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華北危局

第十九章 華北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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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華北危局

第十九章 華北危局

“委員長鈞鑒:

至此國家多事之秋,國民同仇,將士敵愾。乃民心可用,三軍可戰。弟蝸居北方,勢小力孤,然不能以國家名族之痛而不顧,率三軍抵禦日寇於長城內外。別有用心者多為不齒,或為弟愚鈍,多為水火,故將士雖有殺敵報國之心,礙在位者維權謀私之心不死,實乃國之大害。

借關外大勝,弟喜極而涕。望重振國威,驅逐列強,還國民一青天世界。

百川頓首”

蔣公一來到北平,屁股都沒坐熱,就被閻錫山將了一軍。這封信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而且報紙上一登,山西抗日首領——閻錫山,在全國的各界中的聲譽一下子從軍閥上升到了英雄的地步。

閻錫山在給自己造勢,作為少數幾個能和蔣公斗的難解難分的軍閥。閻錫山在山西和綏遠,這兩省的根基,是誰也動不了的。

這就是底氣,晉商大力支援閻錫山主政晉綏,就像江浙財團支援蔣公一樣,他們都是一方財團的代表人物。

要不是,北伐結束後,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部和閻錫山、馮玉祥的分歧較大,說不定蔣公連上位的機會都沒有。

“敬之太無能,讓閻某人步步走在前。一招錯,步步錯,現在一個危局,華北各方勢力已經錯綜複雜,抗日的抗日,反『政府』的反『政府』。儼然成了多方諸侯共管的局面,反而中央『政府』的影響力越來越小……”蔣公傷神的『揉』著腦門,他就不明白了,紅軍怎麼又和閻錫山走到了一起。

蔣公對於中央軍在正面戰場確實很失望,17軍的進攻不但沒有壓制住關東軍第八師團的進攻,反而一味防禦,以至於南天門失守,平津門戶大開。

不過蔣公倒是不擔心,任他一個師團,兩萬人的兵力,要攻克平津也是痴心妄想。

陳誠看著蔣公勞累的樣子,心裡也是直嘀咕,三十萬大軍,又有長城天險。東起燕山、西連陰山。

為什麼被三萬多日軍給『逼』到這個份上?陳誠想不明白,不過何應欽的作戰部署,確實給了他答案。處處回防,處處佈防,就是處處捱打。

雖然心中不以為然,可何應欽畢竟是南京『政府』的二號人物,不能怠慢。只好硬著頭皮說:“何部長還在外面等著,委座是否讓他當面呈詞,或許何部長另有苦衷。”

“娘希匹,他有苦衷,他的苦衷就是去天津找日本人?”蔣公早就被何應欽的一系列不明智的舉動給弄火了,而且這也是私下場合,沒有顧及。

陳誠當然知道,蔣公發火的原因,根本不是何應欽的問題。而是閻錫山給他上眼『藥』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承認地方軍閥,這是蔣公心中一直的隱痛。不管山西的閻錫山,還是廣西的李宗仁,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就是這麼兩個人,他蔣某人卻是土狗鬥刺蝟,有種無從下嘴的無奈。

“委座,既然何部長無法和武藤信義一較長短,讓何部長到北平主持華北軍政似乎……”陳誠話剛說了一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自從他江西慘敗,失去權力,對於權力的渴望更是『露』骨。

蔣公筆直的坐在的長椅上,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陳誠,心說,辭修還是太嫩,和何應欽比起來,能力上絕對夠,就是『性』格比較剛直,變通上不足。

蔣公將一個到處割據,佔山為王的『亂』政,逐步讓他的南京『政府』滲入各方勢力,最後完成一個名義上統一的國家。他玩的就是權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神通,可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在北伐初期,他的實力是最小的,才短短几年,一些和他爭過權力的人都被他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唐生智、李宗仁、閻錫山,最倒黴的還是馮玉祥,連地盤帶槍都沒有了,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蔣公看到的,不僅僅是何應欽在北平的不作為,而是張學良並不能讓他放心。

政治,沒有永遠的敵人,蔣公可是深知其中真味。

張學良和閻錫山有仇恨,這不假,但是當一個他們共同的敵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聯合將是一種必然,而且這種聯合,比蔣公用大義來引誘張學良更有用。

張學良的地盤,是東北軍參加中原大戰後,從閻錫山、馮玉祥手中奪來的,和蔣公根本就沒有關係。

雖然此時的東北軍失去了東北的控制權,但華北並不比東北差多少。

又有天津工業基地,在不久的將來,建成一個類似於奉天兵工廠規模的軍工企業根本就不難。

這也是蔣公不希望看到的,張學良的三十萬東北軍也就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他當然不相信,把一個海陸空三軍副總司令的頭銜給張,對方就會感恩涕零,為他蔣某人看家護院。

之所以派何應欽過來,一個是打擊東北軍在熱河的懦弱表現,讓張下臺,背這個黑鍋無可厚非。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何應欽打勝仗不行,但打敗仗拿手,而且對上日本人,尤其是日軍精銳,何應欽又有心裡陰影,多消耗點東北軍才是正道。

從這幾點來說,何應欽的表現,是在蔣公的意料之中。

讓蔣公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的是閻錫山跳了出來。並和紅軍曾一陽部取得了一致的諒解,並低調出兵察哈爾。紅軍出人,晉綏軍出物資,這種擺明了晉綏軍佔便宜的事情,曾一陽會答應就夠讓他蔣某人想不明白的了。

西北三省和日本人和沒有戰略上的衝突,給閻錫山當打手。如果是他蔣某人,就絕對不會答應的。

或許,這些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曾一陽在南蒙打了日本人一記漂亮的悶棍,一個騎兵第三旅團全軍覆滅,再加上,關東軍航空兵大隊被紅軍伏擊,這樣一來,曾一陽倒是成了全國英雄。

以至於,民主黨派也開始堂而皇之的關注紅軍的問題,這才是蔣公最擔心的。

何應欽外表文弱,帶著金絲邊的眼睛,中等的個子,怎麼看都是個讀書人勝過一個軍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民**界締造了一個傳奇,幾乎從來沒有打過像樣的仗。卻一直將軍政部長的實權攔在手中,這不可謂不是黃埔軍的悲哀,更是軍隊的悲哀。

聽著蔣公在房間內的雷霆之怒,他有點動搖,似乎不應該這個時候來見蔣公,可是他有緊急軍務要稟報,實在是一個兩難的境地。

突然,門一開,一個侍從室的少校聯絡官,匆匆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帶著形『色』匆忙的戴笠又進了房間,而何應欽這個黨國要員,堂堂華北黨政一把手,卻被晾在一邊,只有乾瞪眼的份。

蔣公若有所思的看著桌子上的一把指揮刀,華麗的修飾,黃金鑲嵌的刀鞘上金光閃閃。拿起刀,‘滄嚷嚷’拔刀,雪白的刀面上微微『露』出一絲絲雨滴紋。

“好刀……”蔣公忍不住感嘆,這或許是中日幾次大戰時候,繳獲的最貴重的戰利品。

當時的日軍指揮刀,還是學著西方的樣式,是有護手的長刀,不適合下級指揮官衝鋒時肉搏。但高階指揮官使用家傳武士刀是日軍的傳統,這把刀正是後者。

戴笠輕手輕腳的走到蔣公身後,低聲說:“校長,全部殲滅日軍騎兵旅團的是紅軍原四十軍,指揮這此戰役的是該部原副軍長陳光。”

“陳光?”蔣公心說,這麼名字很陌生。

其實,一提起紅四十軍,蔣公的心就緊的一縮,他對曾一陽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

“曾一陽呢?他在哪裡,為什麼全殲一個旅團這麼大的仗,他這個軍長不指揮,而讓一個名不經傳的陳光指揮?”

不僅蔣公,連陳誠都將曾一陽當成了頭號大敵。尤其是,在江西,曾一陽更是別出心裁的,在蔣公都沒有懸賞曾一陽的人頭的時候,就廣發傳單。一百萬現大洋,賣蔣某人的人頭,而這筆錢就是陳誠在江西被紅四十軍截獲的軍費。這是蔣公在入主南京後,第一次他的腦袋被標價,出價的還是窮的叮噹響的紅軍。

戴笠猶豫著,是否覺得有必要將手中的訊息,和他的個人分析告訴蔣公。

蔣公看出了戴笠心中的猶豫,一擺手大度的說:“雨農,儘管說,不要有顧慮。”

“校長……”戴笠剎那間,就感覺氣氛緊張了很多,抖抖索索的掏出手絹,往腦門上擦了擦。

“校長,以學生得到的訊息,曾一陽此刻正在多倫附近,而西北軍的吉鴻昌也達到了曾部,陪同的就有**的宣陝父,不知有何密謀。學生還探聽到,曾一陽這次動用圍殲日軍騎兵旅團的部隊只有一個師多一點的兵力,其主力還在多倫附近佈防……”

“什麼,娘希匹,他到底要幹什麼?”此時蔣公才明白,西北軍的餘孽,要和紅軍合作。連馮玉祥都跳出來了,蔣公才明白事態的嚴重。

關東軍的這次進攻華北,讓南京『政府』在華北的勢力頓時岌岌可危起來。

蔣公惱怒之間,將野鳩家族的傳家武士刀拔出,就見一道銀光劃過,這張原來屬於張學良的紅木辦公桌的一角,如切豆腐般乾脆,一塊三角形的木頭在地上跳滾了幾下……

戴笠,和陳誠都是異常緊張的盯著蔣公,說起來蔣公『性』格暴躁,平時戴笠是被打慣了的,也感覺無所謂。但真要是蔣公拿刀砍他,不逃他就是傻子。

哎——

衝動過後,蔣公深深的嘆了口氣,拉著臉,不耐煩的說:“你們說,曾一陽的戰役目的到底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