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1章 打屁股

第191章 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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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打屁股

第191章 打屁股

可惜這一切看在他眼裡都是一片暗沉的灰色。

即便看不清它的顏色,也可以想象有多麼的別緻。

蕭奕澈拿在手中細細把玩了一會,便將紫玫瑰鳳蝶風箏還給了青竹。

凌向月見他們還不上馬車,便掀開簾子喚道:“相公,上來了。”

蕭奕澈懶懶的嗯一聲,上了馬車,青竹和木槿上了後面那一輛。

雖然今天蕭奕澈說是去遊船,不過江邊空曠的地方那麼大,如今陽春三月,正是放風箏的好時候。

馬車駛向沛河。

沛河是京城的漕運交通樞紐,商業交通要道。

比之凌向月上次和安惜妍撞見的陵湖,沛河要大得多,同時也熱鬧許多。

凌向月以為是去陵湖,見這方向似乎不是,掀開簾子看外面的街道。

她對京城不是很熟悉,每次出門都是坐馬車或者轎車溫車。

除了上次蕭奕澈在大冬天領著逛了廟會,出門走路的機會屈指可數。

她津津有味的看著街道上的風景。

沒一會馬車就到了沛河。

沛河上有一座虹橋,是兩邊的咽喉要道。

橋面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見了蕭奕澈的馬車紛紛讓開道來。

過往行人多人氣旺盛,商販不失時機的佔道經營,有的擺地攤,有的賣食品,還有一家賣刀剪,牛尾鎖等小五金的攤子,為了使商品更加醒目,把貨攤設計成斜面,這樣的場面,一直延伸到橋頭的形成了一個特色的商貿區。

凌向月下了馬車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沛河。

空前的人口稠密,商船雲集。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縴夫牽拉。或船伕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

沛河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

好一副清明上河圖。

可是——

這裡好像比較適合遊街玩樂,不適合放風箏吧!

白忙活了一上午,只有等下次去放了。

“哇——好熱鬧!”

青竹感嘆一聲,目光所及全是人流在走動。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計程車紳,有騎馬的官吏。

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轎子、駱駝、牛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

虹橋下面還有行乞的可憐老人。

“給一點吧!餓了三天了!”那老人可憐巴巴的。手裡杵著一根柺杖,另一隻手上握著一個破碗,坐在地上。對過往的行人伸出祈求。

青竹不用小姐吩咐,直接上前賞了他一些銀兩:“喏,老人家,這個給你。”

她不曾注意到,周邊有好多雙眼睛餓狼一般的交織在老人和青竹身上。

只是礙於不遠處站著一位身份不同凡響的男子,這些人才忍住沒有立馬上前。

蕭奕澈冷眼看著,側頭看了看身後的凌霜,凌霜會意,乘著馬車還未停遠。上去拿了一些吃的下來。

走到老人身邊,青竹剛巧回身。看見他手裡的烤餅,哎了一聲。欣慰的說道:“沒想到凌護衛這麼有善心。”

凌霜面無表情的蹲身,將老人手裡抖個不停的銀子沒收了,扔了手中的烤餅給他。

青竹錯愕,目光一直跟著凌霜,說不出話來。

“噗!”

凌向月是背對著他們倚在橋頭看河邊街道上的風景,所以沒有看見他們做了些什麼。

那街道上有一個地攤,地攤老闆正在起身半蹬狀與一位騎馬的人招乎,似乎不放過每一個行人兜售他的鬼玩意兒,後面的幾個人也在注意著他生意動向。

大有他一賣出貨物,他們便一哄而上的意思。

凌向月看他們神情,實在有些忍俊不禁。

聽到她笑聲,蕭奕澈轉過身來,跟她一起倚靠在橋頭,柔聲問道:“何事讓夫人這麼開心?”

凌向月指著那地攤小販,此時那騎馬之人作勢要離開,那小販還扯著人家說個不停。

她不客氣的說道:“那小販可真蠢。”

蕭奕澈目光飄過去,並不覺有什麼好笑之處。

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擺過攤的經歷。

凌向月想起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在她十歲的時候吧,二哥因為惹父親生氣了,父親便不給他錢花。

於是二哥便說自己掙便是,父親給他一些瑕疵東西讓他上街去擺攤,說三天之內若是賣完了便原諒他這次犯的錯誤。

二哥找了好幾位家丁扮成托兒,連哄帶騙的將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沒一下午的時間便將那些瑕疵品出手了。

實際上貨物在家丁和二哥手上不知道轉了多少個手。

從那以後父親便將手上的一些生意交給了二哥處理。

凌向月此時想起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大哥和二哥,很有經商頭腦,哪裡是汲墨說的那樣,是靠老君在背後支援。

就是沒有那什麼老君,父親也會把生意做起來。

如今他見果實成熟了,就想空手套白狼,沒那麼容易的事。

“上船了。”

蕭奕澈輕摸了摸她臉頰,將愣神的她拉回來。

幾人上了比普通的遊船還要高大一點的客船,船體寬大穩性相當良好,船工各司其職工作熟練,動作協調,看來是一幫素質非常高的船工。

倉體與倉面有封閉與阻隔,船沒停穩之前倉門決不開啟,安全措施嚴謹,

有十二位櫓工搖櫓。

“我看錯了嗎?那是蕭大人?”

有官吏帶著家眷遊船,此時一見對面那艘客船甲板上立著的閒適人影,頓時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和他一道的官吏立馬上前伸長了脖子:“哪裡哪裡?”

“蕭大人竟然會帶內眷來沛河遊船?”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要!你沒看蕭大人剛剛往這邊瞟了一眼嗎?我猜他肯定不希望我們去打擾。”

春風拂面,陽光明媚。

蕭奕澈慵懶而閒適的仰躺在甲板上的一把精緻躺椅上,躺椅夠大。容納兩個人沒問題。

他按住凌向月的頭叫她不要亂動。

凌向月窩在他身上,甲板上就剩下他們兩人。雖說在河面上很少有人會看到,但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感覺周圍好似有很多雙眼睛看著。

臉有些臊,嚅囁道:“我要起來了。”

蕭奕澈拉了拉她,凌向月沒依,蕭奕澈輕笑了一聲便隨她去了。

凌向月擺弄著她的蝴蝶風箏,本想在船遊動的時候試一試能否將這風箏放起來。

可那船可能是蕭奕澈吩咐了,遊得跟蝸牛似的,壓根飛不起來。

回頭看向蕭奕澈。他就知道在那睡覺。

凌向月無語,低頭摸了摸微凸的腹部,眼中盛著柔情。

一艘船逐漸靠近。

凌向月抬起頭來,待看見對面船上那立著的清麗人影時,臉上頓時血色全無。

她驚得後退一步。

他們可真敢!

涼意從腳底一直往上竄,肚子在這個時候出現宮縮,一陣硬邦邦的感受傳來,壓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汲墨在對面的船上微笑著給她揮了揮手,神態充滿了興味。

平靜的河面上,充斥著常人看不見的暗湧流動。

凌向月慌慌忙忙的轉過身朝蕭奕澈撲過去。

蕭奕澈警覺性十分敏銳。她一後退的時候就睜開了暗沉的眼。

凌向月撲在他身上,臉色微白,剛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凌霜和青竹木槿在船艙裡。

蕭奕澈深深的望進她略帶驚慌的眼裡。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他總是這樣,他自己全力付出的時候,就必須要求對方付出同等的真心。

如若不然——

他大手環抱住她,就要從躺椅上坐起來。

凌向月忙制止他的動作,扯過他的手撫上自己的圓肚子,撒嬌道:“沒事,是寶寶剛剛踢了我一腳,把我踢疼了,我有些生氣。”

蕭奕澈猩厲的眼靜靜的注視了她半晌。柔下來,重新躺下。微彎著脣角,聲音裡飽含著一絲戲謔和捉摸不清:“為夫替你打她屁股可好?”

說著手已經移動到她顫動的臀部上。極其露骨的拍了幾拍。

凌向月又氣又急,從他身上起來,橫了他一眼。

蕭奕澈於是便肆虐的笑開,明亮又極具侵略性。

凌向月懶得理會他,只起身看向剛剛汲墨站的那艘船——

船仍然在,可是人沒了蹤跡。

看來自己但凡出門,他必會想辦法讓自己看見他一次。

什麼意思?警告嗎?

頓時什麼好心情都被他破壞了。

……

回程的路上,已經是天黑了。

凌向月醞釀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問蕭奕澈:“若是有人背叛你,你怎麼辦?”

蕭奕澈只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簡單的說三個字。

殺,無,赦。

“哦。”

凌向月心肝抖了一下,惴惴不安的坐著。

卻不知這一切悉數落在了蕭奕澈的眼中。

在洞察人心這件事上,她還是太嫩了。

就像今天下午她的異常,因為已經多心,所以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如今又問他這樣的話——

多疑的蕭奕澈在她從凌府回來那天便有點懷疑,他一向是想到什麼立馬就要去弄清楚。

如果之前是有點懷疑,那麼現在,他親眼所見,就是十分確定的懷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