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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的吳都,沒有風,沒有雪,靜默肅殺,整個吳都都被白色淹沒,就連街旁沒有一片枝葉的光禿禿的的樹枝上都掛滿白綾,遠遠看著,都覺一股浸入骨子裡的悲傷在蔓延,讓人不自禁潸然淚下。

皇曾孫的宅院被吳國將士圍的水洩不通,將士們的鎧甲外也綁著一條白布,各個神色凌然,形如雕塑。

那麼多人,沒有一絲雜音,整個天地靜悄悄的仿似那只是一副水墨畫,直到遠處傳來急急的馬蹄,惹來領頭將領側目。

整個吳都都融入在一片白色之中,那領頭的將領偏頭一看,也只看到一匹通體雪白的馬,馬上是個一身素衣的女子,他不悅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心裡猜測這估計是樓玉笙生前好友吧,才會在得到訊息之後立刻趕來弔唁。

馬蹄聲漸進,來到跟前,他看到那白衣女子翻身下馬,神情肅穆而悲傷,他正欲上前一問,只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就見面前忽然又多了一個女子,依然是一身白衣,神色冰冷如雪。

那將領看著眼前兩個同樣一襲白衣勝雪的姑娘,一個高雅寧靜,似是雨後白蓮,清新淡雅,但那一雙清透的眼卻是通紅,布著血絲,臉色也跟雪色相近,像是連日奔波後的憔悴,亦或者是哀傷至痛,另一個姑娘冷若冰霜,若是這世上有什麼花能形容她的話,也只有一種,那就是雪花,空靈、冰冷,她冷冰冰的雙眸也只有一片冰寒,不見悲傷,那將領忽然就反應過來,這兩個姑娘是誰了。

“兩位姑娘,樓姑娘的靈堂不在此處。”那將領只是思忖一瞬,出言提醒。

呂意和阿緣紛紛看他,異口同聲,“楚公子在此?”

“……是。”

呂意和阿緣對看一眼,像是很有默契一樣,不理會那將領,徑自闖入,自然,那將領知曉了她們的身份,也不會攔著。

只是待她們進去之後,寂靜的街道又傳來馬蹄聲,那將領暗道一聲蹊蹺,轉頭一看只看到個穿著素衣的姑娘騎著一匹棕色的馬過來了,她來到跟前,似是看了眼那匹白色的馬,就翻身下馬要往裡衝,那將領不知她是誰,自是要一攔,“姑娘不可亂闖!”

珠蘭黑著臉瞪他,“我家小姐在裡面呢!”

“……”

那將領滿眼的無奈,自是放行。

呂意和阿緣進去時,早已有暗衛稟報楚宣,有人來接引他們,她們很快便見到楚宣。

一進那屋子,就看到楚宣正端著一碗藥在給床榻上有些病容的美貌女子喂藥,表情雖有些不耐煩,但喂藥時卻是極細緻體貼。

看到這一幕,想起阿笙,呂意胸中湧出一股難言的悲哀和憤怒,她勸著自己,這一切極有可能都只是假象而已,她來此,就是想知道個清楚。

“楚公子,外間傳言阿笙死於你手,是真是假?”

楚宣一碗藥喂完了,聽到呂意的問話,仿似才發覺屋裡多了兩個人,隨意放下藥碗,淡漠地抬起眼,漆黑的眼眸冷如玄鐵,沒有溫度,甚至連一絲心虛也無。

“是又如何?”

他嘴角似乎微微一扯,冷漠譏誚的語氣,像是在嘲諷問話人的愚昧愚蠢,彷彿在說,這還需要問?

呂意看著那絲毫不做假的目光,頓覺無力,這一路而來,她一直堅信著楚宣另有苦衷才安排阿笙假死,她來,只求一個安心,可進到這院子後,處處漫不經心的氛圍中似乎還透著一兩絲的愉悅,這讓她心慌不已,再看到楚宣對著另一個女子溫柔體貼,幾乎就要壓制不住胸腔中的那股憤怒,才會不在意此時場合問出那個問題。

她問出口時就有些懊悔,料想楚宣顧忌著旁人在不會如實回答,雖然答案在她預料之中,可那般的冷漠譏諷、不屑一顧的語氣,待若螻蟻般的輕謾,如何能讓人相信這其中另有曲折,如何讓人不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堅持多日的信念,支撐她一路而來的信念忽然坍塌了一地,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阿笙死了,她真的死了,她竟然死在她最愛的人的手裡,連同那個無辜的孩子……

思及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呂意悲哀的眼中浮現一絲清明,嗓音微微顫抖,“你知不知道阿笙腹中骨肉是你的孩子?”

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也殘忍地殺害,你可後悔?你可能表現出一絲絲阿笙的死不過是你的計策的跡象?

誰料楚宣聞言不但沒有驚訝,更沒有後悔心痛,卻是更加漠然以待,連同那分譏嘲都變得冰冷可惡,他冷酷地說,“區區賤民,有何資格為本公子孕育長子!”

冷漠無情之話,猶如引爆地雷的引線,激起壓抑許久的怒氣。

“你怎可如此無情!”

呂意一聲厲喝,只見一道寒芒掠過,她手中長劍直刺楚宣咽喉,同時間,阿緣祭出袖中白綾,那白綾似長了眼睛一般緊緊纏住楚宣的頸,讓他無法動彈,無法呼吸。

“楚公子,小玉與我雖也不過數面之緣,但相識一場,總是緣分,她枉死你手,是她技不如人,但你殘暴如斯,親子亦不放過,我雖從不枉殺無辜之人,可你如此品行,我若依然坐視不理,才是助紂為虐!”

“你放肆!他可是皇曾孫!你們膽敢對他不利,皇爺爺必定滅你悶九族!”一直淡定從容的霍安君驟見楚宣被制住,甚至無從反抗,一怒之下爆喝,“文德!秋萍!你們都聾了嗎?還不快進來幫忙!”

然而霍安君這一聲怒吼,阿緣和呂意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文德和秋萍倒是立刻進來了,隨他們一道的還有珠蘭,珠蘭一見自家小姐竟然氣的拔劍相向,驚的半晌回不過神來。

那秋萍早知阿緣大名,在知道她亦過來之後,一直屏聲斂氣,生怕被她發現自己的不妥,即使此時被霍安君喊進來,也是低眉順目顫顫巍巍的模樣,什麼也不敢做。

文德一看到這景象,一愣之後倒是要衝過去營救楚宣,怎奈阿緣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另一手同樣祭出白綾,像是一柄千金重錘錘在胸口,把他給摔了出去,雖然沒有受重傷,卻是被點了穴,一動也不能動,又不能出聲,只能看著乾著急。

文德這一摔,驚著了眾暗衛,他們雖然也知有個逆天的阿緣的存在,可文德在他們中間已是武功最拔尖的,不然也不會貼身保護楚宣,可這樣厲害的他竟然一擊就被擊倒了,著實讓人難以置信,但震驚歸震驚,眼見文德都被止在門外,可見公子有多危險,一時間,幾乎所有人一湧而上,要衝進去營救楚宣,可是,那房門之處,竟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所有人都攔在外面,進去不得,眾人震驚之下,合力運功,勢要將那屏障破開。

霍安君眼見保護楚宣的人被攔在外面,唯一一個留在屋裡的人就只有秋萍,偏這人竟然無動於衷,她怒了,“秋萍!你沒聽到本小姐的話嗎?我讓你去救皇曾孫!”

楚宣好不容易才對她有所改觀,對她不像往日那般冷言冷語,這是多好的表現機會啊,若非她現在大病未愈,身上根本提不起力氣,哪能眼睜睜看著楚宣受難,結果一貫機靈的秋萍此時竟然像個榆木疙瘩!

真快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