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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此曲只應天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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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此曲只應天上有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時聞。

眾人在她的琴聲中,陶醉了。

池璟澗斜倚著花樹,滿臉的驚詫。蘇庭晚,竟然能將牡丹百豔之曲爛熟於心,並且,一分不差地傳授與朵朵,這人,當真不怕天譴了嗎?

不由將對他的敵意,去了幾分。

一曲終,掌聲起。孟雅嫻輕嘆:“朵朵,沒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的琴藝果真是進步神速,我望塵莫及。”

朵朵笑靨如花:“嫻嫻過獎了,可能是這琴特別好用吧,嫻嫻,你也來彈奏一曲,讓我們開開眼界。”

“不可!”池璟澗和蘇庭晚同時出聲喝止。

“為什麼?”

眾人齊齊看向他倆,這兩人一般都意見不統一,沒想在,今天倒出乎意外的異口同聲。

池璟澗道:“此琴認生。”

蘇庭晚道:“此琴不好駕馭。”

孟雅嫻先是愣了愣,然後就笑了:“既然如此,我們誰也別碰它,朵朵,保護好你的琴哦,小心被人不小心順走了。”

眾人大笑,池璟澗和蘇庭晚略顯尷尬。蘇庭晚微微一笑,道:“不是和你們開玩笑,此琴當真碰不得,如你們不信,後果自負。”

大家這才將信將疑了。

池璟澗將琉丹琴拿起,擰眉暗示蘇庭晚,然後進屋。

蘇庭晚笑了笑:“我們進去切磋琴藝,你們在外聆聽就行了。”

門合上,琴聲乍起。

高亢激昂中,隱隱含著戰意,猶如金戈鐵馬,直擊進眾人心底。

就在眾人暗叫不妙,恐會難以持久之際,琴聲卻又突然改變,叮咚輕響,猶如陽春白雪,花間散步,竟是縷縷清香,從屋內傾瀉而出,飄散在整個豆豆樂上空。

朵朵輕喊:“怎麼會有如此奇妙的琴音?是誰在彈琴?池璟澗還是蘇大哥?”

眾人正在驚疑之際,琴音,戛然而止。屋內兩人,擰眉對視,竟是再無聲響。

梅香拉了拉朵朵:“小姐,我們走吧。”

“可是,他們兩個——”

“沒事,他們說不定琴音相通,生了惺惺相惜之心,正在那兒把酒言歡呢。”

“哦。”朵朵信了,和梅香幾人去了前院。

屋內,卻猛然傳來爭吵聲,池璟澗一掌擊碎桌椅,怒吼:“你追到這裡來,還不死心嗎?“

“當日,是你有負於她,我為何來不得?”蘇庭晚薄怒,眼中有了裂痕。

“難道你不知道時機未到,你這樣做,等於害了她!”池璟澗怒火更甚。

“若不這樣做,她已經再次陷入輪迴,池璟澗,你弄清楚,哪怕是輪迴千世,你始終是那個陷她入險境的人,而我,只會救她,幫她。”

“你胡說,今生今世,我定會護她周全,決不讓輪迴的事情再發生。”

蘇庭晚道:“我拭目以待,不過,她必須要日日彈奏此曲,否則,她的生命力會日日衰弱,以至於迴天無力。”

池璟澗冷笑:“你就不怕上天知道,追究你的責任?或者再次把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你別忘了。那牡丹百豔之曲乃上天神曲,豈是凡間能夠聆聽的!”

蘇庭晚道:“哼,池璟澗,你還是這般畏手畏腳,若不拼一拼,怎可知道人力,定能勝天。”

池璟澗道:“我只知道不可讓她再次受苦,歷經千百世,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我不允許有人從我身邊將她帶走。倒是你,為何要封住她的魂魄?若你不封她的魂魄,她也無需依賴此曲,說到底,是你私心作怪。”

蘇庭晚也不反駁,只輕輕頷首:“你說對了,不過,她魂魄被封,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池璟澗,你們前世有緣,今世,可說不一定了。”

“哼!你以為你能封住她的魂魄,我就不能解嗎?”池璟澗挑眉冷笑。

“你神力被封,是沒有辦法的。”蘇庭晚也冷笑。

“那你怎樣才可以解開她被封的魂魄?”

“暫時不能,除非,讓我知道她歷經千百世,仍然對你情深不斷,不然,此生無解。”蘇庭晚笑得異常古怪。

“好!一言為定!”

兩人擊掌為盟,怒顏拂袖而去。

琉丹琴淒涼地嗚咽了一聲,也歸於平靜。

朵朵幾人在前院玩得正起勁,見兩人先後進來,不由跑過來相問:“你們鬼鬼祟祟的,關在屋裡好半天,說什麼了?”

“我們在表揚朵朵你的琴藝大長,堪稱天下一絕!”池璟澗微笑,雙目含情,望著她。

“是嗎?”朵朵搖頭,“不對,你們的琴藝才是天下一絕,剛才是誰在彈奏?猶如天上仙音,還香氣撲鼻,是誰啊?”

兩人不答,只笑了笑,道:“朵朵若用功,也能達到此等境界。”

“真的?”

“當真!”

朵朵從這天以後,當真是勤練琴藝,將一首牡丹百豔曲彈奏得熟練無比。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和琉丹琴心靈相通,彈奏時,琉丹琴光華流動,而朵朵,則猶如仙子下凡,美得令人心嘆。

多心則往來於流雨鎮和雙月之間,為池璟澗傳遞翼騰國的訊息,也將盛隆國、以及鷹鳩的情況一一稟報。

“聰獅有何動向?”池璟澗非常關心此事。

“還沒,不過他前幾日有資訊傳來,說盛隆國太后的病情好轉,能行走如飛了。”

池璟澗笑:“看來,聰獅又要去下一劑猛藥了。”

“聰獅說,他暫時不會去動她,他知道你對朵朵擔心,所以去仙山求藥去了。”

池璟澗皺眉:“胡鬧,仙山豈是人人能去的,他這一去,恐怕要耽擱很長的時間。”

多心又道:“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在回來的路上,我發現流雨鎮周圍突然多了很多外來人口。而且,在喬裝打扮之下,都是武功不凡,我擔心,他們會不會是為你而來?”

池璟澗擰眉思索,半響道:“如果是衝著我來的,那一定是鷹鳩的人,多心你務必要多加註意,千萬別再讓他們接近朵朵。”

“好!我去提醒他們。”

文俊侗等人聽說此事,第一反應都是瞧著朵朵,露出擔憂的神情。

“你們這是怎麼了?”朵朵異常奇怪。

“小姐,”梅香輕喚,“他們極有可能是將你丟下山崖的人,所以,你要萬分小心,不可獨自外出。”

朵朵皺眉,恨聲道:“可惡!他們又來幹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加起來,一定能打贏他們,所以,我不怕!”

“有我們在這裡,自然是不能再讓他們傷害你,可是,敵人防不勝防,小姐,你還是小心為妙。”

“知道了,我一定小心。”朵朵嬌笑,回頭一瞥之間,兩雙眼睛都深情地望著自己。

心頭一咯噔,這眼神,好熟悉!

忙抬眼,又看了看,池璟澗卻對她一笑:“朵朵,不可離開我的視線!”

“為什麼?你保護我嗎?”

“不,是我需要你的保護!”池璟澗順著她的話,開起了玩笑。

眾人鬨笑,朵朵瞬間臉紅:“池璟澗,你取笑我!”

不過,朵朵當真很聽話地跟在池璟澗身邊,不是因為想受他保護,而是因為覺得呆在他身邊心安,這種感覺,連她自己也沒弄清楚到底是為何。

倒是蘇庭晚,淡淡的有些落寞,獨自出門,鬱鬱寡歡的在街頭閒走。

猛然,前方有劍光劃過,緊接著,一對人馬奔騰而來,到了大街上也不減速,橫衝直撞,驚擾了很多老百姓。

蘇庭晚冷眼旁觀,來人似乎很不簡單,著錦服、騎駿馬,氣勢洶洶,應該是官方之人。

他們一路向前,到了豆豆樂門前,才停下了步伐。

領先的那人氣宇軒昂,卻臉帶戾氣,他們進了店,將兵器擱在桌子上,砰砰直響,嘴裡還喊著:“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和菜,端上來。”

秀秀急忙上前招呼,派人上茶。

那夥人得了茶水,略微安靜,低頭擦拭兵器,其鋒利的刀刃上,光芒畢露,帶著淡淡的清輝,一看就知道是好劍。

秀秀已經將情況報告給孟雅嫻等,文俊侗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瞧瞧。”

既然是官方之人,文俊侗不信自己治不了他們。

到了樓下,文俊侗看向那夥人,輕咳幾聲,道:“ 你們誰是領頭的?出來說話。”

齊齊抬頭,望向文俊侗,臉上,頓現暴戾之氣。

領頭的那人狂笑:“小子,想找死是嗎?大爺我今天成全你!”

他拔劍而起,倏的一劍刺向文俊侗,其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文俊侗微怒,飄然閃開,食指和中指霍然點去,竟將一支鋒利的寶劍夾住,再一用力,只聞蜂鳴聲起,寶劍從中間折斷,掉落於地。

“你——你是何人?”那人見文俊侗如此厲害,不由心驚,顫聲問道。

文俊侗不答,陡然出手,捏住他的喉部,厲聲問道:“你是誰?何人派你們來的?所為何事?”

眼光掃向眾人,透著逼人的威嚴和狠絕。

那人猶豫了一下,老實交代:“我們,我們是元置大人的手下,我叫董華,我們到流雨鎮來尋找四王爺。”

“哦?”文俊侗奇了,“找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