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鏖戰西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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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鏖戰西羌(一)
最後一站到了西羌,陳湯掰手指頭一算,再有三個月,從長安出來就三年了。這一千多個日子裡,他的足跡踏遍了西南夷各地。他向南甚至到了日南,向西進入了天竺國境。長了不少見識,學了不少本領,也做了不少事情,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陳湯還是跟以往一樣,每到一地,先登上該地最高的山峰,向四處眺望。邊看,邊想,邊思考,邊記錄。
東去大河的兩岸,是肥沃的谷地,土質黝黑黝黑,這裡是高原上難得的農耕之地。田野裡,小麥、高粱穗頭也開始搖晃,長勢喜人。一片片油菜地裡,黃花綻放,香氣四溢。遠處的山坡上,牛羊成群,山地特有的矮馬撒著歡兒地奔騰,牧馬人在唱著悠揚的情歌。
陳湯想,這條河再往下面流,就該流到了大漢的隴西、金城兩郡了。
轉過身來,他又向北眺望,皚皚的雪山擋住了他的視線。陳湯問:
“建業,北面那座雪山叫什麼名字?山的北面是什麼地方?”
“呵呵,子公!這座山就是祁連山,我們從北面眺望過它。北面正是大漢的武威、張掖、酒泉和敦煌等河西四郡,還有一條絲綢之路。”
“是啊,這西羌正卡在大漢的哽嗓咽喉上。”
“可不,這地方太重要了。”
陳湯此行,一是要代表朝廷安撫西羌各個部落,讓他們加強團結,少出內亂,安心地從事農牧業;二是密切接觸上層人士,瞭解各部的動向,防止匈奴勢力的滲透;三是說服一些較大部落內遷,移居關中,騰出的土地由朝廷施行屯墾,並在此建立城堡守衛。他把此行的重點放在了山離羌,因為這個部落人數多,農業勞動力充足,同時,還有很多的青壯年可以從軍戍邊。可是,每每求見山離羌侯靡諾,卻被報知,羌侯遠行,多日後才能歸來。然而,俯瞰羌侯的宮殿裡,明明可見他的車馬和衛隊俱在,由此判定,靡諾不可能遠走。
“這靡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要知道,無弋爰劍的後人個個都是是詭計多端,難對付得很啊!”
秦厲公的時候, 羌人無弋爰劍被秦國人抓去做奴隸,飽受欺凌和摧殘,同伴們一個接一個地
死掉了。爰劍忍受不了,終於想出辦法逃了出來,想要奔回羌地,但秦國人在後面追得很緊,箭頭像雨點似的向他射來。他不敢走大路,因為秦人戰馬速度快。情急之下,他發現半山腰上有個山洞,於是就躲藏進去,而洞口太小,追兵又鑽不進去,而且也不敢進去。秦國人就想出個壞主意——火燒山洞。當時出現了這樣一幅奇特的景象,柴火越燒越旺,而且伴隨著濃濃的煙霧,眼看就要吞噬掉了爰劍。此時,就見一隻老虎飛撲過來,用自己的軀體遮擋住煙火,把他推往通風的地方,使他安然無恙,脫離現金。說來也神奇,爰劍逃出後,在野外與一位被割去鼻子的女子相遇,二人似心有靈犀,情義相投,當天就結為夫妻。那女子為自己的醜陋嚇人的模樣感到羞慚,於是,披散開頭髮,遮住面部——這也成了後來羌人的習俗。
爰劍夫婦落腳於三條大河之間,在這裡安家落戶了。聽到訊息,羌人的男女老少都跑出來,一看到爰劍居然沒有被燒死,都感到非常神奇,於是,就把爰劍視為全能的神,敬畏他,侍奉他,並且推舉他做了羌人的首領,在他的領導下開始了羌人新的歷史。以前,黃河、湟水一帶雖有沃土,但沒有人種植五穀雜糧。羌人以狩獵為業,上山追逐禽獸,充滿了風險,但收穫不穩定,生活難有保障。爰劍就手把手地教他們耕種農天,放牧牛羊牲畜,改善了生活。於是,投奔他的羌人越來越多,形成了一個嶄新的民族。在羌人語言裡,奴隸被稱作“無弋”,而由於爰劍恰恰曾給秦人曾做過奴隸,為了紀念他逃出親人魔爪,重獲自由,並帶給羌人新生活,羌人們就用“無弋”稱呼爰劍。自此以後,爰劍的子孫後代,世世做羌人的首領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各個部落,眼下燒當、先零、勒姐等和山離都是較大部落,山離所處的位置更優越,對大漢構成的潛在威脅也最大。
陳湯想,多虧是這種狀況。要是西羌也出個冒頓單于一樣的頭領,一統西羌,那麼對於大漢來說,定是一場惡夢。不過,陳湯對西羌多少也是有過一番研究。羌人性格沉穩木訥而又猜忌之心很重,他們輕易不會主動發起進攻,也不願意與他人聯合來對付強敵,大概也是因為幾百年來也沒有再出爰
劍這樣的偉大人物的緣故。
眼下西羌雖是各自為政,分崩離析,可是,個個首領都詭計多端,要麼就以武力進擾,攪得大漢西部不得安寧,要麼與西南夷、匈奴等國眉來眼去,謀取與大漢討價還價的籌碼。還好,宣帝時,出來個名將趙充國。
神爵元年,趙充國年過七旬,親臨前線,指揮漢軍,打退羌人的進犯。他不但指揮若定,而且深得謀略之宜。他上書朝廷,提出對付羌人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要有治本之策。他的做法就是,派遣出征計程車兵來屯田種糧,邊生產邊禦敵,深挖基礎,防患未然,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宣帝大為讚賞。趙充國遠征,有效地打擊了諸羌勢力,令他們心驚膽寒,不再敢來偷襲了。並且一舉隔斷了他們與匈奴的聯絡,粉碎了匈奴切斷絲綢之路的圖謀,維護了大漢西部邊陲的安定。趙充國勞苦功高,被宣帝尊為麒麟閣十一功臣。可惜的是,趙充國病逝後的十幾年裡,大漢無暇顧及邊陲,西羌各部蠢蠢欲動,不斷蠶食大漢土地。更可怕的是,郅支和呼韓邪兩部匈奴都在打西羌的主意,現在,這片土地上充滿了危機和變數。
這時,杜勳拉過陳湯,手指向前方,小聲地說:
“子公,你看,那幾個人怎麼看起來有些面熟呢?”
可不,剛才陳湯和杜勳騎馬外出的時候,那四個人擦身而過,給人以很神祕的感覺。那時陳湯就隱隱約約地覺得,他們雖然穿著羌人服裝,披髮遮面,可不像是純正的西羌人。現在,再仔細回想一下,品味一下細節,更覺出了蹊蹺:那四個人的面色不像羌人那樣被強光照射而紅紫粗糙,其中有兩個略顯白嫩,可能在中原長久居住;還有一人個頭矮小,顴骨高高,面板黝黑,是明顯的南蠻標誌。
“子公,他們會不會是藁街——!”
“對!藁街!藁街比武的那幾個人!”陳湯回答說。
“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罕圖和靡靡他們!他們跑到這裡來要幹什麼呢?”
“哼哼,跟我們一樣唄。真是冤家路窄啊!”
陳湯決定,將計就計,先刺探敵人的實情,然後一舉刺殺匈奴人,藉此機會說服靡諾歸順大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