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撫遠槍聲
貴族情人的浪漫之戀 婢女丞相 時間倒計時 阡側莫淡顏 偽法狂徒 魂武 無限獵人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 是非題 透骨生香
第14章 撫遠槍聲
宋二爺從第一次槍聲響起到轉身走回摩托車，整個過程不足二十秒，可以說，他的這一舉動有些出人意表，殺鬼子都沒見他這麼痛快，怎麼殺偽警察反而變得如此“行雲流水”了？
從宋二爺的表情裡，宋萬澤幾人多少能夠看出一點端倪來，偽警察如果和他沒有血海深仇的話，同為中國人，他也不至於會狠心下手，且這麼幹淨利索。
宋萬澤本打算用詢問的目光看一眼狗子或大奎，希望兩人能夠解開眾人心中的疑惑，但轉念一想，他這樣做的話肯定會勾起宋二爺不堪回首的往事，反而適得其反，想到這些，宋萬澤硬是將這個念頭給憋了回去。
眾人坐回摩托車上，繼續朝著不遠處的撫遠縣城方向馳去，四聲槍響恐怕已經將睡夢中的劉四喜吵醒了，說不好等著他們的會是縣裡幾十個偽警察的槍口。
懷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宋萬澤幾人進入了撫遠縣城，清晨的撫遠縣比他想象的還要冷清，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小販，有氣無力地吆喝著，行人更是少得可憐，看到幾個人的裝束打扮，所有人更是避之不及，慌忙跑到路邊，將寬闊的馬路讓給三輛“鬼子”的摩托車。
他們的目的地是劉四喜的家，擒賊先擒王，抓住了劉四喜，宋萬澤心頭的一塊石頭也就算落了地了，否則如果讓他逃走的話，其他地方的鬼子很快就會趕來。
劉四喜的宅院坐落在縣政府後面，遠遠就可以看到政府的小樓上面掛著偽滿洲國的“國旗”，花花綠綠的旗面懶洋洋地垂在那裡，就像一個半死不活的大煙鬼。
“嘎！”
三輛摩托車同時在劉四喜的家門口停了下來，透過敞開的證明可以看到，這是一個磚瓦結構的三層小樓，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給人一種慵懶散漫的感覺，就像門口那個歪戴著帽子的偽警一樣，正抱著槍連連打著哈欠，見到宋萬澤幾人之後他連想都不想，匆忙立正行了一個別扭無比的軍禮，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警察的樣子。
大頭又是第一個從掛斗裡面跳了出來，兩隻白手套被他扔在了一旁，手扶著軍刀柄大步走上前，還真有“太君”的範兒，那個偽警察眼前頓時一暗，陽光都被大頭魁梧的身軀所遮擋，下意識地揚起頭來，看著這個似像又不怎麼像的“坂田太君”發怔起來。
“太君怎麼好像長高了呢？”他正在心裡暗暗琢磨著，耳邊便傳來悶雷似的一句問話。
“你他孃的瞅啥呢！”
話音剛落大頭便掄起了巴掌，一個耳光扇得這個倒黴的傢伙在原地轉了三圈，未等緩過勁兒來，下腹便猛地捱了大頭一腳，接著身體一輕，空中飛人似的連人帶槍被踹出了七八米遠，直接從大門口滾了進去，趴在地上昏了過去，呻吟聲都沒發出來。
大頭轉身一把將摩托車上插著的鬼子軍旗拔了下來，“咔嚓”一聲掰成兩半，一把摜到地上，惡聲惡氣地罵道：“他孃的！一路上都看這玩意兒不順眼！”
其他人也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手裡端著鬼子的三八大蓋，徑直走進院門，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迎了出來，被大頭一腳踹到了遠處，根本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狗子和大奎一人手裡握著兩把南部式乙型自動手槍，一馬當先地衝了進去，直奔二樓，其他人觀察了一下週圍，見沒有敵人跑出來，便緊跟在兩人身後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樓上。
“哐！”
狗子一腳將房門踹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正慌慌張張地穿衣服，身邊的雙人大**還趴著著一個赤身的妖豔女人，眼神迷離，嘴角含笑，一隻手歪歪扭扭地搭在自己那圓潤挺翹的雙臀上，另一隻手邊垂著一杆煙槍，屋子裡瀰漫著一股甜膩膩的味道。
這個頭髮油膩、臉色蠟黃，瘦的皮包骨的男人就是撫遠縣縣長劉四喜，**趴著的是他的第三房姨太太，劉四喜聽到外面的聲音後慌忙爬起身來穿衣服，褲子還沒提上，就被狗子用槍抵住了腦袋，而**的女人卻一動不動，懶洋洋地趴在那裡哧哧笑著，也不顧忌自己這豐滿性感的免費橫陳在所有人的面前，看樣子她的思維已經在大煙的作用下短路了。
感覺到冷冰冰的槍口貼在自己的頭皮上，冷汗“刷”的一下從劉四喜的額頭冒了出來，隨即顫顫巍巍地抬起頭，面帶驚恐和疑惑，打量著面前這幾個闖進門來的“太君”。
片刻後，劉四喜眼中閃過一道驚恐的神色，一屁股栽到地上，嘴脣顫抖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狗……狗爺！咱鄉里鄉親的，您……您這是……這是什麼意思嘛？”
“呸！”
狗子吐了一口，說道：“你他媽的還能認出我來！？啥鳥鄉親不鄉親的！要不是你這孫子，我們大當家的怎麼會慘死在鬼子的刀下！”
大奎“噌”的一聲將腰間的鬼子軍刀抽了出來，架在劉四喜的脖子上，一股森寒刺骨的涼意瞬間傳遍劉四喜全身，讓他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劉四喜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奎，道：“大奎！咱們可是一家人啊！你爹……”
“你還有臉提我爹！？”
大奎眼中的怒焰瞬間暴漲，毫無徵兆地揚起手來，軍刀劃過一道弧線，閃電般砍向劉四喜的脖子，這一刀要是捱得實成了，劉四喜定然人頭不保。
宋萬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大奎握刀的手臂，硬是沒讓軍刀砍下去，大奎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見無法將手臂掙脫出來，口中大叫一聲，將全身的重量向劉四喜壓去。
事發突然，大奎又怒氣沖天，力氣如蠻牛般，竟然連帶著宋萬澤一起撲在了劉四喜的身上，接著大奎的雙手便狠狠地掐住了他的細脖子。
“大奎！你他孃的給老子住手！”
宋二爺快步上前，一腳將大奎踢開，罵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大奎捂著被踢中的胸口，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邊哭邊道：“二爺！這……這孫子害死了我爹……二爺！你家……你家英子不是也……嗚嗚……”
“閉嘴！”
宋二爺瞪圓了眼睛，抬手甩了一個耳光下去，大奎的臉膛上瞬間出現了五條長短不一的紅印子，見宋二爺還要抬手，宋萬澤連忙起身，一把將他拉住，沉聲道：“二當家的！冷靜點！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
劉四喜一手摸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了一氣後俯下身來，腦袋“砰砰砰”地磕在地上，嘴裡道：“二爺！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二爺……求你放過我吧！二爺……”說完後直起身子，拼了吃奶的力氣扇自己的嘴巴，兩邊臉頰瞬間便脹紅了起來。
猴子竄了上來，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把手槍，同時掀過被子，將**的**場面蓋住，這才陰惻惻地一笑，說道：“你這傢伙壞事做盡了，晚上不枕著它是不是睡不好覺！？”
“太君……不不！這位爺，我劉四喜不是個東西，我不是個人！您就把我當只臭蟲，放過我吧！”說完後劉四喜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跪著朝猴子蹭過來，伸手欲抱住他的大腿，猴子嘿嘿一笑，靈巧地躲開了。
劉四喜見狀又往宋萬澤的方向蹭去，還未等開口求饒，就被一旁的大頭熊掌一伸，像小雞子似的抓著領子拎了起來，雙腳都離了地面。
宋萬澤向大頭使了個眼色，後者狠狠地將劉四喜摔到地上，劉四喜癱成爛泥一樣，只能靠著床邊才能勉強坐起身來。
“幾位爺爺……你們放了……放了我吧！我都是被小鬼子逼的，你們……你們要錢！？我給你們錢！我有很多錢！這兒有大煙，還有她……統統都給你們！求你們放過我吧！”
劉四喜邊說著邊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坨坨黑色的大煙膏，雙手捧著送到宋萬澤的面前，說到最後一句還看了一眼**躺著的姨太太，表意明確得很。
“無恥！”
貓咪在後面恨聲說了一句，劉四喜剛要答話，**的女人“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見到眼前的場面，先是一怔，接著便扯開嗓子尖叫了起來。
“啊……”
猴子離她最近，見狀揮手擊在她的頸側，把她擊暈了過去，尖叫聲戛然而止，猴子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她胸前暴露無遺的兩顆大肉球，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接著拽過被子蓋了上去，嘟囔道：“眼不見為淨……”
“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或許我還能繞你一條狗命！”宋萬澤說完後心底暗暗想道：“我饒了你，二當家的繞不饒你，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不能饒了這孫子……”大奎剩下的話被宋二爺惡狠狠的一眼全都瞪回了肚子裡。
“我保證什麼都不隱瞞，您問我什麼我就說什麼！”
宋萬澤的話讓劉四喜這個即將溺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求生的渴望已經將他最後的一分理智化為灰燼，一時間忘記了一旁雙眼冒火的宋二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