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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狂醫 嬌寵寶貝 撒旦囚愛 風流狂醫 華山棄徒異界遊 詭案組3 銀木星的夏天 重生魔妃:蛇王請當心 毛毛:我們可不可以不逗比 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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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聳立,雲霧繚繞,仿似天堂。

湖面波光粼粼,清澈不見底,水深不知幾許。

周圍有青青草甸,清幽雅靜,是白山上鮮見的另一種顏色。

湖面上,白衣女子翩飛旋轉,清雅飄逸,像是在翩翩起舞,白練宛若游龍,像是被擲開飛舞的水袖,如果不是因為從頭到尾都沒人碰過那白練,或許就真的以為是在半空中跳舞。

草地上,另一白衣女子盤坐著,捧著自己的臉頰,目不轉睛地盯著阿緣練功,心想著,阿緣可真美,連這樣殺氣騰騰的練功也美的清新脫俗驚心動魄,那容恩可當真好眼光。

可惜了,他們卻始終不能在一起。

這三個多月,樓玉笙隱隱約約也知道當年外婆的事的隱情,她難產而死,不是師尊不救,是根本救不了。

千百年來,因為白山的使命,選拔弟子的要求格外高,除必須要天賦異凜之外,還必須在幼年時就與世隔絕到白山開始修煉,他們武功卓絕幾近神仙,就一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們自小生長在白山,十幾年的成長,身體早已與常人有異,只能與同門師兄妹結合繁衍,若要與白山以外的人結合,就必得要剔骨換血重生,而結果就是不得有孕,若勉力而為,必死無疑,甚至於她阿孃早逝,多少也受了影響,她因為已經隔了兩代,或許能比阿孃再多活十幾年。

可阿緣……

但凡女子,沒有不想為心愛的人生孩子的,而容恩,身為梁王府唯一的男性後代,即使他心疼阿緣不願生育,孝道,也容不得他不生。

真是造化弄人。

每當想起,樓玉笙都一陣唏噓,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呢?

……

楚宣找到樓玉笙的時候,就看到她對著滿目雲霧唉聲嘆氣,一陣心疼,不過看起來,的確沒什麼不妥,他快步過去,柔聲喚她。

樓玉笙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到那頻頻在噩夢中質問她向她索命的容顏,嚇得臉煞白,大聲尖叫。

楚宣:……

怎麼都想不到三個多月後的再見竟是這種情形,楚宣竟有點懵,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樓玉笙是失憶了還是被人篡改了記憶還是和他之前一樣被控制住心神?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這種時候,他都不能放之任之。

他正欲上前,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那本在湖面上翻轉的白練驀地就攔在眼前,恰好擋住了樓玉笙。

楚宣有些惱怒,既惱怒於自己竟沒有察覺突然襲來的武器,若非對方沒有惡意,他此時甚至已經可能喪命,可他更惱怒的是,他們竟然明目張膽地阻止自己和樓玉笙見面。

一抬頭,恰看到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阿緣,白綾已收到她手裡,樓玉笙站在她背後,怯怯的模樣,這更讓楚宣怒火中燒,三個月前還好好的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你們對她做什麼了!”

阿緣對楚宣莫名的怒火併不在意,倒也勉強能理解,淡聲解釋,“小玉受了刺激,暫時見不得你和阿決,你且再等些時日。”

楚宣氣的冷笑,受了刺激?見不得他和阿決?他怎麼不乾脆說樓玉笙以為他要殺她和阿決呢?

阿緣見他不信,也不多話,只說,“我和小玉要走了,楚公子請自便吧。”

見她竟然還要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面前帶走樓玉笙,楚宣怒不可遏,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樓玉笙忽然扯了扯阿緣的袖角,小小聲地說,“我跟……跟他,談談,吧……”

阿緣秀致的眉微微皺了一下,樓玉笙明白她是擔心她應付不來,忙說,“我不看他就是……應該沒關係的,再說,我也不能一直不見他……們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聽的楚宣心驚肉跳,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竟然會這樣抗拒恐懼他和阿決?

考慮到樓玉笙現在的情況,阿緣本不該答應她的要求,可一對上她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表情,任她冷情至廝,也不由得有些心軟,何況她說的也有道理,遲早也是要面對的,再者說,萬一見了面談一談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權衡再三,阿緣同意了樓玉笙,走遠了些,不聽他們的談話,但也不能太遠,萬一有預料不到的情況,她還來得及補救。

“笙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楚宣也不敢刺激她,也不能靠近,站在原地,輕聲相問,而樓玉笙始終低著頭,如她之前所說,不看他,大概就好了,這讓楚宣心裡頭憋的難受極了,恨不能現在就讓她恢復如初。

“那,那天我從水裡出來,做了噩夢,夢見……”又回憶起那個噩夢,樓玉笙恐懼的渾身都在戰慄,可她也明白,她這三個月來都在被動地承受化解噩夢的方法,雖然有些效果,但實在太慢了,她應該要主動,主動去面對,這樣的方法或許讓人加倍痛苦,但只要撐過去了,就能撥開雲霧。

她深深吸著氣,戰戰兢兢地抬起眼眸,仍不敢看他,可顫抖著,還是能直視他蒼白的下頜。

“我夢見我害死了阿決,害死了你,陛下震怒,誅樓家九族,所有人都被我害死了,所有人都變成厲鬼來找我索命,所有人……”

她忽然就被他抱住,哪怕白山冷如冰窖,他的懷抱依然溫暖,讓人依戀,那一瞬間,就像所有纏著她的噩夢都被他的溫暖粉碎。

可這樣的溫情也只是一剎那,幾乎同時,噩夢裡的場景在腦海中重現,眼前白衣清俊的楚宣又成了噩夢裡滿身是血,血肉模糊,對她只有刻骨恨意的楚宣,他抱著她的手都成了逃脫不了的桎梏,像是已經嵌入她的血肉,勒的她喘不過氣來,讓她承受著被千刀萬剮的痛。

她明明知道,那只是幻象,抱著她的楚宣是深深愛著她的楚宣,絕不會對她做這樣的事,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害怕,深深地恐懼,哪怕拼了命也要逃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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