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零界自由同盟
世子妃她以崽服人 清穿之炮灰女配 貴女嬌妃 五行神醫 馴養呆妻 鬼印 丐世英 飛煙 鬼師典韋 怪
第23章 零界自由同盟
第二十三章 零界自由同盟
葉澄睡過去的時候剛跑完30圈,用灰頭土臉形容都是美化了她的形象。所以當凌晨五點多葉澄睡飽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穿著睡衣一身清爽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她的清白好像又一次遭遇了嚴重的危機。
桫欏跟楊御這次都沒上她的床,楊御趴在她床邊,已經睡熟了,桫欏不在。葉澄看了看亞空間環,顯示桫欏在廚房。
關上亞空間環,葉澄瞪著床邊的楊御,腦海裡翻滾過各種猜想。
猜想一,她的衣服是楊御換的。
結論:如果是真的就揍他。
猜想二,她的衣服是桫欏換的。
結論:捨不得打桫欏,再說桫欏幹什麼都是聽命令,說到底肯定也是楊御讓他換的,揍楊御。
猜想三,她的衣服是兩個孩子換的。
結論:這不可能,那兩個小傢伙的睡眠質量可好了!打雷都弄不醒!
猜想四,她自己夢遊洗澡換了衣服。
結論:在一個人累得虛脫睡著之後還有力氣夢遊,這已經脫離了科幻片的範疇,走向靈異片領域了。
這麼一想,似乎揍楊御比較靠譜,葉澄磨了磨牙,剛要把手舉起來,便聽見有人輕輕敲門。
楊御立即驚醒,爬起來快步走去開門,桫欏端來一杯檸檬汁。
孩子們還在睡覺,葉澄當然不能吵醒他們,喝掉檸檬汁爬起來輕手輕腳去洗漱,然後來到飯廳。桫欏和楊御已經把早飯擺好了,楊御還體貼地為她拉開椅子等她就坐。
一大早被帥哥和美人服侍著吃早餐,葉澄的心情立即好了許多,但這不代表她會忘記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咳嗽一下,葉澄問:“我的衣服是誰換的?”因為平時交集不多,桫欏還沒有主動當著葉澄的面說過話,所以她的問題是對著楊御問的。
楊御的回答卻讓葉澄大吃一驚:“是蘇鐵教官。她讓您醒來後聯絡她。”
蘇鐵居然又來過她這裡?!現在已經六點了,蘇鐵肯定起床了,葉澄不敢耽擱,飯還沒動就聯絡蘇鐵,蘇鐵那邊很快接通。
見了面,看葉澄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蘇鐵第一句話倒沒客氣:“葉澄,躺了一天半就不知道基本的禮節了嗎?”
葉澄趕緊抬手敬禮:“教官早!”剛說完她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一天半?!”
蘇鐵面無表情:“你還是我們特別班正式學員裡有史以來第一個剛入學就病倒的人。”
葉澄頓時臉紅了,訥訥不語,偷偷瞅了眼楊御,楊御微微點頭,葉澄她真的已經在**躺了整整一天半。
這段時間的超負荷體力勞動讓葉澄從未鍛鍊過的身體根本吃不消,但這也是一次改變的契機。對於普通人來說,高階星界果汁能夠發揮的效果有限,多餘的能量被儲存在她的身體裡,會慢慢消散掉。只有在身體負擔達到臨界值時,那些多餘的能量才會發揮作用,修補並再度強化她的身體。
楊御當然瞭解這些,也知道他累死累活挖礦換來的星界果汁大概會被葉澄浪費掉很多,但他不希望葉澄太辛苦,大可以慢慢來,偷偷的持續為她提供高階星界果汁。
蘇鐵哪管這些,直接把葉澄跟那批鍛鍊多年的傢伙放在一起訓練,完全超負荷的重體力勞動和訓練後,葉澄不出意料地倒下了。
楊御急忙把前些日子拍來的高階星界果汁一點點餵給葉澄喝,配合之前多餘的能量一起改善她的體能。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葉澄是不知道的,她聽到“一天半”這個詞,忍不住在心裡哀嚎:怎麼會這樣!一天半的時間她要漏掉多少課程和訓練!
蘇鐵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雙手抱在胸前淡淡道:“你該慶幸我佈置的新任務是要一百顆極品夜半級零件,必須是你們親自制造的。你的兩個奴隸幫你把劍帶回來拆掉,又從工房的廢墟里把你之前的零件一顆顆挖出來清理好,總算幫你湊了一百顆極品。我已經看過了,過關。明天早晨七點以前你都可以自由活動。”
葉澄的眼睛刷的亮了,要不是跟蘇鐵還保持著聯絡狀態,她肯定要抓著桫欏的手使勁兒摸兩遍!
蘇鐵看她這幅樣子,似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還沒等葉澄看仔細便又恢復了慣常的冰山臉:“給你半個小時收拾,我等下要過來一趟。”
“是!”葉澄關了聯絡就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猜測蘇鐵來找自己有什麼事。
半小時後蘇鐵準時到達葉澄家,她進了門,掃了木然站在葉澄身旁的桫欏一眼,便徑直走到葉澄面前。
葉澄有點緊張,休息日在家見到教官,總覺得比在訓練場上見到更可怕。
蘇鐵一一掃過三人,視線與葉澄相撞,第一句話就讓葉澄差點心臟停跳:“葉澄,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因為葉知秋是我們的人。”
緩了緩,葉澄警惕起來。葉知秋的神祕身份始終是她最介意的兩點之一,她早就猜到葉知秋身份不一般,當然,無論蘇鐵對她的態度如何,她都不會傻到隨便相信蘇鐵的話。
蘇鐵說完這句,指尖一動,一道淡淡的紅色光霧在她面前凝成一枚符號,外圈是一個正圓形,內部是兩道線條如波浪一般的符號,像是抽象的翅膀:“葉知秋身邊應該也有這個符號,這是我們的象徵。”
葉澄視線一凝。
神農已經很久沒有與她說過話了,可是它早先叮囑過的事情,葉澄一直牢牢記在心裡。這個符號她印象很深,因為神農明確告訴過她,見到那個符號千萬要注意,一種可能是他(她)會是她的盟友,而另一種可能是,他(她)會殺了她。
蘇鐵放下手,符號消散在空氣裡:“你們知道宇宙中有兩大勢力,初代人類帝國與新人類聯合國,但其實……”她看向楊御,“你應該知道一點吧?”
楊御不動聲色,靜靜回望著她。
蘇鐵早就看過組織交給她的楊御的情報,知道這個少年平時是屬蚌殼的,並未追問,接著道:“宇宙之中還存在著以混血為主力的第三方勢力——零界自由同盟。”
楊御一直以來都知道有這個勢力的存在,今天終於知道他們的明確名稱了,見蘇鐵帶著誠意過來,便凝神細聽。
“我們是被初代和新人類雙方所遺棄的後代——混血,但是我們接納任何一個嚮往自由與團結的族群或個人,故以‘零界’命名,意為沒有界限。在我們這裡,消除奴隸制便是基本目標,自由平等共存便是最終理想,不論是掛心後代、心懷和平的初代或新人類,還是一出生便淪為奴隸的混血,我們一致歡迎。在此,我希望以最大的誠意,邀請你們加入。”
這下不止葉澄,連楊御和桫欏也同時愣住了。
蘇鐵看向楊御:“我知道,你是楊謹先生的最後一個學生,相信你從楊謹先生的手稿裡面,也知道他接觸過第三方勢力吧——那就是我們的人。楊謹先生晚年給予了我們很大的幫助。而且如果你希望查清楊謹先生的獨子楊淺遇襲的真相,請你首先成為我們的一員,因為當時襲擊他的星際海盜,是同盟的人僱傭的。”
果然如此!楊御目光一凜,死死盯住蘇鐵,寒意懾人:“是誰?!”
蘇鐵平靜地回視他:“所有的勢力中都會存在不同的聲音,當然同盟之中也有激進派和保守派。更多的事情恕我無法奉告,等我出了這扇門,今天所有的對話我都絕不會承認,想知道更多,只有等你加入我們之後自己去調查。”
扔下楊御,她又轉向桫欏:“至於你,有改變現狀的願望嗎?”
桫欏一語不發,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動一下。
蘇鐵等了一會兒便移開視線,重新看向葉澄。對方這時候也慢慢冷靜下來了,清亮的眼神裡有疑惑有忐忑,唯獨沒有膽怯。
蘇鐵明白短時間內無法讓這些人信服,也不敢拿出更多的東西讓他們去接觸同盟的□,所以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無論你們是否決定在未來成為我們的一員,請相信有同胞站在你們身後。”
今天蘇鐵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向葉澄和楊御表明身份,說完這些她也就無意再待下去。掃了眼桫欏,她最後對葉澄道:“原生奴隸跪了幾十年,突然改變一直以來的姿勢會很疼,最好循序漸進。”說罷她向葉澄敬禮之後便離開了。
蘇鐵前面講的這些加起來還不如最後一句讓葉澄震驚。把蘇鐵送出門,葉澄一轉身就跑到桫欏面前,推著他坐到客廳沙發上,自己蹲在桫欏身前,雙手按在他膝頭,咬著脣懊惱萬分。
葉澄這段時間一直忙於各種複習和練習,完全沒有時間關照一下桫欏的情況。她的常識不夠,楊御辦事又太乾脆利落,一手包攬了家裡全部的事宜,於是她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忽略了桫欏和孩子們。如果不是蘇鐵的話,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善意”成了折磨桫欏的第一個刑罰。
“對不起。”葉澄忍不住哽咽起來,不停眨眼睛,企圖讓眼淚不要模糊視線,可惜發顫的聲線完全出賣了她,“對不起……桫欏,我……”
桫欏不是一臺機器,他只是被幾十年的殘酷訓誡變成了一個只會默默忍受一切的人。
他從來都只安靜地跪在角落裡,舉世無雙的容顏之下幾乎空無一物,但是他會疼。
忽視了桫欏的狀況,葉澄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難道她能去責怪楊御?怪他沒有提醒自己?楊御那個傢伙,明明沒有犯錯卻捱了一堆責罰,拖著一身傷也被迫去狩獵填飽肚子,估計根本就不認為從跪著變成站著是多麼大不了的事情。
想到這裡葉澄更加心酸,她以為自己忙得團團轉,累得暈倒好幾天就真的很辛苦很努力,但是再看看楊御和桫欏,她那些經歷簡直平淡幸福到不值一提!
頭頂傳來暖暖的微癢的觸感,葉澄知道是桫欏在撫摸自己的頭。桫欏能從起初完全木頭一樣的狀態變成現在這種還會安慰人的樣子,葉澄打心底裡高興,可是眼淚卻越流越凶。她埋頭在桫欏的腿上,不肯抬起來,把桫欏的褲子浸溼一大片。
葉澄悶聲哭得厲害,安慰好像起了反作用,讓桫欏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看楊御,見楊御仍在沉思,只好自己試著開口:“主人,不疼、已經、好。”
葉澄一愣,微微抬頭,桫欏想了想,又說:“月前、就、不、沒事。”
儘管桫欏的話顛倒又破碎,但這種短句子並不難懂。他的聲音已經完全沒有了最早那時的沙啞,變得溫潤低醇,像是林間撒著陽光碎片的澄澈溪流。葉澄突發奇想,桫欏如果唱歌,大約會是天籟。
狠狠在桫欏的褲子上蹭幹淚水,葉澄揉著眼睛坐到桫欏身旁。結果她剛一坐好,坐了半天的桫欏忽然起身,轉身對著她雙膝跪下。
葉澄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想扶起桫欏,桫欏低下頭輕輕叫了一聲:“主人。”葉澄的動作頓住。
“請、允許、訓練,我、超過她、孩子、不會、我。”這句話有些長,也實在太過支離破碎,葉澄聽不太懂,她求助地看向楊御。
楊御此時已經回過神,翻譯道:“他說,請您允許他跟著您一起做訓練,他希望能超過蘇鐵教官,這樣孩子們將來才不會重蹈他的覆轍。”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讓別的人聽到,恐怕桫欏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但楊御和葉澄相處了這麼久,已經知道葉澄的性子了,她的反應絕對跟那些人相反。
果然,葉澄像是挖到傳說中的暝晚級根源礦晶一樣欣喜,眼睛亮起來:“你是說想跟我一起訓練?太好了桫欏,我看好你!你想超過教官,我也在班裡找到了努力的目標,來比一比誰先做到吧!”
桫欏靜了幾秒,閉上眼睛,一按亞空間環,掌心出現了一把鑲著寶石的精緻短匕,被他穩穩握住。這把匕首是每個原生奴隸都會有的,當他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時,就會用這個自盡。當然他現在拿出這個不是用來自盡的,而是抬起匕首,握住自己一縷散在地上的銀色長髮,從及肩處緩緩割斷。
葉澄愣住了,然而桫欏的動作非常堅決,她甚至都做不出抬手去阻擋的行為。
桫欏一開始割得極慢,手也抖得厲害,然而在割下第一縷頭髮之後,他發抖的手慢慢穩住。很快,站起來幾乎及地的銀白長髮變成了剛剛過肩的長度。
楊御看著他將匕首重新收好,正色道:“桫欏,既然你有這種願望,那麼主人的訓練量,你翻倍照做。”
桫欏輕輕點了一下頭,仍然閉著眼睛。
葉澄明白,這是桫欏宣誓的一種方式。他在用這種方式,與過去的他徹底訣別,為了他的那個願望。
心裡滿溢著酸酸漲漲的感覺,葉澄將桫欏一把摟住,果不其然感覺到他僵硬著身體。
“桫欏,”她放輕聲音,“我跟土豆豆也說過,我雖然現在表面上是你們的主人,但我不會綁著你們一輩子。你願意去改變,這樣我很高興。”
“……是。”
“教官的話,你們仔細想好,無論你們決定未來走怎樣的路,我都會支援你們的,但是我自己還想再等等……等我瞭解父親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再做決定。”
“……是。”桫欏睜開眼睛,清透的異色雙瞳裡映著一地斷髮。
當天早上,桫欏在孩子們床邊守著他們醒來。兩個孩子睡飽了覺,揉著眼睛爬起來,發現父親的頭髮居然變短了,雙雙呆住,然後揪著他們爸爸的及肩銀髮,哭聲響徹房間。葉澄怎麼勸也勸不住,只好由他們去。桫欏則根本沒勸,任兩個孩子在身旁哭得直抽氣,甚至連伸手攬一下他們也沒做。孩子們自從大哭一場之後變得懂事許多,自己洗漱、穿衣、看書、玩耍,幹什麼都不用人陪著了。
從那天開始,葉澄在訓練的時候,桫欏都會被她用“陪練”的理由拉著一起訓練。桫欏真的按照楊御的要求,將葉澄的訓練專案翻倍照做。她在場內跑圈,他就在場外跟著繞,最後葉澄跑完了坐在旁邊休息看書,等桫欏用比她快得多的速度跑完,兩人一起灰頭土臉回家。
家庭主夫楊御的工作則被家務機器人包攬了大多數,他實際上只有在葉澄和桫欏出門之前以及回來之後忙一陣子,其他時間不知道在幹什麼。
對於楊御和桫欏,葉澄給予的是充分的自由與信任,兩人也都十分配合,訓練之外的事情從來沒讓她操過心。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緩緩流淌。
可是楊御知道,沒那麼簡單。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會出現詭異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