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一章 血煉軍魂(四)

第六十一章 血煉軍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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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血煉軍魂(四)

第六十一章 血煉軍魂(四)

戰場形勢突變,石榮也是束手無策,他知道全團已經到了拼命的地步了。日軍突然將所有兵力一下子投入到了戰場上,三團的二營已經和日軍白刃戰,讓他更為擔心一營的狀況。

炮彈渾厚的爆炸聲,大地微微的抽搐著。

白『色』的硝煙,籠罩在一營的陣地上空。石榮不敢想,等日軍火炮停火後,一營還能有幾個人站的起來。即便能夠僥倖逃過炮火的肆虐,但是真的能逃過馬上就要衝到面前的日軍大隊人馬嗎?

僅僅靠一個多連,二百人都不到的兵力,哪裡頂得住日軍的瘋狂進攻。

石榮連忙招呼炮手,準備將日軍後邊的重機槍給先幹掉,這也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什麼,迫擊炮埋在地裡了?是那個狗日的下的命令。”石榮大怒道。

“團長,這個命令好像是您下的……”迫擊炮手也是一臉的黑線,當初那個一臉得意的石榮,囂張的對日軍陣地上大喊,說什麼讓你們炸我的炮,老子把炮埋到地裡,看你們還炸不炸的著。

只好趕緊命令士兵將炮先從地裡挖出來,可是炮彈才只剩下了幾發,根本就不夠對付日軍十來挺重機槍的。

看著從土裡刨出來的三門迫擊炮,石榮氣的直咬牙。這些炮還都是奉天兵工廠造出來的,當時用的就是日本的技術。可是,小鬼子的迫擊炮一個人都搬的動,可他手中的炮,沒有馱馬,根本就轉移不了,需要好幾個人抬著跑。

顯然小鬼子是對張家父子留了一手,至少奉天兵工廠裡數千臺機器,都是小鬼子從本土淘汰下來,高價賣給張作霖的舊機器。

石榮無奈,只好指揮手中所有的火力,掩護炮兵的行動。

用輕機槍組成火力網,先壓制一下日軍的火力。讓部隊先趕到一營的陣地上,先守住陣地再說。

戰場上,保命的辦法只有兩個,一個是勇氣,一個就是武器。只要是老兵,都是將這兩條當成法則對待。遇到打大仗,打惡仗,就只能用命來博。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是這個道理。

“團長,我帶三營去,你組織其他部隊,還有陣地上的輕傷員全都組織起來。先將二營陣地上的那股小鬼子先解決掉。只有這樣,我們三團還有一線生機。”姜茂才也是喜歡帶兵,多過於做政治工作。

誰讓他家裡條件好,上過三年小學。雖然沒上過高小,中途輟學了,但他的文化水平,在紅四十軍中的營級別幹部中,也是屬於偏上。

說句不好聽的,姜茂才的樣子,穿上學生裝,胸口別上一支銀光閃閃的鋼筆,還真有點小白臉的氣質。

“一營,跟我上。”姜茂才頭也不回的喊道,手上也不慢,對著二百多米外的日軍機槍手就是一槍。

槍響人死,日軍的一挺重機槍頓時啞了。

日軍都是由四個人配一挺重機槍,不但有機槍手,還有副手,彈『藥』手。很快機槍又響了起來。

此刻的姜茂才,眼中多了一絲犀利,眯起眼睛,手上熟練的拉起槍栓,退出彈殼,將子彈頂上槍膛,運氣舉槍一氣呵成。剛剛頂上來的鬼子副機槍手,連手都沒捂熱槍把,就又一次倒在了血泊中,胸口一個豁大的傷口中,殷紅的血『液』瘋狂的湧出。

“好槍法。”石榮不由的讚道,他也擔心,姜茂才這個靠著嘴皮子當官的人,會不會帶兵。戰場上可來不得虛假,姜茂才的一手好槍法,石榮自知比不上,頓時放心讓姜茂才帶兵增援。

石榮這才知道,紅軍的主力四十軍的戰鬥力為啥這麼強了。對於一支軍級別的軍隊來說,兩萬士兵,或者三萬士兵都不重要。關鍵是要有好的指揮官,軍隊的最高一級指揮官的能力出眾,可以讓部隊的戰鬥力發揮到極致。

但基礎的指揮員好壞,是部隊一個連,一個營,甚至是一個排的戰鬥力的主要標誌。

別指望,有好兵,就能戰無不勝。

想想蘇聯人吧!斯大林把軍隊中稍微有點影響力的指揮官都咔嚓了,然後他偉大的蘇聯紅軍成什麼樣了。

口中大喊著:“烏拉——”悍不畏死的衝向敵人,然後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對於軍隊來說,尤其訓練時間最短的陸軍,只要有勇敢計程車兵,稍微像樣一點的訓練,就能夠成為強軍。但需要一個先決條件,需要足夠的各級軍官,來將每一個鋼鐵般堅固的個體凝聚成一個戰無不勝的戰鬥堡壘。

曾一陽的戰法連自己人都看不明白,『迷』一樣的作戰計劃,在華北戰場上,連伏擊關東軍飛行大隊這等離譜的作戰計劃都有過。

而且,更離譜的是,關東軍隊的飛行大隊真的一頭鑽到了曾一陽設下的圈套中。

用步兵打飛機,而且是用幾百人的傷亡,將一個關東軍飛行大隊打了下來。

石榮堅信,即便少帥‘鬼上身’,都不會比曾一陽更妖孽。他更想不到的是,曾一陽讓二支隊,和三支隊擔任阻擊日軍援軍的本意是為了讓這兩支部隊多磨練。

光從訓練和武器上來說,東北軍的戰鬥力理應要比十七路軍強,可事實上,即便彈『藥』不足,要靠大刀片子撐門面的十七路軍要比東北軍強悍的多。

67軍不是魚腩,但已經比魚腩都不如。

這一點王以哲清楚,江惟仁也明白。士兵都是好兵,但是軍官不夠格。和士兵不同,在訓練場上,就能將士兵的戰鬥力提高數個檔次,上了戰場,膽量也練出來,就是一等一的好兵,但軍官卻不能在訓練場上練出來。

必須在戰場上,不斷的大小戰鬥中積累,才能讓一個士兵成長為軍官。需要有不斷的勝利刺激,才能出合格的基層軍官。

67軍的問題就是這樣?基層軍官的脫節,讓整個東北軍的戰鬥力直線下降。

沒有一場大戰來磨練這支部隊,沒有一場血戰來淬鍊這支部隊的軍魂,那麼67軍註定只能淪落到地方部隊。拆散了,每個縣安排一到兩個營,沒錯,就是當成保安團來用。

曾一陽沒有隱瞞王以哲和江惟仁,對於這連個留下來的東北軍將軍。曾一陽毫不言晦的對他們坦言。

相對於江惟仁的一心報國,誓死也要打到東北去,王以哲思量很久以後才同意了曾一陽的計劃。

一支沒有獠牙的軍隊,如何指望他們保家衛國。江惟仁沒有告訴石榮,為什麼一定要打一場陣地戰,因為他知道掌兵者不能有『婦』人之仁,一旦石榮忍不下心來,那麼害的不是石榮一人,而是一個團,一個師或者是67軍三萬將士。

看著那個不久之前還像個知識分子一樣,胸口彆著一支鋼筆,一口一個石團長,要和自己較勁的姜茂才。

此時,他明白,自己根本不配和姜茂才較勁。

神乎其神的槍法,如同靈猴般的身手,果斷的指揮,讓一個已經分崩離析殘存的步兵營,煥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在行動中,壓制敵人火力,殺傷敵人有生力量,這是在紅四十軍中一直很注重的戰法。姜茂才在一營的時間最長,親自和地下計程車兵交流,並試著訓練了一個連計程車兵。

交替掩護,散兵分散火力對付擁有重火力的敵人的行軍辦法,在戰場上非常實用。使用這個辦法,不但要求士兵要很好的基本素養,而且指揮員在戰場的敏銳洞察能力更是關鍵。

好在,對於姜茂才來說,這些他都不缺。從軍以來,都是在最艱苦的環境中成長,以前在江西,連頓飽飯都是奢望,還要時刻集中精力,嘴裡塞著一口地瓜,很可能下一刻就可能發生戰鬥。這樣的環境中,不但鍛鍊了他的意志。更讓他對戰場的危險的預感,也不斷的加強。

讓姜茂才心中有些不滿的是,時間太短,部隊還沒有那種精銳部隊中在實戰中養成的意識。

往往士兵的槍法太差,也是一個原因。不過他顯然已經將任務完成了大半,順利的將近兩百戰士,帶入了二營的陣地。一旦和日軍混戰,就不用擔心日軍機槍的點名了,他們總不能連自己人都殺吧!

相對於偽軍在強敵面前如同綿羊般的溫馴,日軍絕對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

很多偽軍,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由東北軍成了偽軍。即便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總不能用雞蛋碰石頭,和日本人在滿洲拼命吧!

兩軍一交戰,偽軍就知道,和他們對陣的其實都是老鄉。

本來就沒有想要替日本人賣命的不少偽軍,都將槍往地上一扔,乾脆找一個旮旯,往地上一躺——裝死。

本就同根同源,沒必要和自己人殺個難見難分。

這樣一來,日軍攻入二營的兵力略顯不足起來。雖然日軍士兵,三個步兵,往往能夠對付六七個中國士兵。

可不幸的是,他們遇到了姜茂才,雖然他帶的戰士,只有十來把盒子炮。事實說明,這些已經足夠了。

一個日軍士兵,運足了氣,嚎叫著衝向三團和他對陣的一個士兵。剛跨出一步,屁股蛋子上,就捱了一槍。士兵『操』典上的突刺沒有運用成功,反而背後的偷襲,讓他吃了個嘴啃泥,手中的三八式步槍,也甩出去一米多遠。

“謝了兄弟。”,對陣的那個東北漢子樂了,也沒想過要立刻解決小鬼子,反而用槍托高高舉起,木質的槍托散發著暗褐『色』的光澤,如同造房子夯地基般,狠狠的砸了下去。

就聽得嘎嘣一下,小鬼子雙腿使勁抽搐了幾下,背上的脊椎被砸斷。即使不死,下半輩子也只能躺在**過日子了。

漢子嘿嘿一笑,唾了口唾沫在鬼子背上。心說,剛才用力太猛,差點閃了腰。可實在是過癮,這比刺刀見紅要刺激多了。

“張大牛,你這頭蠻牛,別傻笑了,參加戰鬥。”

此時,張大牛抬頭一看,頓時一縮脖子,原來幫他的是姜茂才,姜幹事。一手提著長槍,另外一隻手也不閒著,正用手中的駁殼槍,找機會對付落單的鬼子。

一百六十多鬼子,加上三百來偽軍。本來二營節節敗退,都快要頂不住了,在姜茂才帶領的援軍趕到後。情況一下子又了好轉,二營的戰士開始沒有發覺,就是先一步踏入他們陣地偽軍,躺了一地。

但三百多偽軍,哪裡是二營幾十分鐘就能消滅得了的。

才十分鐘不到,陣地上已經看不到偽軍了,只有三十多鬼子還死死的支撐著。圍成一個大圓,面對中**隊,張牙舞爪的時不時低吼一聲。

石榮看到如此輕鬆的搞定了一箇中隊的鬼子步兵,頓時驚訝的連嘴都合不上。心中一個疑問油然而生,這還是自己的三團嗎?這還是自己的兵嗎?

什麼時候,殺小鬼子如切瓜剁菜般容易了?

畢竟帶兵多年,石榮在震驚過後,對著手下臨時聚集起來計程車兵大喊道:“對準日軍機槍陣地,只要槍膛中還有子彈,都給我打出去……”

一旦二營的陣地上鬼子步兵全部被消滅,那麼鬼子的機槍就會毫無忌憚的掃『射』,這會給二營帶來莫大的傷亡。

陣地上,頓時槍聲響徹一片,長槍,短槍,機槍,往鬼子機槍陣地上落去。有沒有效果不說,只要能夠為戰友拖延一點時間就足以。

戰場另一端,武田根本想不到,帝**隊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了,難道前幾天,中**隊就是和自己玩家家,故意逗自己玩的嗎?

五天的攻擊,手下傷亡不到二百,但僅僅是一天上午,自己的部隊就有六百多的傷亡。

其中,還包括兩個騎兵中隊,這樣的傷亡足夠他上軍事法庭了。

武田根本就沒有辦法拖延,此刻他的胸口的口袋中,正是旅團長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強攻中**隊,下午四點之前,他必須帶著部隊繞道到和旅團部對陣的中**隊背後,配合旅團部在下午四點之前的決戰。

好在一營的陣地上沒有多少的抵抗能力了,炮彈的無差別攻擊顯然奏效了。

重新燃起的信心,讓他只能接著殘餘的兵力,將面前的支那軍隊消滅後。和旅團部聯絡,要增援部隊,實現旅團長的作戰目的。

僅僅用一個上午的時間,武田就開始質疑旅團長的命令是否正確。

強攻?支那軍隊並不是一幫拿著長矛的土著,難道連傷亡都不計了嗎?

茂木的命令毋庸置疑,就是放手強攻。他的命令從旅團一直下達到各個大隊,為的就是讓坂本徵右衛門看看,勇氣是獲取勝利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