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過去稱為“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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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過去稱為“家”的地方
第110章 過去稱為“家”的地方
悠然搖搖頭：“大不如前，只能這麼說！”
“哥！”紫綺停駐腳步不前。“能求你一件事嗎？”
悠然扭頭見她停下了才問：“跟我有什麼事需要用到‘求’字嗎？看你一臉嚴肅的，什麼事直接說吧！”
“我想過兩天去看看她！”紫綺望一眼許靖齊，知道他不會反對。
悠然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就讓她自生自滅去吧！有什麼好看的？”
紫綺皺眉道：“倒不是刻意想去看她，主要是想去看看藍兒，她跟她娘和姐姐不一樣！是個善良的孩子！”
“我倒是也覺著藍兒是個好孩子，可......”
“怎樣？”
“你還是跟我去看吧！”悠然嘆一口氣，轉身繼續向前走。
天空中飄著大朵的白雲，陽光也笑得曖昧。紫綺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好天氣，把惜兒交給許靖齊帶去玩，隨了悠然一前一後進入那個如夢靨般存在的院落----曾經輝煌一時的樂府，他們過去稱為“家”的地方。
冷冷清清地門庭，往日的輝煌已經不再。少了門房的通報，悠然帶了紫綺徑直進了內院。
為見到什麼丫鬟小廝往來，兩人對望一眼。
“走吧！去裡面看看！”二人不知不覺竟到了心境小院，遠遠地便望見有一抹藍色的身影蹲在院門處。
紫綺緊走幾步，果然如她所料，真的是藍兒。
“藍兒！”紫綺激動得竟有些熱淚盈眶，這是唯一一個讓她始終掛念的小妹妹！
藍兒輕哼著歌，細聽卻是辨不清到底是什麼內容。紫綺也如她般蹲下身子，側著身子望向她的臉，瘦小的瓜子臉上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兩朵粉紅，小巧的嘴脣也是由櫻桃紅變成了粉白色，她雙眼無神地似是在望著心境小院門口的某個角落。
紫綺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藍兒！我是綺兒姐姐！還記得嗎？”
“綺兒姐姐？”她微轉了下頭，眼光卻始終沒有鎖住紫綺的：“綺兒姐姐！哈！你教藍兒讀書吧！”說完她又輕哼起了歌來，突然如受了驚嚇般，她痛苦地抱住了頭：“嗚嗚嗚......藍兒不敢了，藍兒錯了......嗚嗚嗚......”
紫綺不禁落下淚來：“哥，藍兒到底怎麼了？”
悠然嘆一口氣：“聽說是被思馨的未婚夫偷偷給......欺負了......”他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低頭略顯悲傷地說：“據說事後，思馨居然跟那個男人合起夥來打了她，那男人居然說是藍兒主動勾引的他，所以......”
紫綺拉住藍兒的手，慢慢把她拉起來，緊緊摟住她的身子哭道：“畜生！他們都是畜生！好藍兒，走跟綺兒姐姐回家！”
“哎！綺兒，你要把她帶回去？”
“嗯！”紫綺點點頭：“畢竟咱們也都是異母同胞啊！藍兒這麼善良，哥就不覺著她很可憐嗎？”
“你覺著她可憐，你問問她那個娘，什麼時候覺著咱們兄妹可憐過？她把你迷昏了送去駿王府換來大把金子的時候，她覺著你可憐了嗎？”悠然有些憤慨，紫綺居然在這個時候還動了慈悲之心。
他伸手斷開紫綺牽著藍兒的手，攬了紫綺的後背往甬路上走。
“哥！”紫綺擦了把眼淚，扭頭再望一眼藍兒。
“走吧！如果你一會兒見到那個害死咱孃的女人後，還想再收養她的孩子的話，我不反對！”
紫綺無奈地點點頭，跟著悠然繞了個圈向思馨的得沁閣走去，得沁閣緊挨著花園而建，是個三層小樓。
未到院內，兩人便聽見叮叮噹噹的瓷器碎裂的聲音。走得近了，便見著思馨和戴美珠竟撕扯在一起。
只聽戴美珠嘴裡唧唧歪歪地罵著：“不就是個男人嗎？你至於這麼作踐自己嗎？這滿大街都是，只要咱們有金子，還怕他不願意嗎？”
“娘！思馨手裡拎著壇酒，鬼哭狼嚎般吼道：“別說了行不行？”邊說眼角邊留下淚來：“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有多愛他？”說完猛灌一口酒，酒水濺到她的額頭髮梢，順著嘴角淌下來，流到衣衫上、脖子上。
戴美珠依舊打扮得十分妖豔，脂粉的香濃味依舊可以把人薰個跟頭。她沒有注意到已經行得近了的兩人，一雙手用力抓住思馨的髮髻，用力晃著：“死丫頭，清醒一點，那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這麼愛他，你這是在麻痺自己......”
“娘！為什麼這些男人都只喜歡我的錢，啊？一連三個，一個比一個英俊，可是卻又一個比一個心狠！嗚嗚嗚......娘！”說到最後，思馨索性坐在地上抱腿哭了起來。
戴美珠搶過她手裡的酒罈，舉過頭頂用力摔在地上，她拍拍手說：“死丫頭，現在所有的酒都沒有了，你給我好好地回裡面反省反省！”
扭身的功夫，戴美珠一愣，她板了臉，眼睛看向一邊：“你們，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來看看曾經壞事做盡的人，現在到底是什麼下場！”悠然抱臂站在那裡，說完臉也扭向一邊。
“我？壞事？哈哈哈！你們可真是天真的孩子啊！哈哈哈......”戴美珠笑出淚來。
“你做過的不是壞事是什麼？”紫綺嚴肅了神情，一雙眼狠狠地剜著她，如果不是看到她的這幅讓人討厭甚至作嘔的樣子，紫綺險些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有多恨她了。
“是壞事怎樣 ？不是又怎樣？難道老天還能開眼來懲罰我不成？”戴美珠用力拍著胸脯，囂張地無以復加。
“是，老天是不會先來懲罰你，他會先從你的女兒們下手，讓你孤獨終老......”
似是觸到了痛處，戴美珠扭曲了臉，厲聲道：“少說廢話！你們兩個如果沒事，請你們現在就滾出去！”
“有兩位故人讓我帶話給你，不想聽嗎？”
“兩位故人？”戴美珠轉一下眼珠，似是沒想出來：“誰？”
“杜-摩-一！”紫綺向前走了兩步：“差點忘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莫多！雖然事情過去的時間不短了，不過我想你該還有印象才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