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又失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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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又失魂魄
許是兩人都太過勞累,這一覺,睡得暗無天日,無知無覺。
尤其是池璟澗,竟然在朵朵甦醒時,還未從沉睡中醒來,眉頭微蹙,眼角有著深深的疲倦,顯然,是很久沒得到休息了。
朵朵瞅著這張俊顏,心情複雜,真想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將它打個鼻青眼腫才解氣。可最終,還是沒狠下心來,衝他揚了揚拳頭,跳下了地。
心口一陣劇痛,朵朵摔倒在地,咬牙爬起來,回憶起昨晚的事,心頭越發憤懣。
轉身就是一拳拍下,池璟澗的臉上,頓現一個手掌,黑中泛紫,傷得不輕。
池璟澗從夢中驚醒,顧不上管自己的傷勢,望著盛怒的朵朵,柔聲輕問:“朵朵,你的傷好了嗎?”
“假仁假義!你的目的不是讓我祭天嗎?還管我的死活!”朵朵苦極,憤怒的眼眸裡,隱藏著深深的幽怨。
“朵朵,你聽我解釋!”
“不聽!”捂上耳朵,淚如雨下。
池璟澗一陣心痛,過來抱住她,柔聲安慰:“朵朵,沒有的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用你祭天,我愛你,若是真有天劫,也是我去受,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朵朵已經傷心失望透頂,對他的話,絲毫沒聽進,搖著頭,拼命地掙扎,嘴裡又在狂叫:“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恨你!恨你!”
一陣激動,扯動了受傷的心脈,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後,朵朵,又陷入了昏迷中。
池璟澗將她平放在榻上,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頓時,心往下沉,整個人,莫名的恐懼和擔憂起來。
再次為她運氣療傷,點了她的昏睡穴,命人仔細照顧著,然後,急衝衝地跑出宮,到了聰獅的府上。
聰獅似乎預料到他會來,屏退了下人,獨自坐在大廳等候。
“聰獅,將她的魂魄還來!”人未至,聲先到了,池璟澗血紅的雙眼佈滿了恐怖的神情。
聰獅異常冷靜,深邃的眼眸、平和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生寒。
“稟皇上,娘娘的魂魄,並沒有在老臣這裡。”
“你引動天雷,目的就是要讓她魂魄盡散,幸得朕得了資訊,早一步趕回來,若不然,她此時恐怕就當真神魂俱滅,天地間再無她的存在了。”
“老臣賀喜皇上了。”聰獅嘴角輕揚,卻有一絲諷刺隱含其中。
池璟澗逼上前去,盛氣凌人:“可她受傷嚴重,靈氣俱散,更重要的是,她的魂魄又丟失了一縷,聰獅,當時只有你在場,不是你,還能是誰?”
聰獅默。
半響,聰獅才幽然開口:“皇上,娘娘原本就魂魄不全,她的每一縷魂魄之間,應該有感應的,當身體受到重創的時候,她的魂魄完全有可能從身體裡逃出,去尋找丟失的魂魄去了。”
“你是說琉丹琴?”
“老臣是這樣猜測的。如今,天劫已被皇上成功化解,老臣要娘娘的魂魄何用?倒是皇上的身子,老臣很是擔心。”聰獅擰眉望著池璟澗,真誠的擔憂一望可知。
“我自有分寸,不勞你操心。”池璟澗冷哼,轉身就走。
身後,聰獅嘆息聲聲。直到看不見池璟澗的身影,才進了裡屋,望著牆上的一副畫像,幽然神傷。
畫像上的女子神采奕奕,巧目盼兮,充滿了靈動和恬淡,微翹的脣角,一絲笑意若隱若現,竟和池璟澗有幾分神似。
聰獅輕語,眼中有柔情無限:“婷婷,你若地下有知,睜眼看看,澗兒他已經長大了。待我替你報仇後,我的使命也便完成了,我會下來陪你,等著我。”
有微風從窗櫺外吹進來,蠟燭明明滅滅,宛若畫像上女子的回答,她溫溫柔柔地笑著,步下畫面,雙目含情。
“婷婷!”聰獅輕喊。
女子不答,臉上的神情突然之間變得悽清絕望,一縷縷鮮血,從口中流出,轉眼之間,就消失於眼前。
“婷婷——”
絕望的大叫,聰獅,再度被拉回從前,狠戾的目光投向室外,他捏緊了拳頭,牙關緊咬,‘錚錚’有聲。
賤人,讓你囂張了這麼多年,現在,是時候償命了!
盛隆國皇宮。
太后突然覺得陰風陣陣,頭皮發麻,急忙召來弩暮,檢視究竟。
弩暮現在的身份是盛隆國的國師,擅長招魂滅鬼,被世人視為神人。實際上,他真實的身份是江湖上第一大殺手組織——鷹鳩的左護法,多年來,他和太后狼敗為奸,殘害了無數無辜的人命,也為鷹鳩集斂了無數的金銀珠寶。
太后信他,很多的事情都是交給他去辦,所以說,現在的弩暮,沒人敢惹。
弩暮進了欣宛宮,陰鷙般的眼神一瞪,立刻將宮女們嚇退,然後,悠哉地坐於榻上,一臉邪氣地看著太后。
“清兒今日何事驚慌?小臉煞白,讓弩暮很是心疼啊!”
太后的閨名叫柳詩清,兩人關係特殊,私底下,便以名字相稱了。
柳詩清捶了他一下,嬌媚無骨的手輕輕地放置他胸口,揉了揉,道:“我突覺心中發悶,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誰在背後害我?”
“誰那麼大膽,敢害我的清兒?你別是寂寞深閨,想我了吧?”弩暮挑眉,手掌下滑,握住了那雙不斷移動的小手,再一帶,兩人,倒在了榻上。
“我的清兒太后,我幫你瞧瞧,看是哪裡不妥。”弩暮輕笑,拉下了帳幔。
“死鬼,你輕點!”
“······”
只見帷幔搖盪,屋裡嬌聲細喘不停······
良久,柳詩清從帷幔裡探出頭,雲鬢已亂。輕輕地抿了抿,將凌亂的髮絲重新挽起,這才撩起帳子,斜睨著榻上的人:“你還不起來嗎?”
“榻上香氣氤氳,我捨不得離開。”
“你啊!”嬌笑一聲,倒在他懷裡,柔聲細語相問,“知道翼騰國那邊的情況嗎?”
“你想知道誰的情況?”
“朵朵還好吧?”猶豫了一下,問。
“她很不好,被聰獅拿去祭天,差點小命都沒了,現在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柳詩清冷哼:“聰獅那傢伙,都這麼多年過去,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執著和愚蠢,他難道不知道朵朵是池璟澗的心頭肉嗎?哼,這下得罪了池璟澗,我看他怎麼收場,他以為,這天底下誰都像我那妹子那麼傻,不計仇怨嗎?”
“清兒,你還恨著他?”弩暮輕拂她的三千青絲,語帶戲謔。
“自然,當初若不是他從中作梗,我怎會遠嫁到盛隆國來,這個聰獅,我恨不得殺了他。”
“不可!他本事極大,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從長計議吧。再說,我很感激他的,若不是他,我們怎會相識?清兒,你說是不是啊?”手又不老實了,探進了軟滑的絲綢裡。
“你討厭——”嬌叫一聲,屋裡,又響起了激烈的聲音。
守在門外的宮女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盛隆國的天空,被烏雲遮住,一片灰暗。
······
池璟澗快速奔回儀和宮,拿出琉丹琴,仔細研究。
裡面,果然有所不同了。兩縷魂魄正交織在一起,縮在琉丹琴的角落,默然神傷。
頓覺全身無力。
一縷魂魄被封,只是失去部分靈力而已,若兩縷魂魄被封,朵朵,她極有可能會靈力全失,心智迷糊。
更有甚者,她將會混沌不醒,形同痴人。
而要解開封印,一個辦法是用她自己的琴聲引出魂魄,但很顯然,這個辦法已經行不通了。那麼,只剩下另外一個辦法,最不可思議,更為艱難的一個辦法,那就是尋找上古神器,利用它們的神力,喚醒朵朵沉睡的魂魄,然後,再施法還原魂魄。
那將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歷程,池璟澗不知道,在朵朵的有生之年,是否還有機會。愁腸百結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陪著她,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生死相隨。
看著朵朵熟睡的容顏,池璟澗心碎。輕拂她額間的憤怒,淺淺的一吻,印在了上面。
晚些時候,多心和梅香回來了,帶來了雲玄子的幾句話。
“師父說,朵朵命由天定,萬事不可強求。你已經為她失去了一半的生命,師父希望,你能陪著她度過以後的艱難歲月。”
“師父他沒有說朵朵魂魄的事嗎?”
多心搖頭:“沒有,說老實話,師父的這句話我不懂,什麼叫你為她失去了一半的生命?什麼意思啊?”
“七星連珠,毀滅天地,為了不傷害朵朵,我只能拿自己的靈力去煉化,才能化解這場浩劫。多心,梅香,此事到此為止,切不可讓朵朵知道,記住了嗎?”
“可——”梅香哽咽,“你們都受傷了,小姐的魂魄怎麼辦?”
“放心,一切都會有辦法的。”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目不轉睛地盯著朵朵,默默地祈盼,希望結果會是最好的一個。
可時間一天天過去,朵朵絲毫沒有要甦醒的跡象,反而是如同缺少養分的花草,逐漸枯萎了。
池璟澗心如刀絞,每日裡為她輸送內力和靈氣,身子,也變得虛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