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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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警衛員以及所有的部下都不在身邊。
他們有的正在帳房前給馬梳毛,有的正在幫助仁欽次旦的老婆擠牛奶,有的正在和仁欽次旦十二歲的兒子和十歲的女兒說話——兩個孩子已經不再因棗紅公獒的死而仇視這些外來人了,他們畢竟是孩子,在這個晴朗的日子裡很快露出了晴朗的笑容,並且給兩個漢家的叔叔唱了一首又一首歌。
而他的警衛員這時正在觀看禿鷲吃食,十幾只禿鷲已經把棗紅公獒的血肉吃得所剩無幾,一個碩大的血色骨架,連帶著藏獒的悲慘和生命的遺憾,出現在草原盎盎然然的綠光裡。
好在還有父親。
父親是愛狗的,愛狗的人是膽大的。
他雖然有過被狗慘咬的經歷,但他不是那種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他的性格里帶有藏獒的風格:越碰越堅,越咬越強。
父親就像一隻真正的藏獒那樣,衝著前面飛奔而來的危險狂吼一聲,一步跨過去擋在了麥政委前面,兩隻藏獒還在一前一後地奔跑,它們的距離只有幾寸,但這幾寸跟幾丈幾十丈差不多,後面的岡日森格就是抓不到對方。
它在飛,對方也在飛,都是優秀的野獸,都是奔跑的聖手,短距離的比賽根本分不出誰的速度更快。
白獅子嘎保森格飛出的虎牙眼看就要碰到父親了。
岡日森格大吼一聲,這是吼給父親的,意思是說:“趕快把小白狗藏起來。”
憑著藏獒出眾的直覺,岡日森格突然明白過來:對方之所以首先撲向人而不是撲向同類,是因為小白狗嘎嘎的存在。
岡日森格因此而怒髮衝冠,吼聲如炮:儘管你有著和小白狗同樣的氣息,但也不能說明你就是小白狗的阿爸,不是,你絕對不是。
小白狗的阿爸是我,絕對是我。
我是大黑獒那日的丈夫,大黑獒那日是小白狗的阿媽,所以我就是小白狗的阿爸。
大黑獒那日也像岡日森格那樣吼叫著,意思好像是:“用不著你提醒,我知道,我知道。”
接著便一躍而起。
譁然一聲響,眼看就要把虎牙戳向父親的白獅子嘎保森格突然改變了方向,側著身子翻倒在地上,連打了三個滾兒,四肢才牢牢踩住地面。
緊接著翻倒在地的是岡日森格,它本來完全可以藉機猛撲過去,壓倒對方,一口咬斷那脆骨嶙峋的喉管。
但是它沒有這樣做,在它看來那是趁火打劫,是鼠竊狼偷之輩的所為。
它寧肯自己摔交,寧肯失去打敗對手的機會也不能玷汙了好漢的名聲。
它連打了四個滾兒才站穩在地,一邊防範著嘎保森格,一邊欣賞地注視著前面的大黑獒那日。
是大黑獒那日救了父親,也救了小白狗嘎嘎。
當它突然出現在白獅子嘎保森格的利牙面前時,嘎保森格一下子慌了。
嘎保森格認識對方,對方是西結古的領地狗,而且是一隻漂亮的母獒。
遠古的祖先是不欺負母獒的,遠古的牧羊狗是格外尊敬領地狗的,就好比人類的地方武裝格外尊敬國防軍、警察部隊格外尊敬野戰軍一樣。
遺傳的鋼鐵般頑固的意識使它狼狽不堪地放棄了進攻,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大黑獒那日衝著白獅子嘎保森格憤憤地叫著。
它知道自己絕對不應該幫著岡日森格和對方打仗,無論是出於爭奪雌獒的原因,還是出於保護主人極其財產的原因,兩隻公獒之間的戰爭歷來都是單打獨鬥的。
但大黑獒那日更知道衝刺而來嘎保森格就是一把飛鳴的利劍,一旦虎牙觸及到父親,父親就完了,觸到脖子脖子斷,觸到胸脯胸脯穿。
父親一完,小白狗嘎嘎也完了,嘎保森格會一口叼起來,轉身就跑。
它作為一隻母獒是追不上的,岡日森格或許能追上,但追上了又能怎麼樣?嘎保森格的氣味和毛色跟小白狗完全一樣,除了自己和岡日森格,所有的藏獒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嘎保森格就是小白狗的阿爸。
大黑獒那日不叫了,橫擋在父親面前,憂慮重重地望著岡日森格。
岡日森格正在撲向白獅子嘎保森格。
嘎保森格躲開了,心傲氣盛的它平生第一次在敵手的進攻面前採取了躲避的姿態。
它望著父親懷裡的小白狗嘎嘎,用一種只有親生父親才會有的亮晶晶的聲音呼喚起來。
小白狗嘎嘎聽到了,也看到了。
它扭動著身子,用它這個年歲的小狗所具有的最大力氣掙扎著,試圖脫離父親的摟抱。
它蹬著,拼命地蹬著,傷腿的疼痛提醒它想起了它悲慘而危險的遭遇,它的眼淚噴湧而出。