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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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意外發現
樓玉笙讓唐澤去廚房準備些給丁乙和彤彤用的吃食,自己則去了丁乙的房間,人還沒進去,才剛剛從斗篷下伸出手準備掀開門簾,就聽到丁乙的鬼哭狼嚎,“彤彤,你不要死!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麼辦?我以後不會再跟你吵,不會再跟你鬧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跟你爭執,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要死啊,我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我喜歡你啊……真的喜歡你啊……”
生離死別前的告白一定是最痴情最動人最痛徹心扉的,可,因為明知道他們兩個都沒事,再聽到丁乙這段鬼哭狼嚎般的告白,樓玉笙很有點無語,她是真沒想到,這兩個一見面就恨不得扒了對方皮的仇人竟然會在朝夕相處間產生感情,真是始料未及,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結果,似乎是她一手造成的。
丁乙是鄭家堡的人,彤彤是幽冥谷的人,這兩個人她用著都有點不放心,總放他們倆在一塊兒,多少有點讓他們互相監視的意思,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撮合出一對情-人了。
樓玉笙無奈地笑笑,掀起門簾進去,就看到丁乙搖著昏睡中的彤彤的肩膀,一副咆哮教主附身的崩潰狀態,樓玉笙看得一頭黑線,厲聲斥道,“還不快住手!她就是活著也快被你搖死了!”
啊?
丁乙被這麼一下,果然住手,轉過頭來茫茫然地看著樓玉笙,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她沒死?”
樓玉笙沒好氣地說,“你才死了呢!有你這麼詛咒人的嗎?”
“真……真的?”丁乙大喜,樂得鼻涕一顫一顫的,看得樓玉笙胃裡翻騰的有點噁心,撇過頭不去看才壓下不適,暗道這次懷孕孩子很乖巧,也沒害喜的症狀,差點被丁乙給噁心的害喜了。
“你先好好歇著。”樓玉笙說道,“一會兒我讓唐澤打點熱水來你洗個臉。”
“哎,哎。”丁乙傻傻地應著。
樓玉笙抬腳要往外走,門簾外的文德露出張笑臉,“樓姑娘,不用您麻煩,小的這就給丁乙打熱水去。”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樓玉笙看到已經進來的鄭宣,想起她之前的反應就有點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丁乙一驚一查德緩和了點氣氛。
“公子?您,您怎麼在這兒?”說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呵呵傻笑,“瞧我這腦子,公子在這兒必然是因為樓姑娘啊。”
他話音一落,就看到樓玉笙臉一沉,心裡咯噔一跳,這,這是說錯話了?
“樓姑娘?”他試探地喊了聲,樓玉笙冷厲的眼神跟冰刀子似的嗖嗖地射過去,“廢話這麼多,看來傷的也不重嘛。”
呃……
這一下,丁乙突然就想起正事來,“樓姑娘,那慕容府……”
“這事不急,先吃點東西再說。”
唐澤很快就盛著肉粥過來給丁乙,待他吃完放下碗後就要說話,卻見樓玉笙一抬手示意他安靜,然後轉過身看向鄭宣,客氣道,“鄭公子,我和丁乙還有要事相談,你……”
言下之意,就是趕他出去了,一般人也會識趣避開,只是鄭宣慣來不是那一般人,也做不了那識趣的事,他脣角一彎,淡笑道,“即便我出去了,難道就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了?”
樓玉笙頓時一滯,這話說的是沒錯,他武功那麼高,就算離開這間屋子,也能聽得到他們說什麼,她也早有這個心理準備,可沒想到他那麼不要臉,兩人剛剛也算才吵了一架,他也能厚著臉皮留下!
她若是還非要趕他出去,倒真有點自欺欺人了。
雖如此,樓玉笙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卻也只能在口頭上沾點便宜,“那我也只希望鄭公子看在丁乙也曾是你屬下的份上,別罔顧他的性命生出什麼岔子才好。”
鄭宣,“……”
這牙尖嘴利的,還真是不討人喜歡!
丁乙雖然剛醒來,有點懵懵懂懂的,但這三個月也不是白過的,多少也知道了他們兩個之間那麼點恩恩怨怨,是以夾在他們中間躺著中間,這滋味是真不好受,便也不囉嗦,立刻進入正題好緩解這迫人的凝滯氛圍。
“樓姑娘,是這麼回事……剛去江陵縣時,府衙那邊派來的展捕頭告訴我們,慕容府報案是說慕容少夫人是他殺,所以我先去查了慕容少夫人是否有仇家,但結果是,慕容少夫人雖然是公主之女,可卻是個活潑大方,善良可愛的性格,在江陵縣口碑很好,和慕容少爺成親以後持家有方,深得慕容府上上下下的喜愛和尊敬,所以她絕不可能有仇家。至於慕容府,他屹立江湖這麼多年不倒,若沒一兩個仇家也不可能,但慕容府畢竟武林世家,就算有人尋仇也不可能不被人察覺而溜進慕容府,所以我懷疑有人假扮成下人混進慕容府,我正待去查那些下人時,彤彤那邊卻有了發現,彤彤發現,出事當晚,慕容少爺他們臥房裡的迷香,是在慕容少夫人死之後才點燃的。”
“死之後?”樓玉笙因為驚訝而打斷他,“既然已經死了,還點什麼迷香,不是多此一舉嗎?”
“的確多此一舉。”丁乙點頭道,“所以,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凶手的動機了……根據這一點來判斷,凶手此舉只有三個原因,一,慕容少夫人是他殺,凶手閒的無聊所以點迷香玩,二,慕容少夫人是他殺,慕容府為脫保護不力的責任而造成慕容少爺被迷暈的假象,三,慕容少夫人的確是自殺,慕容府為避免被公主責難,造成他殺假象。但無論是哪個原因,首先要清楚少夫人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那就不得不開棺驗屍,我和展捕頭提了此事,展捕頭轉告慕容府的人和公主卻被拒絕,我不甘心,半夜拉上彤彤我悄悄去開棺,結果被人抓了個正著,因而惹怒公主,要將我們趕出去,我不服氣,和慕容府的人打了起來,可他們人多勢眾,且各個都是下殺手,我們打不過,便連夜跑了,我以為離開江陵縣就安全了,誰知竟還是糟了毒手,差點喪命。不過,就因為如此,我越懷疑,慕容少夫人的死和慕容府脫不了干係,否則即使我們開棺驗屍對少夫人不敬,慕容府也不必下殺手,稍稍懲戒便也夠了。”
樓玉笙沉吟許久,問,“離開江陵縣後伏擊你們的人,你可看清了,用的是什麼武功什麼武器?”
丁乙苦笑,面上更是羞愧不已,“什麼都沒看到,我甚至都沒有察覺有人跟蹤我們,只不過休息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口一疼,像是有利器穿刺而過,然後就沒了意識,我甚至,甚至都沒看到究竟是什麼武器傷了我。”
“那凶手武功竟如此之高?”樓玉笙大驚,聽他的描述,倒像是隔空殺人了。
丁乙更是慚愧,“那凶手究竟武功有多高我都不知道,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
樓玉笙已經驚得瞪大眼睛了,“天啊,我都這麼厲害了也只能以氣為暗器在遙遠的距離外的頸動脈劃個口子而已,那凶手得有多強大竟然不路面就可以把氣當成利刃一樣使用穿透整個胸膛?”
丁乙憂傷地看了眼樓玉笙,“樓姑娘,您能別用這麼崇拜的眼神嗎?”
呃……
“咳咳……”樓玉笙訕笑著,“我只是覺得驚訝,驚訝而已,呵呵,呵呵,沒有崇拜,絕對沒有……咳,那什麼,我覺得,雖然你沒看到凶手,但想必這個凶手和謀殺慕容少夫人的凶手是有關聯的,只要查出那個凶手,這個凶手自然會浮出水面。”
什麼這個凶手那個凶手的,繞的人頭暈。
“樓姑娘,你怎麼確定少夫人是他殺?”
為什麼?
“直覺啊。”樓玉笙理所當然地說,“一個又漂亮性格又好,婚後感情也好的年輕姑娘有什麼理由要自殺?退一萬步來講,即使她是自殺,慕容府是為了避免被公主責難而點了迷香,那也不必費心費神地來殺你吧?畢竟,你都還沒有查出確鑿的證據啊。”
“好像是有點道理。”丁乙吶吶地說,可又覺得有點不對,破案這種事,哪能靠直覺啊,但他看樓玉笙挺洋洋得意的,也沒好意思潑她冷水。
樓玉笙想了想又說,“既然你和彤彤都沒事了,那你就和她在這兒好好養傷,我會讓陰燭留下來好好照看你們,我明日就啟程去江陵縣。”
“不行!”
一個陰沉的嗓音突然插進來,樓玉笙轉頭一看,卻見陰燭掀了簾子走進來,他睡了一天,精神頭還挺好,只是表情總那麼陰沉沉的,像是馬上就會有一場暴風雨一樣。
“為什麼?”樓玉笙不解地問,話一出口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好像自己才是大老闆大領導啊,陰燭竟然毫不留情地否決,變得他才是**oss一樣,這樣自己的威信何在啊。
陰燭跨著步子走過來,一邊說道,“那凶手武功如此之高,閣主去了豈不有去無回?”
說完,他便在一旁坐下,替丁乙把起脈來,神色雖然依然陰冷陰冷的,卻很自在,彷彿剛才的話不過尋常之話。
樓玉笙卻是一怔,陰燭雖然表情陰冷,說的話也不好聽,但她卻清楚他的關心和擔憂,心下也是一嘆,現在錦繡閣的幾個人,真正衷心於她的,怕也只是陰燭一人吧。
“陰燭言之有理,你便留在這兒,待他們傷好,一起回江州吧,慕容府的事,我會處理。”安靜了許久的鄭宣突然說道。
樓玉笙瞥他一眼,明晃晃地在說:要你管閒事?
結果陰燭開口,“閣主,便聽鄭公子的吧。”
樓玉笙瞪圓了眼睛看他,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們看扁她,不想她去江陵,她還偏要去了!
“就按我說的做,陰燭留下照顧丁乙彤彤,唐澤明天跟我去江陵。”樓玉笙沉聲說。
“閣主……”
陰燭還想再勸,唐澤忽然蹦進來,大叫著說,“幹什麼要我去啊?我可不想去送死!”
樓玉笙瞪他,死你妹啊,誰都死了你也不可能死!
“你必須去!”哪怕做個保鏢替她擋擋那凶手的無名利器也好。
“你!”唐澤可是千百個不願去,哪怕知道那些東西傷不了自己他也不願做個人肉箭牌啊,可惜他人微言輕,反抗無效。他咬牙切齒地惱道,“你這麼凶殘,難怪嫁不出去!哼!”
樓玉笙看著他摔簾而出,切了一聲,她什麼風言風語沒聽過,就那一句話,實在太沒殺傷力!
陰燭見她主意已定,也勸不動,只好道,“閣主,既然你執意去,我必須和你一起去。”
要是讓教主知道他撇下樓玉笙,讓她一個人去危險之地,不活吞了他才怪。
“不必,你留在這兒照顧丁乙和彤彤。”
“他們已經沒大礙了,找個一般的大夫照料他們足以。”陰燭見她還不同意,又道,“你小產後一直身子不好,現下天寒地凍的,我不跟著,不放心。”
“……”
這是在提醒她如今懷著孕,還吃了那改變脈象的藥,尤其要注意身子了,那也只好同意了。
樓玉笙無奈點頭,“好吧。——丁乙,和彤彤且在這裡好好養傷,等身子養好了再回江州不遲。”
丁乙很慚愧,竟然要樓姑娘這麼個沒什麼武功的弱女子親自去查案,但他現在能坐起來已是勉強,實在無能幫她,也只能安慰自己等彤彤醒了後再去江陵幫忙。
從丁乙屋裡出來,鄭宣似乎有話要講,樓玉笙看在眼裡,卻不想跟他說話,故意和陰燭說話,“易大哥醒了嗎?”
“醒了。”溫潤的嗓音,猶如冬日裡的暖陽,徐徐吹進耳裡,讓人心裡都覺得暖和了些。
“易大哥,你吃過東西了沒有?”樓玉笙臉上露出笑顏,看在鄭宣眼裡,刺眼的很。
易帆點點頭,溫聲道,“玉笙,我們出去走走。”
“好啊。”
陰燭見鄭宣似乎要跟上去,開口道,“鄭公子,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一定不會湊上去討閣主嫌。”
鄭宣眯了眯眼,眸光似冰雪般冷寒,卻聽陰燭又道,“鄭公子身中劇毒,大限將至,想在最後的日子和閣主好好相處亦情有可原,可惜鄭公子卻努力錯了方向,事事都惹閣主反感。”
“誰告訴你的!”鄭宣冷冷的問。
陰燭看他一眼,難得露出一絲笑,只是這淺淡的笑嵌在他那陰沉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在下是醫者,若連這也看不出,豈不枉費幾十年的功力。”
鄭宣冷冷地盯著他,想要從他眼裡看出一絲端倪,但似乎,的確如他所言,他是大夫,所以看得出他身體的虛弱。
他早聽聞過陰燭醫術了得,堪稱回春聖手,但不曾想,只是望聞問切中的望,他便已看得出他大限將至,又何況,為了在最後的時光裡和樓玉笙好好過而不惹她懷疑,他用了虎狼之藥暫時壓制了毒性讓他看起來似乎是因為解了毒而傷了神才坐上輪椅,他連樓玉笙都騙過了,卻沒有騙過陰燭。
鄭宣冷聲道,“管好你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思量清楚!”
陰燭又是一笑,“若我是鄭公子,便不會騙閣主說已經解了毒,因為那樣才更能博得閣主同情,甚至原諒鄭公子。”
鄭宣沒有說話,目光漠然地看著前方几乎消失在夜色中的易帆樓玉笙兩人,眼裡閃過一陣悲涼,陰燭所說,他何嘗不懂,可惜他和樓玉笙之間,裂痕太多,傷害太大,唯有騙她毒已解,才能讓她稍稍放下戒心,否則,若不是毒已解,他甫一出現,樓玉笙趕不走他也會自己偷偷溜走,要再將她找到,太難。
他收回目光,滑動著輪椅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冷冷的一句話,“本公子的事不必你管,管好你嘴巴就夠了!”
……
“賀大哥,三個月前在名劍山莊,意兒說你要見我,可後來你一直沒有出現,是有什麼事嗎?”
易帆淡淡微笑,“的確出了些意外,受了點傷,不便見你。”
“受傷?”樓玉笙一驚,他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舉世無敵,誰能讓他受傷?那,那也太可怕了吧,“怎麼回事?是誰傷的你?他還會不會再去找你麻煩?”
“沒什麼大礙,只要我躲起來不讓她找到就不會有事。”易帆溫柔地說,“我此次過來,一是為了見你,有些事要和你說清楚,二來,也是告別。”
“告別?你要去哪裡?”
“不是要去哪裡,只不過我打不過那個人,必須要躲起來,所以不便見你而已。不過,我一直會在暗處護著你,若有什麼事的話,我還是會出現的。”
護著她?
他是說,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她嗎?
樓玉笙心裡頭有些酸酸的,“易大哥,你對我這樣好,就因為我長得像月月嗎?”
易帆一怔,隨即一笑,“也不全是。或許,那天晚上遇到你就是冥冥中註定的,護你周全,便也成了我的責任。”
冥冥中註定?這話怎麼那麼玄乎?比他把她當成是月月的轉世還要玄乎呀?
樓玉笙不解,可這種事又哪裡解釋的清楚,便也不再多問,“那個人當真那麼厲害,你解決不了他,只能躲起來?”
易帆笑著點點頭,但眉眼裡卻一絲戾色也無,彷彿他被人追殺追的只能躲起來也並不是一件讓人懊惱的事,這種感覺好奇怪,還是說如易帆這樣神仙似的人物,他的思想境界已經達到超凡脫俗的地步,非她這等凡人可以理解的?
或許是吧。
“對了,易大哥,你剛才說有事要和我說清楚,是你之前接了幽冥谷的任務要買我的命的事嗎?”
易帆微微一怔,繼而搖頭,“幾個月前我遠遠見過你,知道你現在有武藝傍身,且有鄭宣和公子賀護著你,幽冥谷的人是絕不可能傷到你的,便已經和他們說清楚,退了那任務,雖然他們不高興,卻也奈何不得我。你大可不必憂心。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啊?”
易帆柔和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丁乙的傷口你也見過,比之毛髮還細,這天下,還沒聽說過有誰能造出這種利器來,所以我懷疑,那凶手並非普通人。”
若是以前,樓玉笙會以為這個並非普通人指的必定是那些權貴或者絕頂高手,但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這個非普通人,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有異能的人,只是,易帆怎麼會知道這些人?
哦,是了,易帆說他幾個月前就見過她,這幾個月又一直在暗處,想必也見過許多人許多事,知道也不奇怪。
只是,如果那凶手並非普通人,又究竟是用了什麼東西做武器呢?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毛髮還細的東西能做武器呢?
如果那凶手真的不是普通人,那他們根本就不是那凶手的對手,那就只能找阿緣了。
可她都三個月沒有阿緣的訊息了,又不像現代打個電話就行,茫茫人海,她上哪兒去找她啊。
易帆見她滿面憂愁,寬慰道,“你也不必太憂心,畢竟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何況你是要帶上唐澤的,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而且,我會在暗處看著,有什麼異動我會立刻告訴你,有了應對之策,便不必太擔心。”
“但願吧。”樓玉笙說。
回到農家,樓玉笙就去找陰燭,要找阿緣的事,憑她錦繡閣的人是辦不到的,她只能依靠月神教,只是公子賀派來的人她並不熟,也講不清阿緣的事,少不得要麻煩陰燭去傳個話,畢竟陰燭曾經也是月神教的人。
樓玉笙跟陰燭講這事時,陰燭有點餓,正在吃餃子,聽到說要找阿緣,一個不留神咬到了舌頭。
“這事有這麼難辦嗎?”樓玉笙苦惱地看著他。
陰燭嘴角一抽,垂下眼,掩住眼裡那丁點歡喜,“不,不難,我一會兒就讓人去給教主傳信。”
樓玉笙不疑有他,說道,“那你吃完東西早點歇著,明兒等彤彤醒了,我們便出發。”
出了門,樓玉笙便看到鄭宣坐在小院裡,微微仰著頭,似乎在賞月,他手裡還捧著個暖爐,的確是體弱怕冷的樣子。
不過,這和她也沒什麼關係,頭一扭便要回房,卻聽他又在身後喚她,一時無奈,他又想幹什麼啊。
“有什麼事嗎?”轉過身去,樓玉笙的表情客氣而疏離,但仍透著絲絲不耐。
見她如此不待見自己的模樣,鄭宣嘴角有淡淡的苦意,雖然陰燭的話很難聽,卻說得沒錯,他的確努力錯了方向,才會事事惹她反感,而她之前說的厭惡憎惡,大概也是真心話。
“是有關易帆和阿緣的事。”鄭宣滑動著輪椅,朝她靠近了些,但也只是點到為止,太近了,又會惹她反感。
“阿緣?”樓玉笙一陣驚訝,“你怎麼知道她?”
他怎麼會不知道,鄭宣苦笑,當初還是她讓他幫著去找阿緣幫忙的,只不過這些事,她都忘了而已。
“阿緣姑娘曾在名劍山莊出現過。”鄭宣點到即止地說。
那般姿容出眾,武藝告絕的年輕姑娘,甫一出現,江湖上便已傳開,他知道,不也很正常?
果然,他這樣說,樓玉笙眼中的警惕便消退了不少,“你想跟我說他們什麼?難道你查出他們的來歷了?”
後面那句話,多少有點挑釁的意思。
這幾個月來,她和公子賀的關係日漸親厚,也知道公子賀因好奇阿緣的武功和師門而去調查她,可惜的是,他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彷彿阿緣真是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樣,是憑空而將。
所以,月神教查不出來的東西,她也不信和月神教勢力差不多的鄭家堡就能查得出來。
果然,鄭宣搖搖頭,卻說道,“不是他們的來歷,而是他們的關係。”
“他們的關係?”樓玉笙愣住,“他們兩個能有什麼關係?”
亂造謠言你也不怕容恩找你算賬!
鄭宣道,“我本也沒把他們聯絡在一塊,可就在剛才突然想起些事來,易帆和阿緣都是武功絕高之人,非常人可比,但他們的武功路數卻有些相似,至少那神出鬼沒的輕功,幾乎一樣。”
他這麼一說,樓玉笙倒也想起來了,易帆和阿緣似乎都是屬於神出鬼沒一類的,且他們的輕功,都來無影去無蹤,速度之快都快趕上孫悟空翻一個跟頭了。
更重要的是,從她認識他們兩個以來,他們兩個一直都是穿的白!衣!服!
她仔細回想著,似乎兩個人的衣服款式都挺像的,都是飄飄欲仙的那種,啊不對不對,應該是說兩個人都是高貴出塵像世外仙人,只不過一個溫潤些,一個冰冷了些。
樓玉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阿緣說她在找一個人,而易帆剛才說,他在躲一個人……
三個月前,易帆本來說要見她的,但他沒出現,可阿緣出現了……
難道,真的那麼巧?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