒有暗藏的共產黨,有沒有壞人!媽的,這巡捕房裡,老子看,壞人多的是!”
七奎一聽興奮了:“啊,你說,巡,巡捕,房,房裡,有,有共,共產黨?”
“小無常”雖然腦袋痛,背上和腿也痛,碰上這麼個大問題,倒也不敢胡說,只是說:“奎哥,奎哥,給我去了這銬子。”
七奎說:“啊,這,這個,我看,還是,還是,到了隊,隊裡,再,再說。”
不待“小無常”再羅嗦,小虎說:“這位,照你說的,既然是演戲給共產黨看,你不演到底,出了紕漏,你腦袋上都被打起包了,不是白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